“不不不……不麻煩婆婆了,小妹也饞你這口不是一日兩日了,還是把這些留個小妹吃吧,我們吃點乾糧就行,只要不餓就好。”
寒歲瞅着那一盤子散發誘人酥油餅,卻也謹慎行事。
誰知道這餅子裡放沒放毒,畢竟他們身上可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小黎瞅着寒歲眼裡已經謹慎起來,在看看王婆婆的臉微變。
上前擋住了他們兩人的視線,朝着寒歲眨眨眼。
“大哥,這可是婆婆好心好意爲你們做的,既然你們在這裡吃不上,不如就聽婆婆的話,帶上路上吃,反正我在這裡也走不了,我呀要是想吃,在讓婆婆做便是了。”
說着話,翻過身摟着婆婆的胳膊像她撒嬌。
龍三拽拽寒歲的袖子,看着那餅,添添嘴脣。
可憐巴巴的道:“大哥,咱們家已經好久沒有吃油餅了,不如……不如就帶上吧。”
寒歲臉色一紅,挑了下眼皮,看了下王婆婆,十分要臉面的訓斥龍三:“老二,你出息點,回家,回家讓娘做給你吃。”
“家裡沒多少餘糧,你不是不知道,再說大嫂現在又懷上了,家裡更……更……”
龍三反應的也快,更是可憐巴巴的說着。
“行了,行了,這點吃食還至於你們哥倆在這斤斤計較的,都給你們拿到路上吃,回頭要是小黎再吃我在給她做着吃就行了,在這府裡還是少不了小黎姑娘的吃食的。”
王婆婆聽到這哥倆的對話,心裡也心酸,當年要不是家裡窮,她也不會被賣出來。
想着以前的過往,王婆婆的眼角喊着一抹淚花。
三個人瞧見王婆婆走了去了廚房,頓時一鬆口氣。
彼此相互看了眼,嘴角微微的勾勒出一抹微笑。
拿上王婆婆給的油紙包,寒歲和龍三是謝過又謝過,這才趕着馬車出了府裡。
王婆婆和小黎親自目送他們出府,看着已經漸行漸遠的馬車,纔回頭把門關上。
走出了幾步,王婆婆似乎想到了一件事情。
渾濁的老眼立時清明瞭許多。
“小黎,你家既然如此的窮了,可爲何還有馬車?”
“啊?馬……馬車?哦,那是借村長家的馬車,我哥答應給村長免費幹一個月的活計,這村長才答應借馬車的。”
王婆婆看着小黎,見她眼神倒是沒有閃爍不定的。
下意識的認爲她說的是真的。
嘀咕一聲,轉身走了。
小黎聽見王婆婆嘀咕‘原來如此’這四個字的時候,提留上來的心,頓時緩緩的放了下去。
今兒這短短的一個時辰,她的心猶如十五個桶,七上八下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人呢,小黎快速的朝着小姐的房間而去。
心裡卻是狐疑,這都叫什麼事情。
……
走遠的寒歲,朝着後面看了看,見沒人跟蹤,他一路把馬車感到了將軍府不遠的客棧。
在客棧用了些膳食,在房間休息,當半夜子時一道。
他倆就如一道風一樣,飄出了客棧,直接奔着將軍府而行。
兩人小心翼翼的躲避過院中的侍衛,躲避開暗衛。
可要找到將軍所在的寢室的時候,還是被暗衛所發現。
“什麼人!”
暗衛一叫,漆黑的院子裡頓時出現很多的人。
趕來的侍衛一個個舉着火把,團團的把人圍住。
侍衛首領,從侍衛身後走了過來。
瞧着突然出現的蒙面的兩個人,眼睛不由的眯了眯。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夜闖將軍府,現在束手就擒,還能留給你們一個全屍,要是在抵抗下去,到時候,就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侍衛首領惡狠狠的朝着他們倆喊話。
前天半夜時間剛剛消滅一股子謀反之人。
這還沒過去兩天,竟然出現暗殺,真是把這將軍府當成了擺設。
寒歲順手把一枚硬牌扔給了侍衛首領。
“把這東西交給容大佑,他看完自會知道我等是誰!”
墨綠接過硬牌,看了看,發現竟然是南宮古國的侍衛的腰牌。
擡眸看了眼院子多出的兩個人,想了下,扔了句:“等着,我去回稟將軍。”
容大佑從寢室穿戴整齊出來。
看見墨綠手上的東西,微微的一怔。
拿過來仔細的看了看,輕嘆。
擺擺手:“把人請進書房。”
墨綠非常恭敬的拱手:“是。”
弓腰走出房間,到了院子。
瞧見兩個人,冷冽的聲音響起:“兩位,將軍有請。”
身出手臂一擺,院子裡的暗衛和侍衛全部各自離開。
躲在暗處繼續保衛將軍的安全。
侍衛依然點着火把巡視院子。
只是在這次巡視都加了一些小心謹慎的意味。
書房裡,寒歲和龍三揭開了臉上面紗。
“容將軍,屬下這次來侍了皇上的命令來的。”
龍三,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交給容將軍。
容大佑看到信,在擡眸看了看他們倆,轉身坐在了椅子上。
打開信紙快速的掃過,上面大致內容就是讓他把守好這西寧。
一切事情均有他做主。
這倒是讓容大佑心裡非常的感概。
沒想到皇上得知他真實的身份的時候,還能這樣信任他。
現在的他,着實是……
暗歎:“皇上的來信本將軍已經看過了,今兒天色已晚,你們倆好生休息一晚,本將軍要去回給皇上一封書信,明天由二位帶走。”
寒歲和龍三對視一眼,雙雙點頭。
容大佑頷首,朝着書房的們叫道:“墨綠進來。”
咯吱,書房門的輕輕的開啓,走進來侍衛的首領。
“將軍!”
“帶這兩位下去休息,不得怠慢。”
容大佑性子本來就冷。
能用最少的話說,他絕對不會用一長串子話去說,即便現在容……北烈在,他也是一樣。
但唯獨,在小妹的面前,他不會這樣!
看着已經下去的兩個人,書房裡頓時又剩下他自己一人。
看着書桌上的南宮琰親筆的信紙,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封北烈給自己的信。
兩廂放在一起,當真是讓他難以選擇。
自古忠孝難兩全。
爲了效忠皇上,那對自己的爹是不孝。
若是孝順了爹,那又是對皇上不仁,不忠。
但他知道,今晚他必須做出一個決定。
這件事情不是拖就能解決的。
看着桌子上兩封信,容大佑長嘆。
現在的他還是想不明白。
爲什麼自己的爹,忽然間便成了北國了皇上。
而自己身份卻是北國的太
子,小妹則是北國的公主。
若真是這樣,小妹已經和南宮琰聯婚,爲什麼還有聯合南宮銘去攻打西寧。
難道爹不清楚,這西寧已經是南宮國的名下了嗎?
讓他想不清楚的事情太多,同時更加的迷茫。
這到底是選擇忠,還是選擇孝。
墨綠領着寒歲和龍三去了廂房休息,外面並沒有留下任何人的看守。
倒是讓他們兩個人放寬了心。
墨綠一出了屋子,龍三上前,慢慢的開了一條縫,瞅着他走遠,龍三關上門。
轉過身子朝着寒歲道:“你有沒有發現,容將軍今晚似乎有些不對勁,似乎對你我的到來像是預料到的。”
一點都感覺不多驚訝,這也是讓他們感覺到疑惑。
寒歲對龍三的話,很是認可。
“還是小心爲上,不過依照容將軍做事光明磊落,恐怕是不會輕易的反水。”
寒歲對容大佑也是有一定的瞭解。
他是皇后的親哥哥。
雖然一時間這身份上有些……有些懸殊,、。
可根據他多年來的勤懇,也不會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心裡雖是這樣想,可還是忍不住往北國那邊想。
畢竟他若是回過,那一定就是太子,這身份上懸殊的很。
哎……
寒歲暗歎,希望容大將軍能想清楚。
兩人躺在屋子裡的牀榻上,睜眼到天亮,誰也沒有心思入眠。
雞啼破曉,東方露出魚肚白。
屋子裡的寒歲和龍三便忍不住了,兩人雙雙起身,走出廂房。
卻恰巧碰見墨綠前來。
三人在外面對上。
“你們起來的正好,將軍有請。”
作爲將士的墨綠,說話從來都不拐彎抹角,有什麼話直接說。
寒歲對這種性情中人十分的喜歡。
“有勞墨侍衛前面領路。”
墨綠瞅了瞅寒歲,轉身走在前面,兩人跟在後面。
走出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纔到了前院的書房。
墨綠只是把他們送到書房,便沒有進去,反而是站在書房外守着。
容大佑揭了下眼皮,瞧見他們倆進來,伸手從書桌上拿起一封已經寫好的回信交給龍三。
他知道,龍三是皇上心腹,可更知道,寒歲這個侍衛是從小跟隨皇上在一起。
“務必把這封信交給皇上。”
龍三接過信,鄭重的點頭:“屬下定然講這封信親手交給皇上。”
容大佑頷首,拿起了另一封信交給寒歲。
“這封信是我給妹妹錦歌的,你把它交給皇后,也務必的親手交給她,可聽明白了?”
寒歲接過信,頷首:“將軍放心,屬下會把信帶到。”
容大佑看着兩封信,瞅着窗外長嘆,朝着兩人擺擺手:“去吧,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寒歲和龍三雙雙的拱手,默默地退出了書房。
跟着墨綠走想將軍府的後門,一個縱身,兩人快速的消失在將軍府。
墨綠瞅着兩人已經遠走,折回身子到書房朝將軍回稟。
“他們已經走了,看樣子很急。”
“恩,下去吩咐好府內的人,一定仔細查清楚,京城中還有哪家人謀反之心,定然不能饒恕。”
墨綠微微的一怔,詫異了翻:“將軍,這查謀反的事情不是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