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也給自己割了一大塊的肉,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嚼了兩下,除了烤的老了一點之外,其他的到還好。
看着娘子吃的歡暢,他頓時也感覺手裡的肉越發的好吃,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火架子上的狼腿很快被他們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給吃了個精光。
打着飽嗝的容錦歌擦擦嘴,有些不好意思。
“好吃。”
“哈哈…好吃的話下次我在給你烤。”
心知肚明的南宮琰找到娘子是餓壞了。
才覺得這肉好吃,要是放在平常,頂多吃上一口也就完事。
這肉,鹽味不足,還有點腥氣,除了熟了之外實在是沒有什麼念想的。
“好,我等着。”
容錦歌應承了相公這句承若。
往常都是在宮裡,吃個飯什麼的都有御膳房,相公從來沒有做過飯。
這次要不是林子裡遇險,想來她還沒有幾乎品嚐到他烤的肉。
這種機會可不多見,自是也不會放過相公這次的承若。
吃飽,南宮琰把的血跡清理一遍,用土掩藏起來。
若是這附近還有其他的野獸,萬一聞着血腥的味道過來,到那時,還會有一場廝殺。
今晚誰也別想休息好。
爲了防止晚上這火滅掉,南宮琰在附近又尋找了一些幹樹枝子,放在篝火上。
攬着已經容錦歌,背靠在大樹上,閉目養神。
靠在南宮琰懷裡的容錦歌興許是因爲有相公陪着,很快睏意來襲,昏昏欲睡。
一夜的清淨。
於此同時,寒月看到死了一地的野獸,看見皇上的愛駒竟然也在其中,心理更加的冰涼。
完全的想象不到當時皇上和皇后的處境。
“搜。”
隨着寒月一句話下,伸手的那些將士緊忙搜擦森林附近,可找來找去沒有找到一根頭髮絲。
“大哥,快來看。”
寒歲仔細的尋找線索,剝開草地,漏出一大一小的兩雙鞋印,驚喜的朝着寒月叫着。
他大哥蹭蹭兩步走過去,蹲在地上,看到那兩雙腳印,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皇上和皇后還活着,按着腳印的繼續尋找。”
寒月和寒歲相視一眼,在晦暗的火把下,漏出淺淺的微笑。
漆黑如墨的深林裡,一堆舉着火把,像是一條蜿蜒龍一樣盤旋在深山裡。
一直在暗處觀察的他們的人,像風一樣閃過,了無痕跡的消失在原地。
“頭,南宮琰和容錦歌是失蹤,並沒有死,看寒月那樣子,像是尋找到了南宮琰的下落。”
“哦?”
肖晨發出一聲驚訝搬的疑惑,不着痕跡的挑了下眉。
“居然沒死,真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夠逃脫的了獸羣的攻擊,當真的是不得了。”
被叫做頭的肖晨還是很震驚。
這獸羣裡可不知道有多少猛獸,他的用量已經超過的很多。
可南宮琰居然沒有被那些兇窮極餓的野獸吃掉,可見此人倒也是一個能人。
“頭,那些追趕南宮琰的野獸全……全都死了。”
看樣子,無一倖免,可這句話,他確實是不敢對肖晨說。
死了?
肖晨背在身後的手猛然的一攥,暗自詫異。
怎麼會?
它們聞到金獸粉會更加的瘋狂,性情上也會變的非常的興奮,怎麼可能……全部都死了?
“怎麼回事?”
肖晨眯着眼轉過身子看向地上的人,陰森的問着下面的人。
他不敢相信,他對自己這一門毒術非常的有自信。
從未失手,爲何會在這裡失手,他定要找出原因。
跪在地上的人擡眸噓了眼肖晨,立馬的垂眸。
“屬下不敢靠近,依稀的看見有些野獸的嘴,鼻子和眼睛都留出了血水,看樣子像是中毒而亡。”
當時離的比較遠。
但寒月拿着火把,他所站的位置正好是一羣死獸邊上,也順便讓他觀察到了一些。
屬下的話聽在肖晨的耳朵裡,猶如一記悶雷,敲打在他的心上。
會毒術的人一定能猜測的出這獸羣攻擊是怎麼回事。
要是現在還繼續留在這裡,南宮琰死了到好,若是不死,那以後自己倒是會多了一些麻煩。
雙手背在身後,在山洞裡走來走去,沉吟了半晌之後。
他還是決定返回南嶽。
忙,他已經幫了,南宮琰死不死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
就算是花無塵問起話來,他也能裝作不知道南宮琰沒死。
“撤。”
隨着肖晨的一句話,他閃身飛奔出去。
緊隨其後跟着跟着走了一大部分的人。
山洞裡還剩下兩個人,把地上的篝火滅掉,看不見有火星,兩人也緊忙的跟上前面的隊伍。
一行人反應極快的消失在樹林裡。
他們的行動驚起樹梢上已經休息的鳥兒。
見它們撲棱着翅膀尖叫幾聲飛過,留下幾根羽毛。
夜緩緩的又沉寂下來。
似乎剛纔這裡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不曾有人來過。
夜晚過的很快,清晨的第一縷光照在容錦歌的臉上,暖暖的。
卻有的刺眼,她不適的動了動眼皮,長長的幾毛忽閃了幾下,緩緩的張開了眼。
看到自己躺在一雙大腿上,她微怔。
仰頭,看見南宮琰穿着白色的裡衣靠在樹上,而他身上的鎧甲放在地上,他裡面穿的錦帕卻是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瞬,容錦歌非常的感動,輕輕的起身,那錦袍悄悄的披在了他的身上。
添添乾澀的嘴脣,她邁着輕輕的步伐,出去尋找吃的順便在找一些水源。
滴答、滴答。
南宮琰額頭被樹葉上的兩滴露水滴在了頭上。
瞬間驚醒睡夢中的人,睜開眼的南宮琰看看向大腿,娘子居然不在。
猛的起身。
身上披着的錦袍滑落在草地上,他順手接過拿起錦袍。迅速穿在身上。
看着四處,尋找娘子的身影。
圍繞昨晚休息的地方尋找了一番,沒有看見人。
“娘子……娘子……”
南宮琰一時情急朝着山裡喊叫,迴應他的總是一串串的迴音。
“娘子……你在哪兒?”
不死心的南宮琰一直在叫,反倒是把一路追蹤過來的寒月給驚到了。
仔細聽這叫聲,是皇上特有渾厚聲音帶着一點點的沙啞之聲,這聲音他可是聽了十多年都不止。
對此,他太過熟悉了。
真是太好了,終於快要找到皇上了!
心裡非常的激動,加快了腳步朝着出聲的地方尋找過去。
邊走邊迴應皇上的話。
“皇上,皇上……屬下在這裡。”
寒月朝着前面大吼,生怕皇上聽不見,又加
了幾分的內力。
南宮琰聽到樹林的另一側傳來聲音,仔細一聽是寒月,提起來的心頓時放下。
沒一會兒,在樹林的另一頭看見寒月領着一大批的人感到,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全部跪在地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福領着將士齊聲的喊道。
寒月和寒歲直接上前,跪在地上:“屬下失職,請皇上責罰。”
“起來,在這周圍方圓三十里尋找皇后娘娘。”
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聽他們喊萬歲。
更是沒有耐心責罰這對兄弟,現在娘子不見了。
尋找娘子纔是關鍵。
寒月這時才發現皇后不見了。
起身和寒歲各自領着一對的人,像四周尋找。
隨着時間流逝,容錦歌很快的被寒歲找到。
她看見寒歲的那一瞬間,心裡頓時敞亮了,在聽到南宮琰醒了正在到處找她。
容錦歌老不及多弄掉在地上的野果子,手裡捧着荷葉,找了一些乾淨的水,用荷葉裝了一些回去。
寒歲命侍衛把地上的野果子撿起來,小心跟隨在皇后娘娘的身後一路護送。
南宮琰看見容錦歌的那一瞬間,緊張的心頓時放鬆了不少。
“娘子……”
快速的走了幾步迎了上去,雙手抓着容錦歌的肩膀,上下小心的打探着。
見她沒有受傷,暗歎:“娘子,你醒了怎麼沒叫我。”
“我這不是看你嘴角起皮了,想來是渴了,我就去找一些水回來,我也沒走遠,只是在附近。”
嬌笑的說着,滿懷欣喜的把捧在手裡的荷花裝的水遞到南宮琰的跟前。
“恩,你看!”
男人滿懷激動的接過水,看着娘子璀璨的眼眸,不捨得說娘子一句。
仰頭把水喝了個精光,把樹葉仍在地上,一把攬住娘子再懷。
“我醒來看不見你,我很着急。”
聽到相公略帶委屈的話,她笑着推了推他。
“我不是把錦袍蓋在你的身上嗎,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又不是被人抓走的。”
每次都是,一出來,他就一定會把容錦歌鎖在他的視線裡,不然就會很緊張。
現在的她有時候都會懷疑,是不是上次假死的事情給他打擊太大。
以至於現在他這樣,猶如驚弓之鳥一樣。
“知道,可我就忍不住的擔心,總幻想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野獸,或者是一些別的。”
尤其是叫她的時候,她沒應聲。
那段時間更加的讓他聯想翩翩,只是這句話他沒對容錦歌說。
“傻瓜,好了,這裡這麼多人,咱們是不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容錦歌被她摟的很緊。
側頭看到一旁的寒月和寒歲都不好意思的低頭,她難爲情的在他耳畔邊上輕語。
南宮琰鬆開娘子,讓寒月前來一匹馬,抱着容錦歌上馬,隨後他翻身上馬。
在李福的帶領下,一行人飛快的出了深山,朝着西山大營的營帳走去。
大臣,貴公子以及美眷得知皇上和皇后在深山裡遇刺,生死不明,他們就擔心。
守在大帳外,還未到晌午就看見皇上和皇后公成一匹馬出了山,大臣們齊齊的送了口氣。
這皇上若是出現個什麼意外。
那北國和明國一定會趁着這功夫攻打他們南宮國,到時候定會生靈塗炭。
那南宮國也將毀於一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