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琰輕輕的擺了下手,南宮粱面色不變的走出了屋子,若是仔細看腳下,還是發現出了一絲絲的凌亂。
容錦歌回眸,剛纔她也是感受到了那一些的殺氣,緊緊是一閃而過,但她還是感覺到了,只是南宮粱感覺沒感覺到她是不清楚,或許是有了一些覺察,要不然走的時候腳下那樣匆忙和凌亂。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卻有同時打住,相互睜着眼睛看向對方,隨後:“你先說。”南宮琰寡淡的道。
“他…暫時的還不能多。”舔了舔乾澀的舌頭,輕輕的到,不讓提醒他。
男人狹長的眼角撇了一個不屑的眼神給她,嘲諷了幾句:“知道,只是剛纔想起了孃的事情。”
德妃?
容錦歌閃爍了家宴眼眸,看來賢妃似乎跟德妃的事件也有關係,不過剛纔好險,若不是他只有一閃而動的念頭,那可真是要壞大事。
晚上,男人不管女人怎麼樣的反對,硬是要留下來住在一起,美名而約,現在這南宮粱也是住在客棧,若是此刻他上了別的房間去睡,豈不是給人留下口舌?
實在是無奈此人的臉皮,這人寧可被她傳染也要留下來,真是腦子裡不知道怎麼想了,揭開被子,傳喚來了紅纓,她要沐浴。
躺在雙上,錦歌時時刻刻的防着伸手的人,就連屋子裡的燭燈吹滅了,她也是不敢閉上大眼,背對着他總感覺他像是一隻狼時時刻刻都能把她撕扯了。
男人伸手環住了女人,在其耳畔種輕道,充滿了威脅:“你若是在不睡覺,不發汗,小心的用自己的方式讓你發汗。”
自己的方式發汗?腦子裡有一瞬間的呆泄,身子比值的僵硬,可當伸手某個如鐵似柱的東西頂着她的時候,臉色瞬間的便的緋紅,甚至耳朵根子都隱隱感覺出發燙。
她並非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子,而前世經過魚水之歡,此刻更是知道身後頂着自己的是什麼,可……被人用這樣的辦法威脅,她還是前世今生以來的第一次。
心跳巨快,緊忙的閉上雙眼,不斷的給催促自己,趕緊的睡覺,睡過去了什麼也就不知道了。
不知不覺見,慢慢的睡了過去,身後的男子聽見她緩慢的呼吸聲嘴脣微勾,閉上眼睛漸漸的深睡,也許是走了大半天的路,下午有提心吊膽的一下,加上身側有每人陪伴,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窗外的雨還在下着,而客棧裡卻是陷入了一片幽靜。
風呼呼的掛着,漆黑的夜裡,伸手不見五指,夜色深沉,路上無一行人,忽然遠飛奔而來了幾個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裡。
屋子裡,睡的真深沉的男人瞬間睜開了鳳眸,輕輕的扭頭看向了窗外,眼裡迸出殺意,轉瞬即逝,微微的朝着虛空中擺擺手,隨後看向懷裡睡的深沉的女人,伸手輕點了睡穴,給她掖了掖被角,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窗外的刀劍聲四起,而他們這個屋子裡卻很是寧靜,牀上的人根本就沒有感覺出來危險靠近他們,繼續的沉睡在牀榻上,似乎外面的世界和他們無關。
當南宮粱帶着侍衛趕跑了賊人之後去看望邪王,悲催的發現他們居然一點都不被受影響,屋外紅纓和寒月守着,窗口是寒歲守着,他心裡苦澀的笑了幾聲,但是面上還是很擔憂南宮琰,輕聲的在屋外和寒月說了幾句話,得知他們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時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頷首和他交代了幾句,才收起假惺惺的擔憂之色,
轉身領着自己的侍衛走了。
屋裡牀榻上的無聲的譏笑,閉上眼睛又深睡了過去。
而彼時,另一個屋子裡的情形卻是不像他們這般的祥和。
“王爺,這邪王也太……”
他身側的貼身侍衛兼心腹冉劍看不過去邪王居然在有此刻的情況下不下領讓侍衛去出擊,反而是躲在屋子裡呼呼的大睡,自家王爺去看望卻是被一個侍衛給當了回來,若不是自家王爺修養好和侍衛打探了下邪王的消息,要是換做他,定是不會去理會這人。
憤怒的話剛說了一般,卻是被王爺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他心有不甘,可還是乖乖的住嘴。
“你懂什麼?他的性子本身就是如此的冷淡,不出現說明這是正常,若是出現你家王爺我可是還要多想想,只是今晚這波此刻來的蹊蹺……”
冉劍頓時住嘴,這邪王性子清冷的很,在安陵城是出了明的,若是不惹他,他一定不會主動出現,猛然的打了個機靈,若不是自家王爺頭腦清醒,此刻恐怕……緊張的眼了咽口水,回想剛纔那短暫和對方腳手的情形,疑惑的看向主子:“王爺,說來也奇怪,那刺客雖然是來是殺氣洶洶,但是並未真正的傷到人的姓名,似乎像是在打探一樣。”
“恩,真是因爲這樣,才讓人覺得不對勁兒,在者說,咱們這纔剛出京城,是誰要對咱們出手?”還是說那些在朝堂上販賣私鹽的大臣有關?
冉劍轉動了幾下眼眸,對着南宮粱筆畫了一下天,斜眼瞅了瞅主子。
“不可能,他可不至於糊塗至此。”南宮粱直接打斷了冉劍這個想法。
他在拎出安陵城的時候,太子曾對他下令,只是讓他這一路儘量的不着痕跡的拖延一下,他好造作安排,可他們剛出京城,若是他們真的出了什麼不測,那皇上首先第一個懷疑的便是太子,畢竟這民洲巡撫是太子舉薦的,所以他絕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南宮粱有些煩躁,揮揮手讓他出去,此刻他需要靜一靜,他需要想想,到底是誰來測探他們,到底朝中的誰和販賣私鹽有着關聯?
清晨一早,南宮琰就睡醒了,低眸瞧像身側的人,像個八爪一樣的抱着自己,冷冽的臉上留出一抹寵溺的笑容,隨後收斂了起來,看着即將要睜開眼眸的女人,淡淡的輕笑:“睡醒了?”
耳畔出來冰冷如風般的聲音,即便是不想醒也不得不醒,睜開了鳳眸響起了昨晚的事情,使勁兒的剜了某人一眼,轉眸看向自己居然熊抱着他,臉色頓時便了幾遍,迅速的抽回了手和腳,慢悠悠的起身。
見女人醒來就有力氣瞪他,更是沒有給他好臉色,頓時輕笑:“看來娘子的病是大好了。”
女人揭開,從他腳下跨過去,倒是沒有理會他,站在地上深深筋骨,昨晚發燒在出汗,渾身痠軟的很,現在好了,自然要舒展一下,擰了擰脖子,擡腳走向了窗戶,順手一揮,窗戶被打開,一股清爽的涼風吹了過來,她心情極好的逼着眼睛深呼吸,輕吐。
男人看見了不悅,起身上前伸手把窗戶關注:“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身子剛剛漸好,你就又開始吹冷風?”
容錦歌撇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好意,但是這冷酷的臉還真是難以讓人喜歡起來,不過卻也聽話,昨晚那苦藥湯子確實難喝,抿抿脣,轉身的走了回去,至於昨晚都放生了什麼她自是不清楚。
門外的紅纓聽見屋子裡有了輕微的響動,沒有出聲直接去了廚房打了盆溫水過來,伺候邪王
和王妃洗漱,吃早飯的時候容錦歌眼見的發現好些人一個個精神都不擠,甚至還有胳膊纏着白色布條,看樣子是受傷了,而更爲奇怪的是,受傷的居然都是南宮粱那邊的人,還有一些少數的御林軍。
轉眸盯看某人:“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掃了眼聳聳肩:“誰知道?興許是他們自己半夜沒事玩傷的。”
女人眼皮狂跳,沒事自己玩的?誰信。
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也不問,兩人默默地吃着早膳,而南宮琰卻不是的給她夾一些清淡的小菜,見她不吃,卻是硬塞到她的嘴裡:“吃。”冷聲卻不容置疑的道。
南宮琰見女人不領情的瞪了他一眼,他無奈的嘆氣,若是不多吃些青菜和肉,只吃那些清粥,那有什麼營養補身體。
外面飄着細如牛毛的雨絲,天空中索然還是陰沉,遠處的雲層壓得很低,但是一時半會估計也是下不起來的,想了想,這個鎮子上的條件很差,不若在行走到上一個縣城或者是州府,到那裡在進行休息也是可以的。
“傳令下去,啓程。”
寒月拱手,領命的下去傳話,不出一刻鐘,馬車緩緩的出了客棧,他們前腳走,客棧老闆後腳就直接的跪地拜佛,這昨晚那驚魂的一幕到現在卻還是記憶猶新,就算是那個凶神惡煞的小廝給了自己一筆爲數不少的銀子,但也免不起心裡的害怕。
一路上行走的很慢,馬車一晃一晃的,趕車的寒月不時的揮動鞭子,容錦歌被顛的有些受不了,揭開簾子一瞧,嘆口氣,這昨天下過大雨,路上泥濘的很,一個水坑一個水坑的,而他們走的這一截路是土道並非是官路,走過這一下段之後才能到達官道。
男人伸手一拽,容錦歌旋轉一下變做到了他的大腿上,驚魂失措的抓住了他的衣襟,緩過神來氣的臉色煞青,張嘴要說話卻是被他的話給堵住嘴:“若是不想被被我堵住嘴,你就竟管的說。”
女人頓時緊緊的閉上了嘴,這個人無時無刻的不再威脅自己,睜着充滿憤怒的眼神瞪他以宣泄自己的不滿,若是眼神能殺死人,此刻他恐怕成了螞蜂窩。
車子緩緩的走上了管道,平分的行駛起來,伸手又把她放到了另一側的椅子上,瞧着小心翼翼的她,不屑的譏笑:“別憋着了,就你……”眼光上下掃描了她依然,勾脣嘲諷的道:“就你這幅豆芽菜的身子,本王還真是不屑,吃了怕咯牙,本王還真是沒有那種獨特的嗜好。”
豆芽菜?
容錦歌低頭瞧着自己豐滿的身姿,回眸瞧了瞧渾圓的臀部,被損的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紫,擡起鳳眸,眼底閃過一抹譏消,冰涼的眸色輕慢的收回,嘲諷溢濃的道:“王爺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要臭不可聞,本王妃卻也沒有那種愛聞臭味的嗜好,所以王爺以後還要請自重,若是動不動就威脅人,會讓本王妃誤以爲王爺是對我這‘顆’豆芽菜有什麼想法,若是在把你的老牙在咯掉了,豈不是本王妃的罪過?”
被頂的頂盾了半晌之後,臉色青黑,不怒反笑,濃墨的劍眉一挑:“倒還是一個牙尖嘴利之人。”
“王爺知道就好,王妃這口牙可也是上過毒的,若是被咬上了一口,不死也是半殘。”
南宮琰淡笑的閉上了雙眼,脣角末梢一直勾着,錦歌愣愣的瞧着她,有些不解這個人爲何被她損了一頓卻是不反擊,反而是淡定自若的坐在那裡,半晌回不過神來。
車廂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