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一切之後,自然也會把所有的情況告訴爹。
而不是如現在這般,所有人都聽二弟說,唯有他像個傻子似地聽着。
就江天龍對江小薊的看重,讓江大薊心裡的那股邪火,立刻竄了起來。
所有一切要跟他搶江家家業的人,都是他的敵人,他一個都不可能會放過的!
“早在葉寒萱還沒得景博侯的寵,就連姑母也不得景博侯的眼的時候,
葉寒萱之所以能在景博侯府立於不敗之地,乃是因爲她的醫術。
兩年前,皇上病重不起,之後突然好了,似乎是葉寒萱的功勞。
後來,御醫院的御醫皆對衛夫人的眼疾束手無策,說衛夫人瞎定了。
最後,也是葉寒萱出馬,直到兩年後的今天,衛夫人的眼睛也極是好使。
至於泗城瘟疫之事,相信不用我提,爹你也該是聽說了不少。”
江小薊把葉寒萱的情況一一道來,而上次泗城鬧瘟疫之時,正是他們一家來良城的日子。
“可以說,葉寒萱一步步能走到今天,靠的全是她的一身醫術。
若非她只是一個女子,以她醫術對大禹朝立下的功業,便是封官也不爲過。
葉寒萱的醫術,不但治好了皇親貴胄的惡疾,還挽救了大禹朝千千萬萬的百姓。
還是那句話,如果葉寒萱是個男人的話,那麼她將會是一個極爲可怕又極有前途之人。
可就算她只是一個女人,她也一路從縣主、翁主,直到取得了郡主的位置。
便是在民間,她也有醫藥娘娘的美名。”
一提到葉寒萱,別說是其他地方,就連良城的百姓,誰不豎起大姆指表示,
身爲醫藥娘娘的葉寒萱絕對是個好的,葉寒萱能生活在良城之中,簡直就是良城百姓之福。
之前鬧了瘟疫的泗城,更是以葉寒萱的樣子建了一座醫藥娘娘廟,豎了藥醫娘娘象。
說句不好聽的,葉寒萱現在等同於神仙一樣的待遇,是受世人香火供奉的!
像葉寒萱這種被人視爲信仰的人,若是葉寒萱想做什麼,其威力可怕無比。
“好了,你說了半天,我也只聽到了葉寒萱的醫術如何如何了得,
這與我們江家有什麼關係,又與三皇子找我們有何關係?”
江小薊的侃侃而談,不但沒讓江大薊豁然開朗,反而覺得江小薊這是在賣弄小聰明。
一看到江小薊受矚目的樣子,江大薊的話語裡就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兒。
“還沒聽明白嗎?”
江大薊自以爲是在堵江小薊的話,給江小薊難看。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一開口,就直接出賣自己的愚蠢。
聽到大兒子的話,江天龍直來氣,小兒子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了,大兒子竟然還聽不明白。
一想到這個答案,江天龍氣得眼睛都發黑了。
江天龍做了幾個深呼吸,把所有的火氣都壓了下去。
果然,把整個家交給大兒子是萬萬不能的,大兒子好大喜功,做事衝動不用腦子。
能生活在良城中的大人物,哪個沒點陰謀詭計。
就大兒子的這一根腸子,根本就沒法兒跟這些人鬥,也沒法兒生活在這些人的身邊。
萬一這些有一有什麼事情,像大兒子這種人,絕對會被第一個丟出來當炮灰。
一旦用上充車保帥這一招,大兒子永遠都是那個被棄的車!
“葉寒萱的醫術幫她取得了這麼多的東西,這足矣說明,醫術了得的好處。
葉寒萱的醫術,大多承自於我們江家,你說三皇子的人爲何會突然打聽起我們江家的醫術來?”
大兒子實在是聽不明白,江天龍知道,自己就算罵了大兒子,那也是白罵。
既然如此,那麼江天龍再是無奈,也只能清清楚楚地跟大兒子說明白了。
“爹,你的意思是,三皇子想弄出第二個‘葉寒萱’來,以助他完成大業。
而這個人,無疑用我們江家的人是最合適不過了?”
江大薊眼睛一亮,倒是有些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要真是這樣,那可以啊!”
醫術本就是他們江家的老本行。
跟上次的神仙膏不一樣,神仙膏是害人的東西,但用醫術這可是救人的好本事。
要是他們小江家能靠着一身醫術在三皇子的身邊立穩了腳,那真是比上次賣什麼狗屁神仙膏好太多了。
“可什麼可!”
江天龍瞪了江大薊一眼,當真是不知所謂:
“你想要吃這碗飯,得有吃這碗飯的本事,你有嗎,你有嗎?!”
想以醫術輔佐在三皇子的身邊,聽着好像挺容易的。
要是真有那麼容易的事情,那還輪得到他們江家嗎。
以三皇子的身份,多的是會醫術的人願意幫着三皇子,投靠三皇子。
“三皇子要的是像葉寒萱那樣的人才,葉寒萱能醫好皇上的怪病,你能嗎?
葉寒萱能醫治好衛夫人的眼疾,你能嗎?
葉寒萱能研究出控制、治療瘟疫的方子,解救百姓於火水之中,你能嗎?
你什麼都不能,不懂,還敢說可以,你哪兒來的這個膽子說可以!
就三皇子的情況,他所需要的,可能是一個簡簡單單,只要是個會醫術的就行嗎?”
若是達不到葉寒萱那樣的高度,這樣的醫者,三皇子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必非要他們江家的。
三皇子之所以會抱着這個目的,找到他們家來,無非是因爲葉寒萱的醫術都是從江家學來的。
他纔是江家的長子嫡孫。
在三皇子看來,葉寒萱一個外孫女都能學到的本事,在醫術上達到的高度。
那麼作爲江家的長子嫡孫,把江家的醫術繼承得最完整的人,應該是他江天龍纔是。
三皇子這是衝着他有跟葉寒萱一樣的好本事,這才尋來的。
他有也就算了,可是他有嗎?他有嗎?!
要他真有這樣的本事,良城還有葉寒萱的用武之地嗎?
他早就趁着葉寒萱沒有長大之前,把葉寒萱曾經做過的事情都給做了!
更何況,從小到大,他根本就不喜歡什麼鬼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