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上說是,臣絕對可以不管。
畢竟果郡王也是個極有本事的人,這次能鬧出神仙膏的事情來,以後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若是果郡王所做的一切,皆是皇上的允許,
那麼從今天起,但凡是果郡王做的事情,臣都不會去管。”
不看皇上的臉色,四爺非常坦然地說了一句。
四爺清楚,皇上更清楚,要是真由着果郡王鬧下去,不管果郡王的話,
今天果郡王搞出一個神仙膏,明天,果郡王就能用神仙膏把皇上從那張寶座上踢下來。
要知道,那個位置纔是果郡王一直想得到,卻沒有得到的。
皇上都這麼縱容果郡王,對果郡王予取予求了,或許把皇位送給果郡王,更乾脆一些,
也省得果郡王動那麼多的腦筋,死那麼多的腦細胞了。
四爺話音剛落,皇上臉色就完全僵住了。
皇上也只是想讓四爺在神仙膏一事上,別再太過爲難果郡王。
至於其他事情,果郡王只要敢伸那個手,皇上更希望四爺把果郡王的爪子一根根剁下來。
但是這話,皇上豈能明着跟四爺說。
像這種事情,皇上向來都是讓四爺意會的。
“老四,你該是明白朕的意思。
朕不是不讓你管着果郡王的事情,可你也不該在一件事情上就直接把果郡王給咬死了。
也罷,你這個孩子是朕一手養大的,你什麼脾氣,朕自是瞭解的。
此物你拿去看看,或許以後,你的脾氣就不會再如此之犟。”
皇上拿出一道聖旨,李公公接過之後,便小心翼翼地交到了四爺的手裡。
四爺眸光閃了閃,一時之間倒是有些猜不準,皇上給自己的這道聖旨之上,會寫什麼內容。
但當四爺當真看清了聖旨上的內容時,倒依舊是有些吃驚。
他沒想到,皇上打的是這個主意。
看完聖旨之後,四爺也沒有多說,卻是把孟良城繳獲上來的神仙膏,通通帶走。
這次的神仙膏到底有多少,孟良城在交到宮裡來之前,早就稱準了。
所以大概有多少,四爺是知道的。
四爺在帶走之前,乾脆在宮裡直接又把這些神仙膏稱了一遍。
四爺表示,萬一宮裡有宵小之輩,手腳不乾脆,拿是神仙膏,這豈不是壞了皇上的名聲?
無奈之下,皇上只能看着四爺在宮中,將那些神仙膏都過稱。
最後,神仙膏的份量倒是對上了,可是有些原本裝着神仙膏的盒子裡,裝的卻不是神仙膏,
而是一些沒有用、亂七八糟的東西。
皇上原本想說,怕是這些箱子裡原本裝的就不是神仙膏,但四爺直言,
孟良城已經告訴過他,孟良城在把神仙膏動進宮之前,已經一箱一箱檢查過,絕對沒有這種情況。
爲此,就眼下這種狀況,無疑,四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面對失蹤的幾十斤神仙膏,四爺表示,他定要把這些神仙膏揪出來,絕饒不了如此膽大妄爲的宮人。
否則的話,他豈能對得起將這些神仙膏繳獲的孟良城孟大人。
最後,後宮死了一個小太監之後,這失蹤的幾十斤神仙膏,通通都在這個小太監的宮裡被找到了。
直到把孟良城給的所有數據都對上了,四爺這才肯罷休的帶着所有神仙膏離開。
四爺倒是走了,難爲李公公在四爺離開之下,縮着脖子,聽着皇上在御書房裡又砸了不少的瓷器。
李公公突然不明白起來,皇上這次的火,又是因爲誰發?
“靠,皇上真的是嫌命長,竟然自己弄起這玩意兒來了?”
李公公不明白,自有明白的人。
一聽到宮裡的情況,葉寒萱瞪大了眼睛,當真是被驚到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神仙膏這種毒品的魅力竟然能大成這樣。
她已經把話說得極爲明白,這個神仙膏的危害到底有多大。
皇上明明自己都頒佈了令法,但凡敢與神仙膏扯上關係的,皆要處斬、流放。
就這樣,皇上還暗暗抽上神仙膏,並染上毒癮,一時之間,葉寒萱竟然無言以對了。
“你會這麼想,那是因爲你不夠了解皇上身上的舊疾一發作起來,他有多痛苦。”
四爺看着葉寒萱,很是平淡地說了一句:
“對於皇上來說,神仙膏的確是不一樣的。”
若非如此,那個人也會這麼輕易就引誘皇上上鉤,甚至還在今天,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果郡王的身上。
此進捱了一頓打,平安回到家的果郡王哪裡會想得到,
因爲他的一時得意,莫明其妙就替他的敵人背了一個天大的黑鍋,差點沒把他這條小命給壓沒了。
果郡王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四爺跟葉寒萱卻是什麼都知道了。
“這道聖旨下的,純粹只能唬人。”
當葉寒萱從四爺的嘴裡得知,皇上竟然下了這麼一道聖旨,並沒有什麼歡喜的意思。
皇上給四爺看的那道聖旨上,只寫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當皇上駕崩的那一天,皇上要讓果郡王這個“好”弟弟給他一起陪葬,入皇陵。
皇上都已經當上祖父了,身爲兄弟的果郡王卻是連爹還沒有當上。
果郡王與皇上雖然是同輩,但是論年紀,那都差了不止一輪了。
讓果郡王給皇上陪葬,從這一點看,果郡王也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但在葉寒萱看來,這道聖旨有跟沒有是一個樣的,簡直就是放屁。
聖旨姑且還能叫聖旨,前提是,皇帝還是皇帝,這天下,還是皇帝跟他兒子的。
那麼他下的聖旨,纔是聖旨,一般人不敢違抗。
可是就葉寒萱現在看來,皇帝屁股下的那個位置,早就搖搖欲墜,出現了大問題。
皇上下了這麼一道他百年之後的聖旨,當真是自信過了頭。
“不,這道聖旨對我們的幫助極大。
我們覺得這道聖旨是沒有什麼用的,可若是被果郡王曉得這道聖旨的存在,
怕是從此以後,果郡王都睡不着覺了。”
四爺抱着葉寒萱,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