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個時候,葉紀譚想攔,卻是攔不住了。
身爲岳父,可以說,葉紀譚從來都沒能給四爺使什麼絆子。
然後他就那麼眼睜睜地看着四爺化身爲狼,把自己的大女兒給叼走了。
當初他做不到的事情,好歹他的外孫替他出了一口氣。
在這一方面,葉紀譚跟葉寒勇絕對是親父子,想法空前一致。
“嗯嗯,娘是湯圓跟包子的。”
兒子急得直跳腳的樣子讓葉寒萱好笑又好氣。
現在兒子還小,喜歡跟她親。
這等兒子長大了,兒子就是別人家姑娘的了,就不會再對她說這種話了。
所以,趁着兒子小的時候,這種時間是能享受就享受,好好珍惜啊。
“希望你長大娶妻生子了,還能這麼說。”
四爺自然是也想到了兒子長大之後,肯定是要喜歡上別的女人的。
這輩子,萱兒只是他一個人的,怎麼可能會是兩個兒子的。
“四爺,你現在跟湯圓說這個做什麼,他能聽得懂嗎?”
這都說到娶妻生子了,葉寒萱就直接白了四爺一眼。
兒子才兩歲多,真要娶妻,那也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
“娘,抱抱。”
跟葉紀譚瘋夠了,包子自然如乳燕歸巢一般,又想到了葉寒萱。
包子也示威一般地在葉寒萱的臉上親了幾口之後,跟湯圓一塊兒窩在葉寒萱的懷裡。
“四爺,不好了,遊牧族又打回來了。”
原本正是一家和樂融融的時候,錢森一臉驚慌地拿着一份前線之況給了四爺:
“這是最新收到的消息,木爾特不行了之後,就讓他的小兒子木爾赤繼承了他的位置。
可奇怪的是,也不知道這個木爾赤用了什麼辦法,
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他那些年長的哥哥都收拾服帖了。
更重要的是,木爾赤集結兵力,再次犯進。
四爺,這事兒,你看怎麼辦?”
說完,錢森擦了一擦額頭上的冷汗。
在遊牧族一事上,錢森的意見跟四爺是一致的。
就是知道遊牧族短時間之內已經鬧不出什麼風波來了,錢森纔要完成皇命,
想辦法取了四爺的性命,甚至是拆散了四爺與葉寒萱。
可是錢森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才短得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新可汗木爾赤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再次來犯。
一論到金風關的正事兒,錢森自然只能暫時把皇上的皇命放到一邊去。
之前那是因爲金風關鬧了天花,爲了一箭多雕,
皇上纔想出棄城這種法子,不但減少人口的損失,
更是除掉了四爺這個心腹大患,加之再陰了遊牧族一把。
如今,天花的風波已經完全平息。
衝着金風關是大禹朝的要地,皇上自然是萬萬不可能再舍金風關第二次。
要是錢森在這個時候,爲了四爺的事兒,而沒保住金風關。
他日算起賬來,錢森可不敢保證,皇上不會因爲金風關的事情而降罪於他。
更重要的是,錢森一家老小都在金風關。
要是金風關當真出了什麼問題,錢家也是要跟着出事兒的。
不爲國家,便是爲了自己,錢森也只能跟四爺一起急遊牧族的事情。
“木爾赤?
好端端的,他哪裡來的這麼多兵力,前方可打探清楚,那些兵來的由來?”
聽到錢森的話,四爺的臉色一變,臉色黑沉得厲害。
“還未查清。”
錢森搖頭,這是前線傳來的第一手消息。
可是具體情況到底如何,還未來得及弄清楚呢。
“看來是有備而來。”
葉紀譚眼睛一眯,這個木爾赤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而是個厲害的角色。
光從木爾特才把可汗之位傳給他,他就能壓制住他的那些哥哥,坐穩可汗之位就能看得出來。
至於木爾赤帶着的那些兵力,葉紀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遊牧族有多少人口,不但木爾特清楚,木爾赤的那些兄弟肯定也清楚。
所以木爾赤是絕對沒有那個能耐瞞着他的那些兄弟,偷建起軍隊來。
越是如此,想到木爾赤這號人物,葉紀譚覺得頗爲棘手。
“四爺,你去吧,我跟包子和湯圓在家等你回來。”
聽子葉紀譚的話,葉寒萱知道,這一次,四爺自然也是非去不可。
不但是四爺,葉紀譚也休想能繼續坐在金風關裡,做一個動嘴的將軍。
“放心,本王會回來的。”
四爺用力抱了抱葉寒萱,連帶着把兩個兒子也抱進懷裡。
這個情況來得太突然,四爺跟葉紀譚已經沒有多餘的準備時間了。
所以四爺跟葉紀譚現在必須馬上奔赴戰場。
“爹。”
感覺到氣氛有些怪怪的,包子跟湯圓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只不過,包子跟湯圓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不安地抓住了四爺的衣服。
“放心,爹會回來的,爹還要教你們習字練武。”
難得在兩個胖兒子的臉上像葉寒萱一樣,親了一口。
揉了揉兒子的頭,四爺當真是好無準備,就直接帶着錢森離開了。
葉紀譚早一步走,這一次,葉寒勇自然是不可能繼續留在四爺府裡,
而是隨着四爺與葉紀譚一道,上戰場。
“娘,爹呢?”
看着四爺一步步離開,包子跟湯圓有些不太高興地抓葉寒萱的手,似乎在問爹爲什麼要走,什麼時候回來。
“乖,包子跟湯圓乖乖地陪着娘,一起等爹回來好不好。”
葉寒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對包子與湯圓笑了笑,在兩個兒子的額頭上印一個吻。
這個木爾赤攻勢這麼兇,而且又如此出乎意料。
葉寒萱清楚,這次的仗,只比上一次跟木爾特打的時候,更難。
光是一個木爾特已叫四爺的身上添了那麼多的傷,那這次……
想着這一切,都是榮慶王一手安排的。
葉寒萱頭一懷疑,榮慶王是真的要對四爺這個兒子好,想幫他們一家人嗎?
她怎麼覺得,來到金風關之後,他們的日子也不比在良城的時候省心多少呢?
“嗯。”
包子跟湯圓乖乖地靠在葉寒萱的懷裡,悶悶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