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番比較之後,葉寒承私心地覺得,柳姨娘暫時不回來比較好。
姨娘現在的離開,反而對他接近葉寒萱更有利。
他日,他一定會憑着自己的本事,叫姨娘當上誥命,風風光光地用轎子,把姨娘接回來,豈不是更好?
“現在不是姨娘回來的時候,那什麼時候姨娘才該回來?
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現在的景博侯府已經成了江紫蘇母子三人的天下了。
尤其是葉寒萱那個小賤人,今天她敢這麼算計我,讓我出醜於人前。
下一個她要算計的人一定會是你,你可要當心了。”
葉寒憐恨憤猙獰地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疤,勸葉寒承當心:
“承兒,你一定要比葉寒勇那頭蠢豬有出息,更要在葉寒勇之前考取功名。”
說着,葉寒憐的眉毛擰了擰,有些懷疑地看着葉寒承:
“承兒,這一次你去四海書院到回侯府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點,而且你待在侯府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你什麼時候回四海書院?
葉寒勇那頭蠢豬已經被四海書院趕出來了,你就一定要成爲四海書院最優秀的學生。
我葉寒憐的親弟弟,一定比葉寒萱的那個親弟弟出色。”
聽到葉寒憐的這些話,葉寒承的臉馬上黑了下來。
四海書院已經成爲葉寒承不能提的傷了:
“我不會再回四海書院了。
從今天起,你也別再我的面前提四海書院。
我要成爲王夫子的弟子!”
說完,葉寒承雙手直接握成了拳頭,眼裡賁現出恨意。
葉寒勇是被四海書院正式辭退的,而他卻是被四海書院裡的人聯手逼退的!
這種丟臉的事情,葉寒承希望它從來沒有發生過,更不願意再想起。
偏偏,葉寒承最不願意、最不想面對的事情,葉寒憐這個親姐姐卻在他的傷口上放肆狂妄地撒鹽。
“爲什麼?!”
葉寒承的回答叫葉寒憐歡喜不起來:
“讓王夫子點頭收徒弟不容易,而且王夫子是因爲葉寒萱的關係才收葉寒勇的。
光是憑着這一點,你就對王夫子死心吧。”
葉寒憐非常不客氣地說道,雖然她也很希望自己的弟弟纔是王夫子點頭收的弟子。
可惜的是,王夫子會收葉寒勇那頭蠢豬爲弟子,全是葉寒萱的功勞。
就衝這一點,也讓自己的親弟弟拜到王夫子門下,葉寒憐就有些不高興:
“葉寒萱有多討厭我,就有多討厭你。
現在葉寒勇那隻白眼狼已經跟葉寒萱沆瀣一氣,心裡只有葉寒萱那個賤人,早就不認你這個哥,我這個姐了。
所以,葉寒萱那條路你不用走,葉寒勇的路也是走不通的。”
經過上次葉寒勇幫着江紫蘇對付自己的事情之後,葉寒憐對葉寒勇也不再存任何奢望。
更何況,今天當着衆賓客的面,葉寒勇就那麼講出兩種膏藥是她搶的。
從那一刻起,葉寒憐就恨死了葉寒勇這個忘恩負義,半點情面都不留的白眼狼。
她跟葉寒萱姐弟倆完全鬧翻,沒有再合好的可能。
葉寒承是她的親弟弟,自然應該站在她這邊,跟她一樣,從此跟葉寒萱姐弟倆劃清界線纔是。
所以,葉寒憐打定主意,不能讓葉寒承成爲王夫子的弟子。
要是這事情最後真成了,不但顯得葉寒萱有多大的功勞似的,還叫她的弟弟欠了葉寒萱的人情。
這怎麼可以!
“承兒,你聽我的,我是你親姐姐,一定不會害你。
王夫子雖然厲害,但四海書院也不遜色,四海書院也出過狀元,當官兒的學子更是比比皆是。
只要你是四海書院的學子,以後便是到了官場上,也能通過四海書院擁有自己的人脈!”
看到葉寒承不吭聲,葉寒憐便走到葉寒承的身邊,滿是鼓勵地說道:
“承兒,你別想太多。
你要相信自己是有才學的人,你跟葉寒勇那種蠢豬不一樣,你是最優秀,最棒的。
有些捷徑是留給葉寒勇那種蠢材的,承兒,我們不需要。
聽二姐的話,趕緊回四海書院,別做了跟葉寒勇一樣的蠢事兒。
你應該不會希望自己跟葉寒勇一樣,被四海書院掃地出門吧?”
說到最後,葉寒憐幾乎是在激葉寒承了。
就因爲葉寒萱替葉寒勇找到了王夫子這個師父,有奶便是孃的葉寒勇就完全忘記了當年她對他的恩情。
所以,葉寒萱別想把她的親弟弟也拉過去,她不會讓葉寒萱的詭異得逞的!
“呵、呵呵……”
聽完葉寒憐的“高談闊論”之後,葉寒承冷笑不已。
二姐既想他成才,卻又不肯給予他最好的學習環境。
說了半天,二姐無非是不希望他藉着葉寒萱的光,成爲王夫子的弟子,怕在葉寒萱的襯托之下,顯得自己沒有用。
聽到葉寒憐只是靠着一張嘴,什麼都不付出,卻要自己樣樣比葉寒勇出色,爲他爭臉。
“四海書院那個鬼地方,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提到四海書院這個曾經讓自己光榮的地方,葉寒承眼裡的冷意加深了不少。
直到今天,他沒有一刻忘記過,那些仰他鼻息的同窗最後是怎麼把他趕出四海書院的。
明明平日裡,是那些人喜歡佔他的便宜。
他是侯爺之子,遠征將軍的兒子,不想跟那些人扯嘴皮子,更何況,幾張好紙,半塊殘墨的,他送得起。
既然那些人跟個乞丐似地問他要,他便大方給了。
不成想的是,葉寒萱跟葉寒勇不過是隻去了一趟四海書院,給他的那些同窗送了一絲好紙,一方好墨。
就是這麼簡單又普通的東西,竟然把那些人都給收買了!
自他重新進入四海書院的第一刻起,包括先生在內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當他跟平時一樣,把自己用剩下的那一小塊殘墨,給了自己那個最窮的同窗。
往常,他都能從這個同窗的眼裡收到感激。
面對同窗的感謝,對此他雖然極爲不屑,卻也是應該的,而那一感覺到的只有侮辱!
謝謝昨天打賞的四位親,萬更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