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面對曹父這個大舅哥送的女人,榮慶王既沒收,也沒有把此事告訴曹穎。
久而久之,曹父就發現了一件事情。
若是一個男人真的不想要其他的女人,那麼其他女人無論怎麼送上門也是沒有用的。
可以說,這是曹父在榮慶王這個妹夫的身上學來的道理。
對於四爺這個繼外甥,曹父是一點都不瞭解。
但是有了榮慶王這個例子之後,曹父不敢確定四爺到底是不是也是榮慶王這種男人。
爲了不浪費機會跟時間,曹父早就跟曹悅心這個女兒打過招呼。
若是曹悅心覺得,四爺與朝陽郡主之間當真無她的插足之地。
那麼,不管曹穎這個姑姑是怎麼說的,曹悅心必須趁着還在榮慶王府的這個有利條件,另謀出路。
曹悅心此去,絕不能空手而歸。
來到榮慶王府之後,四爺的確是曹悅心最初的目標。
但是看到四爺對葉寒萱的呵護備至,就算是成親多日之後也不見有絲毫的改變。
四爺與葉寒萱住進榮慶王府之後,曹悅心就費了不少的心思觀察四爺。
她在觀察,她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到底還有沒有努力的可能。
經過多日的觀察,曹悅心發現了一點:
在四爺的眼裡,並沒有男人與女人的區別,有的只是葉寒萱與其他人的區別。
四爺把葉寒萱及其他人之間,分得太清楚。
除開葉寒萱之外,無論是榮慶王府之中的誰,四爺都不耐煩。
若是誰敢不長眼地往四爺的身上撞,那麼就等着死好了。
榮慶王府的奴才不敢打韓冠華與韓錦程的主意,卻是敢打四爺的主意啊。
但是就連葉寒萱也不知道的是,他們住進來這不足小半月的時間裡,四爺已經處死了兩個想爬牀的丫鬟。
面對四爺的這個做法,曹穎不管,榮慶王更不吭聲。
都死了兩位“前輩”了,便是榮慶王府的丫鬟再有“野心”,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在這些人之中,自然也包括了曹悅心。
嫁給四爺,能享福固然是好,但是曹悅心卻是不想因此而賠上了自己的一條命。
爲此,就四爺這座險峻的大山,曹悅心已經不想靠了。
四爺已經不再是曹悅心跟曹家的出路了,那麼曹悅心自然是要另尋目標。
恰巧,這個時候,曹穎卻是爲韓芳沁這個女兒,打上了嘉柔公主的主意,然後被她給聽到了。
韓芳沁都能做的事情,她曹悅心怎麼就不能做了
於是,就有了後面的事情。
“就這麼定了”
曹悅心將整個盒子都抱了起來,這纔去找葉寒萱:
“大表嫂,你可在”
“在。”
聽到韓芳沁才走,曹悅心果然也尋了過來,葉寒萱喝了口清水,然後瞭然一笑。
住在榮慶王府之中的人,尤其是與曹穎有關係的女子,果然是個個都極爲“上進”啊。
“大表嫂,那我進來了”
聽到葉寒萱肯應自己,曹悅心鬆了一口氣。
曹悅心並沒有忘記,當日曹穎這位姑姑領着她到葉寒萱的面前,在葉寒萱還沒有嫁給四爺之前,
就說要做主把她送給四爺做小,然後被葉寒萱拒絕的事情。
想到三個月前才發生的事情,曹悅心有些無法控制地臉皮紅了紅。
曹悅心深吸了一口氣,無論如何,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姑姑做的,她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這麼一想,曹悅心倒是冷靜了不少,待到臉上的熱度沒那麼明顯了,曹悅心才推開了葉寒萱的房門。
“進來吧”
看到曹悅心已經待了一會兒再出聲,葉寒萱眸光閃了閃。
“大表嫂。”
進了屋子之後,曹悅心直接對葉寒萱笑了笑,一副很是溫和無害的模樣。
“坐吧。”
瞥見曹悅心手裡抱着的那個盒子,葉寒萱眸光一斂,心中瞭然,這個曹悅心是準備向韓芳沁學習,收買她了。
“大表嫂,你是一個極爲聰明的女人。
就我這點手段,我便不在你的面前丟人現眼,直入主題了。
以往多有得罪的地方,還望大表嫂多多擔當,大表嫂也該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句話。
若是大表嫂乃要怪的話,我都願意接受,只望大表嫂這次可以幫我一把。”
說着,曹悅心就想對着葉寒萱跪下來。
葉寒萱沒有跪人的習慣,也沒有被人跪的習慣,所以託了託曹悅心的手:
“有事兒說事兒吧。”
曹悅心沒在自己的面前找什麼爛藉口,直接承認了當初的居心不良,葉寒萱看曹悅心還順眼一點。
跟那個韓芳沁比起來,這個曹悅心的確是聰明多了。
“大表嫂,聽說明日你會入宮,也會帶着沁兒妹妹去。
你、你能不能也把我給帶上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的。”
葉寒萱都這麼說了,曹悅心當然不會跟葉寒萱客氣,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你也想入宮”
看到曹悅心的確是想走韓芳沁的路線,成爲嘉柔公主第二,以搏得皇上與太后的喜歡,
葉寒萱沉了沉眸色,看來,嘉柔公主一死,不少人都覺得這是一次好機會啊。
“對,我也想入宮。”
曹悅心點點頭:
“姑姑一心想讓我給四爺做妾,但是四爺對大表嫂的深情意重,我都瞧在眼裡。
四爺是人間難得一見的有情兒郎,他與大表嫂在一起,是極好的。
若是我不知自愛,不知自重地橫插一腳,不但會自取其辱,也是壞了這世上唯一美好的一份愛情了。
這份情,我得不到,卻也希望看它長長久久的維持下去。
但是姑姑與我不同,我想得明白,姑娘未必能想得明白。
而且,我、我也要爲自己打算。”
“就是因爲四爺那麼好,甚至這個世上只有一個四爺了,你不動心”
葉寒萱嘴角一抿,眼裡帶着笑意,很好奇,這個曹悅心是真的對四爺徹底死心了,還是來迷惑自己的。
四爺這種好男人越少,曹悅心不該越發狠了心地想來搶嗎
曹悅心這麼放棄了,纔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