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單是他,看榮慶王今天這個樣子,任何人傷害了萱兒母子三人,榮慶王怕是就不肯答應。
對於面前這個混局,四爺反倒是覺得,該鬧一鬧了,不鬧上一鬧,他們頭頂上的那一片天,怕是清不了。
所有的好戲,現在纔是剛開始的時候!
“嗯嗯……”
睡夢中的小包子們發出了嗯嗯啊啊的細嫩的聲音,無意之間,卻是應和了四爺這個老子的話。
看到兒子們可愛萌萌噠的反應,四爺與葉寒萱都笑了。
只要他們一家四口永遠在一起,無論是風是雨,他們都能勇敢面對。
話分兩頭,因爲兩個小包子的加入,葉寒萱跟四爺的生活越發滋潤了。
可是這樣的生活對於葉紀譚與榮慶王兩個老的來說,卻是躍躍欲試,欲再大戰一回。
“如果那個老奴才說的是真的,那麼它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榮慶王把葉紀譚領回榮慶王府之後,便帶着葉紀譚去看了韓錦程在崖底找到的屍骨。
屍骨所有的情況,榮慶王同樣讓韓錦程一字不漏地說給了葉紀譚聽,看着葉紀譚如同一頭被惹惱的兇獸,
原本清明的眼睛,慢慢地爬上一根根憤怒且張牙舞爪的紅血絲,整個人散發着森森的殺氣。
“多謝。”
葉紀譚深吸了一口氣,榮慶王的兒子能幫自己找回親孃的屍骨,葉紀譚是真感謝榮慶王的。
當然,葉紀譚也清楚,要不是插手此事的人是自己的大女兒,否則,榮慶王是絕對不會幫他的。
要知道,當年皇上之所以能坐上那個位置,他也是功勞不小。
現在看起來,但凡是幫助皇上登上大寶的人,都有算得上了榮慶王的半個仇人了。
想到榮慶王現在竟然對自己的女兒這麼好,反倒是對四爺這個兒子,依舊冷冷淡淡。
想到剛纔,榮慶王看着四爺時候的眼神,比看着他這半個仇人時候的眼神,更冰冷三分,葉紀譚也是極爲不明白。
明明榮慶王對他女兒都有這麼好,反倒是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怎麼就差成這樣?
別告訴他,榮慶王把他的大女兒,當成親女兒一樣養了。
反倒是四爺,成了奪走榮慶王“女兒”的仇人,所以榮慶王纔會如此的。
要真是如此,葉紀譚表示,那他真要無語了。
記憶之中,萱兒與榮慶王絕對沒有多少接觸,甚至是沒有接觸吧?
那麼榮慶王對萱兒這麼好,到底是什麼意思?
榮慶王都準備跟皇上撕破臉皮了,他完全不需要再演下去,故意表現得與四爺感情極爲不睦,甚至是水火難容。
想不明白,葉紀譚是真的想不明白,今時今日,榮慶王明明可以與四爺父子相認。
偏偏今天這麼大好的日子,榮慶王非與四爺鬧得那麼僵不可。
“無妨,幫的也不是你。”
果然,榮慶王非常不客氣地表示,
此事若不是他兒媳婦要辦的事情,否則,他未必會插手管此事。
就像葉紀譚想的那樣,榮慶王的確是把葉紀譚當成自己半個仇人。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榮慶王甚至是不屑拉攏葉紀譚這個同盟一起對付皇上,更別提,讓他主動幫葉紀譚了。
只不過,所有的事情與情況,在遇上葉寒萱這個兒媳之後,榮慶王都會有所改變。
“那行,這句話謝就該是我欠着我女兒的。
我娘我帶走了,若是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派人來景博侯府。
我知道王爺你想說什麼,你只當所有的事情,我們皆是爲了小輩,不,都是爲了萱兒。
王爺要知道,四爺只是本侯的女婿,萱兒纔是本侯唯一的嫡女。”
看到榮慶王冰冷與四爺一模一樣的臉,葉紀譚抽了抽嘴角表示,果然是父子倆,冷着臉的表情,當真是一般無二。
知道榮慶王是衝着自己女兒去的,葉紀譚直接表示,景博侯府與榮慶王府的合作,那也是爲了葉寒萱,與四爺無關。
葉紀譚這麼一說,榮慶王果然不再反駁,而是默認了葉紀譚的話。
在榮慶王看來,不管葉寒萱跟葉紀譚鬧得再僵。
葉紀譚有事兒了,尤其是柳暮月的事兒,都是葉寒萱在幫着的。
兒媳要護着的人,榮慶王不介意與葉紀譚合作一下。
更何況,原本葉紀譚乃是皇帝的人,現在被他拉攏了來。
光是用想的,榮慶王也敢肯定,這事兒要是被皇上知道了,皇上必然是氣得吐血。
所有一切能讓皇帝心裡不舒服,不高興的事情,榮慶王表示,他都樂意去做!
直到葉紀譚把柳暮月的屍骨帶走了,曹穎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家裡,還放着這種東西。
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個晚上,曹穎表示,她也是接受不了的,而且身上直起雞皮疙瘩,總覺得陰風陣陣,難受得厲害。
“王爺,你瘋了,竟然讓錦程把這種髒東西帶回來,還不告訴我?!”
知道之後,曹穎自然是馬上去找榮慶王算賬了。
因爲她本就知道,這次韓錦程這個兒子離開,分明是替榮慶王去辦事的。
“曹穎,一直以來,你也算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女人。
有些事情,不管你喜不喜歡,會裝聾作啞的女人,纔有資格活下去,享受這榮華富貴,是不是?”
但是,這一次榮慶王再面對曹穎時,卻是露出了讓曹穎做過百次惡夢的冰冷麪孔:
“從今天起,不該管的事情,你不要管,不該問的,你也不要問。
除非,這個榮慶王妃,你當膩了,想換個噹噹。”
“王、王爺?”
曹穎萬萬沒有想到,她只是不平榮慶王叫韓錦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帶回家。
誰知道,榮慶王一開口,卻是大有休了她這個榮慶王妃的意思。
看着榮慶王那張冰冷的臉,曹穎便起想了幾年前提生孩子時,榮慶王那個冰冷的笑容。
曹穎打了一個哆嗦:
“王爺,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有什麼不舒服?”
明明這麼多年了,王爺只對她露出過一次那樣的表情,只那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