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舅舅在她外公的心裡,永遠都是成熟穩重又成才的大兒子,大舅、二舅甚至是她娘心中的好大哥。
“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江天龍直接點點頭,表示成交:
“虎父無犬女,你不愧是景博侯府出來的孩子。”
竟然叫他這個在商場浸。淫。了十年的成年人,輸在了她一個孩子的手裡!
一想到這個結果,江天龍就不服氣,心中有極大不的甘願。
明明,他跟葉寒萱之間可以爭取一個又贏的局面:
“景博侯府內院的烏煙瘴氣,倒是把你給培養出來了。
希望你在對付你的敵人的時候,能比今天手腕更硬,更別手下留情。”
說到最後,江天龍直接冷哼了一下,葉寒萱錯過了一個最好的同盟!
“多謝大舅舅關心,區區一個姨娘,想對付她,並不困難。
大舅舅或許還不知道,我父親的那個姨娘早在幾個月前被我趕到了虞城葉家老宅了。”
葉寒萱對着江天龍笑了笑,她真想對付柳輕煙,哪怕真要找幫手,也不需要大舅舅這麼危險的同盟。
跟大舅舅合作,竟然讓她產生一種與虎謀皮的危險感。
面對這個情況,葉寒萱也是苦笑不已。
在現代的時候她是孤兒也就算了,來到大禹朝之後,身邊的親戚之中,有那麼多的危險人物。
看來,她的確是一個親人緣極薄的人。
“難怪皮家人大發雷霆,牽怒於江家的人。”
聽到葉寒萱這話,江天龍一愣,喃喃低語一句。
葉寒萱的耳力不錯,而且非常不錯。
哪怕江天龍這句話的聲音有些輕,葉寒萱卻是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所以說,你早就知道皮家的人又要拿二舅舅一家子出氣的事兒?!”
瑪蛋,這個大舅舅比她想象中的更黑暗!
“沒有。”
回過神來之後,江天龍臉色一定,眉色不變地答了一句。
“呵。”
江天龍的回答叫葉寒萱冷冷笑了笑,之前她還猶豫,自己是不是太過草木皆兵了。
見到一個許老二,就把人人都當成是許老二,甚至連親大舅都沒有放過。
現在葉寒萱才知道,自己的擔心一點都沒有過頭,像江天龍這種親人,絕對不能交心,走得太近:
“時辰已經不早了,外公他們還在家裡等着呢,大舅舅,我們是不是該回了。
對了,大舅舅,你們離開禾興也有兩三天了,這生意還是得顧好啊。”
葉寒萱看着江天龍,不客氣地說了一句:你該滾了。
江天龍臉上冷色不減,扯了扯嘴角道:
“的確,禾興的鋪子離不了人,而且大薊也該把你大嫂給接回來人。
事情太多,我們的確是不能久留,那隻能讓你外公失望了。”
外甥女趕他們一家離開,他也不是厚臉皮的人,賴在葉府別園不走。
至於他爹想跟小輩親近,只能說,他爹跟他的孫子及曾孫沒有這個緣份。
“爹,寶兒的娘回孃家也有一段時間,我想着該把寶兒他娘接回來。
加之禾興的鋪子離不了人,一直關着也不是回事兒,所以我想我們一家先回禾興。
待到日後有空了,我定會再帶着寶兒他們來看你的。”
回到別園之後,江天龍還算守信用地向江杜仲請辭,表示要回到禾興看鋪子去。
“老爺?”
許琴皺了皺眉毛,老爺不是想跟外甥女好好聯繫一下感情的,拉他們大房一把的嗎?
葉寒萱都肯替二房、三房的孩子做媒,那麼他們大房總也得有點好處,這才公平啊。
“也罷,你改日有空再帶孩子們回來吧。”
江杜仲勉強地說了一句,大兒子一家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才住了一晚便要走,江杜仲心裡自然不是滋味兒。
但是家都分了,他也早就猜到留不住江天龍這個大兒子,這樣的結果,他是有準備的。
“回家,找娘,我想娘了!”
待在別園一直不怎麼吭聲,也不活潑的江馬寶一聽到可以回家找娘了,兩隻小眼睛就跟小燈泡似的,亮極了。
“祖母,我們可以回家了,你不用再待在這個你不喜歡的地方了。”
江馬寶高興地撲進了許琴的懷裡,然後天真無邪地說了一句:
“寶兒聽祖母的話。”
祖母不喜歡的人,他也不喜歡。
“我的小祖宗。”
江馬寶這話一出,許琴尷尬不已地捂住了江馬寶闖禍的小嘴兒。
她之前已經幾番叮囑寶兒千萬不能在這裡亂說話,怎麼到了最後,寶兒又忍不住了呢?
“你們別在意,寶兒是胡說的,小孩子,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許琴尷尬得不行,然後打着哈哈,直接抱着江馬寶走出了別園,等着自家的馬車。
要說之前許琴還不肯走,江馬寶這話一出來,許琴哪裡好意思繼續待下去,就怕江馬寶再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來。
“寶兒對曾祖父家不熟悉,不喜歡也不算奇怪,大舅舅別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更別去怪寶兒那個孩子。”
不等江天龍跟江大薊開口道歉,葉寒萱已經“通情達理”地表示了自己對了他們的理解。
想到許琴,葉寒萱眼裡的眸光冷的一閃。
合着教壞江馬寶的人不是江大薊的媳婦兒,而是許琴這位大舅母。
“祖父,孫兒改日再來看你。”
除開許琴之外,江大薊是第二尷尬的人。
剛纔闖了禍說錯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的親兒子。
一想到小兒子壞了他們大房的富貴,江大薊恨不得扒了兒子的褲子,好好打兒子一頓。
娘也真是的,沒事兒幹嘛教寶兒這些亂七八糟的,害得他們現在都沒法兒留下來。
想着葉寒萱這個當朝陽翁主的小堂妹,江大薊心裡滿是遺憾。
江天龍一家請辭很是突然,但是江杜仲等人都攔不住,也不能攔。
目送江天龍一家離開在,江天雄跟江天麻的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兒,總覺得,他們跟大哥之間,似乎隔了一層山似的,沒以前那麼親了。
可是以前,他們兄弟三人的感情,明明是極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