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費了不少的心思,才把葉寒勇養得“白白胖胖”的。
以葉寒勇那副人頭豬腦的模樣,就算葉寒勇佔着爹唯一嫡子的身份又如何,在官場,葉寒勇絕對沒有出頭的機會!
到時候,景博侯府所有的機會,自然都會落到她弟弟葉寒承的身上。
沒想到的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從那麼高的絕風頂上摔下來,葉寒萱怎麼可能會摔不死,老天爺太不長眼睛了!”
葉寒憐拍了拍桌子,但凡是從絕風頂上掉下來的人,都該必死無疑,卻非出葉寒萱這麼一個意外。
要是葉寒萱如她計劃那般摔死的話,後面又怎麼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葉寒萱那麼一摔,性子與之前大不一樣,葉寒憐便氣得緊。
以前哪怕葉寒萱再不喜歡她這個庶妹,打從心底裡瞧不起她,可是因爲爹的話,葉寒萱在面兒上還不是對她恭恭敬敬的。
可是現在呢,葉寒萱見到她就跟見到仇人似的,要打要殺。
葉寒憐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紅痕,這道紅痕正是上次葉寒萱抽葉寒勇,卻“意外”落在葉寒憐身上的。
“二小姐,大小姐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副排骨樣了,若是再讓二少爺這麼下去的話,那您以前的苦心可就全白費了。”
春言給葉寒憐倒了一杯茶,有些着急地說道。
“長了肉之後的葉寒萱有我好看嗎?”
因爲一直被禁足,上次葉寒萱來映月居的時候,爲了葉寒勇一通發作,葉寒憐根本就沒有好好看過葉寒萱一眼。
今天聽到春言提起來,葉寒憐馬上在意起葉寒萱的容貌來。
“大小姐自然是不及二小姐的三分。”
春言面色一僵,然後立刻笑呵呵地說道:
“在奴婢的心目中,二小姐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子。”
“在你心目中?”
葉寒憐並沒有被春言的話給哄了去,而是敏感地抓住了春言的話柄:
“你的意思是,在別人的眼裡,葉寒萱現在的模樣比我好看?”
葉寒憐正處於變聲期的嗓子突然掐尖,眼裡閃過一抹厲光,憤怒不已地看着春言說道。
“不不不,不單是在奴婢的心目中,在所有人的眼裡,都是二小姐長得比大小姐好看多了。”
一看自家二小姐生氣了,春言的謊話自然而然地往外冒着。
“好了,不用故意說這種謊話來騙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葉寒憐深吸了一口氣,瞪了春言一眼,就算葉寒萱長得比她好看一些又如何。
葉寒萱在良城的名聲早就壞了,所以葉寒萱想在良城嫁給好人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葉寒萱嫁不了好人家,那麼葉寒萱的下半輩子就直接毀了。
爲此,葉寒萱長得再好又怎樣,是爹的嫡女又如何,日後還不是註定要被她踩在腳底下。
“從小時候起,我便知道,葉寒萱這個賤人的小臉長得不錯。”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必費那麼多的心思,哄着葉寒萱減肥,讓葉寒萱瘦得只剩下骨頭,哪兒還有半點姿色可言。
“葉寒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贏我,但是勇兒的事情,我卻絕由不得她如此放肆下去。”
想到葉寒勇正被葉寒萱逼着減肥,葉寒憐就氣得牙癢癢。
爹對承兒的確是不錯,可是景博侯的人脈,爹手上的資源並還沒有落到承兒的手上。
如此,除非承兒出人頭地,可以擔當起整個景博侯府。
否則的話,葉寒勇必須一直這麼胖下去,甚至胖得跟只豬一樣!
“二小姐,你可想好辦法怎麼解決二少爺的事情了?”
一瞧見葉寒憐的火氣似乎散了不少,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春言鬆了一口氣,這才靠近葉寒憐問了一句。
“哼,我倒是要看看,葉寒萱是不是當真能長出三頭六臂來。”
葉寒憐笑,現在的葉寒萱沒有以前那麼好騙,可是葉寒勇卻依舊是她手中的玩物:
“你過來,你帶些銀子,然後吩咐……”
葉寒憐將春言叫到跟前,在春言的耳旁低語了幾句,嘴角斜地往上扯,眼裡閃過一抹陰光。
聽了葉寒憐的話,春言眼睛一亮,眯起來的眼睛似狼一般:
“二小姐,好計謀!”
時值半夜,葉寒勇被葉寒萱操練了整整一天,該是精疲力盡、好夢正香的時候。
當然,如果忽略他高高突起的肚子,時不時傳來的“咕嚕”聲不提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香甜的味道鑽進了葉寒勇的鼻子裡,誘得葉寒勇的肚子響聲更大了。
睡夢中的葉寒勇嘴巴一張,透明粘稠的液體立刻從葉寒勇的嘴角流了出來,沾溼了枕巾。
“糖肘子!”
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葉寒勇胖乎乎的身體竟然一下子從牀上彈坐起來,兩眼精亮的尋找着。
當葉寒勇當真看到自己的房間出現一盆子的糖肘子時,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確定,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到底是不是夢。
“吸吸吸……”
尋着香味,葉寒勇從牀上走到了桌前,然後兩隻溜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香噴噴的糖肘子看。
最後,葉寒勇還是忍不住糖肘子的誘惑,將肥膩膩的糖肘子直接啃了個乾淨,便連小湯盆裡的湯都喝了個乾乾淨淨,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牀上繼續睡覺。
“呵呵……”
葉寒勇的書童桑白看到自家二少爺把他準備的那隻又肥又油的肘子啃了個乾乾淨淨,黑影中縮成一團的身子笑得直髮顫,如同一隻陰溝裡的老鼠一般。
桑白再次悄悄進入葉寒勇的房間,將葉寒勇吃剩下的東西都收拾乾淨。
看着葉寒勇嘴邊沒抹乾淨的湯汁,桑白直接罵了一聲:
“豬!”
之後,桑白便哼着不成調的小曲兒,得意不已地離開了。
第二天,桑白直接將自己的戰果告訴春言,春言又帶給了葉寒憐。
葉寒憐聽後笑得花枝亂顫:
“葉寒萱,我倒是要看看在這個景博侯府,到底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