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二,吉。
邯鄲風和日麗,無數人出明德門,奔二十里外的白馬坡。
普通人是去歡迎莊家軍凱旋歸來。不僅邯鄲城,方圓百里都有人趕來。
莊家軍和朝廷搞成那樣,依舊打了大勝仗。不論朝廷怎麼想,平民百姓都想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心情。一些人則是迎接打完仗回來的家人。
這樣的時候,朝廷也必須有所表示。
一大早,許王羅敬暉、兵部侍郎陸濤、以及懷化大將軍支漸等,算不上文武百官,大官小吏加起來也不少,白馬坡方圓五里全是人。
莊家軍、莊上弦也是早早就到了。真正的班師,各種事兒多着。
今天,大家都知道,肯定不是真的。否則這麼大事兒,把對方大元帥都請回來,但皇太子沒來,俞丞相沒來。懷化大將軍是率三萬精兵堵了路,這是真的,兵馬不如莊家軍多,氣勢卻差的不太多。
俞悅穿着紫金藤甲,站在莊上弦身邊,杏眼瞅着支漸。
支漸盔明甲亮,老臉通紅。皇帝有旨,他總不能又挨一箭。
莊上弦星眸凌厲的盯着許王,好像在他頭上砍一劍,許王個子更低了。
許王長得不錯,一身袞冕,很有王者風範;但和支漸一樣,沒辦法,這時候不能把皇太子拉來丟臉,只能他做炮灰。他是不指望給莊上弦下馬威,就乖乖完成任務:“陛下有旨,墨國公最多能率一萬人進城。”
否則十萬莊家軍進了邯鄲,京城隨時可能改姓。
俞悅是善良妹,擡手一指:“那兩萬是邯鄲人,打完仗要回家,皇帝不會不允許吧?”
聲音不算大,但風有點大,將這話隨便吹到四處,一陣騷動。
許王蛋疼。皇室本就不得人心,這時若不讓將士回家,指定又一場民憤。他只得和支漸、陸濤等商議。好在解甲歸田,盔甲、武器等都不能再有。
莊上弦揮手,兩萬人不等後邊的,朝廷封賞之類更不指望,提着包裹就回家。
丁營公子兵不少也是邯鄲人,包括支漸的寶貝兒子支納。不過丁營暫時沒動,別人或許沒封賞,丁營不一樣。
許王進行下一項任務:“陛下有旨,羅宋國和殷商國議和,殷商國百里大元帥到邯鄲便是貴客,以後由周無忌負責,陛下要召見大元帥。”
俞悅樂:“殷商國侵佔大梁城,由墨國公去奪回。將士的血沒幹,皇帝和殷商國議和了。”
圍觀的百姓響起一片哭聲。好多人得知自家父兄或兒孫戰死了,越哭越悲傷。好好的天颳起一陣冷風,天色也變得陰鬱。
不少人爲之感傷。殷商國侵佔大梁城造下的孽,轉眼成了貴客。
莊上弦冷然開口:“議和,本是好事。奈何殷商國有虎狼心,常年侵襲我國,血債累累。寡人姓莊,有責任抵禦外敵,保護宋國百姓免受敵人侵害。”
百姓震動,不少人大喊:“墨國公千歲!”
很快喊聲連成一片,其中夾雜着怒火與怨恨。朝廷昏聵,大家不好直接罵,就包含在墨國公千歲中,這是一種寄託,希望戰神的庇佑。
喊聲越來越整齊、有力,猶如刀光箭雨撲向許王、陸濤等朝廷一夥。
許王變色,支漸都有點扛不住,民怨沸騰,從來都不是好玩的。
俞悅揮手,喊聲漸漸停下。今兒朝廷來這些人也有好處,否則皇太子、丞相等來齊,老百姓的情緒必然受壓制。
許王不敢再提百里飛熊了。任務下一項,先盯着俞小姐看。
其他人只要不傻,都知道其中含義,一塊盯着俞小姐。這纔是陳太師真正的外孫女,又和莊家戰神關係非同一般,這一身紫金藤甲,風吹過更冷了。
莊上弦冷哼一聲,幾個看着美女就流口水的瞬間改吐血。
許王離得近,也差點吐血,好在高手幫他擋一擋。
回過神又看俞小姐兩眼,真是大美人,可惜他是沒機會,不敢和莊上弦搶。許王今兒只管做任務:“恭喜俞二小姐。飛鳳將軍女中豪傑,陛下和俞丞相都知道了。今日凱旋,陛下和俞丞相都在宮裡等着,丞相夫人則親自來接你了。”
他往旁邊讓開,儘量離莊上弦和俞小姐遠點,免遭池魚之殃。
其他人跟着讓,讓出地方好看戲。
俞二小姐不滿週歲被遺棄,到現在二十歲,不知道厲害的丞相夫人會整出什麼天雷地火。
“悅兒!”一聲喊由遠處飛快靠近,一半欣喜帶着一半泣。
俞悅迎上前。對面老妖婆愈發來得快,頭髮花白帶一點踉蹌,演的老感人。扶着她的一個美婦李瑤兒,一個心腹大丫鬟。賀梅琴裡邊穿了玫紅色福壽紋羅裙,外邊披着青色纏枝披風,雖然長得不好看,年紀大了就這樣。
賀梅琴抹一把老淚,緊緊抓着俞悅哭喊:“我可憐的孫女兒啊!”
俞悅看她沒了一嘴牙,力氣還挺大,還想掐自己?俞悅反手抓住老妖婆,再胳膊掄圓了給她一個大耳光:“這是替陳太師賞你。”
“啪!”聲音清脆響亮,賀梅琴立刻不哭了。
其他人好像都挨一耳光,嚇得瞠目結舌,不少人捂着臉。
“啪!”俞悅照着老妖婆的老臉又是一耳光:“這是替陳太師的夫人賞你。”
整個白馬坡都安靜,聲音傳的老遠。
李瑤兒離得近,打扮的妖妖嬈嬈,但沒敢往上湊,演什麼母女情深。
“啪!”俞悅照着老妖婆的老臉又是一耳光:“這是替陳家的祖宗賞你!這是替陳家的子孫賞你!”“啪!啪!啪!”一耳光接一耳光,數落不停:“這是替你爹賞你!這是替你娘教訓你!這是替你賀家祖宗教訓你!這是替俞家的祖宗賞你!”
俞悅六層高手,手勁兒多大?只用三成力道,一連耳光下來,老妖婆七竅流血,像一個西瓜被巴掌扇爛。她腦子都木了,站那兒任由俞悅教訓。
俞悅本來沒想在這兒動手,奈何被老妖婆的做派噁心到了。
俞悅今兒若給老妖婆一點好臉色,以後就得繼續演祖孫情深,被老妖婆得寸進尺。俞悅的事兒有一點特殊,她打小有記憶,對老妖婆的記憶猶新。什麼孝道她不會管,只要控制着別扇死老妖婆就好。
“啪!”又是一個大耳光,俞悅解氣多了:“你一輩子陰險歹毒、不折手段、害死多少人,這就當你贖罪。也是我應該做的。”
話有點長,俞悅補上一個耳光,順手將老妖婆扇飛。
莊上弦皺眉,立刻給月牙一條手絹。
俞悅把手擦一擦,紫金藤甲濺了一些血,隨手擦擦。丫鬟端來溫水,她又洗手。
其他人還沒反應。實在是飛鳳將軍太剽悍。和俞家幹到這程度。
俞悅拿一條幹淨毛巾擦手,杏眼盯着李瑤兒,盯的她臉色發白,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他人立刻接上。賀梅琴是俞悅親祖母,年紀又大,尚且如此下場。李瑤兒和俞悅沒有血緣關係,作爲繼母據說陳夫人死前就勾搭上俞善行,不知道?
李瑤兒終究是厲害,一雙桃花眼一轉,紅彤彤落淚。
俞悅看她猶裝,不是跪下請罪,這樣正好。
李瑤兒生了三個,老大俞敏姿,老二俞則紳死了,老三俞則士被廢。但俞家斷子絕孫和收拾李瑤兒是兩回事。祁王這事兒也有李瑤兒功勞呢。
鹹向陽小姐上前,一身大紅裙,加上恐怖胸器,讓李瑤兒一愣。
俞悅腦洞一開,李瑤兒不會以爲大小姐要強暴她?或者李瑤兒很期待?
鹹向陽小姐有時候也善良,一把抓住李瑤兒滿足她,照着剛纔俞小姐扇老妖婆的節奏,一邊賞她耳光一邊數落:“這是替你爹教訓你,這是替你娘教訓你,這是替你祖父教訓你,這是替你祖母教訓你!”
鹹向陽小姐手勁兒,扇李瑤兒足夠,又一個西瓜被扇爛,比老妖婆多了一批牙齒。
許王和支漸都沒吭聲。俞家高手一動就被莊上弦鎮壓,誰還敢插手?
陸濤要做好人,等扇完才說道:“俞小姐,那是你祖母和繼母。”
俞悅應道:“多謝提醒。”
說完不理他。轉身和莊家戰神眼神交流,深情的拋個媚眼,然後招手。
雷小風、羅峰帶着三百月夜營親兵上前,每人一匹駿馬,又多一匹青驄是營長的。
俞悅輕飄飄飛上馬背,脆生生的和許王講:“本將先進城了。”
說罷不等許王反應,馬鞭輕輕一揮,青驄歡快的直奔邯鄲而去。
雷小風、羅峰等親兵騎馬跟隨,後邊夜玧殤和雙魚、恬妡等丫鬟也騎馬跟上。
今兒凱旋就是非正式,賀梅琴和李瑤兒的出現更不正式,所以飛鳳將軍的離開,不少人期待,她進城又幹什麼好事兒?既然非正式,那麼飛鳳將軍收拾賀梅琴,讓很多人過癮,期待着能去丞相府幹一場。可惜不能跟去瞧熱鬧。
邯鄲城內有好多人,各種原因沒出城。這會兒看飛鳳將軍紫金藤甲率親兵縱馬急行,不少人來了興趣,趕緊跟上去關注一下。
後邊人越來越多,漸漸驚訝,飛鳳將軍直奔北三區,但不是丞相府?
俞悅騎着青驄停在祁王府大門前。
後邊親兵也整齊停下,並悄然將祁王府半包圍。
夜玧殤來到妹子身邊,一襲青衣,手裡拿着一酒葫蘆,一身酒香醉人。
祁王府不像紀王府歷史悠久,但修建的特奢華。皇帝據說很寵蕭淑妃,宮裡除了皇后就她叼。祁王是蕭淑妃愛子,這點享受貌似也不算什麼。
門口四個看大門的狗腿,對這架勢迷惑又不爽,急着呵斥:“你誰?”
俞悅應道:“祁王不是要讓我做妾麼?本將得空就來了。”
狗腿大笑:“來就來,一個妾整這樣子……”說不出什麼味道。
俞悅拔刀飛過去,唰唰兩刀讓他們嚐嚐血的味道。右手一揮,左腳已一腳將大門踹開。
祁王府挨着皇宮,平時也警醒,聽到不同尋常的馬蹄聲,一撥高手正來到前門。俞悅二話不說直接動刀,一般的高手她一刀能砍仨。
慘叫聲,怒喝也響起,一陣寒風颳過,天陰的飛快。
月夜營將祁王府完全包圍,一部分留在外面,一部分則殺進來,那些需要清理的砍,罪不至死的給一刀、活罪難逃。慘叫一聲接一聲,祁王府亂。
俞悅和上戰場沒什麼不同,羅家的禽獸,祁王人渣,留在世上就是禍害。那些幫兇、狗腿不比敵人強哪兒。
她提着刀殺到正堂,祁王府正在設宴,慶賀祁王的某個小妾給他生個兒子。沒什麼外人,但祁王府有點身份的都在,蕭淑妃也在。祁王府亂,但祁王和蕭淑妃仗着身份,又有高手保護,還坐得住,一屋花團錦簇。
“啊!”祁王妃率先尖叫,順手將抱着的小孩扔出去。
“啊!”一個美妾比祁王妃叫的更高亢,順便一腳將小孩踹進水缸。
“啊!”生小孩的小妾急忙撲向親生兒子,慌亂中一頭撞了蕭淑妃,倆滾一塊。
俞悅站那兒都猶豫要不要動手,假如不動手這些人都能自相殘殺,這就是這些人的德性。不過一眼瞧見高手護着祁王要跑。
祁王飲酒作樂正嗨,還沒反應過來。兩個高手卻盡職盡責,拖着主子要將他救走。高手實力不弱,再有幾秒鐘、後邊幾個丫鬟尖叫着撲向祁王。
高手大急,一腳一個將丫鬟障礙物都踹飛,腥風已是撲面。
腥氣是俞悅刀上帶的,砍了人刀猶帶血,將兩個高手斬殺,抓住祁王。
祁王終於回神,急忙大叫:“你是誰?”
俞悅是善良妹,要他死的瞑目:“不是讓本將做小妾麼?可惜你不夠資格。”
蕭淑妃被高手救起,急忙撲過來,長得美腦子也好使,雖然狼狽但搞清狀況,尖叫:“賤人!”
俞悅嘆息,還是高看她了,唰唰幾刀將高手砍了。
蕭淑妃牛逼,撿起一柄劍刺向俞悅,姿勢、殺氣沒一點問題。
俞悅隨手將祁王往前邊一送,噗嗤刺中肚子。
兒子的血濺到臉上,蕭淑妃傻了。
祁王瘋了,手裡被塞一把刀,掄起來砍向老母。蕭淑妃扭頭刀擦過脖子。祁王更怒,胡亂又一刀。
蕭淑妃又扭頭,放了劍再急退。祁王卻有神助,手一抖撲上去一刀。
蕭淑妃靠在牆上,死死盯着俞悅:“陛下不會放過你的!”
俞悅應道:“那你在黃泉路多等會兒,看看都有誰下來陪你。”
祁王捂着肚子慘叫。俞悅從他手裡拿回自己的刀,隨便架在跑過來一宮娥脖子上:“給他一個痛快,否則本將讓你嚐嚐十八般酷刑。”
宮娥傻眼。祁王哭的眼淚鼻涕亂流,肚子血不停流。蕭淑妃還沒死透。
一個高手衝過來要救主,俞悅一刀將他腦袋削飛,落到酒宴一盆清蒸甲魚上。
刀氣劃過宮娥的臉,就像磕破的雞蛋,蛋清往外流。
宮娥嚇得尖叫,閉着眼睛拔出祁王肚子上的劍又一劍刺進去。
俞悅將祁王一扔,宮娥愈發瘋狂,揮劍刺了祁王十幾劍,將他刺的面目全非,最後給自己一劍。
皇宮,大慶宮大慶殿。
從早朝時起,文武百官便在這兒做好準備。羅隱堂的高手也來了不少。
中午,風起,諸位並不着急。內侍進來點燈,又上點心。
皇帝羅擎受更衣回來,坐在龍椅,小眼睛塌鼻樑,反正上朝照規定誰都不能擡頭看龍顏,他就是摳鼻子也無所謂,隨口一問:“情況怎樣?”
莊上弦乖乖聽話不可能,但到了邯鄲也由不得他。
羅擎受擡頭,似乎從陰沉沉的天與曾經破壞的屋頂能看到點什麼。
一個內侍急匆匆進來,跪地上回稟:“莊太弦帶着一羣莊家護衛,殺到呼延家!”
五級地震!大慶殿搖晃,打盹的都趕緊醒來!
呼延家!呼延家害了莊美嫺,等到今天上門報復麼?今天莊上弦回來,就要報復啊!一些人尋思,正要收拾莊上弦,他迫不及待啊。
皇帝一時沒吭聲。
馬德衷忙問:“情形如何?”
不論真關心還是假關心了。皇帝的不吭聲,大家都能理解。莊上弦回來有氣,拿呼延家撒完氣,正好乖乖的來領死。呼延家算死得其所了。相信,只要能弄死莊上弦,代價再大皇帝都在所不惜。心寒麼?羅擎受就是這種人。
一個羅隱堂高手直衝進來,跪地上大喊:“陛下不好了!飛鳳將軍俞悅率親兵殺到祁王府!”
八級地震!整個邯鄲顫抖,整個羅宋國都震感強烈!
俞光義回過神,連滾帶爬忙爬到御坐前,磕頭請罪:“臣有罪!俞悅從小流落在外,沒能好好教導,性格偏激。”
誰都知道,丞相一開口,至少五到十分鐘。
大家趁這機會需要消化。俞小姐殺去祁王府,祁王府不是呼延家誒。
這事兒不全怪俞小姐吧?是丞相和他老婆賀梅琴想將俞小姐賣給祁王做妾,人家陳太師外孫女,如何能忍?人家莊家軍的將軍,如何能受?
至於是不是莊上弦教壞俞小姐,那扯起來就多了。反正,大司馬大將軍班師,一回來就如此驚天動地,大家還想在這兒等着弄死、到底能弄死誰?
很多人心裡亂了。有的在衡量,那些要針對墨國公的開始緊張。
又一個內侍匆匆進來,跪地上回稟:“墨國公進城後,先回將軍府,正在血洗!”
九級地震!皇帝一拍龍椅,站起來!
文武百官嚇得跪倒一片!
若說呼延家是小意思,若說飛鳳將軍像鬧着玩,那莊上弦!莊家戰神!他的一舉一動,小則牽動大慶殿,大則影響這天下!
墨國公班師,白馬坡非正式,進城不進宮,反倒回將軍府血洗。無非是東營長公主又住進將軍府,莊上弦要殘暴到底,乾脆拿起屠刀殺。
聽說東營長公主最近又收羅一批面首,莊上弦殺回去,貌似無可厚非。
不少人看向荊王羅建霄。他搶了莊太弦媳婦鄭思思,莊家要報復,估計他人在這兒,或者莊太弦先報妹妹的仇,回頭再雪奪妻之恨。
羅建霄早嚇得跪在地,一身袞冕似乎在發抖。
外面冷風越來越大,隱約吹來血腥味,又有腳步聲匆匆似殺來。
大家悄悄往外看,原來是許王、支漸和陸濤等。不由得鬆一口氣,不知不覺神經已繃緊,莊家、莊上弦帶來壓力太大。不過莊上弦已經回去血洗將軍府,許王怎麼才進宮?
皇太子羅敬德,小眼睛塌鼻樑的猥瑣,逮着機會責問:“皇兄怎麼纔回?”
氣氛從壓抑轉略詭異。不過大家都懂,皇帝的兒子們隨時在爭。
許王沒急着辯解,跪在皇帝跟前噗吐出一大口血,身子一晃差點昏倒。
大家仔細看,從不同角度隱約看出,許王模樣狼狽,臉色貌似發白,一副大病即將駕鶴西遊的狀態。
支漸高大魁梧,忙扶許王一把,自己又吐出一口血。
支漸跟着許王節奏了,陸濤聰明,怎麼都不能落下,硬是咬舌憋出一口血。
許王不敢光顧着演戲,只要有一口氣就快向皇帝回稟:“兒臣和大將軍等苦勸墨國公進宮,墨國公不聽,光氣勢便讓兒臣重傷,臣無能。”
支漸附和:“墨國公一人,臣等便無力阻攔。”
所以這、或墨國公不論做了什麼,都不關支漸、許王的事。
許王再加把火,重傷掩飾不了的驕傲:“墨國公神威無敵,難怪能鎮壓殷商國。”
皇太子被許王苦肉計搞得不爽,逮着機會跳起來:“皇兄何出此言!”
許王乾淨利落的回敬:“大司馬大將軍,收回大梁城,難道還不能說句實話?至於他年輕、桀驁等,那是兩回事。”
大慶殿一陣顫抖。不少人像看到一股清流。
確實,姓莊的不論做了什麼,真的功不可沒。若是這都能胡說,那呵呵,別人未必要聽。
皇太子極不甘心,莊上弦該死,羅敬暉也該去死。
皇帝羅擎受開口:“好了!傳旨,請墨國公、俞悅、莊太弦立刻進宮!”
羅隱堂的高手親自去請,一般人只怕是請不來。
俞光義剛纔一直跪在前邊,現在又磕頭準備來個十分鐘。
陸濤被許王和支漸推出來,攔住丞相大人:“尊夫人和俞李氏在白馬坡,都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