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安家開戰?

過完年,老天賞臉,天天春光明媚,溫度回升,冰雪融化,風一吹還挺冷,冷的挺爽。

正月十五元宵節,溫度接近零度,冬眠的人紛紛走出來,慶祝元宵,準備新的一年開始,一年之計在於春那。

馬賽城一共四五萬人,今年的元宵節格外熱鬧。

老人、孩子冬天養的特精神,滿大街奔跑着叫嚷着放鞭炮,不知道哪兒弄來的。

大人掛大紅燈籠、扎大紅花,把青色與白色的城堡裝扮的像待嫁的新娘。

新娘還沒嫁出去,誰家奶娃已經滿大街哭,哇嗚嗚寶寶要放炮炮!

娃他娘怒,要泡泡自己吐不就得了,碎娃就是喜歡湊熱鬧。

不過娃現在都金貴着,不論男女養大了就是錢,一百兩銀子比干什麼活掙的都多,好些會算賬的婆娘都挺着大肚子,恨不能一年生仨。

有生雙胞胎的,國公府立刻賞一百兩銀子奶水錢,把人嫉妒壞了,造人幹勁兒比干活大。

國公府今兒也準備過節,主樓的氣氛卻比較嚴肅。

外面的曹舒煥、嶽奇鬆、安東納、房鬆等都回來了,現在正在二樓開會。

二樓墨國公臥室、會客廳地毯上都坐滿,人多暖和,沒想到就有這麼多人了,每一個都不簡單。

房杉原本比較單純,去鞏州轉一圈就變了樣,展現王孫該有的樣子。

嶽奇鬆已經有大商人的風範,把敗類收起來,看着特斯文。

安東納身上土氣也化去,臉收拾乾乾淨淨一副風流邪氣的紈絝樣子,勾引表面端莊內心空虛的貴婦或小姐保準一勾一個準。

變化最大的得算鹹向陽,雖然依舊一身紅衣挺着胸器,腦子卻像是換成老黃牛、小奶牛,每天任勞任怨的工作,沒必要的一句話不說。

安東納顧不上勾引殘月,就看她三十多回,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真能改?

曹舒煥覺得,管她本性改沒改,只要安靜着就好。他依舊一臉大鬍子,神色最嚴肅:“我去了一趟南陽郡,以後和劉哥、還是保持距離吧。以後遇到這種事,大家都保持清醒,我們能靠自己,且容不得任何的……”

他專注的一個個看過去,莊上弦更冷酷,鍾亦良、佔金花有點承受不住。

俞悅是唯一一個沒被攻擊的,心裡卻不爽,當她弱小呢。

安東納、潘伯壎等都能感覺到,曹舒煥已經五層了!用眼神或氣勢真的可以殺人!

由此可見事情的嚴重性。夥計第三次到東陽郡,找到劉雲芳。劉雲芳不聽勸告,依舊去找許國公。許國公並不熱情。夥計說從普通人的生意做起,劉雲芳說朝廷盯上鎮南軍、需要謹慎。曹舒煥專門去南陽郡一趟,結果、不提也罷。

莊上弦說道:“大家道不同可以分道揚鑣,他終究是救了寡人。”

有些話就不用說了。雖然安家這樣那樣,大家並沒在這時候特別針對誰。

房杉說另一件事:“聽說京城出了件大事。俞丞相的長孫女俞敏麗,和錢大將軍的三子定的娃娃親,錢三公子去年秋獮時墜馬重傷,不治而亡。據傳是上面對付莊家軍而下的手。錢大將軍雖然一開始就歸順,可能是做戲。”

其他人心情更沉重。錢小三隻是小輩,背後代表的意義、牽涉的關係卻不簡單。

若傳言是真的,那皇帝鐵了心對付莊家,好像寧可錯殺三千。這種事皇帝肯定不會承認,據傳的小道消息也是悄悄的傳。

但是不無可能,皇帝就這麼無恥、猥瑣、禽獸不如。想要對付誰,有藉口就陽謀,沒借口就陰謀,各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用的特嫺熟,不達目的不罷休。雖然錢大歸順了,整死他一兩個兒子警告一下,誰讓他曾經真是莊家軍一員呢?或者是試探?

俞悅和曹舒煥對視一眼,這一招有意思,可憐俞大小姐做了小寡婦。

俞光義本來是想和錢家聯姻,染指兵權。丞相手裡再握有兵權,皇帝如何能安心?所以莊家是煙霧彈,有心人會猜測,皇帝實際是要對付俞家吧?這種事兒更沒辦法解釋,大家慢慢領會。

這也是莊家軍對叛徒的一個警告,錢大的賬早晚要算的。

安東納說道:“這事已經有後續。四公主安樂公主年方二八,賀家四公子賀高陽被譽爲京城第一才子,有朱大儒之風,兩人正好賜婚湊一對,這樣皇帝、丞相、賀家就是更親密的一家人。不料賀公子從丞相府回去就病倒了,現在病入膏肓。傳聞俞丞相原本打算讓安樂公主與蕭家聯姻。”

蕭家就是蕭淑妃孃家,蕭淑妃生皇五子,封祁王。

大家看着安東納,看樣子安家大房在那圈子混得蠻不錯嘛。

俞悅一嘆:“可憐的,俞大小姐剛做了寡婦,俞家外孫女又要做寡婦。”

鹹向陽看她怎麼滿是幸災樂禍?她也會:“可憐的賀家,好容易出個才子,能徹底擺脫養雞專業戶的身份,就這麼玩壞了。”

潘伯壎一臉認真:“賀刺史最近不是心情煩躁?會不會遷怒?”

原本想看好戲的,心情又沉重了。

賀刺史不論遷怒不遷怒,都沒準備和崇州善了。

賀宏志是放回去了,石蟲、稷谷酒等也給了一點。賀刺史已經下令,鞏州要修路,就把崇州唯一的一條路挖了。由此可見,他、俞家、皇帝不愧是一家人。

挖路、毀橋、偷墳掘墓,都是最缺德該斷子絕孫的。

俞悅看着莊上弦,貌似皇帝很挺賀家,但賀梅琴就是賀家的,他不怕又挺出一個俞光義?

莊上弦一臉冷酷,皇帝以爲他能耍手段鎮住俞光義,以後照樣能制住賀家。

俞悅說道:“賀小四幾時死?俞光義跟他老婆打起來沒?”

安東納現在顧上好好看着殘月,思念如潮愛如潮水如雪崩如馬林大河氾濫,趕緊捂着眼睛躲嶽奇鬆身後,太沒面子了。

莊上弦沒理他,曹舒煥差點將他看殺。

安東納想哭,他犧牲色相、什麼都犧牲了,現在就看看殘月,爲毛曹舒煥也欺負他?他發誓,以後要好好練功,五層就了不起嗎?哥拼了!

最後一不留神拼到七層,人的潛力就這麼奇妙。

曹舒煥絕對護着妹子,劉雲芳的事有一半他的責任,好在發現及時。反正他有時候看安東納很不爽,明顯的氣場不合。他並不覺得五層很爽很牛逼。

安東納看他就是裝逼:“俞光義一向怕老婆,據說一連請了五個神醫,越醫越慘。大家都說俞光義運氣不好。”

俞悅點頭:“缺德事做多了。要不要讓卓姐帶着石蟲去試試?”

卓穎婖進來添茶,根本不知道俞悅說什麼,添完高冷的走了。她雖然學醫,但主要是照顧俞悅,俞悅不生病,她平時都不像大夫。

俞悅看着莊上弦,莊上弦擺好姿勢。

安東納也擺好姿勢,俞悅果然看他,把他幸福的差點飛起來,曹舒煥沒踹他。

莊上弦手一撈將月牙抱懷裡,反正挺擠他們省點地方,再凜然下令:“房杉和鹹清再挑一百個人。鞏州有哪裡路不好需要修的,去幫忙。”

房杉表示沒聽懂,看曹舒煥,鞏州他是總負責。

曹舒煥一臉大鬍子看不出什麼表情,口氣很淡定:“不好的路很多,朝廷總有沒注意到的。想辦法讓他們注意,趕緊修好,就是給老百姓幫忙。開春雨水多,水沖壞、樹倒下、塌方之類,懂?”

房杉恍然大悟。這和鞏州做的不一樣。等真要修路,鞏州就有的忙了。

鍾亦良、嶽奇鬆等看着主公,少年想的這主意,太妙了,嗯!

莊上弦繼續下令:“鞏州到定州中間經過蔡州,蔡州刺史蔡興平是個老古板,去把鞏州到蔡州的路也修修。”

佔金花走的地方多,疑問:“鞏州到定州有兩條路,還能繞別的地方。”

鍾亦良長嘆一聲:“繞啊。”

佔金花恍然大悟。一個繞字內容太豐富,主公繞指柔功夫不說,尋常多少事兒都在一個彎彎繞上。主公顯然是繞着彎告訴鞏州,修路啊,大家都懂的。

鞏州經過蔡州、定州再到邯鄲,快馬最快三五天的樣子。若是再繞上十幾天,光操心都能操死。

俞悅鄙視:“他修路你也修路,不會換一個?”

莊上弦從善如流:“那你說換什麼?”

俞悅應道:“修橋啊。”

衆人都恍然大悟,這是花式耍鞏州刺史,大家也想想有什麼可修的。

莊上弦認真考慮半晌,問曹舒煥:“青西江流到鞏州州城,上面有一座浮橋,寡人記得有人每天收費,發大水時卻極不安全。”

曹舒煥猶豫一陣,看妹子,剛不是說挖路、毀橋什麼的?

俞悅一臉無辜,又不是她乾的:“有人收了錢不把橋修好,以後就別收錢,或者把橋修好,老百姓會感激的。”

鹹向陽適當發表意見:“若是我早砸了它。我其實一直都想的。”

曹舒煥點頭,就這麼說定了:“房杉,這事兒交給你,到江中拆掉幾艘船,江水就能將剩下的沖走。就挑個發大水的時候。今年大水很忙啊。”

賈鵬騷年一臉文藝範:“這樣就有更多種子能長成參天大樹。”

鹹向陽冷哼一聲,這跟她無關。

※※※

主樓後邊花園,路上的雪掃乾淨,風一吹太陽一曬乾乾淨淨。

路邊尤其樹下,雪愈發厚。春天的太陽像小蘿莉,嬌柔的費勁兒的一天天曬,得好一陣才能全部融化。反正才過完年,留着還能玩耍。

不只是玩耍。每隔十米,路兩邊各堆着一個雪人,氣勢就像莊家軍,還能想起某個人。

樹上、古藤上都掛着紅綢、金花等,但有莊家軍守護,氣氛依舊肅穆。

青石廣場,站的是真的莊家軍,大家更嚴肅。

第一隊是之前的強者、沒有特殊任務而被召集,第二隊一百人、正是去年冬天突破的,第三隊三百人、算預備役,第四隊一百個女兵、由鹹向陽和潘雙雙帶領。

女兵就像潘雙雙美人,和男兵站一塊,顯得更英姿颯爽。

房杉和鹹清就要從他們中間選一百個人,可以算是青巖人真正走出去,墨國將從這裡走出去。潘雙雙也選擇出去,潘伯壎站一旁有些擔憂。

鹹清五官端正一身戎裝標準軍中硬漢,也站一旁,先由房杉選。

房杉也一身戎裝,算是房莊王世子的嫡長孫,以前隱居環境簡單,房明輝教育卻沒少;就像摩崖青峨雕刻的作品,只要渡上一層人氣,就是精緻的藝術品。

房杉長得不像藝術品,但氣質像,身上還有世外桃源帶來的返璞歸真讓人親近的氣息;比起以前那種對外人的警惕,可愛多了。

所以房杉加入國公府時間不長,大家不只是氣度上的包容,而是真正相融。

房杉心中還在感慨。一個冬天突破一百人,還真不在乎他房家那點人;由莊家軍操練出來的,女兵也氣勢凜然。心中更感慨,這樣的莊家軍,雖然是戰神、守護神,卻讓羅擎受寢食難安,他消受不起啊。

所以兵強將也得強,臣強君也得強,君與他無關,但要做好一個將,他表示壓力很大。

曹舒煥過來,以前輩的身份拍拍他肩膀,他能扛得起來。

房杉回過神,咳嗽一聲:“女兵,能把自己當男人的,向前一步!”

“歘!”一百零一個,包括鹹向陽,整齊向前。

房杉好像看到一百個女英雄撲面,真心不習慣,臉都紅了,趕緊轉向:“男兵,能把自己當禽獸做畜生的,向前一步!”

“歘!”三隊大約五百人,整齊向前。

這氣勢更恐怖,地面都在顫抖,房杉不由得後退兩步。

曹舒煥按住他肩膀,年輕人別緊張,習慣了就好。

所以就算七層高手,面對千軍萬馬也得頭疼。但高手就是高手,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強。這決定了高手的地位,比一般人高,卻有一個限度。

另一方面,高手一個人靈活,千軍萬馬不能輕易調動,所以該練還得練。

房杉覺得,莊家軍就是能以一百人爆發出一千人的氣勢,這讓他年輕的熱血沸騰,人就該這樣,而不是藏在一個山窩窩一輩子。

曹舒煥看他王孫的氣勢又冒出來,知道他過關了,這兒有鹹清,他回主樓去找主公。

二樓臥室,會客廳收拾好,一下好像大了很多。看來這是個辦法,以後覺得哪裡擠,就擠進去一個更大的東西,過一陣搬掉,空間就大了。

心理作用,人就過個心情,只要有作用就行。

書房門開着,俞悅穿着大紅的大氅,又在那兒練大字。

莊上弦穿着紫袍,站在她身後,握着她手,這樣她手就不會冷了。

曹舒煥站門口看一陣,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畫風本來還算是不錯的。

俞悅扭頭看他七回,大鬍子來沒事嗎?有事趕緊說,扭扭捏捏又不是討小老婆。

莊上弦頭轉這邊擋她視線,俞悅第八回扭過來正好親他一口。

莊上弦星眸冰冷又灼熱的看着她。俞悅杏眼一瞪,“啵”再大大親一口,現在滿意否?

莊上弦手拿着毛筆,用胳膊夾着她在她嘴角咬一口,過完年又大一歲,口感更好了。趕緊放了毛筆,抱着好好親一回,今兒過節呢。

俞悅沒出息的又暈了,腦子裡模糊想着,曹舒煥也是個沒用的。

曹舒煥背對着門口坐地毯上,心想主公十六歲,正精力旺盛,別過火就行。

莊上弦今兒火有點大,抱着月牙靠在牆上,吻的天翻地覆。

俞悅老這麼被欺負不是個事兒,少年火中帶冰、冷中灼熱的氣息又特誘惑,她摟着他脖子回吻有力,味道真好。

莊上弦突然鬆開她,快不行了,要失控了。

俞悅冷哼一聲,失控也控制着,撲上去使勁咬他,咬着他微冷的嘴脣殺進去。

莊上弦微微顫抖,緊緊抱着她,好像要從她身上汲取力氣、生命的力量,最好將她整個吞下去:“月牙。”他呢喃一聲,好像醉了。

俞悅也不行了,狂風化春雨,眉頭微皺,喜歡這味道,不捨得放開。

莊上弦醉意濃,細雨化春風,在月牙臉上耳朵脖子輕輕弄,春天是個好季節,窗外春光。

俞悅懶懶的擡頭看他一眼,又低頭,皺眉,難道就這樣?

莊上弦親她眉頭,抱着她出來,這樣當然不行,但想別樣就要等她長大。等待花開,像現在盼着桃花開,也挺有意思。

曹舒煥睜開眼睛看着兩個,雖然激烈還好沒走火,主公心裡其實蠻單純。

俞悅冷哼一聲,他從哪裡看出莊上弦單純?

莊上弦也冷哼一聲,不過曹舒煥不來,月牙不會那麼主動,但曹舒煥這時候不知道走嗎?他現在除了月牙別的什麼都不想管,他想要月牙。

俞悅甩開莊上弦走人。可不想再來一個“已經親了”。

莊上弦說道:“今兒大字沒練完。”

俞悅怒:“天天就知道練大字!你跟大字過一輩子去!我寫的青巖古字分明很好看。都怪大字不好!”

莊上弦應道:“難道你寫青巖古字給人給誰看?再寫五十個。”

曹舒煥勸道:“算了,今兒過節,殘月去準備一下,他們不是準備節目了。”

俞悅冷哼一聲,還有點用,她去換一身衣服,出來莊上弦站她跟前,曹舒煥已經走了。

俞悅忙後退一步,莊上弦上一步。俞悅再退一步,莊上弦進一步。俞悅飛快退後嘭一下撞臥榻上,莊上弦嘭一下撲上去。

俞悅瞪大眼睛盯着他,莊上弦也瞪大眼睛看着她。

兩人一直看到斗轉星移天都黑了,樓下隱約傳來歌聲、琴聲、笑聲。

“啊。”俞悅輕呼,倒仰着半身躺臥榻上,還被莊上弦壓的嚴嚴實實,腰好疼。

莊上弦忙起來,將月牙翻身撲臥榻上,腰揉揉、臀揉揉、揉揉。

“啊。”俞悅一腳將他蹬開,爬起來就跑。

莊上弦一步追上去,拉着她把頭髮衣服重新收拾好,下樓。

一樓一個宴會廳,挺大的地方周圍都擠滿人,中間空出一大片,頭頂燈光明亮的照着,下面鋪着華麗的地毯,地毯上幾個美人在跳舞,旁邊佔金花在奏樂。

一曲終,鍾亦良國令用古琴奏一曲,格調立馬高到半空明月圓、月光清冷。

一曲終,安東納拿着玉笛吹的更冷清,好像一人站在夜風中,看那邊紅燭高照、花好月兒圓。

若是佔金花或鍾亦良吹,或許有幾分悽楚、內心寂寞;但安東納風流紈絝,明擺着是窺視人家新婚夫婦,偏生勾的人心癢癢,情聖的境界啊。

俞悅站門口聽一陣,能把勾引別人老婆吹的這麼風流堂皇,就不怕被人老公打死。

莊上弦這時候不能破壞氣氛,只好抱着月牙,很有些委屈。

俞悅委屈他一臉,豎起耳朵聽完,和大家一齊鼓掌,吹的真好。

不少人起鬨:“再來一曲!換個鬧元宵!”

“誰上去跳舞!安公子笛聲中有詩有畫,跳舞一定很美,不如佔金娘上!”

“佔金娘上、佔金娘上!沒有比佔金娘更配的!”

佔金花羞惱,她要勾引也是勾引主公那樣的,安家大房要勾引的則是殘月公子。說的好像聯手將主公和殘月勾引了,但安家大房敢,她就想那麼一回。

安東納真換一曲鬧元宵,特歡快喜慶,閉着眼睛好像和心上人鬧了元宵又鬧洞房。

佔金花看主公臉都黑了,趕緊上去,她舞跳得不算多好,基本是縣文工團水平,反正是自娛自樂。

現在的效果是,安家大房一心勾引哪位貴婦,最後來了一管家娘子,安家大房閉着眼睛不知道,和娘子鬧洞房鬧得簡直如膠似漆難解難分。

佔金花跳了一會兒實在跳不動了,一身雞皮疙瘩胃裡還好難受。

不少人笑趴了。不少人同情,可憐的安家大房,可憐的佔金娘犧牲也挺大。

安東納淡定的吹完,睜開眼睛看着殘月,喜歡不?

俞悅鼓掌,大家都熱情鼓掌,不錯不錯真不錯,安家大房勾引的功力明顯見長。

安東納依舊淡定:“大家都知道主公妖孽,不知準備表演什麼與民同樂?”

這兒有三百個平民代表,另有二百平民兒童代表,大家一時都特期待又敬畏,正常是沒人敢打主公主意了。

俞悅也看着莊上弦,莫非少年真的學習好、長得帥、能打球、能打架、禮樂射御書數樣樣精通,那都不用撩妹,女神都爲他瘋狂。

※※※

莊上弦劍眉星目冷颼颼的盯着安東納。

安東納堅強的回視,玩玩而已,年輕人放輕鬆點,他又沒搶殘月。

莊上弦忙看着月牙,春心蕩漾,很期待看他表演麼?

其他人都特期待。情敵之間這樣纔有意思啊,主公不僅要王霸之氣,還要能奏能演,牢牢霸佔殘月公子的心,眼裡絕不會有安家大房。

一些沒腦子又膽大的開始起鬨:“主公上!隨便露一手!”

“主公露一手!不如就撫琴吧,據說有個《凰求青龍》,我難道說的不對?”

“主公也吹笛!吹篪!伯壎仲篪,壎篪相和,潘司農求合奏!”

“你書怎麼讀的,壎篪相和比喻兄弟和睦。”

“我們不是兄弟同袍嗎?我又沒說琴瑟和鳴。主公、殘月公子、求琴瑟和鳴啊!”

俞悅鳴個辣子,拉卓穎婖去前邊坐,卓穎婖一年忙到頭,也該歇歇了。

莊上弦一身更冷,好像整個世界離他遠去。安東納堅強的頂住,他可不想離開這世界。

莊上弦看安東納一眼,下令:“去取一柄直刀,一塊青石。”

好些人嚇一跳,以爲拿刀要殺人。安東納很淡定,小主公要殺他哪用得着刀,這種自信也真是不爽。

護衛跑挺快,嘴裡叼着刀、兩手抱一半人高青石轉眼跑回宴會廳。

好些人又嚇一跳,這青石有二三百斤,就這樣面不改色的可別掉了砸誰腳。

摩崖青峨騷年突然衝過去搶了青石:“我的!這是我的!”

好些人愈發傻眼,這騷年緊緊抱着青石像媳婦娃似得看的眼睛冒金光,不會把這當金子了。

一婦人忙跑過去給摩崖騷年一巴掌:“還不快放下,向主公請罪!墨國都是主公的,主公對你好不要忘了本分。”她不敢動青石,只能跪旁邊給主公磕頭,“小奴才調皮又是死腦筋,求主公開恩。”

摩崖騷年回過神:“娘你做什麼?墨國是主公的,這塊石是我的。主公隨便玩別糟蹋了,我正好雕刻一整套鎮紙,曹公用來送人。”

婦人絕望了,一塊石還敢說主公糟蹋,她扭頭向主君求救。

摩崖雲峰來將媳婦兒拉回去,這兒子早就沒救了,讓他去折騰吧。

好些人沒搞懂。好像又是懂了,摩崖騷年是他孃親教的,莫名其妙來磕頭,主公有那麼兇嗎?好像有點。

莊上弦被搞得,他又有那麼小氣?摩崖雲峰是反應快跑得快,摩崖青峨還抱着青石發情,他下令:“若是雕的不好,扣你一年工錢。再取一塊青石。”

護衛也被連累,本來好好的玩玩,這一家真是。再抱一塊青石來先給摩崖騷年看。

摩崖騷年忙搖頭,他要一塊就夠了,他娘第一次見主公,真是不美好。

莊上弦把這一節忽略,拿着刀和安東納說道:“寡人一分鐘將它雕好,你就數數寡人出了多少刀。”

安東納點頭,這事兒先是他挑起的,主公沒拿刀砍他就謝天謝地。

其他人都重新集中注意力,一些男娃眼睛特亮,據說主公是高手,他們將來也要做高手!

一些女娃也期待,主公好帥好酷好俊好厲害,她們長大了能到國公府做丫頭也不錯,能天天看到主公就心滿意足了。

莊上弦看着月牙,俞悅眨眨眼睛,求千萬別雕她。

莊上弦看着摩崖青峨,騷年擺出大師的樣子,需要指點嗎?免拜師免學費免……

莊上弦看安東納,安東納忙退開五米,刀劍無眼安全第一。

一道刀光在燈光中閃過,一道急促不算太刺耳的聲音,青石飛下一塊。刀光又一閃,青石在刀刃上搖搖晃晃,好像赤腳踩着刀刃的受傷,又像隨時可能掉下去的驚恐,還有一點高手風範。

絕逼是高手啊!一片驚呼與尖叫。

俞悅翻個白眼:“搬幾塊石板來,別把地毯弄壞了;其他人也小心,別被碎石濺傷。”

一些人恍然大悟,主公即興表演還沒做好準備,地上這麼華麗的地毯,濺上碎石若是磨壞就太可惜了。隨即又佩服,主公隨便一手都這麼帥!

護衛都是汗,主公一個表演就這麼多波折,趕緊去搬石板,這裡將地毯捲起來,這鬧得,快半個小時終於鬧完。

大家心情卻輕鬆一些,有了看錶演的興致,反正就是玩,過節。

俞悅和卓穎婖吃了一碗元宵。青巖元宵節吃的不是元宵,這是佔金花等外邊來的人做的。佔金花有能耐,不論做的好不好,什麼都會來兩下,這種人比較混得開。

都準備好,所有人看着墨國公,那塊青石還在刀刃上。

莊上弦看安東納一眼,直刀對着青石再次砍去,冒出一片火星,元宵節放煙火似得。

安東納眼睛快被晃花了,耳朵也豎起來。

好多人跟着數,卻見一片刀光飛舞、火星閃耀、碎石四濺,卻看不見中間的青石;聽着一片高低快慢的聲音猶如獨特的樂曲,讓人越來越緊張。

一分鐘結束,刀光散開,火星謝幕,碎石在青石周圍開成一朵花。

青石變成一個小一號的摩崖騷年,手裡抱着青石癡情的像媳婦,眼睛奇異的似乎有一點金光。不說多像,絕對傳神。

有些人反應過來,看看摩崖騷年,看看主公,再看安家大房。

安東納苦笑,他根本數不清楚。不過那又如何,爲了殘月,拿命拼了!以後沒點實力連看着的資格都沒有。能看着殘月也不錯,就算希望很渺茫,但勾引的樂趣不正在於此嗎?京城有些敗類就熱衷於勾引那些真正的貞潔烈婦,那種快感又豈是正常人能懂的?

安東納暗暗發誓:必須拼了。

摩崖騷年接手,抱着自己看一陣:“你根本不懂我的心。”

賈鵬問:“你的心是什麼?跟師父講講。”

摩崖騷年應道:“蠢師父,講了你也不懂。那塊石就是我的心,我要它像我的心跳動。”

賈鵬包子臉嚇壞了,摸着徒弟的腦門:“你正常嗎?一塊石頭跳動。”

摩崖騷年甩開他,傲嬌的到殘月跟前:“他不懂,只有你懂,我說得對嗎?”

俞悅點頭,很對,以後做幾百個石像鬼守衛國公府,省了一批護衛。好像換一批機器人省下工人,護衛可以去禍害鞏州、定州、邯鄲。

嶽奇鬆看安東納精神很好,幫他一下:“殘月公子表演什麼?”

鹹向陽摻一腳:“殘月公子天縱之資,才華橫溢。”

俞悅站起來,看莊上弦。

莊上弦擺好姿勢,月牙要他做什麼?琴瑟和鳴或者是?

俞悅鳴個辣子,讓人筆墨紙硯伺候。

不少人眼睛放光,據說主公天天讓殘月公子練大字,今兒要露一手?這種談情的方式比較獨特,又高雅有格調。以後崇州不缺紙了,大家都可以學學。

俞悅拿筆寫了個橫幅,摩崖騷年拿起來給大家看,學吧,以後好好學。

大家全傻眼,據說有青巖古字,就是這?寫的似乎挺好看,呵呵寫的不錯,挺好。

安東納搶着表現,安東尼那破事就別提了:“青巖更好、墨國長青!墨國長青!殘月公子字好人好意更好!”

鍾亦良一聲長嘆:“不錯,墨國長青!墨國長青!”

莊上弦看着月牙:“墨國長青,是應該用青巖古字來寫。”

俞悅不吭聲,別的節目能娛樂,這個能引起青巖人的共鳴與驕傲。

人不能過於驕傲到自大,但應該有起碼的驕傲是自信。青巖多數人從奴隸過來,出去肯定會面臨很多質疑,落後、閉塞、什麼的。那麼現在就有必要讓大家挺起胸膛,青巖不僅有千年的輝煌歷史,青巖會更好!

摩崖雲峰、布爾山墁等有些年紀的,眼眶慢慢溼潤,祖先的榮耀需要傳承,要繼續發光!他們責無旁貸,這也是他們的榮耀。

莊上弦過去拿了月牙的毛筆,又寫了一橫幅。是大家認識的大字,但筆墨中更透出強大的氣勢,耀眼的鋒芒透紙而出,猶如朝陽即將衝破烏雲照耀大地。

青巖人的熱血都被激起,帶着飽滿的精神,迎接新的挑戰。

一個騷年高聲唱:“剛擒住了幾個妖,又降住了幾個魔。魑魅魍魎怎麼它就這麼多!”

更多人跟着唱:“殺你個魂也丟來魄也落。神也發抖,鬼也哆嗦,打得那狼蟲虎豹無處躲!”

這現在真成了青巖進行曲,幾乎所有人都會唱:“剛翻過了幾座山,又越過了幾條河。崎嶇坎坷怎麼它就這麼多!去你個山更險來水更惡。難也遇過,苦也吃過,走出個通天大道寬又闊。”

外邊有人聽到聲音也唱。全城大合唱。

宴會廳內,俞悅看着莊上弦。

莊上弦也看着月牙,是這麼做沒錯吧?再看大字和古字放一塊多相配。

俞悅直咬牙,他就不能寫別的!照着她寫還比她寫的不賴。

莊上弦手指輕輕拂過俞悅嘴脣,別咬,想咬一會兒回房間,他讓她咬個夠。

俞悅怒,奪了毛筆特想在他臉上寫兩個字:流氓。

莊上弦一把摟着月牙,好像是有點兒想耍流氓,一會兒要不要試試?快把持不住了。

※※※

次日早上、日上三竿,俞悅還在睡大覺。

莊上弦脫了外衣上臥榻,趴在月牙身邊,認真看着她的臉。

臥室光線比較暗,她的臉有柔和的光,櫻桃小嘴猶如早開的花。黑髮有點亂,凌亂中是慵懶與隨性。就喜歡她每一點的樣子。

俞悅皺眉,睜開眼睛,看着少年愈發皺眉,精力太旺盛出去尋點事做。

莊上弦已經把事情做完,就是回來做月牙,手指按着她眉頭:“明天去崇金林,集市後去潘家鎮一趟。”

俞悅點頭,集市是要正常進行。

房家以前就到集市交易,解決很多問題。現在鞏州不讓商人販運尤其必需品到崇州,這種事應該由國公府承擔,青巖的正常秩序要維持,否則會產生連鎖反應。

莊上弦看着她眼睛,總是想這些,就沒想過去潘家鎮玩什麼的?

俞悅翻個白眼,要玩去找鹹向陽。看着他頭頂,按倒看看,頭髮長長不少。雖然長髮造型好,但她還是喜歡短髮的不羈與光頭的叛逆。

莊上弦趴在她胸口,看着她心跳起伏,好像是呼吸。不過起伏也沒什麼波瀾,貼上去試試有心跳有波瀾,是他自己。

俞悅將他推一邊,光頭就算了,換個人:“把賈鵬剃成光頭如何?或者招募志願者?”

莊上弦看着月牙:“下去玩個遊戲,誰輸了誰剃光頭。”

“什麼遊戲?”俞悅想了想,“得先看誰腦袋剃了好看,瘌痢頭嚴重拒絕。”眼睛一亮,“你看馬補如何?眉清目秀,又單純無辜,剃了光頭像個小和尚,沒準能迷倒一片。”

莊上弦立刻否認:“不行。”

俞悅瞪眼,莊上弦冷哼一聲,把她迷了怎麼辦?

俞悅是不想欺負馬補。光頭剃的好好看,剃的不好比流氓還猥瑣。

莊上弦有了目標:“摩崖,那小子有時候雕刻幾天幾夜,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面,乾脆幫他一把。反正過幾年就長長了。他娘也能安心。”

俞悅無語,摩崖夫人算是極品了。不過戰戰兢兢的不在少數,有些人只是藏着。

莊上弦依舊看着月牙,想着玩就沒看到他嗎?不想和他玩嗎?

俞悅翻個白眼,是不是跟鹹向陽學的,成天惦記玩。不過十五、六歲少年,人家還紈絝、敗家、鬥雞走馬、欺男霸女,他每天要操的心夠多,是該玩玩。

“月牙。”莊上弦叫她。

“做什麼?”

“你。”

俞悅沒聽懂,發現他偶爾不冷的時候也暖着,看看窗外,又是天晴出太陽。

“月牙,親我一下。”莊上弦趁她看窗外的時候說。

俞悅收回視線看着他臉,長這麼帥還能欠親親:“先欠着。”

“欠多久?”

“五年。”

莊上弦立刻親一口,冷颼颼的看着月牙:“爲什麼這麼久?要利息的。”

俞悅瞪他:“大仇未報,不談戀愛。年輕人不要沉湎於此,多少經國之才、帝王將相,就毀在一些事上,留下一個個可悲可嘆的故事,你現在還早得很。”

莊上弦點頭:“是啊,我還早得很,你大可放心。你如果怕沉湎,以後我親你。”

他星眸閃亮的看着月牙,是不是不知不覺中喜歡他已經無法自拔?他其實喜歡她更多,多的數不清;但一定能控制情緒,這是兩回事。

俞悅無語,推開他起來收拾,下樓吃早餐。

馬補騷年愉快的端來兩碗肉粥、兩個煎雞蛋、兩碟春捲。

曹舒煥、鹹晏、嶽奇鬆等都過來,潘伯壎和潘雙雙、潘伯禹等也過來,一人要一碗肉粥。

俞悅茫然看半天,最後一個目標沒看見安東納,一個目標沒看見摩崖騷年。

嶽奇鬆覺得安東納努力是有效果的,趕緊幫他刷存在感:“安兄着魔似的,回去就練功了,說明天出發再叫他。”

俞悅更茫然與無辜:“叫他做什麼?我準備去崇金林玩幾天,練功就不用去了。”

鹹晏幫主公發話:“新一批夥計過幾天去葫蘆洞,他也跟着去,突破不了別回來。一大把年紀成天裝嫩,我都替他爹害臊。”

俞悅一臉呆萌:“他爹知道害臊什麼意思嗎?”

鹹晏摸摸她頭,再看主公一眼,來來大家吃粥吃粥,趁熱吃。

曹舒煥愛吃點酒,馬補特地給他送來一壺稷谷酒,不少人羨慕嫉妒恨。

曹舒煥不知道走什麼狗屎運,突然突破五層,成了第一高手,小樣兒把自己當老大了。鹹清不說、幾個夥計也不說,大家都在心裡記着。

早飯吃完,曹舒煥陪着俞悅妹子去城東,看平民陸續離開,秩序還算不錯。

次日一早,天有點陰,看樣子要下雪了。

莊上弦把俞悅裹厚厚的,再和鹹晏、曹舒煥、潘伯壎等離開馬賽城,直奔崇金林。

安東納果然練功沒來,讓大家都稀奇了一陣,人有時候真奇怪。

崇金林,本來雪就沒融化,又一場雪後,一個冰雪世界。

冰天雪地寒風凜冽,別指望有一點溼意,那是吃飽喝足後纔有的玩意。

今兒本是集市的日子,崇金林活動的人不少,氣氛卻特詭異。

集市已經停了有一陣,今兒也沒正常進行的意思。一些人餓的一把骨頭凍得臉色青紫大白天看着像鬼,或者像餓狼。人餓極了、逼急了,都會變得瘋狂。這其實是相對的,像之前奴隸制下那些奴隸,就被徹底奴化。

能變成餓狼、比野獸還兇悍,這其中顯然有故事。

莊上弦、俞悅、曹舒煥等連夜趕到崇金林,先沒管這些,而是直奔西邊營地。

路上陸續有凍死的,到營地死人更多,原本賽家營地位置堆了大概二三百個。潘家營地也有,潘家人沒動,先過來和墨國公、二公子潘伯壎等匯合。

爾龍過來跪雪地上回話:“他們大多是安家安溪鎮方向來的,爲頭的路那滸燊是安家二房舅父,還有幾個安家旁系。”

衆人都明白了。安家二房被剁了手腳,這是又來報仇了。

潘家一夥計也跪着回話:“一部分隱居山裡的老頑固,因爲青巖發生變化,被煽動了。其中有幾個高手,主公和二公子小心。”

爾貝匆匆來回話:“他們聚集了一千多人,主公是去安溪鎮,還是在這兒休息?溪邊我悄悄準備了一個營地,其他地方都被那些人佔據。別的人來集市基本也被他們要挾或煽動。”

莊上弦下令:“就這兒收拾一下,先休息。”

馬賽城來了一百多人。鹹晏吩咐護衛立刻動手,搭了幾個帳篷,一批人先進去休息。其他人燒水煮湯,先吃乾糧。鹹晏自己幾口吃了一個肉餅,匪氣透着殺氣。

爾龍、爾貝都是經過操練,帶着安溪鎮過來的護衛在周圍守衛。

一些夥計熱血沸騰,期待在主公面前表現一下。緊張有一點,害怕算不上。

潘家護衛同樣操練過,直接和爾龍他們混編,動作都不慢。

大約一刻鐘,下面有了動靜,一大羣老弱婦孺餓的兩眼發花走着或從雪地爬過來。大概是聞到香味,或者假裝這節奏。

營地上大家都沒動,這是基本的莊家軍的素質。現在顯然是戰備狀態。

莊上弦抱着月牙坐樹下:“要睡會兒嗎?”

俞悅瞪他一眼:“有免費的戲看,爲什麼要睡?你看過這種戲嗎?”

莊上弦反問:“有何不同?”

俞悅一想也是,博同情一個大類,只要經過一兩個小類,妖孽少年自然能融會貫通。別的類似。依舊是那個問題,崇州閉塞,輿論作用無限弱化。

曹舒煥端着石蟲羹過來,莊上弦接了;曹舒煥又拿來幾個肉餅,俞悅只得接了。

莊上弦拿勺子喂月牙。俞悅拿肉餅喂少年。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的也快,轉眼吃了大半,下面老弱婦孺已經到了臨時營地外圍。

“吃你們的。”莊上弦和俞悅同時下令。兩人對視一眼。

其他人吃的更快,吃到肚子就算有惻隱之心也晚了。良心這個東西,在崇州也是匱乏。

下面的人卻不放棄,眼巴巴看着沒用就哭,哭沒用就開口求,跪下磕頭。

上面的人都特猛,吃完了。休息的從帳篷出來吃光喝光。大家都身強力壯,休息一刻鐘能挺半天,所以換了一撥人休息。特有秩序。

下面的人失望開啓瘋狂模式,稀里嘩啦一頓怒罵,罵的特難聽。

俞悅和莊上弦對視一眼,口才這麼好,要不要利用利用?這些話拿去問候羅擎受,不知道他會不會羞愧的、做什麼?

俞悅覺得自己被罵不行,惡趣味來了:“我爺爺說,你們這些賤民、賤奴,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們就該死,下輩子投胎做條狗、做一羣狗對了!”

老弱婦孺勃然大怒,口水瞬間將俞光義淹沒,那個老殺才。

俞悅很想錄下來有一天放給俞光義看,幾個口才好的,把俞家祖宗十八代罵個遍,罵她爹是畜生?罵得好!

莊上弦無語,曹舒煥、鹹晏、賈鵬等都心疼妹子,她家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下面的人罵這麼兇也沒反應,瘋狂二次進化,哭喊着要闖過護衛上來。

下邊援軍也集結完畢,上千人氣勢洶洶的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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