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刃和齊厲在外面站了很久,然後好一會沒有聽到顧流離的自言自語,眉頭輕皺了一下,瞬間閃過一抹擔憂,倆人躊躇了一下,推門而入。
只見顧流離整個人趴在鳳璽的半個肩膀上,此時睡的特別熟,有透明的液體正滴在主子的裡衣上,然後暈染開來。
倆人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打不走了過來,“娘娘,您去休息吧,我們看着主子。”
顧流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掃了倆人一眼,接着,又沉沉的閉上,“不用了,我在這照顧他。”
齊刃和齊厲爲難的皺了皺眉頭,將目光停留在鳳璽肩膀上的水漬上,他們只是怕,主子的手臂會被他壓得血脈不通。
讓顧大人照顧人,怎麼覺得就這麼的不靠譜呢?
倆人就這樣一臉不信任的看了她一會,想要她別壓着主子的肩膀,但是又不敢說。
他們敢保證,如果說了,她一定會鄙夷他們,連帶着還會鄙夷主子,接着就會說:我一個弱女子枕他肩膀一下怎麼了?還能將他弄殘麼?怎麼這麼娘?
倆人嘆息一聲,無比同情的看了一眼鳳璽,然後默默的走了出去。
其實到了現在他們還是有點不明白,爲毛主子就喜歡上了顧流離,而且還這麼的死心塌地……
北燕。
司馬暮詞臉上帶着一抹嬌羞的笑,蓮步微移的來到南宮扶塵的書房,微微行了一個標準大家閨秀的禮:“相爺,我剛剛做了飯,你來吃一點吧。”
聞言,南宮拂塵不動聲色的把書桌上的畫像收了起來,擡眸看着眼前的司馬暮詞,見她髮絲有點潮溼,鞋子也溼了不少,定然會冒着大雨過來的。
微微的嘆息一聲,眼裡似乎有很多難以言喻的東西閃過。
點了點頭,他道:“我一會就過來,你先回去把你的衣服鞋子換了吧。”
“嗯。”臉上泛起點點的緋色,司馬暮詞輕輕的退了出去。
她相信,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走進相爺的心裡,因爲他心裡的那個女人和他已經沒有可能了。
而現在,除了她,便再也沒有別的女人能夠接近相爺了。
南宮扶塵坐在書桌前很久,想了一會之後,他起身大步走了出去,在經過門口管家的時候吩咐道:“那幅畫……燒了吧。”
聞言,管家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燒了?”
“嗯。”點了點頭,他沒有解釋什麼,大步走了出去。
剛踏出院子,就見府中的侍衛匆匆跑了上來,“相爺,門口有一女子再找你,說是你的師妹,這是她的物證。”
當看到侍衛手中的玉佩時,南宮扶塵瞳孔猛地一縮,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門口的女子一身狼狽,臉色潮紅,明顯是發燒的痕跡,此時正趴在地上,見到南宮扶塵,她臉上輕輕的泛出一抹虛弱的笑,接着,整個人徹底的暈了過去。
沒有再停留,他立即將她抱了進去,“去請大夫,讓丫鬟過來伺
候。”
司馬暮詞一直在等南宮扶塵,菜涼了又熱,熱了又涼,卻還是不見他的身影。
那顆期待的心也逐漸的冷卻了下來。
看着她一臉失望的樣子,小丫鬟安慰道:“小姐,沒事吧,可能是相爺忙起來忘記了,你也知道,相爺一向都是比較忙的。”
聞言,司馬暮詞眼裡又燃起了點點希望,“嗯,春桃,讓人再把菜熱一下,我親自過去請相爺。”
司馬暮詞來到南宮扶塵書房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他的身影,皺了皺眉,她只好來到他的房間。
只是,一推開門便看到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躺在他的牀上。
剎那間,她彷彿感到有一隻手緊緊的掐緊了她的喉嚨,似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原來,這便是他失約的理由麼?
心裡瞬間燃氣了熊熊怒火,不停的撕燒着她,猛地推開扶住她的春桃,她絲毫不顧忌自己公主的身份,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雙眸裡的怒火似是要燒燬一切。
“起來,狐媚子!”司馬暮詞猛地便掀開了被子,當看到被子底下那光裸的身子時,她只覺得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被子突然被掀開,外面又是雨天,溫度也有點低,藍千千忍不住的蜷縮了一下身子,“扶……扶塵……”
輕輕的一句呢喃,瞬間點燃了司馬暮詞本就苦苦壓抑的怒火。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猛地甩在藍千千臉上。
司馬暮詞拉聳着藍千千的頭髮便將他往牀下拖去,“哪來的狐媚子,你以爲相爺是什麼,就你這樣的人也想爬上相爺的牀,你給我滾出去。”
身子突來的疼痛叫藍千千難耐的睜開了眼睛,當看見眼前一臉怒容的美豔的司馬暮詞時,微微一愣,忽略了她正揪着自己頭髮的手,“小姐?”
見藍千千睜着一雙水水的眼睛看着自己,烏黑的髮絲垂落到腰際,遮住胸前,這樣的若隱若現的病態美更加的給她增添了一股難言的美。
司馬暮詞冷哼一聲,“你就是這樣勾引葉相爺的麼?狐媚子!”
說着,她猛地一用力,藍千千在病中,身子本就纖弱,被司馬暮詞那麼一拽,整個人重心不穩的便摔倒了地上。
對於司馬暮詞突如其來的舉動,藍千千也有了些許慍怒,她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司馬暮詞,“不知千千哪裡得罪了小姐,竟然要得小姐如此對待?”
見藍千千還敢反駁,司馬暮詞更加的怒了,“狐媚子,你膽敢勾引相爺你居然還敢問怎麼得罪了我!”
一瞬間,四目相對,倆人都沒有說話,偌大的房間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一靜下來,藍千千便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些涼意,不解的皺了皺眉,低下頭,當觸及到自己不着一物的身子時。
臉上猛地浮起一層紅暈,慌慌忙忙的拉過一旁的被子把自己的身子包裹起來,有幾分的羞赫。
藍千千一臉嬌羞的模樣,一絲不露的被司馬暮詞看在眼裡,越發的
讓她怒火高漲,“來人!”
司馬暮詞猛地對着門外大吼了一句,一會兒的功夫,外面便走進一個丫鬟,當看見地上楚楚可憐的藍千千和一臉怒氣的司馬暮詞時,丫鬟眼裡閃過一抹錯愕,低頭,恭敬道:“公主……”
“啪!”司馬暮詞反手一巴掌便打在了那丫鬟臉上。
“公主。”那丫鬟誠惶誠恐的跪在她面前,拼命的忍住在眼眶裡的淚水,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公主發這麼大的脾氣。
司馬暮詞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滿臉的怒氣,“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麼?”
聞言,那丫鬟抖了抖,“奴……不知。”
“啪!”隨着丫鬟的話,臉上有多了一道五指印,司馬暮詞怒視着他,“賤婢,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竟然讓不乾淨的人隨意進來,你該當何罪!”
說着,她又揚起了手,那丫鬟害怕的閉上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一切,藍千千眼裡不禁閃過一抹殺氣。
她這輩子最不喜歡的便這是這種仗勢欺人的女人。
“小姐若是不高興直接對着千千來就是,何必遷怒別人!”藍千千臉上浮起一抹疏離魅惑的笑容,上挑的鳳眸暗含諷刺的看着司馬暮詞。
“你也不必惱羞成怒遷怒他人,千千到這裡,是扶塵的主意。”
“住口!”司馬暮詞狂躁的怒吼了一句,揚起手,一個耳光猛地打在了藍千千臉上,藍千千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身子一歪便倒在了一側。
她的話無疑刺激了司馬暮詞,“狐媚子!”
說着,她直接不顧自己作爲大家閨秀的矜持,今日的一切,實在叫她心裡不舒服,也實在讓她覺得委屈,相爺明明答應過陪自己的,都是這個狐媚子害的。
想着,便直接撲上來對着藍千千廝打起來。
南宮扶塵好手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丫鬟抽泣着跪着,春桃着急的在你打在一起的倆人身旁急的轉悠,而司馬暮詞,是讓南宮扶塵驚愕的。
她一改往日裡柔弱的模樣,直接撲在藍千千身上倆人扭到在一起,倆人的髮絲都亂的不成樣子,而一向武功底子不錯的藍千千卻驚奇的處於下風,整個人被司馬暮詞摁在地上。
而司馬暮詞的雙手則死命的掐着藍千千的脖子,這彪悍殘暴的一幕,完全顛覆了她往日裡在南宮扶塵心中的形象,也讓他怒火中燒。
而南宮扶塵不知道的是,藍千千本來想收拾司馬暮詞,卻在聽到他腳步聲的時候故意不動手,讓司馬暮詞處於上風。
“暮詞,你做什麼,起來!”南宮扶塵大步走了過來,命令道。
“狐媚子!”她彷彿沒有聽到南宮扶塵的話,越發的掐着藍千千的脖子。
藍千千一張臉憋得通紅,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
南宮扶塵眉頭緊皺,身影一閃便來到倆人跟前,手腕翻轉,猛地點上司馬暮詞的手腕的穴道,她吃痛才堪堪的放開了藍千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