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比賽輸贏

當兩位老者不斷重複妙的時候,大家的好奇心也被調動起來,不由的伸長脖子去看,奈何蘇老伯老只沉浸在自己的激動裡,半晌也沒有將比賽結果說出。

大家因爲敬重蘇老伯老,即使再好奇也只能安奈住,等着。

玉沐塵自始至終的目光都在楊遙遙身上,這讓劉艾影看了,心中更是怒火橫生,瞪着楊遙遙,恨不得穿個窟窿來,在益州的時候,阿姐在的時候,玉沐塵的目光裡只有阿姐,阿姐進宮後,無論她怎樣努力,玉沐塵對自己都是不冷不淡的。

她嫉妒憤恨,楊遙遙有什麼好,其實一開始她真的沒把楊遙遙當回事,那會楊遙遙整日花癡,用她來襯托自己的美好再好不過了,而那會,再加上她的挑撥,這個傻瓜楊遙遙盡幹些蠢事,最後導致百里陌弘也很討厭她,至於玉沐塵,雖然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淡然,但那會她也會偶爾在他的眼中看見不耐的光芒,她知道那是對楊遙遙的不耐。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此時玉沐塵看楊遙遙的目光震驚中帶着溫柔柔和,點點波光在閃動,打破了他以往平靜淡然的僞裝,這讓她內心撕扯般疼痛,楊遙遙又什麼好,爲何,爲何……?

玉沐塵曾經看阿姐也未必有這樣溫和的柔光,劉艾影似乎已經忘記了這是在比賽,她的目光恨恨的看着楊遙遙,手都使勁絞在一起。

“到底是誰贏了,我還等着自己的賭注呢”

“我現在心裡怎麼七上八下的,有些不安,我賭的是文小姐和劉小姐那一組贏,可看蘇老伯老的反應,不會是楊女官和史小姐贏了吧?那樣我的錢就全賠上去了”

“我也是,蘇老伯老怎麼還不公佈結果?真是急死人了”

“就算是着急,也不能在蘇老伯老面前失了禮數,就連皇上也要尊稱他們蘇老伯老,我們是什麼身份,斷不能爲這點小事失了禮數”

“大家賭的是文小姐和劉小姐贏,而本公子卻選的是楊女官和史佩西”旁邊一位公子悠哉的看着衆人的反應,緩緩開口。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她們會贏”旁邊衆人立馬不平衡了,各種目光掃向這位公子。

“怎麼會呢,是本公子看大家都賭文小姐和劉小姐贏,若本公子不賭楊女官和史小姐贏,又怎麼會形成雙方賭注,只有一方,那就下不起賭呀”那公子吊兒郎當的說着,一雙桃花眼流光泛彩。

此人正是許久不見的慕容衍,這次他從赤越國來也是爲了生意上的事情,沒想到可以看到這樣精彩的一幕,看到曾經的丫頭在短短的時間內進入帝都的政治權層,他不由得感慨,本來吊兒郎當的樣子瞬間變的凝重起來。

他深深的看了眼楊遙遙,這次他也是鬼使神差的賭楊遙遙贏,若光有史佩西,他是不會下賭的。

他來赤越國是先去益州看了看,當年楊遙遙買的那個後山如今已經成爲一片繁華的柿子林,當初他和玉沐塵還奇怪,楊遙遙爲何要買那個毫無用處的後山。

他至今仍記得楊遙遙眼中那璀璨的光芒,讓他們看着,她會帶給他們意想不到的結果,確實,他們即使有猜測,依然小看了楊遙遙,她彷彿天生就是不是站在平凡之路上的人,那會他隱隱就有一種感覺,似乎她總有一天會站在高處。

“你說的也是,這次便宜你這小子,也不知道楊女官和那史佩西使的什麼障眼法”

“就是,文小姐可是除了寧皇后之後,一等才女,唉……”

……

衆人的小聲議論此起彼伏,不斷的竊竊私語着,心中等待着結果。

玉沐塵將目光從楊遙遙身上收回,對那兩個震驚的老者道“蘇老伯老,公佈比賽結果吧”

蘇老伯老一聽玉沐塵的話,這纔回神,才恍然想起這是比賽,兩人沉浸在這詩詞畫作中,都忘記了外界的一切情況,不由的愛不釋手,捧着那詩畫就跟捧着珍寶似的。

看着楊遙遙和史佩西的目光也帶着一絲不一樣的光芒,光芒一閃而逝,但玉沐塵卻看的清清楚楚,那是欣賞讚嘆的目光,能得蘇老伯老這樣一個目光,真的很難,但楊遙遙卻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此時玉沐塵心裡是複雜的,他不知道當初將楊遙遙的在鳳夕節上的功績說出來是好是壞,當初想能將楊遙遙保護起來,不受綠夢國還有其它勢力傷害,或許只有進入繁華帝都,而另一方面,他私心裡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看着楊遙遙逐漸展露風采,玉沐塵思緒萬千。

蘇老和伯老商量了一下,然後讓人將兩幅詩畫掛了起來,讓在場所有人來看。

當兩幅詩畫掛起來後,當衆人看到兩幅對比的時候,嘴巴都長大着,大家能進這茶館也都是對詩詞略懂一二之人,就算是再不懂,也能看出這差距來。

楊遙遙和史佩西的詩畫大氣磅礴,那詩句那麼多,而且句句絕句,再帶上那畫,彷彿能將人帶領進詩詞描述的情景中: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唯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爲有暗香來……

大家心中都震驚不已,恍恍惚惚唸叨着這膾炙人口的詩句,不斷的品味,不斷的讚歎,只覺得心在這小小的天地裡,彷彿豁然開朗般,原來有這樣大氣的意境,爲何他們一直沉浸在小小的一方天地裡呢。

更是有人唸叨着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心想以後定要去看看北方邊境風雪,這一刻大家的心彷彿變了,都沉默着,安靜着。

而相比之下,文小姐和劉小姐的詩句就很普通了,什麼卷帷望雪唯空嘆,白梅如花隔心愁等,都是一些很柔很婉轉的愁心之詩,讓人聽來感嘆,卻不會震驚,雖然已經很好了,但卻不是絕句,那畫也是極好的,但那看慣了無數的畫,也覺得沒什麼新意。

而且那字體,文小姐和劉小姐那邊的字體雖然很漂亮,但缺少一絲風骨,就是大家風骨,而史小姐的字初看確實沒有讓人驚豔,但在這詩和畫的襯托下,越發大氣磅礴,字體飄逸自成風骨,真是配合的完美無缺。

而楊遙遙這邊的畫也不一樣,初看並只覺得很驚豔很漂亮,就算是那江邊獨釣那一幕,色彩簡短,卻能讓人心中產生共鳴,彷彿自己就是那個在江邊垂釣之人。

再仔細看的時候,竟然發現這畫淡漠濃彩都不一樣,每一幅都不一樣,似乎還泛光。

“快看,那畫泛光,在不同的角度竟然呈現不同的色彩”不知是誰驚呼一聲。

大家紛紛換着角度看,果然是不一樣,這下大家看楊遙遙的目光除了震驚,就是讚歎,很多人目光不屑變的尊敬起來,他們大部分是恃才傲物之人,對才華的欣賞蓋過一切,一開始對楊遙遙的偏見完全不一樣了。

也有一些人依然用妒忌氣憤的目光看着一切,那是心裡不平衡的表現。

“我劉某人今日能看這樣一副詩畫之絕,也不枉此生了”

“如今想來,自己偏安一隅,孤陋寡聞了”

……

楊遙遙冷靜自信的站在原地,她將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搬過來,大家都沒見過沒看過,自然會震驚,雖然心裡覺得搬用古人的東西不太好,但非常時期,非常辦法,她也沒什麼心虛的。

“我和伯老一致決定這次的比賽是楊女官和史小姐贏,大家還有異議嗎?”蘇老顫顫巍巍站起身,公佈比賽結果。

結果一公佈,大家也都沒有異議,即使心裡有不樂意的,但眼睛也是雪亮的,這比賽一目瞭然,贏就是贏。

楊遙遙聽到結果公佈,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眼眸帶着冰冷的目光看着文香如和劉艾影。

而文香如和劉艾影臉色都蒼白無比,尤其文香如甚至有些無措,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這不是她所預料的結果,怎麼會這樣,不……一旦承認自己輸了,她以後的名聲就毀了,別想着進宮了,更何況做太子妃,自己雖然是太師的女兒,但她知道,自己那個眼中只有權利和勢力的父親,會怎麼對她了,到時候那些姐妹們會怎麼對她看她,她都不敢想。

有的時候她其實是羨慕甚至妒忌史佩西的,史佩西可以做喜歡的事情,而且她父親那麼寵她,只要是史佩西喜歡的高興的,他父親總捨不得不讓她去做。

可她呢,自始至終都是被她那個太師的父親當成籌碼。

所以她要強,變的強大起來,她雖然喜歡太子,但更喜歡那個位置,坐上那個位置,她纔可以手握權利爲所欲爲,到時候想拿捏誰就拿捏誰。

所以她從一個單純的人變的如此急功近利,無論做什麼都是要算計一二的,沒想到今天卻被這樣一個楊遙遙給算計了進來,她本來故作柔弱的目光此時有些猙獰。

“既然比賽結束了,那麼就請輸的人履行承諾吧”楊遙遙懶懶的看着對面那兩個臉色慘白的人,冷冷的道,在這個帝都生存,她絕對不會心軟,正好趁着此次機會警告所有人,告訴他們,她楊遙遙不是好惹的。

楊遙遙的話一說,大家這纔回神,才反應過來,雙方比賽還有那樣一個賭注呢。

劉艾影擡頭看向玉沐塵,目光裡帶着祈求,希望他可以幫幫她,哪怕看在阿姐的面子上。

玉沐塵自然也看到了劉艾影的目光,眉心微微一蹙,瞥向楊遙遙,楊遙遙感覺到一股視線,對上玉沐塵,然後挑了挑眉頭,意思不言而喻。

玉沐塵嘴角勾起一個柔和的弧度,心中無奈的嘆笑,也明白,楊遙遙是個固執的人,此時他若開口反而適得其反,再說這次是劉艾影自己引火燒身的,他確實不好插手,也不能插手。

“是呀,願賭服輸,願賭服輸”

“堂堂大家小姐,定是有傲骨的,願賭服輸,可不能賴賬”

“對對,要去賣藝,哈哈,到時候一定捧場……”

……

也不知誰起的頭,茶館內一時間無數人響應,尤其是很多公子哥,骨子裡帶着一絲放縱,看到這兩個平日美人高高在上,卻在那樣的地方賣藝,這感覺說不出,總之是讓人興奮的。

文香如本還祈禱大家會同情她,聽到這樣的聲音,就彷彿被人扒光了被看,牙齒狠咬着嘴脣,血色褪盡,閉眼就想暈過去。

“大家快扶着,將我那神丹拿出來給文小姐吃,別讓她暈過去了,這神丹吃了,就算是快死了,也會醒過來的”楊遙遙故作大驚小怪的說着。

小芝立馬配合開始拿某神丹。

文香如氣的差點真的暈過去,她睜開眼睛看着楊遙遙,尤其看到她眼中冰冷的笑意,心中更加痛恨無比。

“文小姐,你也算是帝都聞名的女子,更是太師的女兒,難道想賴賬,還有劉小姐,當初這可是你們答應的,怎麼不想履行承諾?”楊遙遙挑眉說着,語氣裡甚至帶着挑釁,就尊許她們挑釁,當她楊遙遙病貓呢。

史佩西自始至終都在楊遙遙身側,看着楊遙遙凌厲傲然的姿態,眸光灼灼,這纔是她心目中的女英雄,從小她喜歡舞刀弄槍,是因爲她有心中有一個形象,是故事裡的巾幗女英豪,而且小時候娘也給她講過赤越國水將軍夫人的故事,那是她敬佩的人。

只是楊遙遙突然發現,文香如和劉艾影身邊那個橙衣的姑娘不見了,楊遙遙似想到什麼,眼眸危險的眯起。

果然沒一會,便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五公主到”

羅鳳素便拖着一身宮裝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排侍女,楊遙遙心中不屑,面上卻不動聲色,冷凝蹙眉。

衆人給五公主行禮後,羅鳳素將視線落在那兩副畫上,再看了看楊遙遙,然後一笑道“大家不必多禮,剛剛本宮有事情找文小姐和劉小姐,沒想到兩人在這裡,既然找到了,兩位就跟我離開吧”

雖然王兄曾經囑咐過自己,暫時別跟楊遙遙起衝突,楊遙遙在宮內扮演的角色也不簡單,她們不能走錯棋子,可最近傳言也有表示,楊遙遙似乎跟那寧皇后走的近,太子也偶爾會維護這楊遙遙,如此一來,這就是和她們處於敵對狀態。

所以這次有人來請她幫忙,她自然要幫,爭到文香如和劉艾影的支持,對她來說有利無害。

“抱歉五公主,剛剛我們這是在比賽,而比賽是文小姐和劉小姐提出來的,而且比賽結果都定了,願賭服輸,無論怎樣,大傢伙都看着呢,五公主要是不知道,可以問問周圍的人,她們都會給你解惑的”楊遙遙壓根不會給這羅鳳素面子,

羅鳳素深深的看着楊遙遙,目光帶着一絲銳利,和常年處於公主的威嚴,可楊遙遙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的對視着,沒有一絲一毫的妥協,這位公主以爲自己是誰,在益州的時候大言不慚,此次還想再幹涉她的事情,休想。

今天無論是誰,都不能將這賭局給破壞掉。

史佩西輕輕的拉了拉楊遙遙的衣袖,楊遙遙收回目光,對上史佩西擔憂的目光,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拍了拍她的手,讓她不要擔心。

羅鳳素看着楊遙遙,突然哈哈一笑道“好,楊女官果然霸氣”說完,臉色一僵。

“既然是公主在場,公主可是大家風範皇室風範,定然也是不贊同臨場逃脫的,更不會贊成輸了耍賴吧,有公主給作證,想必一切都好辦”楊遙遙笑着說着。

卻把羅鳳素氣的要命,什麼時候這個楊遙遙如此能說會道了,她現在是進退兩難,這楊遙遙把她推到這個高度,無非就是讓她差不了手,她既然來了,若眼睜睜的看着文香如和劉艾影就這樣履行賭注,那麼她們也會恨上她,她來反而不如不來。

“楊遙遙,你別欺人太甚”劉艾影咬牙切齒的看着楊遙遙道。

楊遙遙無辜的一聳肩膀,冷冷道“劉小姐,你這話就錯了,當時我進茶館可是什麼都沒想做的,是你拉着我比賽,在場這麼多人都可以作證的”

“是的,楊女官,你別怕,我們給你作證”有些才子也是貧寒子弟,從內心深處明白楊遙遙的處境,在旁邊朗聲說着。

“對,楊女官,我們也給你作證”如今大家是看到楊遙遙的才華,欽佩進而欣賞,況且這都是事實,他們自然要公平公正的做證明。

羅鳳素將目光放在蘇老伯老身上,奈何這兩個老傢伙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半眯着眼睛,低頭不知道幹什麼。

她又將目光落在玉沐塵身上,玉沐塵輕輕一嘆道“抱歉公主,我來的時候,她們都已經比賽完了,說了什麼我並不清楚,這比賽結果也是大家一致認同的”

這下子現場開始混亂起來,大家慫恿着要文香如和劉艾影履行比賽結果。

楊遙遙感覺到二樓似乎有不同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除了百里陌弘,其餘的人她竟然都沒發現,難道是她想多了?還是這次茶館比賽已經上升爲了另一個高度,楊遙遙心中泛起萬千的波濤。

“楊遙遙,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別太過分,今天我們就走又如何,你不過就是個二品女官,我阿姐可是貴妃”劉艾影幾乎是無計可施了,她上前一步,恨不得當場殺了楊遙遙,此時腦海裡一片混亂,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奧?你也說那是你阿姐,可不是你,你阿姐可從來沒像你這樣吧,不自量力,還故作高尚,你將我拉到比賽中怎麼就沒想想後果,若今天是我和史佩西輸了,你會怎麼做,我勸你好好想想,換位思考一下,我楊遙遙不是善良的人,誰若惹我,我必還之”楊遙遙大聲的說着,聲音又冷又霸氣。

大家聽着,不由的打了個寒顫,紛紛心想,以後可千萬不能惹楊遙遙,這真的是個不吃虧的主呢,不但有智慧又有才華,他們都看走了眼,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別的才華展露。

被楊遙遙用這樣的話激着,劉艾影踉蹌的後退了兩步,心想今日沒有人能救她,但這恥辱她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在大家僵持着的時候,突然高空傳來一個空谷幽蘭的聲音“丫頭,見好就收吧”

聽到這樣一個如古琴般飄渺遙遠的聲音,楊遙遙心中一僵,這聲音再熟悉不過,而且這聲丫頭,也只有那個太子羅染漣,楊遙遙心中一動,擡頭看去,並沒有看到什麼。

“楊遙遙,要不算了吧”史佩西悄聲的說着,她擔心楊遙遙,楊遙遙是從村子裡來的,若得罪了這些人,以後在宮中還不知道如何被排擠呢,雖然她心思簡單,但也知道那皇宮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正好有這個臺階,楊遙遙便微微一笑道“還是我們史小姐善良,你看旁人怎麼對她,她都是以一顆質樸的心對待,這樣的女人才是心裡美,大家以後可都要睜大眼睛看着,什麼是美什麼是醜,都說家和萬事興,大家是不是也贊同,若是你們的後院整天雞飛狗跳的,勾心鬥角的,也不知道你們能被折騰幾年”

楊遙遙即使放過她們,也不打算便宜她們,她這樣一說,在場的衆多男子也不由的深思起來,明白過來,也點頭贊同。

玉沐塵平靜的看着楊遙遙,嘴角微勾,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吃虧的主呀。

“你……”文香如和劉艾影心都快被氣炸了,即使這樣,但也必須忍着,楊遙遙願意放過她們,已經算是好的了,不過之後等着瞧。

楊遙遙頓了頓又道“文小姐和劉小姐想必也是才女,我這裡有一首詩,你們要是當場讀出來,這便罷了,若是……”

“好我們讀”還沒等楊遙遙再說什麼,文香如和劉艾影立馬開口打斷楊遙遙的話,生怕她再反悔。

楊遙遙便笑着將藏起來的另一首詩詞拿了出來,遞給文香如她們,兩人雖然心中疑惑,楊遙遙怎麼會這麼好心,但看了看那首詩詞,似乎沒什麼異樣,便趕快讀了出來。

“《臥春》諧音(我蠢)

暗梅幽聞花,諧音(俺沒有文化)

臥枝傷恨底;諧音(我智商很低)

遙聞臥似水,諧音(要問我是誰)

易透達春綠。諧音(一頭大蠢驢)”

當兩人讀完後,茶館內一片鬨堂大笑,有的都笑的直不起腰來,玉沐塵嘴角更是抽搐着,慕容衍站在那後面,桃花眼也灼灼妖嬈的。

文香如和劉艾影很是納悶,不明白大家笑什麼,待仔細回味這首詩,臉色瞬間又青又白的,盯着楊遙遙的目光,恨不得殺人。

“楊遙遙,你狠”劉艾影恨聲說着,眼睛都快突出來了。

大家看着兩位才女此時這猙獰的臉色,心中美好的形象瞬間破裂,柔和美麗的女子原來真有如此猙獰的一面,果然如楊女官所說,美醜之論,再看看史小姐,雖然皮膚不太白,不太柔和,但如今怎麼看怎麼順眼,而且人還善良。

之後,楊遙遙便放過文香如和劉艾影,讓那兩人跟着羅鳳素離開了,其實一開始她就準備好了這首詩詞,倒真沒想真的讓這兩人去賣藝,只是爲了挫挫她們銳氣,順便出口氣,也告訴所有人,她楊遙遙是不好惹的。

蘇老和伯老再那幾個人走後,瞬間也不困了,也不眯眼了,精神抖擻的來到楊遙遙身邊,要求她把那詩畫贈送給他們,楊遙遙二話不說同意了,蘇老和伯老捧着那詩畫卷,跟個孩子似的笑的很開心。

而這首《臥春》更是被人讚歎不已,通篇全是諧音,太讓人不可思議了,更是被茶館的掌櫃要來掛在那牆上好膜拜楊遙遙的才華。

這一日,楊遙遙的名聲更是不脛而走,甚至都傳遍其它的國家,大家提起楊遙遙,再也不是鄙視的眼神和不屑的語氣了,反而是欽佩,一個村子裡出來的女子,竟然能有如此才華,這是純自然的才華,沒有受過教育都有如此的境地,想必定是吃了苦,沒見過楊遙遙的人,更是通過想象在腦海裡去勾勒她的風采。

更是激起了很多女子的好學之風,人家一個村婦都能有這樣的才華,她們有夫子教導,更是要刻苦學習,引領一場文學盛宴,當然這都是後話。

而楊遙遙比賽完了,天色已經快黑了,趕忙去買好東西,史佩西如今更是粘着楊遙遙,不想離開,一路上她給楊遙遙說買什麼好,楊遙遙不得不讚嘆,這史佩西對這帝都果然非常瞭解,有她在,直奔目標買,再不用走走看看了。

天黑前,楊遙遙和史佩西分開,便往綠野營裡去,史佩西各種不捨,楊遙遙答應她,以後經常見面,讓她去自己家裡找她就行,史佩西這才放心離開。

楊遙遙和小芝興高采烈的回到綠野營,張希看到她的身影時,目光柔和寵溺,上前給她理了理散亂的髮絲,寵溺道“累着了?”

楊遙遙坐在張希腿上,勾着小指頭興奮的講今天的事情,張希平靜溫柔的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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