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方夫人猶豫,她看向安國公,二人夫妻多年,只需要一個眼神,安國公就能夠知道她在想什麼,可安國公的沉默令方夫人一時間錯愕。難道他是支持君兒的?

“老爺,君兒現在被矇蔽了眼,莫非你也堅持?”方夫人還是問出了口。

“若當真放棄了,豈不是如了蘇陌的意?今日之事是一時不察纔會讓蘇陌專了空子,雖然君兒失了名聲,可卻並未**。只要日後有機會還是可以扭轉局面的。即使離開了盛京,留給衆人的議論只是我安國公府的負面。日後我還有何顏面見人?君兒又豈能安心嫁給他人?”安國公沉聲道。若非是當年顧忌着祁坤會對他下手,他絕對不會離開朝堂。雖然保住了性命保住了安國公府,卻令安國公府逐漸的淡出大家族之列,漸漸衰落。

年輕時的抱負時至今日,他依舊記的清清楚楚。況且他還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是決定他要助墨王的最關鍵。

方慧君面無表情的低着眼眸,心中感慨萬千。她用不光明的手段去對付蘇陌,所以蘇陌用更骯髒的手段來對付她。幾名乞丐圍着她羞辱她的情景雖然短暫卻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中,那是對她最深的侮辱!直到此刻,腦海中依舊揮之不去那場景!蘇陌,好手段!輕而易舉的讓她多難經營的賢淑知禮的形象毀於一旦!如今人們所記住的就是她被乞丐圍着羞辱的場面。

“哎,既然你們父女二人已經做了決定,雖然不贊成,但是也別無選擇。只是,那蘇陌一定要尋找機會除去。我就不信她沒有弱點。”方夫人見他們父女二人絲毫無退縮之意,雖然不贊成,但還是選擇支持。

方慧君蒼白着臉搖頭,“現在並非是對付她的時機,當我能夠站在墨王身邊的時候,對她出手也不晚。”今日一事更讓她明白,蘇陌不是不想對她出手,而是不屑出手,若非是她找人去蘇家,怕是蘇陌壓根就不會將她放在心上。意識到這一點時,她心裡頭有那麼一瞬間不是滋味的,她將蘇陌當成心頭大患,而蘇陌壓根就不將她放在眼裡!

“好!依你所說,暫且放過她!”方夫人緊皺着眉,心中萬分不願。蘇陌害君兒失了名聲,可偏偏動也動不得!日後報仇也可,時間長短不是關鍵。

“爹,您曾說過知曉一件隱秘之事,而這件隱秘之事是關於皇上和墨王的,如今能否告知女兒?”方慧君擡頭看向安國公,沉聲問道。她必須要走一條捷徑,透過這條捷徑距離墨王越來越近。

安國公點了點頭,現在的情況的確應該告知君兒了,“即使你暫時得不到墨王的心也莫要焦急,你可以通過……”

方慧君認認真真的聽着,死灰般的雙眸復燃,漸漸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

“毀了方慧君的清白?呵呵,這事兒,她的確信手捏來。”上官雲珊低着眼眸,擺弄着手指甲,似笑非笑顛倒衆生的低笑道。方慧君是不自量力與蘇陌爲敵,更沒有摸清蘇陌會用何手段反擊就貿然出手,難怪會被反擊。

聯想到蘇陌曾用一張僞造的認罪書來污衊她和柯瀚,在蘇陌的手中,假的也可成真的,真的也會變成假的。

低斂的眼眸中暗光浮動,祁墨究竟在哪裡?何時歸來?方慧君終究是差了點兒,在墨王府沒有得到半點兒有用的東西。憑着祁墨對蘇陌的用心程度,絕對不會太久時間不見蘇陌,這段時間一定會想盡方法見蘇陌一面。

“娘娘,皇上剛纔命人過來傳話,一會兒就會過來。”寢宮外傳來宮人的稟報聲。

聞言,上官雲珊媚波流轉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和厭惡之色。祁坤莫非真將她當成了玩物?以爲她可以輕鬆掌控,將她困在宮中,只是需要的時候來見見她?

她上官雲珊何時變得如此輕易被人掌控?將自己淪爲玩物的下場?祁坤認爲當真可以將她完全掌控?

陰沉的眼眸眯起,門外的宮人久久沒有得到迴應,又稟告了一次。上官雲珊是收起思緒,寒聲回道:“恩,去準備吧。”

直到接近半夜的時候,祁坤來了,身上有些酒味。

喝過酒了?上官雲珊眸光微動。

肩上突然有了重量,她側眸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手,眼中寒光一閃而過,話語卻是極爲柔情,“皇上。”

祁坤手上用力的抓住上官雲珊的下顎,很用力。

痛傳來,上官雲珊只是輕輕的蹙了下眉。

“你是不是想着隨時隨地的離開朕?”祁坤氣息危險,聲音極其無情冷冽。

“皇上,臣妾不敢。”上官雲珊微笑回道。若是他不碰她,或許這座皇宮,她還想費上一些力氣留下來。

祁坤放聲大笑,眼中閃爍着陰冷的光芒,“以爲朕看不出你的心思?恨朕嗎?”

恨!

恨不得抽筋拔骨!

恨不得他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不過越恨,上官雲珊越是笑的嫵媚,“以前恨,現在不恨了,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今後所要依靠的天,又怎會有恨?皇上喝醉了。”

祁坤明顯不信上官雲珊的話,不過也不揭穿她,而是哈哈大笑着,最後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上官雲珊的身上。

大牀上。

一人肆意侮辱。

一人憤恨承受。

……

一人擊鼓鳴冤。

手舉着

冤。

手舉着狀紙一路從官府進了宮。

狀告張家仗勢欺人!

張老爺還在世的時候,曾路過一村莊,因幾戶村民不小心了攔了路,然後就被張老爺訓斥,原以爲訓斥就能解決了問題,村民們也可安心,結果怎麼也沒有想到,張老爺記恨在心。

第二天離開村子的時候,命人收走了這些村民的土地,以及將幾名村民都關押在牢房,日日重刑伺候!幾戶村民家中還有孩子,在家天天哭喊着要爹孃,有幾名孩子被活活餓死了!那些村民子在牢中被活活致死!

這樁案件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因爲涉及的不過就是幾戶村民而已,有權有勢的人基本不看在眼中,可沒想到這事兒竟然被一層層的狀告,不可思議的狀告進了皇上的面前!

雖說現在張老爺已經自盡死了,但這事兒畢竟涉及到張家。

祁坤爲了彌補那幾名村民的親屬,竟不可思議的做了決定!即使張老爺已死,但畢竟生前犯下了大錯,大錯鑄成,張家是逃不了追責的!念在張老爺已死,但張家必須懲治!以此纔可安民心,也可警告衆人,日後不可仗勢欺人!

這算是殺雞儆猴了?!

其實,這麼看來張家實在是無辜極了。

不過,誰也不敢提出質疑。畢竟,證據和人證都擺在眼前,誰也沒辦法反駁。

幾名村民的賠償皆由張家承擔,現如今張家的族長張辛臣杖責三十,三月之內張家衆人不可出府,任何人不可進張家探望。

此消息傳出去後,衆人唏噓。

這樣的懲罰說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不過衆人皆明白了一點。張家失寵了。

也有人說,或許張家會走當年蘇家的路。

即使與張家交好的人此時也都避嫌,怕有所牽扯。

杖責三十,的確會讓人躺在牀上少則一月,多則三月。

張辛臣趴在牀上,面容雖有些白,卻依舊如往日般清俊,沒有半分狼狽和怒意。

張夫人不斷的掉淚,“此事來的太蹊蹺,一想便知是有人栽贓陷害。因爲張家不再爲他做那些骯髒不能被人知曉的骯髒事,所以他就開始對付我們張家了!這哪裡是明君!自從他登基後,裝模作樣,讓世人以爲他是明君,其實他在暗地裡幾乎是殺光了所有反對他的人,就連意見有些不和的人也都被他除去。臣兒,接下來不知道他還會如何對付我們張家。”打在臣兒身上的每一個板子,都如同打在了她的身上。

“他暫時不會再對我們出手。娘,放心。三個月的時間,會發生很多事情。”張辛臣輕聲對張夫人說道。

張夫人點頭,抹去眼淚,柔聲道:“張家的重擔都在你一人的身上,到了這個時候娘竟然沒辦法幫你分擔。”

“墨王將在不久後回來,皇上沒有餘力對付我們。到時候張家只需要臣服於墨王便可。”張辛臣漆黑的眼眸如無星的夜空,幽暗,沉冷。

聞言,張夫人聞言再次點了點頭,“娘知道,你早就與墨王合作。當你知道你父親在暗地裡意圖害我們母子,你便打算掙脫皇上的控制。而墨王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只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日後你要眼睜睜的看着蘇陌那丫頭嫁給墨王。從此以後,你們將再無可能。”

張辛臣半闔着雙目,聲音有些低沉的回道:“我們,本就無可能。”

“可惜了。”張夫人深深嘆息一聲,這些年來她第一次看到臣兒有喜歡的女子。卻偏偏沒有結果。

……

“祁坤對張家出手了。”蘇陌站在窗前,對着窗外的夜空輕聲道。

她凝望着夜空,繁星閃爍,緩緩勾起脣角。

祁坤被逼急了。

久久尋找不到祁墨的下落,手中最重要的王牌又被祁墨無聲無息奪走。現在祁坤手中沒有王牌,所以開始漸漸的控制不住了吧?

理智越來越不受控制,漸漸的被疑心猜測而佔據,對祁坤而言就註定了要滅亡。

她該怎麼做來添油加醋?

上官雲珊是準備背叛祁坤投靠祁墨還是另有他想,都歸祁墨處置。她不必來摻上一腳。

所以,她只需選擇對祁坤重要的人下手。

誰對祁坤最重要的呢?祁坤身邊的那些妃子?蘇陌輕笑幾聲,祁坤眼中基本只有權力,那些妃子對他而言不過就是發泄**和生子嗣的存在而已,從他對上官雲珊的態度上就可看出一二。

祁坤很重視他的大皇子?若無意外很快就會被封爲太子了吧?放眼祁坤的幾個兒子,似乎也只有大皇子可以委以重任。

“大皇子……”蘇陌輕聲念着。十五六歲的少年最喜歡什麼?冷春探聽回來的消息,最喜歡去獵場騎馬狩獵,偶爾秘密流連青樓等處。

一個個緊密的網在蘇陌的腦海中漸漸的織着,攻心計,要的就是攻心。她雖不能入朝堂使詭計,卻能在這朝外另外掀起一片風雨。她無法安心待在蘇家宅院內,等待着祁墨一人努力換來的豐碩果實。蘇家的仇,她必須要爲之籌謀。

從半個月前就已經從大皇子的身上入手,現在大概已經有些成果。

冷春敲門輕手輕腳的走入。

果然這個時候蘇陌都沒有入睡。

“小姐。”冷春在蘇陌身後低聲喚道。

蘇陌輕應了一聲,然後關上了窗,轉過身看向冷春。

“那邊有迴應了,大皇子近日來已經迷戀上青鸞了,幾日來偷偷出宮見青鸞。按照小姐的要求,二皇子也甚是喜歡青鸞。還有與大皇子有婚約的孟小姐,也被暗中佈置的人引導與二皇子私下相交。還有,孟大人暗地裡開設賭場,任由賭場的打手斷人手腳,以及收受下級官員的賄賂等證據都已經收集好了。”冷春壓低聲音稟報道。半個月前就開始佈局,現在總算有了些迴應。這一個月以來他們一直都在盛京,身邊所有的人皆是墨王的人,可以信任。至於青鸞,也是墨王的探子,隱藏在青樓中爲墨王探聽消息,極其忠心。

“再過幾日慢慢收網,皇上現在身邊真正能夠信任的人除了孟家還有王家。王家根基穩固,平日裡極其重視聲譽,在外鮮少惹下禍端留下把柄。既然如此,就先針對孟家。”蘇陌沉聲道。

冷春立即應下,“是,小姐。”

……

第二日。

早膳過後,蘇陌和蘇晴姐妹二人來到蘇家的花園亭子內小歇。

一路上,蘇晴都挽着蘇陌的手臂,就怕蘇陌會離開她似的。

坐在亭子內,蘇晴望着四周一切熟悉的地方,一時間沒有控制好情緒,眼睛微微的紅了起來,“三姐,若是還能像以前那樣該多好,爹孃也都在,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沒有發生那麼多的波折困苦該有多好。”直到現在想起那兩段時光,心口仍舊是特備的疼。爹孃的死,五年監牢的日日煎熬,後來的一場無情大火,她都不記得快樂的感覺是什麼了。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三姐,你離開盛京的這幾年過的好嗎?二姐雖最擔心你的,幾乎每日唸叨你,說你雖然平日裡看着堅強,可實則不會照顧自己,總是顧及着別人,鮮少顧及到自己。還有大哥,雖然平日裡不說,有時候與我們一起喝醉了,就會提及你。說若是無你,蘇家不可能過上那幾年安穩的日子。還有大姐,我和二姐都看得出來,大姐雖然對你冷冷淡淡的,可心裡有你,也會對我們說,你一人在外最是不易,即使想念了親人,卻不能再回來。我們都知道,你離開盛京,離開我們,是不想引起爲我們引來禍端。你一切都爲我們着想。”蘇晴說着說着微紅的眼睛徹底的紅了,漸漸的控制不住情緒了,嚎啕大哭。

蘇陌輕拍着蘇晴的背,溫聲安撫道:“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我知道一切都過去了,可三姐,我還是心痛不已。不止一次的問自己,世上爲何要有那麼多殘忍的事情?我們要求不多,只希望親人都能夠在一起,快快樂樂的。這一點要求莫非都是過分的嗎?”蘇晴痛哭,眼睛裡現出迷茫之色。

“要求不過分,但世上比我們蘇家更慘的也比比皆是。莫要輕易求公平。我們還活着,對於死去的人而言,這就是不公平。蘇晴,好好活下去,纔會讓死去的人覺得他們的死是值得的。現在與我說說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如何?”蘇陌柔聲說道。

蘇晴抽了抽鼻子,不再痛哭流淚,小聲的述說着這兩年來的點滴。

說着晉子安是如何一步步的獲得蘇媛的心,蘇媛是如何打開心扉決定嫁給晉子安的,蘇晴說,在蘇媛和晉子安成親的那一日,不少喜歡晉子安的女子當今痛哭,而晉子安的眼裡只有蘇媛一人。蘇媛一生經歷甚多,有曾被人毀了清白,能夠嫁給喜愛自己,有疼愛自己的人,蘇媛說,那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敢想的,總覺得是在做夢。她寧願這個夢不會醒。晉子安特別寵愛蘇媛,府中如若有人對蘇媛不敬,他一定嚴懲!

晉子安對蘇媛的愛毋庸置疑。可惜最後一場大火,終究了蘇媛的幸福。

蘇弈娶了的女子是賢妻,將蘇家上下打理的其樂融融,一開始蘇弈可能不是特別喜歡,但日漸相處後,二人的感情越來越深,直到孩子出生,更是情深。

蘇晴說,小侄子特別可愛,肉嘟嘟的笑臉,圓圓大大的眼睛,特別懂事,很少哭鬧,與她特別親。

至於蘇吟,已經漸漸的敞開了心扉,一開始決定這輩子都不回嫁人,後來在見到晉子安對蘇媛的窮追不捨,絲毫不放棄的場景時,她漸漸的也有了些動搖,大哥已經爲她安排好了歸宿,只要她點頭就可以嫁過去。可未曾等到她點頭。一場大火,讓一家人的幸福都終結了。

蘇陌靜靜的聆聽着。

彷彿這兩年的空白她都參與了。

她心底輕輕的嘆息一聲,世事無常,誰也無法預測明日會發生什麼。

……

靜妃在婢女的攙扶下在青石小路上慢慢的散步。

婢女小心的攙扶着。

通過幾日時間的調養,靜妃又因爲與兒子祁墨重新相見,心情愉悅,再加上有神醫的調理,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是也不至於太過無神。

“王爺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靜妃問向婢女。

婢女搖頭,“回娘娘的話,沒有。”

靜妃點了點頭,看向前方的小橋流水景緻,風韻猶存的臉容上現出了倦色,“本宮有些累了,扶本宮回房休息吧。”

“是,娘娘。”

走着走着,靜妃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王爺喜歡的那名女子叫做蘇陌?是蘇家的三小姐?”

“是的,娘娘。”婢女立即應道。

靜妃輕輕的嘆息一聲,“墨兒這孩子多年來

孩子多年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有喜歡的女子陪着固然是好的。不過,本宮曾聽說過,蘇家三小姐曾嫁過人,也曾因爲蘇家落難而在牢中五年,這樣的女子心思必定詭詐,墨兒當真喜歡?”這些話她前兩日對祁墨說過,可皆是被他反駁了,他稱世上只有蘇陌才配得上他。

一個劣跡斑斑的女子,怎麼可能是好女子呢?

婢女是祁墨的心腹,能夠留在這裡照顧靜妃的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婢女那麼簡單,她笑着回道:“傳言有時候不真,娘娘難道還信不過王爺?”

靜妃皺着眉搖了搖頭,“其實墨兒身邊需要溫柔嫺雅的女子,不需要滿腹陰謀的。此事日後回京再說。你是墨兒信的過的人,自然會爲那蘇家三小姐美言。不過,若墨兒執意要娶蘇家的三小姐,本宮這個做孃的,自然不會攔着。”

婢女笑着點頭。

“安國公這個人本宮有幾分瞭解,他的女兒應該不會差。只是可惜了,與墨兒的婚事取消了。”靜妃嘆息一聲,有些惋惜。若是當年先皇和祁坤沒有將她關起來,那麼她就能夠讓祁墨在她的保護下長大,與她的母子之情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淡薄。關於他的婚事,她也可做決定。想起了昨晚她與墨兒說起了這件事,結果直接就被他寒着臉否決,說他絕對不可能娶他人!就是妾他身邊也容不得。

那個蘇家三小姐未免太可怕!竟然讓她的兒子如此的全心全意!

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你去幫本宮辦一件事,這件事莫要告知王爺。”

深思熟慮後,靜妃立即向婢女命令道。

婢女低着頭,眼珠轉了一下,還是應了下來:“是,娘娘。”

當夜。

婢女將一封信交給祁墨。

低着頭稟報道:“這封信是娘娘命令奴婢親自交給安國公府的方小姐,信上內容奴婢沒有看。”

祁墨漆黑的眼眸淡淡的搜了一眼婢女手中的信。幾日來安國公一直在用各種方法找尋他的下落。安國公這個人倒是利用一番。他眼中無情的看着那封信,冷聲道:“送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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