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夢,公主中的可否是蠱?”在走進北雲彩的寢殿,寧月錦聞到那股味道忍不住問道。
這味道跟寧子杏那日在六皇子府裡的柴房一模一樣。
軒轅景夢垂下眸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錦兒猜的不錯,這的確是蠱,而且這蠱蟲怕是完全適應了北國公主的體內,在用不了兩日,公主便可魂歸故里。”
“這——”若是他們沒有將北雲彩醫治好,皇上定會將這罪責扣到她身上,更有可能會連累了整個寧家,“你有把握嗎?”
軒轅景夢搖了搖頭,他對邊疆的蠱毒瞭解甚是少,只能放手一試。
若是這下蠱之人還在帝都便好辦事。
“小姐。”突然,孟離的聲音響在身後。
寧月錦回過身,就見孟離走了進來,餘光低低的撇了眼軒轅景夢,臉色微微變了下,倒也是很快便恢復了,只道,“你不懂醫術,而且腹中又有胎兒,留在這裡也是百害無一利,不如去了前廳歇息會,這裡交給我與軒轅公子便是了。”
寧月錦眼神不由得打量了眼孟離和軒轅景夢,他們之間……怎麼回事?總覺得兩人的氣氛有些尬尷。
“好。”寧月錦回道,確實她留在這裡也無用,“這裡便交給你們了,記住萬事小心。”說罷,她便推開門走了出去,到了外面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這纔是消散了裡面的惡臭味。
前廳,她倒是不會再去,想起君陌路那陌生的眼神還有冰冷的話語,寧月錦心裡便一陣抽痛,既然在了,不如逛逛這驛站,也不用遇見了他。
這樣……很好,不是嗎?
前方是個花園,寧月錦拖着有些虛弱的身子,慢慢的讓花園內走去,卻不料自己剛邁入花園內的涼亭,身後一雙手伸過來,她還未反應過來驚叫,嘴巴便一隻大掌給捂了起來,纖細的身子落入一個溫熱的胸膛,整個人被人抱到花園深處。
她腦中翻涌出許多畫面,想驚叫,嘴巴卻是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想掙扎,可是,那人似乎有練武,她對那人無可奈何。
後背突然觸碰到一個硬物,那人伸手將寧月錦擱在樹與他之間,才微微揚起頭,寧月錦被那雙妖邪狹長的眸子給刺了眼,“是你……”
後面的話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寧月錦瞪大了眼睛,眸子裡瀰漫這水氣,想要撇開頭躲開那男人霸道邪魅的眼神。
君陌路眯着狹長的眸子,上下打量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重重的插在寧月錦的心裡。
“寧月錦……”他單手撐在樹上,另外一隻手霸道的捻起她的下顎,逼迫她望着他的眼神,彷彿將要看穿。
心中一股莫名的疼痛席捲而來,他低着頭,下意識的便吻了上去,火熱的脣舌瘋狂的吮吸着她的甜蜜,溫熱潮溼的氣息噴在她的四周,寧月錦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意識被一點一點的給剝去。
“小東西——”幾乎是下意識的呢喃了出來,單手望着她迷霧濛濛的眸子,男人這才鬆開了
扼住她下顎的手,狹長的雙眸瞪大,灼灼的盯着她。
寧月錦被那一身“小東西”給驚醒過來,“你……”她猛的一把推開了他,瞪大了眸子清冷的望着他,“三皇子,你,你居敢……”她眼底滿是淒涼。
他不是將自己給忘記了嗎?爲何又這般的對她?
“我們是不是認識?”君陌路沒有被她瘦小的力氣給推開,反而更靠近了一步,一手撐在樹上,一手低頭緊緊的盯着她清秀絕色的臉,“是不是本皇子忘記了什麼?”爲何見到你會有這般的心跳的感覺?
君陌路連自己都詫異爲何會這般做,總覺得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要去見她,不然會後悔,望見她水霧迷濛的眸子,心裡就忍不住的抽痛。
他到底是怎麼了?還是他到底忘記了什麼?
“三皇子爲何會這般想?”寧月錦調整了下思緒,眸底一片清冷平靜,直直的望進君陌路的眸子裡,“臣女與三皇子今日個也算是第一次見。”
這個時候告訴他是她的三皇妃?告訴他被迫吃了忘憂散,將她忘記了?還是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皇上在幕後指使?
他會接受嗎?若是將事情鬧大,受牽連的只會是她和寧家,還有些無辜的人。
“第一次見?”君陌路邪魅的勾了勾脣,“寧小姐是覺得本皇子生的極好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望着本皇子出神?”
寧月錦眨了眨眸子,見那狹長的眸子裡閃爍着冰冷的幽光,心中一冷,“三皇子說笑了。許是前幾次的宴會上三皇子有要事,沒來參加。臣女便只見了寒皇子,今日見寒皇子和三皇子長得如此相像,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原來這孿生兄弟這般的神奇。”
“若是得罪了三皇子,還請三皇子見諒。”寧月錦不想在跟他僵持着,淡淡的說出了緣由,便趁機鑽出了君陌路和樹之間的那個圈子,朝前面走了幾步,跟君陌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從君陌路出事以來,她便想將這些事情告訴了他。
但,如今怎麼都說不出口,她有她的使命,她有她的責任,而過了今晚,他亦是姜國的太子,他身上便揹負了整個姜國。
一直以來,寧月錦就知道君陌路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不堪,在所有皇子中,的確君陌路是最優秀的,最出彩的。或許,將他忘記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有她綁着他,他定是飛不了多遠。
“你爲何會有這般眼神望着本皇子?”修長的手臂朝着寧月錦的方向伸去,君陌路下意識的將要寧月錦抓住,卻是被她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三皇子,若是無事,臣女先告退了,您即將要迎娶了北國的公主,若是被人看到,傳了些不好聽的話,對您和臣女都是不好的。”寧月錦說罷,便轉過了身子,加快了步伐按着原路走回去。
君陌路靠在樹下,眸子裡流光逆轉,他望着寧月錦離開的方向勾脣道,“這個答案本皇子自然回去查到的。”
——
夏風拂過,衆人便覺得心裡一陣躁動。
這太陽也不知道什麼高高升了起來,烤着大地,像是要將前幾日的大雨給吸收了回去,陽光下,寧月錦微仰着頭,清澈的眸子中滿是哀傷,一瞬不瞬的望着藍天,方纔被他問候的脣瓣微腫,在陽光照耀下卻是格外的動人。
於是,剛折身回來的君陌路幾乎是下意識的走過去,將寧月錦拖到了自己的懷中,幾乎是同時,他的脣又不安分的落了下來。
方纔她的滋味極其的甜美,讓他忍不住再出吮吸起來。
這是他與她失憶後第一次見面,爲什麼他會吻了自己兩次……
腦海中翻涌出一個畫面,下一刻,寧月錦便覺得渾身冰冷……
“啪”,眼神冰冷一片,寧月錦想都不曾想,便甩手給了他一巴掌。屈辱席捲了心頭。
“你!”君陌路沒來及躲開,巴掌狠狠的落在了他妖孽俊美的臉上,單聽那聲音,便知曉寧月錦用的手勁有多大。
“三皇子您請自重。”寧月錦退出了他的懷裡,伸手擦了擦方纔君陌路吻過的地方,冷聲道。
捂着臉,擡起眸子,君陌路望着寧月錦,眸子中閃過一絲嗜血……
“你,居然敢扇本皇子!”
寧月錦別過臉,不想去看了他眼底的冰冷,“三皇子,臣女不是百花樓的姑娘,怎能隨意的任人羞辱,方纔是因爲情況……多有得罪三皇子見諒。”
她再一次的想要轉身離開,不願與他單獨呆在一塊。
“百花樓的姑娘?想來也比寧小姐要來的乾淨些吧,瞧寧小姐的腹部,想來是懷有了身孕,然,寧小姐卻還是待字閨中,一個大小姐未婚卻有了孩子,怎麼會是乾淨之人,本皇子在吻寧小姐的時候,寧小姐不也是一臉享受,何必在欲擒故縱?”他眼裡閃着不屑,臉上早已經冰冷一片。
君陌路望着寧月錦那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他的樣子,徹底的火了,腦中理智的那根經“咯噔”一聲便斷了,這般尖銳刻薄的話倒是連他自己都頓了下。
他……怎麼會?
寧月錦用力的咬了咬脣,鼻尖酸酸的,心裡更是痛的說不出話來,他怎麼可以這般說她!他怎麼可以將她說的這般的不堪。
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怎麼會是野種呢?
如今,在他眼裡,她是這般的下,賤……
突然的,她覺得自己很是可憐,老天爲何要這般對她,前世她因爲所謂的情字,被秦禾和君陌行百般凌辱而死,原本以爲今生能夠不再動情,他卻來了。
這般活生生霸道的將她的心扉給打開。
就在她想要接納這份情的時候,老天有給她開了個玩笑。
她寧月錦難道就配像個戲子一般,任意的隨人玩弄踐踏嗎?
百花樓……
好,很好!真的很好!
“小東西,本皇子,我不是故意的……小東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