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太子也是知曉這寧家的形勢,想看我們寧家落水的人亦是比比皆是,寧家能幫着太子的地方也是盛微極少的。”寧月華無奈的嘆道。就如錦兒所言,有人專門在打擊寧家。
若不是錦兒聰慧,暗地裡開了這醉仙樓,也不知往後寧家的銀兩要怎麼維持下去。
“這本宮自然是知曉,本宮也不需要寧家主爲本宮上刀山下火海。”見他嘆氣,北沐輕笑道。
寧月華擡眸,定定的望了眼北沐。北沐的言行舉止給人倒是有種五皇子的感覺,只是他比五皇子君陌行更加的狡猾些,看到北沐眼裡閃過的一絲算計,誒,“太子,不如直說了吧。”
“本宮只希望寧家能夠在本宮需要的時候救濟下本宮就是。”北沐慢條斯理的抿茶道,他只要寧家能夠配合,那皇位便有了一半的勝算。
自打昨日君陌路想了法子讓他離開,他就在算計用怎麼樣的法子能夠讓寧家的和姜國鬧了起來。新皇登基,姜國朝政定是不穩,若是加上寧家這個第一世家猛的一個衝擊,到時候姜國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兩人密聊了一個時辰後,寧月華便藉着府中還有些事情便先離開了,北沐也沒有留他,只管自己安靜的品茗。不知道北雲彩這個蠢貨,有沒有發覺那個金主子就是寧月錦,若是她學着聰明些,不再去招惹了寧月錦,她這皇后的位置,倒是還能留得住,只怕那個蠢貨,自己去找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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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如同北沐所料,寧月錦午睡才醒來,剛在梳洗,青青便匆忙跑了進來。
“主子,這北國的公主又來了。”隔着簾子,青青喘着粗氣道。
“哦。”按着北雲彩的性子,會來這裡也不無奇怪。“你讓管事的嬤嬤好好的招待她就是了。”這話還未落下,管事嬤嬤便到了門口,聲音中還帶了幾分哽咽,“主,主子不好了,這北國公主如今在前廳鬧事,吵着要見您呢。”
寧月錦那個鬱悶,“我稍後就來,你在門口候着。”
“是。“寧月錦又重新帶上君陌路給她的人皮面具,換了見寬大些的衣服,她的腹部不像一般的孕婦一般,挺得老大,倒是十分的秀氣,被這衣服一遮蓋,倒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反倒多了幾分飄逸的感覺。
見寧月錦出來,管事嬤嬤又在她面前輕聲道,“主子,您小心些,這北國的公主跟個市井潑婦般,見誰都咬。”
這無腦又刁蠻的公主,寧月錦苦笑了聲,那些時候她的蠱毒還沒讓她吃夠了苦。想着,那個時候真不該讓珈藍葉救了她,讓她直接去了還清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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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北雲彩此刻正坐在最上面的椅子上,望見寧月錦走進來,眯着的眼睛裡射出一縷幽冷的寒光,直直的望着寧月錦。
寧月錦眉頭一皺,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公主,今日前來
有何要事?”
“你是哪裡來的奴才,這般沒禮數,見到本宮居然也不行禮?”北雲彩像是抓到了寧月錦的把柄一般,立刻朝着寧月錦厲聲道。幸好她早已經習慣了北雲彩的刁蠻無禮,倒也沒覺得。只是,這北雲彩不是今日才進了皇宮嗎?怎麼會這麼快就來找了她。
“還敢坐着,你個賤奴才,還不給本宮行禮?”見她悠然的坐着,北雲彩直接吼道。
寧月錦收回了思緒,被她的吼聲倒是嚇了一跳,以往,她在怎麼無腦,還是注重了形象去,“公主,您今日來就是要我給您下跪行禮的嗎?”
“叫你跪你就跪,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今日本宮前來,就是要教你什麼是尊卑。”北雲彩忿恨道,她今日在宴會上收到的恥辱有多少,就對寧月錦的恨意就有多少。
她剛讓人收拾好了寢宮後,便差人去打聽了皇上是不是在那個賤人地方,只是天助她也,皇上在乾坤殿,她迫不及待的便來到了相思居,只要沒有皇上護着,這個賤人便比自己的身份低了不少,她自然有法子找了這賤人的麻煩。
寧月錦深吸了一口氣,“公主無事便請回吧。”她輕輕的道,便想轉身回了屋內。
還未走上一步,一個杯子便“啪”的一聲破碎在自己腳下,茶水濺了她一腳。
“賤人,你給本宮跪下!”北雲彩冷眼望着她,神色十分的高傲,“誰準你現在離開了,你今日若是不跪倒本宮滿意,本宮便讓人將相思居里所有的人都拉出去杖罰。”
“跪?”寧月錦一愣,“公主確定?”她轉過身子,冷冷的望着她道,清澈的,眸子裡像凝了一層霜似得,讓北雲彩心裡一緊,這樣的目光,她卻是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裡看到過。
“你,你,你這個賤人,真真是膽大包天!”爲了掩蓋自己內心的心虛,北雲彩頓時大怒道,“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本宮拉出去杖大五十棍!”哼,她今日就要讓那個賤人知道些厲害。
這個公主這般的沒腦,也不知道怎麼在皇宮裡長那麼大。相思居里的宮人各個都在心裡鄙視道。
寧月錦卻是被她氣的輕笑起來,對管事的嬤嬤道,“公主若是喜愛自己,便讓她在這裡多坐回,我有些乏了。”
“是,主子。”管事嬤嬤連忙應道,又忙着招呼幾個宮女服侍寧月錦回寢殿去。
北雲彩見了,氣的整個人跳了起來,一手狠狠的往桌上一拍,“你們這些不長眼睛的狗奴才,本宮纔是未來的皇宮,後宮之主。本公主讓你們將這個賤人拖出去,杖罰五十,你們是聾了嗎?”
“公主。如今您還不是。”管事嬤嬤過來諷刺道,“主子是皇上捧在心尖上的珍寶,被說杖罰了,就是主子打個噴嚏,皇上都要擔心個半天,您還是聽奴婢一勸,消停些,早些回宮去,主子大人有大量,自然也不會
跟您計較,若是這事情在傳了出去,讓皇上知曉了,這最後受苦的還是您。”
“你這狗奴才,在胡說些什麼,在胡說些什麼!”北雲彩真是被氣慘了,整張臉都氣得通紅,活脫脫像個母夜叉,她雙手插着腰,吼道,“哼,你們這些個沒長眼睛的蠢奴才,等本宮當上了皇后之後,一定讓你們生不如死!”說罷,她指着寧月錦已經走到門口的背影,“你給本宮回來,本宮讓你走了嗎?”
寧月錦實在受不住她的呱噪,再次轉過了身子,走到她的面前,眯着眼睛望着她,冷笑了一聲道,“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公主的樣子?我等着你當了皇后之後來找了我麻煩,現在,恕不遠送。”說罷,她便一個轉身再也不想去離了北雲彩。
“啊,你,賤人……”北雲彩猛的一愣,反應過來就像衝上去打了寧月錦,卻不想被管事的嬤嬤一推,整個人重心不穩,猛的坐在了方纔的碎片上,頓時一股刺痛從屁股上襲來。痛的哀嚎起來,“你們,你們真是反了……”
看她這幅狼狽的某樣,寧月錦居高臨下望着她搖頭道,“公主,您好端端的非要坐在這地上幹什麼?這若是要坐在地上,也不看了仔細些,直接坐到了碎片上,你們也不看着公主些,讓公主就這麼坐了下去,好歹公主也是金枝玉葉,若是坐壞了身子骨,將來你們全都要吃罰的,還不將公主扶了起來,去請了太醫。”
“你,你,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身邊的狗奴才將本宮推到的,你們居然敢謀害當朝的皇后,本宮定要去皇上那邊告你。”北雲彩痛的直咬牙,高聲道。
寧月錦無語,索性找了個凳子坐下來,“公主若是想去便去了,這謀害二字,我可是擔不起,公主是好端端的跑了這相思居來,莫非您是送上門來給我謀害的?”
“……”北雲彩只覺得這個賤女人是她的剋星一般,就跟寧月錦一樣,好不容易寧月錦死了,沒想到又來了這個賤人,自打知道有她起,她的運氣就沒好過,次次被人羞辱,今日則是……她感覺整個屁股已經不是她的了,疼的麻了起來,鮮血也慢慢的流了一大片。
若是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還未坐上皇后的位置,便流血身亡,北雲彩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道,“你們幾個賤人,還不將本宮扶了起來。賤人,你給本宮等着,看誰能笑到最後。”
“哦。”寧月錦輕點了下頭,眸中露出一絲笑意來,“公主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來人,去請了御醫過來。你們將公主留下。”
管事公公聞言,立馬讓兩個守在屋外的侍衛進來,攔住了北雲彩要離開的身形。
“賤人,你想幹什麼?”北雲彩吃驚的望着伸手攔住她的兩個侍衛,本能的心裡一緊,動作稍微大了些,牽扯到屁股上的痛,越發惱羞成怒,“你們誰敢攔了本公主,本公主讓你們全都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