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在這裡先恭喜了五皇子,只要皇上一駕崩,這皇位便是五皇子的了。”
“是啊,張大人,這民間有這麼一句話便是這麼說,是你的別人怎麼拿都拿不走。看來,這皇位註定是五皇子的。”
“秦大人這句話,在下也是有所耳聞。”
一旁,許多大臣都在紛紛道賀巴結着君陌行。也不怪了他們,以往君陌路太過於吊兒郎當,又因爲寧月錦的事情幾次與先皇發生了爭持,甚至爲了寧月錦放棄了皇位,一個男人這般是可以被傳爲癡情種,卻不是一個好的帝王。
相比與君陌行,他府裡一個五皇妃,一個妾室,而且君陌行經常與老臣們打了關係,也是爲了朝廷做了許多的事情,再加上他亦溫潤公子出名,衆人覺得他當了皇上亦是一代明君。這才紛紛的將人氣倒戈在了他這邊。
如今,君陌路亦是不行了。君陌寒整年都是板着一張臉。君陌行又巧施了小計,將自己以往是百官們推選的太子之事散佈了出來,也得了不少的人心。
君陌行勾脣一笑,掩飾住眼底的得意,一臉哀傷的道,“衆位大臣說笑了,只要皇兄還在,他便是姜國的帝王,今日,本皇子請了衆位過來,是想有一事懇求。”
“五皇子有事儘管吩咐,爾等定萬死不辭。”衆位大臣們猛然回過了神來,知曉方纔自己的話可是大逆不道,若非五皇子是真心想要了皇位,眼下,他們怕是已經被送上了斷頭臺,給皇上陪葬了。想到這裡,不覺得後背冷汗淋淋。
君陌行見着他們這般樣子,脣邊的弧度越發大了些。
他很知道,怎麼讓那些人的弱點暴露在自己的眼前,這般,他才能更好掌控了這般人才是。
而他,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情再有了任何的紕漏。
君陌行眸中滿滿都是算計,卻故意裝出一副悲傷着急的姿態,對着衆位大臣低聲道,“這俗話說人多力量大,本皇子自然是知曉皇兄留不住,但是,本皇子還是想請了衆位大臣能否想了法子,在民間找找有什麼神醫,爲皇兄能求得多一份希望。”
大臣總不免有些唏噓,不管五皇子是真心還是假意,能夠坐到這般,也是說明了他有皇帝的仁義。不少在場的大臣有些來的時候其實心裡是十分不喜,只是礙於局勢,才低下了頭。他們原本以爲君陌行是想找了他們商議登基的事情。結果卻是求了他們找治療皇上的神醫,這般的重情重義,卻是十分的難得。
——
在帝都,皇上快不行的消息已經傳開了,這中間有的哀嘆,有的同情,皇上還這般年輕,便去了。更多的卻是無關緊要。
然而,寧月錦在渝州亦是經歷了一場生死。
昨日她讓丫鬟傳了話之後,稍作了梳洗之後裝扮之後,便帶着孟離去了前廳。寧茹茹已經在前廳等了她,見寧月錦進來,亦是客氣的寒暄了幾句。
便帶着她去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車攆中。
“這梅花莊是在渝州城的郊外,許是這園子的主人喜愛梅花,整座院子裡全部都栽滿了梅花,也只有了這個季節,才能賞了這一院子的梅花。那裡的梅花釀與梅花糕亦是在渝州城出了名的。許多人慕名而來,卻是因爲錯過了季節,失望而歸。”寧茹茹怕寧月錦覺得無趣,便尋了這話題細細道來。
寧月錦對寧茹茹卻是不反感,輕輕地笑了笑,道,“想來寧小姐恐怕愛的不是這梅花莊裡的梅花吧?”見她說起梅花莊的時候,那水眸裡分明閃過幾絲嚮往,而且,那語氣更想是浸了蜜一般。
“本家小姐說笑了,這梅花莊裡不賞了花,還能賞了什麼?”寧茹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只是那俏紅的臉蛋已經出賣了她。
她其實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就是梅花莊園的主人,那日,孃親又在她耳邊念着讓她定是要找了一個權貴的男子,千萬不能學她找了爹一般無用的男人,到頭來苦的還是自己。
她心裡煩悶的很,又是無處可說,便想着去郊外去散了散心,那日,好似梅花正開,整座莊園亦是美的如同仙境一般,她隨手捻了一枝花輕輕的嗅了幾下,便覺得一股子梅花的清香泌入心脾,當時心情亦是好了不少。驀地,聽見了一陣笛聲傳了過來。
那聲音之中,有着說不清的愁思,甚至還有想念,當下便萌生了想要去一探吹笛之人的念頭,順着笛聲,她慢慢的往前走去。
那是怎麼樣的驚鴻一瞥,一個素衣的男子站在萬千梅花當中,白玉般的修長手指裡握着一柄碧玉的笛子,臉上一片溫潤。
“你是誰?”許是因爲自己驚擾了那男子一般,他放下手中的笛子看向她問道,聲音很是動聽。
寧茹茹當下便紅了臉,有些羞澀的道,“我,我是來賞花的,聽到公子的笛聲,便循聲尋了過來,擾了公子的雅興,卻是不甘,我,我這就告退。”
誰知,那男子輕輕的笑了下,指了指不遠處涼亭那個位置,“無妨,在下也是一人在賞花,小姐若是得空,不如陪在下飲上幾杯如何?”
寧茹茹不是沒見過這般英俊的男子,也不知道當下心裡是怎麼想的,便坐了下來,男子坐在她身邊,兩人從詩詞歌賦談道泡茶飲酒,倒也是十分洽和。
末了,男子在寧茹茹臨走前還吹了一曲。直到現在寧茹茹都在後悔,自己當時爲什麼不問了那男子姓名。所以,當晚當孃親說起梅花莊的時候,她更多的是在先還能不能有了機緣,再碰到了那名男子。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作爲一個女子,只是見過那個男子一名就傾心了,有些看不起我?”寧茹茹望着寧月錦清澈見底的眸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將自己與男子的相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寧月錦輕笑了幾下,方纔覺得寧茹茹很是可愛,如今更是,“這天下之大,一件鐘情
未必不曾有,你若是今日能夠遇到這名男子,便說明了你們足夠的有緣,到時候你定是要問了他的性命纔是。”
寧茹茹聞言,有些微楞的望着寧月錦,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了什麼,這些她從未與旁人說過,若是讓孃親知曉了,孃親定會以爲那男子爲了寧家的身份,設計遇到了她。
沒想到寧月錦不但沒有嘲諷她,甚至還出口鼓勵了她。
就在寧茹茹還未從寧月錦帶給她的震撼中反應過來的時候,梅花莊已經到了。而季清楓與軒轅景夢爲了避嫌,這次騎的是馬。見梅花莊到了,季清楓率先下了馬車,站在小廝事先備好的踏座邊,小心的將寧茹茹,寧月錦和孟離扶了下來。
三人被扶下車攆後,寧茹茹因爲方纔與寧月錦在馬車上聊了不少功夫,對寧月錦倒是也沒有了之前來的那種厭惡,她本就不是因爲討厭寧月錦兒這個人而討厭寧月錦,她只是討厭寧府的人天天將她與寧月錦比在了一起。
只不過,現在她卻是怎麼都討厭不起來了。
——
“錦兒,不錯吧,這,梅花莊。”幾人陸續進入了這莊園之後,入眼的果然是滿園的梅花,這莊內的主人想來是極其懂了梅花,一看有了不少品種。
寧月錦見寧茹茹入了梅花莊園值之後,眼神便一直東尋西探的,輕笑了聲道,“我有些走的累了,離兒你陪我去這邊坐坐,茹茹你可是千萬不要辜負了這滿園的梅花啊,等我歇息好了,便來找了你可好。”
“好。”寧茹茹感激的望了眼寧月錦,然後對着身邊的丫鬟吩咐道,“你拿着我的玉佩去梅花莊園的小屋裡取了些梅花釀與梅花糕來,給本家小姐嚐嚐味道。”
丫鬟應聲退下。
寧茹茹又叮囑了寧月錦幾句,便迫不及待的按着那日的路線尋了起來,心裡一直暗自祈禱,一定要讓她見到他,一定要!
“錦兒,沒想到寧家還有這般的小姐。”這邊,孟離輕輕的抿了口梅花釀開口笑道,這梅花釀果真名不虛傳,一口下去,一股子梅花的清香從脣間瀰漫了開來,“你說她會遇到那名男子嗎?”
寧月錦捻了一塊梅花糕細細的嚐了幾口,聳了聳肩,“佛說有緣自然會得見,我們在這裡想破了腦子,不如等她回來告訴我們便是。”
幸而老天聽到了寧茹茹的請求,她在那日的涼亭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當下心裡一喜,便小跑了過去。
“公子,好巧,又碰見了你,那日走時匆忙,還問了公子姓名,不知道公子可否將姓名告知與我?”她一邊喘着氣一邊扶着欄杆道。
俊俏的臉蛋因爲跑得急了些染上幾分胭脂,一雙眸子也是格外的水亮。
男子見她這般模樣,不由得勾脣一笑,“小姐這般匆忙跑過來,是想問了在下名字嗎?”
“公子可否告知?”
“當然,寧月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