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修煉,這是血脈的提升晉級,所以,她的速度纔會這麼快。
六更天明時,衆人發現慕容慬刻好了最好一尊觀音,三尊觀音像越發生動。
杜鵑睡醒時,一臉的呆萌表情,瞧得天羽又是一陣發呆。
“天羽,你不會說她這樣子也像你娘。”
天羽連連點頭。
也真是夠了,喜歡上一個人,居然說人家像他娘。
不知道杜鵑知道,會不會生氣。
杜鵑揉着眼睛,“盟主,你昨兒一晚沒睡?”
“我可是昨日未時一直睡到了三更,怎會是未睡,睡了好幾個時辰。”
她望向陳蘅方向,她依舊盤腿坐着。
慕容慬對侍衛們道:“打獵物,再尋些野菜、蘑菇來,郡主與我都不沾葷腥。”
吃素的博陵王殿下?
太稀奇了,他們可從來沒聽說殿下也有吃素的時候。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就能改變這麼多。
御豬笑道:“是,打獵物,尋野菜。小杜鵑,記得從箱子裡取了鍋燒水。”
杜鵑惱道:“我纔不小,我都十九了。”
“十九歲,是該嫁人了。”
杜鵑臉一紅,將臉轉向一邊,決定不理這些人,他們就會說怪話。
她生了火堆,將鍋架在火上。
慕容慬又道:“韓姬,你也跟着一道去,你從你右邊第六棵樹與第七棵之間出去,那是生門,可出陣,回來的時候,也從那裡進來。”
韓姬應了一聲。
這陣是陳蘅布的,莫非陳蘅教會了殿下。
陳蘅與慕容慬下棋,用的全是陣術,這大半年下來,若他還瞧不明白,那豈不是再愚笨。
當太陽跳出了山頂,陳蘅亦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渾身全是一股難聞的刺鼻味兒。
“杜鵑,我要用香湯!”
一出口,看到是在野外林間。
慕容慬笑了。
杜鵑則是一臉無奈,“郡主,這裡沒熱水。”
“現下是五月初二,天氣轉暖,氣候溫和,我發現一處不錯的溪潭,你可以去那裡洗。”他站起身,“我帶你去。”
看着只着中衣的他,她一垂眸,才發現自己披着他的外袍。
杜鵑道:“郡主,箱子裡有你的一套換洗衣衫,婢子取給你。”
她打開箱子,擰着一隻花包袱。
出門時就想到要在外頭住幾日,所以換洗衣衫也是備上的。
陳蘅在巨石後頭沐浴,他在外頭靜守,可不能讓侍衛們尋過來,他的女人,不能由旁人瞧了去。
“那個土坑是什麼?”
“天地靈穴,原是存在傳說中,靈穴非神像壓制不可,尋常石頭壓上,必會被靈穴的靈力衝破,早前的石頭、大石頭都是被靈力沖走的。”
世間,還有這種東西。
“天地靈穴有奇效,據說將死之人所得靈穴滋養,能回春。所以我才讓你蹲土坑,也幸而你沒問我原因,否則你若問了,我都不知道如何解釋。”
她可以不瞞他,不代表要告訴其他人。
慕容慬問道:“若在那地下建一間暗室會如何?”
“暗室內,最好刻繪神像,若建成暗室,在此習練武藝,將會進益更大。”
他又應了一聲。
“你建暗室可以,可別壞了我布的陣。”
“我心裡有數。”
陳蘅將自己從頭到腳都洗了一遍,取了兩襠(後世的背心)穿上,再着了中衣,將自己的衣衫泡在水裡,可泡是泡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兩輩子加起來都不會洗衣服。
“那個……阿慬,你能不能把杜鵑喚來,我……把衣裳泡了,才發現自己不會洗衣裳。”
慕容慬道:“你不會洗?”
喚杜鵑,就是爲了來洗衣的?
陳蘅心下汗顏,她也是俗人一個,不可能樣樣都會,“你……幫我把她叫來!”
慕容慬走出巨石,看到只着中衣的陳蘅,對着潭裡的衣裳手足無措,“不就是洗衣服,我給你洗。”
“你……”
他可是皇子,他會洗衣服,而且是洗她的。
她一看到自己的兩襠漂着,立馬道:“不用!”
“你不用洗,難不成這衣裳準備丟了?”
他在看她的兩襠,太可惡了,這可是她的貼己的小衣。
慕容慬蹲下身子,抓了兩襠,用手一挫,立時就有一層灰色的污濁飄散。
“靈穴果真有奇效,我在那兒坐了幾個時辰,出了一身汗,你看旁邊樹上掛的衣裳,我昨晚自己洗的。”
他會洗衣?
陳蘅覺得不可思義。
“北燕的皇子都和你一樣,除了領兵打仗,還會洗衣?”
“他們如何,我不知道,但我會,我小時候瞧宮娥們幹活。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不過,我可是第一次給女人洗衣。”他看了看兩襠,“這小衣好,你回頭也給我做幾件?”
“你……你……”她瞪大眼睛,支吾了一陣,“這是兩襠,女兒家才穿的,你要這個……不是要笑掉大牙。”
“你給我做幾件吧,我瞧着挺好。”
肯定笑死人,女人的小衣他也要。
大男人穿女人的小衣,這可不成。回頭她還是問問馮娥,有沒有適合男人的兩襠,如果有,照了馮娥改的式樣給他做幾件。
慕容慬又問:“昨兒,你們尋到玉石礦了?”
“尋到了,就在靈穴不遠處,是森林南邊,看到南邊那座山沒有,過了那座山,有一個山谷,裡頭就是。”
“又是你占卜的?”
“此處靈氣充足,我的占卜術更準,不會錯。”
這裡有零散的玉石,而真正的玉石碎是在那邊。
“待他們用過晨食,遣幾人弄輛馬車。”
到時候再弄些箱子來,用箱子裝些玉石回北燕。
陳蘅可真是他的福星!
此念閃過,慕容慬揉搓着手裡的衣裳,在水裡晃了又晃,再繼續搓。
陳蘅正要伸手試着洗,被慕容慬一把止住,“你昨兒歇得晚,瞧着就好,我一會兒就洗好了。”
他說一會兒,還真沒多久,他就將兩襠、中衣晾在樹上,又將他昨晚洗的衣裳收了起來,只是皺得厲害,也只能勉強穿。
他又洗了自己的外袍,將兩個人的外袍掛在高枝上,“這山裡風大,太陽好,用不了多久就能幹。”
陳蘅點了點頭,不知所謂,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兩襠掛在那兒,心裡就怪怪的,感覺自己的秘密都被他知道。
“你不能告訴別人,說你見過我的兩襠。”
“呵呵,不說,誰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