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的長子出門省親去了,至於他妻弟,是作爲門客之人同去。”
“這只是掩人耳目之法,慕容諒的長子與妻弟分成兩批去的邊關,其長子慕容志才幹在慕容諒之上,慕容志心疼兩個胞弟,志在爲自己掙下爵位、官職,有心讓嫡次子襲王爵。”
“禮讓王爵,好大的氣度,他是拿定主意要掙一個王爵?”
“定王府的兩個候爵,便是定王父子用功勞掙來的,可外人不知,以爲是陛下厚賞。在軍中,想建功立業比比皆是,遼陽王一旦失去主帥一職,慕容諒有心奉上主帥位,慕容志也不會答應。慕容志以省親爲由,實則避開祖母、母親帶人去了軍中襄助慕容諒。”
這一次,她倒要瞧瞧,他又如何來算計他們。
前世的慕容志,在慕容諒成爲一軍主帥後,也用了同樣的法子,生怕長輩不應,哄着長輩說是去外家省親,可外家盼了一月不見人,寫信來問,才知他去了軍中。
平王妃氣得大哭,卻拿他沒有法子。
慕容志發願要憑本事掙下一份爵位,說天下一統,能者都有機會,他雖年少,卻不願錯失機會,又說三國周瑜十三歲爲大都督,而他年歲比周瑜更長。
前世的慕容諒是在遼陽王在太原領兵稱帝后才顯現出來,而今生因爲陳蘅的緣故,卻提前顯現,接掌右翼軍。
慕容諒掌軍越早,遼陽王在太原稱帝的難度就越大。
*
燕京朝堂。
博陵王不分晝夜侍疾燕高帝病榻,噓寒問暖,嘗藥喂羹,賺盡了孝順的名頭。
而與之相反的遼陽王久不見歸京,直至燕高帝身體大安,恢復上朝,遼陽王還未回來。
“衆位愛卿,北燕不能無儲君,朕意已決,決定立皇嫡子博陵王慕容慬爲太子。”
遼陽王派的人面露驚愕。
慶王也私下寫過一封信,催他快快回京,可博陵王回京十日,也沒見到遼陽王的影子。
自己的父親病了,當兒子就該侍疾在側,他怎能不歸來。
早前原是支持他的臣子,見近來燕高帝對博陵王多有誇讚,尤其是入宮議事見到博陵王孝順之人,更是感動不已,誇博陵王仁孝賢德。
這誇的人多了,一些官員也站到博陵王那邊。
兩位皇子,一個自己父親病也置之不理,另一個卻星夜兼程地歸來,抵京連家都未回,直接入宮侍疾,換作是誰,也會換後者。
九月二十六,燕高帝下旨詔告天下,立皇嫡子、博陵王慕容慬爲太子,於十月一日住主太子宮。
慶王等人以慕容慬無子爲由進行辯駁。
燕高帝在這事,有些想看好戲。“阿慬,你怎麼說?”
嫡皇孫,他也想抱。
尤其是天聖女與他嫡子的孩子,肯定又漂亮又可愛。
慕容慬揖手道:“啓稟父皇,兒臣不在燕京已久,王妃難以承露,兒臣如今回京,不出一年,定能讓父皇抱上嫡皇孫。”
哈哈……
燕高帝很高興,有了他的承諾,自己抱孫有望。
慶王冷聲道:“博陵王殿下,這子嗣之事,乃是天意,就算你再如何努力……”
他打斷對方的話,“慶王這是何意?是說本王生不出兒子?醫族醫典有載,要生漂亮又聰明能幹的兒子,男子也得禁慾,本王年輕力壯,要生兒子還不容易?”
任慶王等人如何不樂意,博陵王慕容慬依舊在有人歡喜有人憂中被封爲太子。
他是唯一的嫡皇子,因生母元聖皇后之故,在衆多皇子裡頭更得燕高帝喜愛。
慕容慬回王府時,已經是九月二十七日午後。
剛入王府,就有些詫異。
沒瞧到陳蘅的人。
韓姬福身道:“王妃在後花園候着,請殿下去寢院沐浴更衣,之後去後花園赴宴。”
陳蘅坐在後花園花叢之中,案上擺着兩盆蘭草,芙蓉盛放、秋菊婀娜、月季競芳,仿若她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幅畫,一襲素雅長裙,映得體態婀娜,風情萬種。
只一眼,慕容慬瞧得雙眼發直。
離開數月,他的妻子似乎變得更有風情。
“阿蘅……”
陳蘅微微擡眸,“知你今日歸來,我令廚娘預備了你愛吃的菜式。”
韓姬道:“今日,讓屬下來服侍罷。”
陳蘅笑道:“不必,你近來多注意休憩。”
韓姬懷孕了,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柔柔比慕容昊要年長兩月,柔柔要回來了,她的昊兒是不是也要回來了。
慕容慬覺得陳蘅若有心思的模樣最是動人,不由攬手將她抱住,“阿蘅,你不是說快要忘了我的模樣,你且瞧仔細,我現在就在你身邊。”
四目相對,他的眸光灼灼,幸而在宮裡住了幾日,否則一身煞氣,豈不要嚇壞了她。
吻,瘋狂的覆上她的脣瓣。
韓姬本想留下,見他們夫妻如此狂熱,只得頓首而退。
後花園的家宴地,乃是一處涼亭,慕容慬將陳蘅按在席上抵死纏\綿……
清風吹拂着輕紗,陳蘅本想抗拒,就如他所言,她的身體比她的心更爲誠實,被他撩撥得無法抵禦,終是被他吃幹抹淨,不是吃了一回,而是吃了三回,直將她送上雲端,軟趴在他懷裡。
他方纔罷休:“爲夫的本事還未退步罷!”
“不要臉!”
“對自己的妻子熱情,這又不是什麼壞事。爲夫以爲,莫愁郡主的話不只適合於女子,也適合爲夫,爲夫人將你的精力耗盡,你就再不會多瞧他人一眼。”
陳蘅慍怒道:“你不在燕京,我多瞧誰了?”
“沒瞧誰?那你爲何說忘了我的容貌?”
“我不是想你回來瞧我,我原想瞧你去的,韓姬、元芸姑姑再有醫族那十個侍女,眼睛不眨,白天夜裡地盯着,我每走一步就有一羣人跟着,別說溜出去,就是三丈之內必有眼睛盯着……”
爲了探他,她也試過偷溜,只是沒成功。
當然,她想過,卻沒試過。
慕容慬很是受用,笑道:“阿蘅甚得我心,瞧在爲夫爲你守身如玉,你幾時也主動服侍一回。”
“今日不是我服侍你?”她一翻身,“你瞧,這回是我在上。”
“在上面就是服侍?”
“這不是你說的?”
原來夫妻拌嘴逗趣也是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