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恩慈只得上前拉了兀自走在前的男人一把,“我是說真的,我丈夫特別愛吃醋,他一定是看到我和你一起進去了,所以吃醋了。等會兒要是看到你送我回去,我估計就得睡外面了!”
“他這樣對你?”
許恩慈昧着良心,狠了狠,點頭:“對!”
肖胤笙皺眉,“這是冷暴力,也算是家暴的一種。”
許恩慈一懵,迅速組織語言解釋,“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是額,他佔有慾很強,不怎麼喜歡我和其他異性接觸太親密。”
“他妨礙你擴展交際圈,干涉你人生自由,這是犯……”
“不不不。”許恩慈連忙打斷他毫無起伏但是一本正經的話,但是絞着腦汁也想不出該怎麼說了。
畢竟……林傅其實不是這樣的。
她就是因爲對這個沒有信心,纔會……
“你在想離婚的事?”
終於聽到有語調起伏的話,但是這一句卻讓許恩慈差點被自己的唾沫給嗆到。
離、離、離婚?
這件事她曾經開玩笑的跟林傅提起過,但是後果有點……有一點點的嚴重好嗎!而且只是開玩笑,要是真離了,她也絕對接受不來,更沒有心情爭奪孩子撫養權,那她還去出家嗎!
腦補太厲害,許恩慈打了個寒顫,她現在可是已婚人士,絕對不能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何況這傢伙周身氣壓都好冷,讓她更加不安了。
“我先回去了,我回家了給你打電話報個平安總好了吧?”
“你有我電話?”
“廢話,110不是嗎!”
“……”你打報警電話報平安嗎你到底是怎麼平安活到這個歲數的……
不管如何,最後許恩慈還是存了肖胤笙的電話,還打通過,在他手機上也留了一個。
分別的時候,許恩慈感嘆,難怪現在社會治安越來越好,現在的警察叔叔一個個如此上綱上線,關心人民。這樣想着,她擡手哈了口氣,再一嗅。
就是這個酒精味……
啊啊啊,刷牙能刷掉嗎?
這次許恩慈失策了,她走了大半天都沒有看到車影子。心中咯噔,林傅該不會真生氣了吧?
還是說他是真的有公事,但是路上看到她的短信,順便幫她說了幾句好話,然後這會兒又回公司去了?
“林一林二,你們說,他是有事走了,還是真丟下我不管了?”
良久,除了整齊如一的腳步聲,沒人回答她的話。
林傅將這兩人派到她身邊,卻沒有給“使用說明書”,他們看着像是中國人,卻從未開口,也不知是不是聽不懂中文,從沒有交流過。
於是許恩慈乾脆給方臉稍微矮一點的取名林一,給相比之下更高,膚色較黑的人取名林二。
“都孩子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學小夥子打打鬧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要不要我找莊謹收留一下?畢竟吃自家的閉門羹很丟臉的。”
“有多丟臉?”
“就是……就是很丟臉啊,我會很傷心,哪怕就算我知道他不……”等等?
她
一臉驚詫的轉身。
就看到十米開外站着一個頎長的身影,正雙手插着兜,凝視着自己。
那臉那表情那氣度依舊帥得人神共憤!
許恩慈欣喜的呼叫了一聲,直接朝他跑去。也不驚訝他明明上車了,怎麼會在自己身後,猛地一跳一撲,雙腳主動攀纏住他的腰,掛他身上。
而林傅很配合的擡起雙手抱着她臀往上提了提,將她托住抱懷裡,鼻尖是一股淡淡的酒味。
一晚上驚喜了兩次,許恩慈有些激動的捧着帥哥的臉猛親。
特別熱情,一下下的,從他臉到下巴,最後吻住他脣,雙手也滑到他脖頸後,以鞏固自己姿勢。
美人在懷,就是君子也無法坐懷不亂。
哪怕是在外面,兩人都是在國外接受了常年教育,威廉更是土生土長,根本不覺得害羞。何況晚上也沒有多少人,除了不遠處的4S店還亮着燈,還有幾家夜宵小吃店。
似乎這之前,她都沒有主動的親過他,機會難得。
她嘴裡沒有酒精味,他大概知道是那個便衣警察給了她什麼。
熱情的回吻一番,讓兩人皆有些氣喘。
他掐了掐她屁股,“餓了沒有,吃點東西?”
男人不說還好,一說,許恩慈的肚子就“咕咕”叫了。
本來晚餐吃的就很少,晚上因爲一杯酒又吐了個精光,又經歷一番拳腳體力勞動,這會兒肚子就空得慌。
於是點頭如蒜。
“想吃什麼?”
“想吃你。”許恩慈“嘿嘿”笑,一臉的不正經。
林傅知她是說着玩,眸中的情緒卻深了幾分,“好,先餵飽你,再餵飽我。”
“……”男人一說這話可就是動真格的了,許恩慈心口一跳,然後埋進他懷裡,遲鈍的感覺到自己嘴巴麻麻辣辣的,清楚的告訴她,自己剛剛的動作和話語多麼的輕浮又挑逗。
兩人在大排檔上喝啤酒,吃串燒,涼意襲來的深秋夜裡點上一碗麻辣燙。
許恩慈支着下巴,左看右看,都是下班的人,有些則是小混混打扮的社會青年,最後將視線放回到自己對面的男人身上。
不管怎麼看,還是他最順眼了,不管在哪裡,都不會覺得過分的突兀,但是存在感又暴強。
“現在先別看我,看硬了。”威廉若無其事的擡手喝酒。
他的手指十分修長節骨分明,拇指食指捏着啤酒杯,手腕擺着一個隨意的弧度,卻細枝末節中都透着優雅。
明明只是最便宜的啤酒,他卻喝出了高貴飲品的感覺。
特別是他此時此刻神態自若,嘴裡卻說着……
那麼直白粗魯的話。
許恩慈頓時被說了個大紅臉,嬌嗔着瞪他一眼,置氣的轉過頭看隔壁桌的小夥。
那人瘦骨如柴,晚上夜風大,他被塞進褲腰的襯衫還是空蕩蕩的,隨風鼓動,給人將會獵獵作響的錯覺。
林傅順她的視線看去,又收回。
老闆娘很快就把兩人點的烤串送上來。
這邊是順風,所以烤串兒的煙味往後頭飄,這裡不會讓人覺
得嗆。但是加了孜然的烤串香味可不一般,何況還是對一個空腹,又暫時沒了心事的人來說,簡直就有了致命勾引。
在她還好奇那瘦瘦的男人西裝褲裡鼓囊囊的放着什麼的時候,許恩慈就聞到鼻尖一陣香氣。
她嚥了咽口水,轉頭就看到一串噴香熱乎乎,上頭熱油還在炙烤不斷冒泡的裡脊,擡頭看了眼林傅,張牙就咬。
許恩慈“進攻”的速度很快,因爲她覺得林傅估計會耍她一番,比如迅速把手收回去,然後壞壞的將烤串往他自己嘴裡放。
誰知當她得意的咬着肉看他時,卻看到他一臉寵溺的笑。
那笑容真的要溺死人了,以至於許恩慈差點看呆,然後才心口砰砰跳的覺得自己此時應該表現的羞澀一點。
於是這樣的你情我願的投食中,許恩慈連帶着麻辣燙的燙都喝了小半碗。
一路上,也不知是那個湯辣加的太多還是怎麼,她總感覺自己心口滾燙滾燙的發熱。
林傅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她身上,“彆着涼了。”
許恩慈“羞答答”的一直不說話,被風吹了一下的手重新被男人的大手包裹住,他的手心並不乾燥,也不知是她出了汗還是他自己的。
兩人走了大半天,她才低着頭卻看他包住自己的手,回魂似得嘆一句,“感覺好夢幻。”
“傻姑娘。”林傅低笑。
許恩慈被叫的心癢癢的,卻給壓下,“你今天忙一天了,回去早點睡吧。”
“你也知道我忙一天了?”
“嗯?”
“沒點獎勵?”
“啊?”
“算了。”
“有有有!”
林傅睨了遲鈍的她一眼,“什麼獎勵。”
“給你做!”許恩慈也特直白,壯士扼腕一般。
林傅繃不住,笑開,“沒想到慈慈你這麼想要我,哎,有個這麼粘人的妻子還真讓人有點苦惱。”
說着,朝她眨了眨右眼。
望着那每個表情弧度都帥氣逼人,還向自己拋媚眼的男人,許恩慈:“……”
這就是傳說中的顛倒黑白賊喊捉賊倒打一耙嗎她還真算是見識了!
當然,回去之後並沒有如約的做。
許恩慈發現林傅肩上有個瘀傷,看樣子好幾天了,但之前沒注意,今天一起洗澡的時候發現,就心疼了。想到大學時,和蘇珊一起上的按摩公開課,打算幫他活動活動筋骨。
比如他的肌腱肌肉太過僵硬,就要用腳踩,要用按摩油順着肌理用對力道揉搓。
家裡沒按摩油,只能將就着徒手來了。
所謂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這套在許恩慈身上不管用。
自從跟夏十七學了幾招,不知覺中許恩慈感覺自己身手確實好了,就拿今天晚上的事兒來說,放在平時也許就乖乖的焉兒在一邊了,這次卻感覺膽肥起來,也能制住人。
纖纖的手指白皙的手背,落在麥色肌膚上。
男人只腰間蓋着一件浴巾,就光溜溜的趴在牀上,寬肩窄腰倒三角,身材是讓人流口水的好,卻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