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打過招呼,許恩慈這才進了休息室,只是門沒有關,裡面卻傳來了動靜。
聽到聲音的許恩慈腳下一頓,只一猶豫就推開虛掩着的門。
裡面藍丫兒正背對着門,彎腰在坐着椅子上的林傅身上找着什麼。
也許是聽到開門聲了,藍丫兒轉過頭,看到許恩慈,突然有幾分心虛的收回手,站到一邊去,漲紅了臉很拘謹的叫了一聲:“老闆娘……”
“叫我許姐就好,我也比你長几歲。”許恩慈笑着走進去,在林傅對面坐下,雙手虛握放在桌上,視線卻落在穿着素淨旗袍的藍丫兒,“剛剛是有什麼事嗎?”
“沒呢,以爲林先生長了白頭髮,靠近了才發現那是隻是髮色。”藍丫兒說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垂。
許恩慈笑,“原來是這樣,外面客人多了,你可以趁機多學學怎麼應對,以後也好正式上崗。”
“是老……額,許姐。”
許恩慈笑着目送藍丫兒離開,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剛剛是你的朋友?”林傅擡手在她面前招了招,“看什麼,那麼出神。”
“沒事。”許恩慈收回目光,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突然覺得他的髮型有點小礙眼,起身傾過去揉了揉。
林傅一把抓住女人作亂的手,然後微一用力。
許恩慈爲了不讓自己磕到桌角,只能繞過桌子。柔韌度極好的腰剛好別了過去,最後整個人摔進他懷中,跌坐在他腿上。
“幹嘛突然揉我腦袋,會變笨。”林傅佯裝不悅。
許恩慈哼了一聲,“如果揉腦袋會變笨,那我還是不是變白癡了?”暗意是他以前很喜歡做這行爲。
林傅笑不置可否,卻將她摟緊了幾分,“吶,剛剛那個是你朋友嗎?”
“嗯,我高中同學。”許恩慈應,然後轉頭看他,“怎麼,覺得漂亮,很喜歡?”
“漂亮和喜歡可不一樣啊,漂亮的女那麼多,我可就喜歡你。”林傅說着情話,看到她耳根微微發紅,意猶未盡的補充,“而且,那個時候我只看了一眼,哪裡能分出漂不漂亮。”
許恩慈給了他一胳膊肘,臉上染上些許假意的薄怒,“沒看清啊,那繼續去看啊,她沒走。”
對於女人這樣的反應,林傅給以的回答是一聲悶笑,他將下頷抵着她肩膀,側頭就親了親她的白皙的側臉,“小醋罈子。”
“醋你個頭。”許恩慈彆扭,要推開他。
而林傅一雙手卻跟鐵臂似得,將她緊緊鎖住,根本沒有讓她掙開的意思,何況她只是半推半就。
“說粗話可不好。該罰……”林傅一口咬住她的臉。
許恩慈低呼一聲,主人還真咬!
要是留印子怎麼辦,要是被人看到怎麼辦?
她下意識看門外,剛好看到藍丫兒返身,估計是什麼東西落下了,卻怔怔的看着他們擁抱在一起。
許恩慈頓時也顧不得羞赧了,轉過頭就送上自己的脣。
秀色
可餐的美色在前,林傅當然不會想其他。一手攬着他的腰,一手揉着她的背。
許恩慈本來是背對着他,這會兒幾乎腰肢扭了九十度,卻依舊熱情得不行。
許久之後,兩人才分開。
許恩慈低喘着,餘光看到藍丫兒匆匆離開的背影,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些好笑。
“想什麼呢,這麼開心。”林傅聲音略喑,捏着她下頷。
許恩慈回過神來,轉了個個兒,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捧住他的臉,神情突然變得很嚴肅,“犯人威廉,現在,本法官要審訊你了!”
這是唱的什麼戲?
林傅沒搞懂,嘴上卻下意識的配合,“是,接下來我的回答絕對沒有半點虛假,具有絕對的真實性和法律效應。”
“你喜歡的女人什麼樣的?”
林傅見她沒一會兒就把氣勢丟光光了,笑着道:“你這樣的。”
話音才落,臉就被用力的揉了揉。林傅:“……”
許恩慈施了懲罰後,哼了哼,“不許當庭賄賂法官,就算是言語上的也不行。”
“好……”
“來,重新回答一遍。”
“嗯……讓我認真的想一想。”林傅和坐在他腿上的許恩慈兩人距離很近,呼吸相聞,看着眼前的姑娘,他狀似很絞盡腦汁的想,目光卻不離她。
“我喜歡有大大的很明亮的眼睛的女人,她應該很簡單很自立,不過也有點小脾氣,喜歡撒嬌也會鑽牛角尖。她必須會下廚,會煮很好吃的面,其他飯菜味道差強人意一點也沒事。”
“我比較喜歡學設計的女人,這樣的話,我們以後十年結婚紀念日二十年五十年都能戴着她親自設計的戒指,也會在每年生日給我一對精心設計的袖口……”
“行了行了,不要說了,你這是油嘴滑舌!”許恩慈作勢要去捂住他的嘴。
林傅聞言立即喊冤,“我冤枉……”
“行了不要狡辯,下一個問題。”許恩慈捏着他的臉,看着那雙吸人魂魄的碧眸,騰出一隻手來遮住,“我問你,一個很年輕,說個葷段子她就會臉紅心跳,而且身材不錯的,你喜歡嗎?”
“我這個人很專一的。”鼻前是她身上傳來的馨香,林傅有些心猿意馬,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着她給出的問題。
“現在不問這個,就問這女人是不是你的菜!”許恩慈覺得林傅轉移話題的能力太好了,要不是她定力好……
林傅微微側頭想了想,似乎想腦補出這樣一個人來,最後無力的搖頭,“你說得再具體一點啊,比如……”
“比如她害羞了會摸耳朵,這是很可愛的下意識小動作對不對?她害羞了會低頭,她皮膚很好很年輕,有一頭你最喜歡的烏黑長髮……”許恩慈說不下去了,低呼一聲要收回手,“你舔我幹嘛!”
“我還想咬……”林被告人沒有絲毫悔過和認錯的態度。
見他這麼光明正大,許恩慈伸手去捏他腰,精瘦的腰身她捏不起緊實的肌肉,讓她又
氣又急,撲上去就咬他鎖骨。
林傅嗷了一聲,忙將身上女人抱離了幾分,“你怎麼咬我!”
“我還想吞下去呢!”許恩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傅覺得耳熟,哭笑不得,“好了好了,說你是小醋罈子還不承認,丫兒還是個孩子,看着她這年齡能和你相處的比較愉快,真沒有其他想法。”
許恩慈被看穿了,乾脆裝作聽若罔聞,開始較真兒的握住他的手。
男人的手指很好看,節骨分明的,掌心很大,手指微涼掌心微熱,將她的手整隻包裹起來都沒有問題。
於是她一邊垂着頭,把玩他的手,一邊道:“你不是說你很專一嗎?男人都專一,不管是二十歲還是三十歲還是四十歲,六七十歲,都喜歡二十出頭的漂亮小姑娘。還不夠專一啊?比我們女人專一多了。”
聽着這樣的話,林傅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半晌才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這麼荒謬歪門邪道的話?”
“這是諸多正室經歷了無數的綠帽二奶小三狐狸精,用血和汗和眼淚,最終沉澱出來的結論,怎麼到你這兒,就成謬論歪理了?”許恩慈不可置信的微微瞪大眼,擡頭看他。
林傅本來一直任由她玩自己的手,這會兒反握住她,“那親愛的正室,你有沒有聽說過中華漢語詞典大全裡,有種態度叫做以偏概全?還有種做法叫一葉障目?還有個罪名,叫連坐,還有……”
“停停停,別跟我秀你的詞彙量!”
“明明是你……”林傅有點無辜又有點委屈。
許恩慈:“……”你一個三十出頭的帥哥做這表情合適嗎!
“好了好了,我意思是,我的專一不和你說的那樣,專對某一類人,好了沒有?”自己老婆都不說話了,林傅當然只能哄。
許恩慈被慣着,嗔了他一眼,“你就不知道那個年紀的女孩子,最受不了異性的示好嗎?你這樣她會誤會的。”
“我看她沒有誤會,誤會的是現在坐在我懷裡的這祖宗吧?”林傅揶揄,見她紅着臉擡手要揮來,一把抓住,頓時罕見的痞味十足,“只要你把我餵飽了,我的菜我的胃口絕對不會變。”
“光吃一道菜會膩的。”許恩慈眨眨眼,說得分外認真。
“那你就給我點驚喜啊,你可以今天變成民國女神,明天變成熱情火辣的非洲美女,你還可以穿着丁字褲來挑逗勾引……嗷……嗷嗷疼疼,別捏臉我是靠臉吃飯的,嗷嗷嗷別捏了,親愛的,好好,你能咬嗎,來咬吧,別捏了,讓我體會到你對我深深的愛意……嗷!”
審問進行的不怎麼順利啊,某個被告人實在是太巧舌如簧了。
許大法官決定暫時休庭,下次再審。
因爲彼此再臉上留下的痕跡,兩個人在休息裡待了小半天了,纔出去。
然而這隔音效果哪裡比得上家裡,店裡還有兩對顧客情人在購買,而除了兩個負責的服務員,其店員看着雙雙出來的許恩慈和林傅,眼底都是曖昧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