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再想想,如果不是魏瓊有意放行,商翊之怎麼可能進得了閆鈞臨的房間?”
許恩慈倒沒有完全糊塗,雖然腦子接受的信息量是前所未有的大,但還是時刻保持着運轉,“商翊之曾是閆鈞臨的左膀右臂,閆大哥很看好他,也許兩個人有合作,所以魏瓊放他進來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試着想一下,如果有人來家裡找我,說是有公事商量,你會請他到我臥室裡等,還是讓他到公司找我?”
他的這話落下,許恩慈沉默了。
是的,她會選擇後者,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魏瓊是故意的。
“如果我沒有查出六年前那杯筆給酒保的錢捻轉後的來源,也許我也不會知道,魏瓊竟然是那夜的幕後黑手。”林傅說着,微微嘆一聲,薄脣卻微微勾起,“不過事實已經擺在那裡,你看,這麼多曲曲折折的命中註定讓我們相遇相愛在一起,你怎麼捨得隨便扔下我嘛。”
沒想到男人說正事兒說着說着都能扯上情話,許恩慈耳根有些紅,拿胳膊肘捅了捅他,示意他別鬧,“所以,如果你沒有查到那些,也許我們會懷疑的就是商翊之了?”
“沒錯,顯然魏瓊很清楚在閆鈞臨手下做事,卻隨時有篡權危害的就是商翊之,於是想要儘早除掉他。”林傅沒說的是,商翊之確實是個狼子野心,至少,他不甘平凡,也許六年前的無能爲力讓他痛恨了手上無權無勢,人微言輕的感覺。
而許恩慈也不知爲何,在聽到他排除了商翊之和閆鈞臨之後,心中隱隱放下心來,既然是魏瓊,那麼隨着她死,一切也該塵埃落定了。
不對……
“孩子被綁架是魏瓊死後的事!”許恩慈坐起身,直直看他。
林傅不置可否的頷首,“所以秦逸這麼做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受另外的人利用特別是拿秦喚加以威脅,要麼就是單純的因爲自己妹妹被害,而淺顯的覺得是你所爲所以來報復。你認爲會是哪個?”
“前者。”
“對。”林傅獎勵她一個吻,在她腦門上親的特別響,“這樣才能解釋他爲什麼後來自殺的事,如果真的因爲秦喚,他完全可以不逃,很顯然,他這一次逃開警方的視線,只爲了做一件事,悄無聲息的聯繫他背後的人。”
“可你說是和閆鈞臨聯繫……”許恩慈糊塗了,怎麼說來說去,又回到了閆鈞臨身上。
林傅哭笑不得,“才說你聰明,你怎麼就笨了,都說了是悄無聲息,被我們知道了還能是悄無聲息嗎?”
“你的意思是,他早已經用了自己的聯繫方法聯繫了對方,而那通電話,還有在餐廳裡的見面,都是爲了掩人耳目,不對……是栽贓嫁禍?”
“嗯。也是,也不是。”
許恩慈擰了他胸一把,美目瞪得橢圓:“你還賣關子!”
“好好我說,秦逸是去聯繫他的接頭人
,但那人應該不是閆鈞臨,畢竟沒有哪個人這麼傻自己親自上陣接頭。”
“去的肯定是線人,又或者隨便給了一筆錢讓普通顧客去取一下。這樣的聯繫方式有很多種。”
說着,看到許恩慈一臉求知慾的看着自己,那烏眸眨啊眨的,林傅微一頓,就繼續道:“比如,藏在餐廳裡某廁所裡的垃圾紙簍,又或者貼在抽水馬桶的坐墊下面,或者壓在盆栽下,總是,這樣的方式很多,只要兩方商量好了可以換湯不換藥層出不窮的給你來個一百個地方。”
“何況他們交流不會是紙張這些明顯又目標性大,直白無遮掩的。他們也許是藏在戒指裡,也許在手錶中,又或者只是一聲咳嗽,從嘴裡吐出的芯片,包裹在餐巾紙扔掉之後,立刻有服務員來換掉,那個服務員就有可能是接頭。總之,我們防不勝防。”
許恩慈一臉“還有呢你繼續啊”的看着林傅,只覺得他講的那些新奇的不得了,就彷彿自己在看什麼諜戰大片兒似的。
“額……”看自己要說的正事因爲對方的一個眼神,而不由自主的越扯越遠,林傅有些無奈,伸手揉了揉她腦袋,“行了,下次再跟你說,現在換身衣服帶你出門。”
“去哪裡?”
“你猜。”林傅笑,卻不明說。
“……”不說?許恩慈怎麼會這麼隨便就跟着他走,何況她今天有計劃,可不會讓他就這樣給毀了。於是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朝着他眨眨清明的眼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瞎話,“我困。”
林傅:“要睡覺?”
許恩慈點頭,見他微微側頭,臉上露出那種帶些無奈的笑容,只覺得心中砰砰跳,忙別過頭免得自己被他勾引。
“那我自己去吧。”自家老婆要睡覺,林傅當然不會硬把她帶上,好讓她睡個安眠覺。
但是他的好心,許恩慈不見得會領情。
他的話音落下,才轉身要走,就察覺自己腿突然被什麼給勾住了。低頭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許恩慈已經將身上的長裙裙襬給撩了上去,白嫩的腳丫勾住他膝窩……
林傅眉頭微微一挑,看向美腿主人,眼底盡是詢問的意思。
這會兒許恩慈也不害羞,朝他眨了個不怎麼嫺熟的媚眼兒,然後伸手緩緩摸大腿,“你……不一起睡嗎?”
手指勾起肌膚,癢得她自己心尖兒都要發顫了。
林傅聽出她話中邀請,眸色暗了暗,“這樣真的好嗎?”
“睡前來場健康運動,嗯?”許恩慈繼續拋媚眼,見他依舊站如鬆一動不動,拋去了所剩無幾的矜持,露出一點可憐姿色,“你……不愛了我了嗎?不想……和我一起,嗯?”
“你自己說的。”
“當然我自己說的。”許恩慈依偎上去親吻着他長着青青胡茬的下頷。
林傅的聲音早已經染上了沙啞,這會兒一把就將她給抱起,
轉身走向臥室。
許恩慈喉間突然發乾,這要是真惹毛了,估計不是他下不了牀,而是她吧……
這樣一想,許恩慈心虛了。
在整個人被仍在牀上,隨即男人的身軀覆上來之後,她立刻示好也是示弱的親親他的脣,主動的來了個火辣纏綿的吻。
但是在那隻大手剛從她衣襬下探入,許恩慈立刻抓住他,微喘道:“等等,等等威廉。”
看着停下的男人微微蹙眉的模樣,許恩慈櫻脣一彎,眼底帶了點討好,“我們這次來點不一樣的。”
“噢?”一個字已經沙啞至極。
顯得男人渾身上下都性感到讓人幾欲發瘋。
許恩慈手掌貼上他的胸膛,隔着衣料撫摸他硬邦邦多胸腹肌,手感好到她想哭……但是她現在必須要賣點關子,至少,不能因爲體力這方面而讓自己吃太多的虧。
這樣想着,她笑眯眯的對上男人越發危險和情慾深沉的眸,做出一派的天真又格外勾引的模樣,“你先起身。”
林傅已經解開了褲子拉鍊,這會兒直接脫了褲子。
許恩慈看到他的小動作,忙喝止住他,見他一臉狐疑,頓時賠笑:“我給你脫,你不能自己脫,這是情趣情趣。”
林傅單眉一挑,表示瞭解,十分忍耐和困難的拉上拉鍊,心想或許她會來個勁爆的,雖然他覺得這裡面可能會有貓膩,但是如論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
她竟然叫他做仰臥起坐!
許恩慈坐在他屈膝後的腳上,雙手環住他的雙膝。
看着躺着不置一詞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的男人,她雖然心中忐忑,但是也大多都給壓了下去,“你起來一個,我就親你一下,滿五十個,我就幫你脫褲子,一百個之後,我教你新花樣!”
林傅雙手本來大張着,這會兒聽她惡作劇之後的狡辯,當然也沒有辦法。
所以,既然都已經走到這地步了,只能陪着她玩遊戲了……
好在仰臥起坐一百個對他來說也只是三分鐘的小事。
而許恩慈沒想到事情進展這麼“不順利”,在他迅速的第四十九個的時候,立刻抱住他的頭加深吻。
聽到他漸漸急促起來的呼吸,她得意的勾脣。
還沒想什麼,本來坐在他腳上,這會兒已經壓制不住他的重心不穩,整個人跌進他懷裡。
眨眼間就被男人翻身壓制在身下。
許恩慈忙不迭伸手握住他亂摸的大掌,一邊喘氣一邊道:“對了我還沒跟你說這個遊戲規則是,你不能在中途耍賴或者放棄,不然就要重來。”
林傅壓低聲音和呼吸,“你覺得我這樣還能重來?先辦事,之後你我做要多少個都行。”
“不嘛,這是我新學的,好戲在後面呢,你不能耍賴。”
許恩慈嬌嗔了兩句,一個媚眼一句輕吟。硬是讓林傅給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