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梳頭的動作停下來,低眸看着他。
君無忌邪氣一笑,握住冷溶月的手,讓她繼續給自己的梳頭髮,然後才解釋道:“高家堡一夜之間上百條人命沒了,高家堡的二公子也被人給劫持了,高霸天回高空堡比留在齊京更適合。北漠一向兵強馬壯,就讓高霸天先去試一試北漠皇室的鋒芒。”
冷溶月眉毛動了動,她恍然記得上次他下令讓什麼青崖夜襲高家堡。豈先她並沒有在意,現如今聽他說起來,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原來,他讓她見到的那些實力還不是全部。這個問題並沒有在她腦海停留太長的時間就被她拋到了一邊,她感興趣的是另一個問題。
“你不會將那高家堡的二公子給扔到北漠皇宮去了吧。”這是一個肯定是的問句。
以冷溶月對君無忌的瞭解,這是十分有可能的事。
而且,對那個青崖,冷溶月也多了兩分的興趣。
君無忌擡頭,鳳目中滿滿的都是笑意,抓住冷溶月的手,在她掌心印下一吻後,笑答道:“月兒總是這般聰敏,可如何是好?”
冷溶月翻了個白眼,又問道:“你確定高霸天會爲了個二公子去向北漠皇宮要人?”
“哼!”君無忌冷哼一聲,“高家堡雖在北漠,但與北漠皇室的關係極爲微妙。北漠土地貧瘠,糧食極其的匱乏,每年秋季糧食成熟之季,北漠都會四處燒殺搶虐,以備冬糧。長年累月,北漠的兵馬也比齊國、西臨來得驍勇善戰。這樣一個驍勇善戰的國家,本是鐵桶一塊,卻出了個高家堡。所以北漠的皇室與高家堡的關係一直十分微妙。”
“所以,你這是讓高家堡的二公子來打破這個微妙?”冷溶月笑着總結道。
君無忌又哼了哼。
一臉不屑道:“高霸天在江湖上還算個人物,在朝堂?北漠皇室一直想要除掉高家堡,本公子不過是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說到這,君無忌忽然又笑了,眨了眨鳳眸,一臉得色道:“不過,據本公子所知,北漠也不是如表面看上去的那樣一塊鐵板,高家堡之所以能在北漠佔據一隅之地,暗中就是北漠朝堂的人支持。月兒就等着看好戲吧,一個高霸天能引得北漠朝廷兩相爭鬥,也是不錯的。”
北漠冷溶月並不瞭解,不過聽君無忌這樣一說,倒是讓她發現,他對北漠似乎極爲熟悉,熟悉到就好像曾經在那裡生活過一樣。在那裡生活過?這讓冷溶月又想到了君無忌失蹤那兩年。
“不過,”君無忌又賣起了關子,將冷溶月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之後,才說道:“高霸天雖然逃了,但本公子的五哥都還在京城。”
冷溶月挑挑眉,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君無忌指着自己的嘴脣,“月兒,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冷溶月彎腰蜻蜓點水的親了他一下,正要起身,卻被君無忌抱住了脖子,趁機加深了這個吻。吻過,君無忌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脣,鳳眸明亮的看着冷溶月,“月兒,你再親一下。”
“快說。”冷溶月哪會給他得寸進尺的機會。這傢伙就是個登鼻子上臉的,你這次依了他,保證下次他更會無理取鬧。
君無忌眨眨眼,一臉蠱惑道:“再親一次,保證最後一次。”
“說不說?不說我起牀了。”冷溶月作勢要走,君無忌立刻摟住她的腰,不准她動。冷溶月無法,看着他無賴的模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在他的脣上親了一口,親完之後,面有得色道:“好了,說吧。”
君無忌怔怔的看着冷溶月,半晌,邪笑出聲。翻身一個打滾,將冷溶月壓到身下,狠狠的吻住了她。脣舌交纏,抵死相纏。
吻過,兩人的額頭抵在一起,垂眸看着臉頰羞紅的冷溶月,君無忌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一低頭又要吻上去。冷溶月偏過頭,君無忌的脣落到她的脖子上,有些癢癢的,麻麻的。在她的頸項間蹭了蹭,君無忌滿足的支起身子,一聲一聲低低的轉喚着:“月兒、月兒、月兒月兒月兒。”
他一聲聲喚着,冷溶月就一聲聲應着。
相纏許久,君無忌就着這姿勢往邊上一滾,冷溶月反身就壓到了他的身上。雙手環着冷溶月的腰,君無忌眉眼晶亮的接着先前的話題說道:“高霸天雖然逃了,但他曾住在寧王府的事實卻是抹殺不掉的。”
冷溶月支起頭,看着他。沉思了片刻,說道:“寧王府若出了事,就便宜平王了。”
“是啊。”君無忌雙手枕到腦後,看着冷溶月道:“三哥可是將太子拉下臺的人物,自然不是五哥可比擬的。他想坐山觀虎鬥,本公子偏不如他的願。朝堂維持平衡這些年,輕易打破可不好。難得那老頭子對你這般好,本公子就大發一次善心,幫他再維護回去好了。”
“你想怎麼做?”冷溶月好奇的問。
“平王不是也買通了凌霄閣的殺手要刺殺蕭太史一家麼,相信若是證據充足,五哥是很高興要踩一腳三哥的。”君無忌很是隨意的說道。
“證據?這個證據可不好拿捏。就算是凌霄閣的殺手親自作證,只怕平王也會反咬一口說是寧王與凌霄閣合謀。”冷溶月笑看着君無忌,既然他敢這樣說,自然有十分的把握。
果然,君無忌摟着冷溶月從牀上坐起來,看着眉眼彎彎的冷溶月,突然來了興致,拉着冷溶月往妝臺前一坐,從妝奩中拿出眉筆,“月兒,我給你描眉。”
冷溶月透過銅鏡看一眼興致高昂的君無忌,笑道:“好。”
君無忌坐到妝臺上,冷溶月坐在妝臺前的凳子上。妝臺比凳子高出十來公分,君無忌微微傾過身子,執起眉筆,認真的爲冷溶月描着眉毛。冷溶月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只需一擡眸,就能看見君無忌專注而認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