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各位娘娘!”芩花又給坐在那的嬪妃們行禮問安。
衆人說了一聲免禮後,芩花就起身把手裡的食盒放在桌子上,轉身又讓跟來的奴才把帶來的幾大盒的吃食放在桌子上。
“這些吃食,是皇上讓奴婢送過來的。”芩花說道。
葉婉歌看了點了點頭,那幾個嬪妃看着,嫉忌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打開來,讓娘娘們都嚐嚐。”葉婉歌說道。
“是。”芩花應聲打開食盒,把裡面的食物拿出來。
有松瓤卷酥、藕粉桂花糖糕、蓮藕紅棗酥,都是剛做的點心,上面還冒着熱氣了。
嬪妃們看着這種皇上賞給別人的東西,當事人又賞給他們吃,誰還能吃得下呀!
一個個不吃都覺得胃裡塞的滿滿的難受,吃不下,更看不下去,幾個人找了藉口紛紛起身離開。
韓月本想跟葉婉歌回稟一聲昨夜的事情,礙於芩花在這,韓月也不便留下來,也跟着大家一起走了。
“皇后娘娘,你嚐嚐,這都是皇上的心意。”芩花說道。
“嗯。留着等一會吃,這會剛用過膳,不餓。”葉婉歌沒有什麼味口,看着這些美味的糕點一點食慾都沒有。
芩花看着精神不怎麼好的葉婉歌問道,“皇后娘娘害喜還嚴重?要不要傳太醫來看看?”
葉婉歌聽了擺了擺手,“不用,緩一緩,緩過這難受的勁就好了。”
害喜的難受嘔吐總是一陣一陣的,每天都會像這麼難受一會,等過了這一陣子就好了,這都是自然反應,葉婉歌有了經驗,自然不會去驚動太醫。
芩花站在那看着葉婉歌喝了一口茶,似乎變得比剛剛好些了的樣子,芩花的注意力就不在葉婉歌身上了,一雙黑眸轉着像是尋找什麼人或物的樣子。
看着芩花一雙黑眸流轉,葉婉歌問道,“芩花,是要找誰嗎?”
芩花收回那四處打探的目光,輕聲回道,“不找誰。”
芩花是想找找小尺子,上次在洗衣房看到的女人是誰,芩花很好奇,也想着即便那個女人有罪,也應該按北唐的律法來懲制,絕不能那樣動用私刑。
葉婉歌看着芩花隱瞞着心思,她猜不到芩花是想找小尺子,開口問道,“皇上,今兒還是那麼忙嗎?”
“是。”芩花回道,對於皇上的事情,以及皇上處理的朝事芩花從來不多言,很警慎深怕別人從她口出套出什麼關於皇上,關於朝政的秘密。
兩個人正說着話了,小尺子的聲音乍乍呼呼的從外面傳了進來,“皇后娘娘,您愛吃的烤紅薯給您買回來了。”
這個烤紅薯是小尺子托出宮的太監給捎回來的,這回還冒着熱呼氣了,小尺子拿到後就撒丫子的往皇后這兒跑。
一聽到小尺子的聲音,芩花剛剛失望的情緒立刻高漲起來,葉婉歌聽到小尺子買了烤紅薯回來,確實讓葉婉歌很感動。
小尺子跑進屋,把裝有烤紅薯的紙袋奉到葉婉歌面前,“皇后娘娘,還熱乎着了,你趁熱吃。”
“好。”葉婉歌笑着應聲,這烤紅薯她在丞相府的時侯經常吃,雖說是市井上常見的東西,但她就是喜歡,自打進宮後她就沒有機會吃了,懷有身孕後,一想起這個烤紅薯她就嘴饞的口水直流。
葉婉歌在嘴邊念道了幾回,這小尺子就給記心上了,於是想盡一切辦法託人從宮外給皇后娘娘帶,今兒終於趕上一個小太監出宮,他好話說了一堆求了半天人才給帶回來。
芩花看到眼前的一主一僕,看着小尺子見葉婉歌吃着他買回來的烤紅薯,那高興的眉飛色舞的樣子,想着小尺子這奴才對主子還真是忠心,什麼事情都以主子爲大。
小尺子看着主子吃的歡,喜不自禁的站在一邊,芩花和小尺子並肩站着,芩花伸手拽了指小尺子的衣角。
小尺子側眸一臉疑問的看着芩花,芩花小聲的說,“那洗衣房裡的女人是誰呀?”
小尺子一聽芩花又向他打探那女子,他立刻身子站直,裝着沒有聽到芩花的問題,不出聲應答。
沒有葉婉歌的話,小尺子是不敢把這些消息告訴外人的,當初他相信小紫那個奴婢,無心做的事情差點害死葉婉歌,從那以後小尺子對誰都存了一份防備之心。
葉婉歌看到芩花跟小尺子小聲嘀咕着,只是小尺子聽了猶如避蛇蠍般躲開芩花。
小尺子不肯相告,當着葉婉歌的面芩花又不敢過份的逼問小尺子。
“芩花,跟小尺子說什麼了,那麼神秘,還不想讓本宮聽着?”葉婉歌看着芩花問道。
芩花聽了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向小尺子打聽一個人。”
“什麼人?”葉婉歌眉眼一挑,看着芩花,一聽說芩花說要打聽一個人,葉婉歌就明白芩花要打探的是洗衣房裡的蘇欣薇。
葉婉歌對着芩花招了招手,芩花立刻邁腳走近葉婉歌,走到葉婉歌面前,葉婉歌小聲說,“是想知道洗衣房裡的姑娘是誰?”
芩花被拆穿了心思,有些尷尬,但也沒有隱瞞自已的心思,回道,“只是好奇而已。”
“那是蘇欣薇。”葉婉歌看着芩花說道。
一聽到葉婉歌說那個人是蘇欣薇後,芩花再也不無法淡定了。
“蘇家不是死光了嗎?”芩花想不明白爲何已經死了的人會在那兒出現。
葉婉歌搖頭,“或許有什麼玄機吧!”
蘇欣薇沒有死,這讓芩花怎麼也沒有想到的,當年芩蘇兩家共涉一案,芩家得以逃過死劫,而蘇家卻被滿門抄斬,就連當時以一手好繡工入宮的蘇欣薇都沒有逃過死劫,可現在已死的人卻活在這人世間,這真的讓人很懷疑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
“皇后娘娘,想到了什麼玄機?”芩花問道。
葉婉歌聽了搖了搖頭,她什麼都沒有想到,自打從製衣局的嬤嬤送來那個繡工精緻的衣服時,她看出像出自蘇欣薇之手後,就派人四處打探蘇欣薇的消息,沒想到前幾日才發現蘇欣薇在洗衣房。
自打知道蘇欣薇還活着後,葉婉歌就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見一見蘇欣薇,問一問蘇欣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被處死的人還活着,只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芩花聽到蘇欣薇還活着,心裡也是疑問重重,想法跟葉婉歌的不謀而合,也想見一見蘇欣薇,問明事情的原由。
南宮敖這幾日的心情很好,葉昌宇和沈良已經從地方回來了,國庫所需的銀兩也已經解決了,可以說他現在是高枕無憂了。
張富貴一臉鬱色的看着南宮敖,那張陰沉的臉被南宮敖瞥到,南宮敖挑着眉眼看着張富貴道,“貴公公,什麼事情讓你的臉色這麼難看呀?”
張富貴本在猶豫着這事情稟還是不稟,這會聽到南宮敖出聲問道,也不敢私自隱瞞,回道,“皇上,埋藏三王爺的皇陵,當初建築那皇陵的工匠跑了幾個。”
南宮敖一聽說那工匠跑了,剛剛還帶笑的容顏立刻陰沉下來,“工匠跑了幾個?到現在纔回稟?當初朕命令督辦好此事的時侯,你是怎麼答應朕的?”
聽着南宮敖一疊聲的質問,張富貴驚懼的回道,“奴才失職,請皇上責罰。”知道事情不妙,張富貴立刻自行請罪,只求南宮敖能從輕罰落。
“哼。”南宮敖聽了冷嗤一聲,冷冷的說道,“責罰,責罰你有用嗎?
朕就是砍了你這顆腦袋,也於是無補!”南宮敖伸手指着張富貴火冒三丈的說道。
張富貴站在那大氣都不敢出,任由南宮敖發泄着心中的怒火,把張富貴一頓狠狠的責罵後,南宮敖閉着眸沉思了一會。
“把逃跑的那些人給我抓回來,皇陵那兒加派人守看管。”南宮敖吩咐道。
“是。”張富貴應聲,立刻去按照南宮敖的吩咐去辦。
建造皇陵的工匠南宮敖早就吩咐過,一個也不能留,全部殺了封口,皇陵的結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這不僅僅是爲了保障皇陵的安全,更重要的是皇陵裡藏的那些稀世珍寶怕人盜了去,還有的就是皇陵裡有的皇家秘密不能讓人知曉。
現在的皇陵埋的是曹嫣和三王爺,曹嫣的死南宮敖到是不怕,只怕三王爺的死讓人發現,其實南宮敖是做賊心虛,三王爺死了都埋葬了,誰又能扒開皇陵去探查三王爺的真正死因了。
南宮敖就是不放心,怕三王爺的死因讓人世人知曉,世人會唾罵他這個皇上。
當初對三王爺下手,那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如今三王爺死了,南宮敖一如當初三王爺活着那般寢食難安,一樣心驚膽顫。
對三王爺有愧的南宮敖,命人給天天給三王爺燒紙錢,以安撫赴陰曹地府的三王爺。
現在聽到皇陵工匠的南宮敖,剛剛心頭卸下的大石頭,又重新壓了回來,壓的他快喘不過氣來。
四王爺和八王爺至今無消息,就連他故意讓人放出風聲,說蔡貴妃病重的消息後,也沒有查到四王爺和八王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