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不依不饒的跟南宮敖爭辯了半天,最後換來南宮敖信誓旦旦的保證,保證不會讓沈如慧傷害她,折騰了半天只換來南宮敖的一句無用的口頭保證,葉婉歌傷心的暗自垂淚。
葉婉歌在牀上躺了幾日,南宮敖派人送來了好些東西,看着那些東西葉婉歌不屑的冷哼一聲,她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南宮敖卻拿這些東西補償她。
“皇后娘娘,這是皇上的賞賜?”小蝶看着有半人高的玉珊瑚問道。
葉婉歌看了一眼那通透的玉珊瑚從鼻腔裡哼了一聲,這是南宮敖派人送來的,說是爲了給她驅魔避邪,她到不怕什麼妖魔鬼怪,只怕沈如慧和何迎春那樣居心不良的東西。
“皇上對皇后娘娘真好,把這麼好的東西送給皇后。”小蝶仔細的看了一眼那稀世珍品,羨慕道。
葉婉歌聽了,看着小蝶莞爾一樣,小蝶心思單純,最喜歡用好與不好判斷一個人。
“不是給我錦衣玉食就叫對我好。”葉婉歌說道。
小蝶聽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是個奴婢身份低卑,對於她們這些爲了生計忙活的奴才,求的就是一個吃的飽穿的暖,判斷一個人對自已的好與壞,當然是看這個人能不能給自已富足的生活了。
看着小蝶害羞的樣子,葉婉歌也不再打趣她,瞄了一眼外室,輕聲問道,“慧貴妃送來的兩個奴才,你把她們安排在哪了?”
小蝶聽到葉婉歌問到那兩個奴婢,小蝶狡詐一笑,“那兩個是慧貴妃送來的,一定是奸細,我把她們安排在後院,做一些雜活。”
葉婉歌看着耍着小聰明的小蝶笑了笑,對她點了點頭讚許她做的對,“找個機會試探一下兩個奴婢,如若真的是慧貴妃派來的奸細,那就把她們除掉。”沈如慧陰狠的說道。
“是。”小蝶應聲,自從除了小紫那個奸細,小蝶也沒有之前那麼心慈手軟了,呆在宮裡這麼久,她也知道弱食強肉,要是皇后娘娘心不狠,到最後被欺負的就是她家皇后娘娘。
一主一僕正說着話,小尺子進來通稟了一聲,說芩花姑娘來了,葉婉歌聽說芩花來了,立刻精神抖擻的說,“快,快請進來。”
葉婉歌想着芩花來了,很可能是爲了蘇欣薇的事情而來,所以葉婉歌急急的請芩花進來。
芩花進來,把手裡的小食盒放在桌子上,給葉婉歌行禮問安。
“快免禮。”葉婉歌說道。
芩花推了推食盒說道,“這是皇上讓送來的點心。”
葉婉歌連看那食盒一眼都沒有,急急的問道,“拿到鑰匙了嗎?”
芩花見葉婉歌如此的着急,她四處瞟了瞟見奴婢都侯在外室,聽不見她們的交談,她輕聲說,“今晚,等洗衣房的人睡着了,我們過去。”
“好,我會好好準備一番的。”葉婉歌聽了點頭應聲。
芩花問,“你要親自去嗎?”從葉婉歌的口吻中聽出了,葉婉歌要親自去見蘇欣薇的意思。
“嗯。”葉婉歌點頭應聲。
芩花聽了驚訝的張着嘴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好一會芩花纔出聲說道,“萬萬不可,皇后娘娘你這千金之軀,萬不能到那麼污雜的地方去。”
葉婉歌聽了說道,“我一定要去。”
芩花見葉婉歌說的堅絕,芩花想不明白葉婉歌爲什麼執意要去見一個死囚。
“皇后娘娘,你現在懷有身孕,行動不便。
皇后娘娘,您真的不適合去那兒,你有什麼想問蘇欣薇的告訴我,我定會替你問到。”
葉婉歌懷着身孕,而且去那地方有一定的危險,芩花不敢冒險讓葉婉歌去。
芩花的擔憂,葉婉歌明白,只是此次去見蘇欣薇她必須去。
看着芩花,葉婉歌說道,“我必須去,我會保護好自已,會小心行事的,不用你擔心。”
芩花看着鐵了心的葉婉歌,沒有再開口勸說,只說亥時在洗衣房外見。
晚上要去見蘇欣薇,葉婉歌顯得很激動,一天都心神不寧的在盼望着黑夜的來臨。
葉婉歌想着此次去見蘇欣薇,一定要問蘇欣薇,那些人沒有對蘇欣薇痛下殺手的理由。
黑夜降臨的時侯,葉婉歌讓小蝶幫她換上太監的衣服。
衣服換好了,葉婉歌對着小蝶說道,“去把宋太醫準備好的傷藥拿出來。”
小蝶聽命去把傷藥取出來,看着那裝在小瓶裡的傷藥,小蝶問,“皇后娘娘,這個藥要帶幾瓶?”
葉婉歌看了一眼,想着這傷藥不能帶太多給蘇欣薇,蘇欣薇被監禁在那個地方,隨時都有人去翻查,要是被發現蘇欣薇會很危險。
“帶兩瓶。”葉婉歌說道,說完她想了想又問道,“有沒有什麼便於儲存的食物?”
小蝶想了想,回道,“饅頭。”
葉婉歌聽了蹙了蹙鼻尖,蘇欣薇被關在那,飢一頓飽一頓的帶饅頭給營養不夠的蘇欣薇不管事,而且饅頭又那麼大帶進去不方便。
葉婉歌思索了半天,對小蝶說,“去,把宋醫生給的百露丹拿來。”
“啊!”小蝶一聽葉婉歌要把那可以治百病,保命用的百露丹拿去給蘇欣薇,捨不得的驚歎着。
“快去拿來。”葉婉歌看時辰不早催促道。
“噢。”小蝶萬分不捨的去櫃子裡翻找,找到後還撥了瓶塞看了一眼,看着整整一瓶,還未用的百露丹,小蝶心疼的跟割肉般。
小尺子從外面進來,凍的搓着手哈着氣的說道,“皇后娘娘,時辰不早了,我們可以走了。”
“好。”葉婉歌伸手正了正頭上的太監帽子,又看了一眼小蝶道,“小蝶,在家看好門,一定不要讓人進到內室來。”
“皇后娘娘放心,我一定會守好家裡。”小蝶堅定的說道。
“注意慧貴妃送來的那兩個奴才,切不可讓她們鑽了空子,探得什麼消息。”葉婉歌現在不放心這福寧宮,因爲這宮裡住着沈如慧派來的兩個間諜。
“有小遠子在那兒看着,皇后娘娘放心,出不了差池。”小蝶信心滿滿的說道。
葉婉歌輕點了一下頭,和小尺子兩個人出了宮。
今晚南宮敖去了何迎春那兒,曹天嶽在那守着,如若南宮敖臨時改變主義到福寧宮,曹天嶽會通知她立刻回來,所以她不擔心會被南宮敖發現,只擔心沈如慧送來的那兩個奴婢,怕那兩個奴婢生事。
葉婉歌和小尺子摸黑走在這寒冷刺骨的冬夜裡,北風呼呼的吹着,一波一波猛烈的襲向他們,吹在臉上和裸露的脖勁,像小刀割般疼,葉婉歌縮了縮脖子,小尺子看出了葉婉歌冷,勸說道,“寒風冷的刺骨,皇后娘娘還是回宮吧?”
“不用,我們快些走。”葉婉歌側過臉躲開撲面而來的寒風。
寒風呼嘯,身邊的一草一木,被這寒風颳的發出顫抖的聲音,就連青石磚路邊的泥土都被凍的僵硬的如石頭般,葉婉歌縮了縮身子,看着前面不遠處的洗衣房。
小尺子見勸說不動葉婉歌回去,只得加快腳上的步子,希望快一點見到蘇欣薇,好快一點送葉婉歌回宮。
踏着寒風的兩個人到了洗衣房外,躲在偏僻的牆角四處尋找着芩花的身影。
“皇后娘娘,芩花姑娘不會騙我們吧?”四下沒尋到人影,小尺子擔憂的問道。
葉婉歌躲在牆角,一雙黑眸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流轉着,“不會。”
嘴上說着芩花不會失信,葉婉歌心裡卻在打着邊鼓,因爲跟芩花交情不深,只是去皇上那兒見的次數多了,熟悉了而已,芩花會不會失信葉婉歌心裡是沒有底的,但是爲了安撫焦躁的小尺子,葉婉歌堅定的說芩花不會失信。
兩個人躲在寒風裡等了一會,身體都快要凍僵了,也不見哪裡有芩花的身影,小尺子等急了說,“皇后娘娘,莫不是出事了吧?我們還是快點回宮吧!”
葉婉歌明白小尺子說出事的意思,小尺子懷疑芩花背叛了他們,將此事說與皇上或者皇太后,但葉婉歌憑直覺相信芩花不會這麼做,所以堅持着說道,“我們再等等。”
小尺子聽葉婉歌說要再等等,他一想到此事被揭發,剛剛凍的發僵的身體立刻滲出冷汗,就在小尺子還要勸說葉婉歌的時侯,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往這邊走來。
“皇后娘娘,是芩花姑娘!”小尺子看到那嬌小的身影驚喜道。
“嗯。”葉婉歌也看到了芩花一路小跑着往這裡來。
小尺子吹了一聲暗號,芩花聽到暗號聲,輕而易舉的找到葉婉歌。
“爲了避開養心殿的奴才,耽誤了些時辰。”芩花氣喘哈哈的解釋着。
“不要緊,我們快點進去。”葉婉歌說道。
芩花心裡緊張加上跑的急促,氣息不穩的說道,“你們在這等着我,我去跟林英接頭。”
“嗯。”葉婉歌點了一下頭,示意芩花快點去接頭。
芩花慢慢的往洗衣房的大門走去,走到大門前伸手輕輕的推了一下門,見門落了栓,她立刻學了一聲貓叫,這是跟林英約好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