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的話讓南宮敖爲難的眉頭緊擰,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葉婉歌,說道,“皇后,還不快退下。”
葉婉歌聽到南宮敖的聲音,立刻躬身行禮退下,她知道這是他在爲她解圍。
看着像蝦子一下退出去的葉婉歌,皇太后不悅的哼了一聲。
葉婉歌走了以後,南宮敖對皇太后說道,“母后,皇后有不對的地方母后儘管教訓,朕只請求母后別去挑她的刺,好歹她也爲南宮家誕下了一個皇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皇太后聽到南宮敖替葉婉歌說話,生氣的說道,“皇上這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皇太后這句責怪的話語,頓時讓南宮敖語結,過了半晌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皇太后見南宮敖深受重傷,還如此的憂愁,她當然於心不忍,說道,“好了!皇上也不用一副滿面憂愁的樣子對着哀家,哀家以後不找她麻煩就是。”
見皇太后答應以後不找葉婉歌的麻煩,南宮敖欣喜的說道,“多謝母后。”
皇太后神情陰鬱的說道,“皇后的事情哀家也不願意管,只是哀家覺得皇上對皇后太過寬容,所以才時不時的壓一下皇后的氣焰。”
“母后說的對。”南宮敖奉承道。
皇太后聽到這奉承敷衍之詞,說道,“哀家希望皇上不要縱容皇后,尤其是皇后想幹涉朝政的事情。”
聽到這話南宮敖驚愕的看着皇太后,“皇后,沒有要干涉朝政的意思。”
皇太后一見着葉婉歌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這讓夾在兩人中間的南宮敖很爲難,所以他盡力說明皇太后,別去挑葉婉歌的刺。
皇太后對南宮敖處處維護葉婉歌的做法,非常的憤怒,但現在南宮敖身受重傷,又聽不進她的話,她只能暫時隱忍着這怒火,轉移話題道,“刺殺你的那惡奴,必須立即砍頭。”
丁木是芩花的弟弟,南宮敖當然不可能現在就砍了丁木的頭。
“母后,這事情牽扯重大的案子,母皇也說過任何人都不能干涉朕處理朝政之事,朕希望母后能說到做到。”南宮敖的意思是希望皇太后嚴已律人。
“哀家!”皇太后剛張嘴想辯解,她沒有想幹涉朝政,想了想又把快要脫口而出的解釋,給嚥了回去。
看着南宮敖,生氣的說道,“罷了,罷了,哀家不管這些破事就是了。”
皇太后一生氣,不管這些事情了,仔細的看着南宮敖的傷口,說道,“皇上,這是你受傷最重的一次吧?”
南宮敖聽到皇太后語氣裡的心疼,搖了搖頭,“不是,最重的一次是,上次朕和皇后一同掉進山谷裡那一次。”
那次受傷是南宮敖有生以來,傷的最重的一次,全身都被野獸抓傷了,在那山洞裡葉婉歌陪他度過了最痛苦的日子。
聽到南宮敖提起那次意外,皇太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皇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南宮敖看着皇太后,說道,“所以朕這次受的是一點小傷,母后不必憂心,朕這樣大富大貴的人,不會這麼容易就死掉。”
皇太后聽到這麼自信霸道的話,她笑道,“這纔是哀家的兒子,有膽量、有氣魄、有自信。”
身爲母親的皇太后,恨不得她的兒子,是這個塵世間最飛揚跋扈,橫行霸道的君主,是那種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人物。
南宮敖看着對他有很高期望的皇太后,說道,“母后放心,朕一定不會讓母后失望。”
皇太后聽到這話,喜得合不攏嘴,南宮敖又關心了皇太后幾句,皇太后才離開流雲閣。
被攆回花香閣的葉婉歌,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看看一夜沒有見到的南宮一龍。
小蝶向葉婉歌回稟說,南宮一龍一夜睡的很安穩,不曾有鬧人的舉動。
葉婉歌伸手摸了摸南宮一龍的頭,說道,“皇兒真乖。”
南宮一龍像是聽懂了這誇讚,小手放在嘴裡吸吮着,嘴角綻放出可愛的笑容,看他這副可愛的樣子,葉婉歌的一顆心融化成了一灘水,她輕聲說道,“母后,定會爲龍兒奪得一片天。”
宋齊盛奉葉婉歌之命,去了玉露宮外尋找芩家受冤的證據。
按照葉婉歌提供的線索,宋齊盛找到以後立刻返回玉露宮。
從流雲閣回到花香閣後,葉婉歌就一直在等着宋齊盛。
芩花知道葉婉歌回了花香閣,也跟着來了。
芩花問葉婉歌,“皇后娘娘,皇太后如若真的下令斬了丁木,那該如何是好呀?”
葉婉歌搖了搖頭,“現在都沒有傳出要斬他的消息,那肯定是皇上攔住了皇太后要殺丁木的舉動。”
芩花聽到這話,心裡也無法安心,說道,“皇太后向來獨斷專橫,皇上那般霸道有時侯都不得不聽皇太后的話。”
葉婉歌聽到芩花評價皇太后,她說道,“皇太后再專橫霸道,皇上如若不聽她的,她也是一點辦法沒有。”
葉婉歌就不相信,堂堂的一國之君,要是不聽皇太后的話,皇太后還能把這國君給罷黜了。
兩個人都在擔憂着,芩花擔心皇太后立刻把丁木斬了,葉婉歌是擔心宋齊盛,怕他拿不回證據來。
“小尺子,宋太醫去了幾個時辰了?”葉婉歌忍不住問道。
“三個時辰了!”小尺子回道。
芩花聽說宋齊盛去了三個時辰,還沒有回來,她徹底的沉不住氣了。
站在那兒,身子不停的抖動着,一張臉也皺成了苦瓜。
“怎麼還不回來了?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芩花忍不住胡亂猜測道。
葉婉歌聽到這話,她蹙了蹙眉頭,手託着腮思考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看着葉婉歌神色淡定,不慌不忙的樣子,芩花徹底的沉不住氣,不停的問,“皇后娘娘該如何是好呀?”
看着關心則亂的芩花,葉婉歌說道,“芩花,你要冷靜,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你就算是再擔心着急也無用,還不如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應對計策。”
葉婉歌說的有道理,芩花都明白,只是心不由已,根本做不到。
“奴婢也想冷靜下來,可不知怎麼的,奴婢越那麼想,越做不到,這心裡、腦子裡亂哄哄的,就像一團亂麻,理不出一點頭緒,萬事皆靠皇后娘娘相幫。”芩花說着又哭了起來。
葉婉歌看着芩花流淚,她無奈的說道,“淚水這種最無力的武器,一點用處沒有,所以你擦乾眼淚,留着精氣神去救丁木。”
“皇后娘娘,所謂怒急攻心,奴婢現在哪還有那明淨的心思。”芩花現在滿心滿腦都是悲傷和痛苦,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
葉婉歌聽到芩花的話,說道,“你可不能亂,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需要你打了。”
“唉。”芩花聽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葉婉歌一夜未眠,精神十分疲倦,此時又擔憂着宋齊盛能不能如約完成任務。
揉着疼的快要炸開的腦仁,葉婉歌也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起來,對着小蝶說道,“小蝶,給本宮倒碗茶來。”
“是。”小蝶立刻去給葉婉歌倒茶。
喝了兩口涼茶提提神,站起來走了幾步趕走了磕睡蟲後,她就向芩花交待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皇上沒有聽信皇太后的話,那說明皇上正在猶豫着,只要皇上一刻沒有下令殺了丁木,你就有機會從虎口下救下丁木。”葉婉歌對芩花說道。
“如若宋提點沒有找到證據怎麼辦?”芩花擔心的說道。
葉婉歌看着擔驚受怕的芩花,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到時侯再說吧!現在做好找到證據的準備!”
“嗯。”芩花點頭,兩個人商量好後,就等着宋齊盛歸來。
宋齊盛拿到證據就立刻往回趕,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的,直到平安進了玉露宮,他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下來。
進了玉露宮,宋齊盛直奔花香閣。
一直站在外面看着的小尺子,見到宋齊盛的身影后,急忙回頭往屋裡跑,“皇后娘娘,宋提點來了!”
正等的着急的葉婉歌和芩花,一聽說宋齊盛來了,兩個人都心喜若狂的說道,“太好了!”
芩花激動的流出了淚水,語帶哽咽的說,“皇后娘娘,真是太好了!”
葉婉歌看着喜極而泣的芩花,也感嘆道,“有救了。”
芩花含淚點頭,從昨天出事到現在,她的淚都快流乾了。
小尺子迎上宋齊盛,“宋提點,皇后娘娘正等着你了。”
宋齊盛點頭,進了屋對葉婉歌說,“微臣拿到東西就來了,一刻也沒敢耽誤。”
“辛苦了!”葉婉歌對宋齊盛說道。
芩花看着風塵僕僕的宋齊盛,感激的說道,“多謝宋提點。”
聽到芩花感激的話語,宋齊盛回道,“芩姑娘不用客氣。”
宋齊盛把一直抱在懷裡的盒子交給葉婉歌,這帶着泥土的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宋齊盛沒敢打開來看。
葉婉歌接過那盒子,芩花一雙黑眼珠睜的大大的,都快要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