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果然聰明,這雖然是我的願望,但卻也是在滿足夜帝冤枉的基礎之上搭建的。夜帝體內被封了一道絕對封印就在你心臟那位置,所以你現在的法力是不完全的。所以現在你大概並不是重樓的對手,更不是帝鴛洵的對手。”
“……”鳳緋夜明知道這人的動機不純,但是卻沒有打斷他說的話。
“再者,你也領教過了唐千夙那丫頭的倔脾氣吧?她似乎並不喜歡你……”
啪啪!
暗月離再次被打散。
“誰說她不喜歡本帝,她就是喜歡我。”
那片片飛散的黑暗之羽落入他的影子裡,一片片輕飄飄在空中飛舞的羽毛,發出了那沉靜有緩慢的話語。
“就算她喜歡夜帝好了,但如今她滿腦子都是如何殺了帝鴛洵,你若不幫她報仇她永遠都不會呆在你的身邊。又或者重樓知道了她的身份,兩人合夥之後,也許你連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鳳緋夜目光一汗,忽而伸手捏住了一片羽毛,那羽毛在他如玉的手中化作了一縷煙,消散。
“再也沒人能從我身邊將她奪走。”
“那要看你有沒有留下她的本事了。”
“有沒有,還輪不到你說話。”
鳳緋夜擊碎了那一片片挑撥得他怒火,點中他痛楚與渴望的羽毛,他不想被暗月離迷了心智。
灰色的羽毛化成了一縷縷煙消散,但那聲音卻沒有被阻斷,他謙和而優雅又說着:“沒用的夜帝,如今我是你的影子,你心中若是有黑暗或有求而不得的願望,我自然而然就會出現了……”
話還沒說完,數道光影如刀切向地面的影子,那聲音才徹底消失。
但他卻無法擺脫這些聲音的困擾。
因爲此刻,他就是因爲能力不足,讓唐千夙到現在仍舊下落不明。但是他心中的願望越強烈,就越能被暗月離感應,從而操控了他的心智。
以前帝熵大概就是這樣被他虜獲的,他不想踏入帝熵的後塵,更不想與這個黑暗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唐千夙若是知道暗月離的存在,他會再次成爲她的仇人。
原以爲還了她三千條人命就可以不虧欠,如今想來,這不還是虧欠着嘛。
唐千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你爲何就不能喜歡上我?
昏睡之中的唐千夙,是被外界的干擾弄醒的,慢慢睜開眼,看到的是有雙手在解她的衣服。
擡手就給了那人一巴掌。
那人眼疾手快,頭往後一仰,她的巴掌從他面具之前掠過,落空了。
面具大魔頭藐視她說道:“這麼使勁有沒眼冒金星的感覺?”
“……”還別說,真有。唐千夙腦子也恢復了運轉,冷嘲熱諷道,“怎麼,魔君這是要趁火打劫?”
“本座喜歡的,是能扭動小蠻腰迎合的活人,而不是你這樣挺屍的傢伙。”他冷冷說着風涼話,氣還沒消呢。
她可不管他氣不氣:“那魔君這魔爪是要做什麼?”
魔爪?
重樓不冷不熱一笑:“你體內的破魂釘是不打算拿出來了?”
唐千夙蒼白的臉一皺,警惕地看着重樓。重樓也忽而慢慢回頭看向她,對上她警惕的目光忽而咧嘴一笑:“如今是害怕本座的魔爪脫你衣服,還是害怕本座直接擰斷你的脖子。”
她腦子裡立刻在想對策,她如今這樣,重樓必然知道了她的身份。
“在想什麼吶?”他湊過來,玩世不恭地問,“是否發現其實選擇本座魔爪更好一些?”
“你不會殺我。”
“噢?”
“如今我這樣的身份,跟你聯盟不是更具有說服力?”
“你錯了,本座不是跟你聯盟而是聯姻。”
“……”
“可惜啊。”他伸手去捏她的鼻子不讓她通氣,“有人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用同一種辦法對付另外一個男人,你說,你又跟鳳緋夜要了什麼聘禮?帝鴛洵的命嗎?”
被憋得快喘不來氣了,她沒有多少力氣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推開。
他輕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再爲難她,看着她大口大口呼吸,他繼續不悅地凝視她。
唐千夙不得不說道:“同一種招式我可不會使用兩次。”
“你的意思,你沒答應嫁給鳳緋夜。”他聲音頓時多了一些溫度。
“我是能有時間談婚論嫁的人?”不管是不是爲了穩住重樓,但她說的這些倒是真話來着。
重樓輕哼了一聲,又恢復了那懶散的調調,湊近她問:“那你爲何又答應嫁給我?”
說得好像她是自願嫁給他的。別說當時是想利用他,就是不想利用爲了活着,她也得先應下來。他卻當威脅之下的話爲誓言了?
“所以唐千夙,你喜歡本座對吧?”
大魔頭太有自信了,只能這麼說。唐千夙嘴角微微不屑一勾,轉過頭去。
“本座就知道你喜歡。”
說着他又繼續扒她的衣服,她連忙又拉住了他的手,擰着眉:“不許碰我。”
她怒瞪着他。
“唐千夙,你還當真以爲本座要順着你的脾氣?這不讓那不許。你說了算?”那詭異的面具與瞳仁流光閃過,他的手明目張膽地就覆在了她柔軟的身前,還刻意地捏了捏。“這才叫碰,本座就是要碰你……”
唐千夙瞪着他,此刻她也沒辦法反抗,隨後想想又覺得可笑,這纔是重樓,那個殺人如麻噬血的傢伙,她怎麼會以爲他會順着他脾氣呢?
死都不怕,命都豁出去了,還介意貞潔?
什麼玩意兒。
唐千夙忽而垂下視線,無所謂了。
“是我自以爲是了,魔君霸主一方,若是喜歡要了便是。”
她閉上了眼睛,嘴角吟着無所謂的笑意。
重樓牙關一緊,低頭刷的一下將她衣服扒開。
閉上了眼睛,能立即察覺到沒了衣服的阻擋,胸口傳來的涼意,還有那雙專注的眼睛。
她微微擰着眉頭,卻沒有睜開眼,既然不在乎又何必去看他是怎樣的眼神?
重樓看着她心口,那七根破魂釘留下了七個深紅的印記,那些印記周圍細膩的皮膚浮現了數道紅色的魔紋。
魔紋正在擴散。
方纔鳳緋夜所想帶她去的地方,應該是無月島,他想利用紅蓮淨化掉她身上的煞氣,那方法固然有用,但那七根破魂釘卻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融化在了骨肉之中。
她脣色毫無顏色,倔強的抿着。
他擰着眉頭,卻用那漫不經心的話說道:“何必害羞呢,就當爲夫先預熱一下手,好好感受一下你夫君的手感。”
他劍指起,指尖紅光流轉,在破魂釘的入口之上劃開了一個十字口。
尖銳的疼痛讓唐千夙悶悶哼了一聲,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重樓一邊看着她,劍指往後凌空抽出,她體內一根雪白的破魂釘慢慢從皮肉之內被拔出來。
如同被活生生地從肉中拔出自己的骨頭,那種骨肉分離的疼痛讓唐千夙額頭慢慢冒出了冷汗。
白雪的胸口,被血染得刺目,劇烈起伏着,顯示着這人有多遭罪。
但她咬牙閉眼,死倔着就不願意出聲,更別提讓她掉眼淚了。
他劃開了第二道口子,忍不住對她說道:“若是很痛可以叫出來。”
她蒼白的嘴不屑一勾:“魔君要殺人還習慣問她是喜歡被刀殺還是劍殺嗎?”
臭丫頭,因爲他碰了她,故意跟他慪氣是吧?
重樓忽而埋頭在她胸前,張嘴含住了她的傷口,吮吸。
唐千夙猛然睜開眼,看着他用嘴將她傷口裡的破魂釘吸出來,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但是……傷口雖然很疼,但他嘴上的力道居然讓她覺得格外彆扭。
埋在她胸前,他面具後的那雙異色的眼睛擡起來,看向她,邪惡一笑:“看來小娘子更喜歡爲夫用嘴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