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後的落流風丰神俊朗,一身風流不羈,瀟灑倜儻,着實身姿不凡。眉眼如花,溫潤如玉,高挺的鼻樑下噙着笑意,手中的玉骨扇輕輕的閃動着,一襲青竹繡紋月白袍着身,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兩個男子一前一後的走進,大殿上的焦點瞬間齊聚在二人身上,再加上容貌更盛的天涵郡主,三人一下子成爲衆而矢志的焦點。待兩人在位置上坐定了之後,那一些聚集在一起的臣婦都在紛紛詢問着有關於他們三人的信息,頓時炒熱了太極殿的氣氛,一時之間熱情高漲,好不熱鬧。
見文武百官都到齊了,明帝微微一稟色,眼神示意一旁的公公。公公屈身會意,高聲道:“宴會開始,各國使者覲見!”
一陣洪亮的鐘鼓聲低鳴而起,幾名身影從大殿中緩緩走進,待所有人看清來人時,皆是屏息而待,目不轉睛的盯着東漠同落風的使者身後的兩人——
“東漠使者拜見天乾皇帝。”
“東漠二皇子,東方漠,拜見天乾陛下。”
“落風使者,拜見天乾皇帝。”
“落風國師,風明翼,拜見天乾國主。”
兩名年輕俊逸的男子翩然立在大殿中央,光華霎時醃過他們身旁面容平淡無奇的使者。東方漠俊朗無雙,眉宇之間卻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雙眸中猶如結成一層厚厚的冰,觸及之際,便令人望而生寒,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脣瓣,一身墨色衣袍,更是襯得他渾身上下皆是冷漠的寒意。
而風明翼,卻是同東方漠截然相反,俊顏溫和,嘴角帶着溫柔和善的笑意,風姿卓越,儀範軒舉,長身玉立,榮光莘莘,棱角分明的臉龐精緻之極,眼眸裡宛若帶着點點星光,璀璨耀人,一身氣質絕佳,竟不輸於夜君凌,只是閃爍的光芒之中,帶着望不到底的幽深。
兩個丰神俊朗,各自都有各自不同的風采,再加上白雙,夜君凌,落流風,一下子便有五位容顏絕佳的人在大殿之中,實是令人感慨,這世間再美的容顏也不過這大殿之中的五人帶來的風華。
白雙坐在下方,靜靜的抿着果酒,耳中聽着明帝同兩國使者一番友好往來,和睦相處,友愛互助之說。不一會兒,二國皇子紛紛入座,位置恰好挨在夜君凌一旁。一時之間,在場的千金大小姐的目光紛紛落在男席上光彩奪目的四人,談論聲不斷。
大殿之中熱鬧非凡,明帝自是被這一種情緒感染了,他笑了笑,朝着太監總管公公揮了揮手。張公公示意,尖聲叫道——
“時辰已到,奏樂,歌舞起!”
宮樂緩緩響起,殿外早已備好的舞女紛紛嫋嫋婷婷的奔向殿內。一個個腰肢輕扭,輕盈的薄紗在旋轉移位之間翩然揚動,胸前的峰巒隨着妖嬈的舞姿顫動着,舞隙之間已有一羣沉迷於酒色的高官公子的目光都緊緊的鎖定在不斷在眼前晃動的舞女身上;胸部、腰部、臀部、甚至落在大腿之間轉動着。現場陣陣叫好。
一番歌舞盡興,場面之中氣氛逐漸炒熱,朝中重要大臣紛紛送上祝語,東方漠沒有任何一絲神情,而風明翼笑意淡淡,來者不拒。
待音樂聲漸漸減弱,東漠的使者適才起身,朝着前方走了一步,抱拳行禮道:“尊敬的天乾國主,我們久聞天乾女子溫柔淑賢,知書達理,欲請封天乾女子做我二皇子的王妃,不知陛下是否允諾。”
明帝微眯了眯雙眸,自是點頭允諾:“即使兩國聯邦,這點要求自不在話下,朕自然是允諾。在場的都是我天乾的貴女,不知東漠二皇子,中意的是哪一位?”
一聽到這句話,在場的官家小姐們都紛紛整裝端坐,傳聞這東漠二皇子已是未來東漠皇帝的不二人選,若是做了皇妃,將來定是東漠皇后。這麼至高無上的地位,她們怎麼可能會放過。
於是一個個拿出平時學的禮儀,做出溫柔賢淑的端莊姿態。東漠使者淡淡掃了一眼,最終目光落到了悠閒淡然的飲啜的女子身上,突然走向她,恭敬地行了一禮,開口道:“不知小姐是哪戶人家的千金。”
白雙聽聞有人在她跟前問話,緩緩擡起頭來,微卷的睫毛若蝶翅撲閃,她微微一笑,嗓音清脆悅耳,猶若環佩之聲,“天乾郡主,天涵。”
白雙的聲音適才響起時,一直表現着漠不關心的風明翼突然擡起眼眸,見白雙的模樣,身體微微一愣怔,流光婉轉的瞳眸有了一絲波瀾。
聞言,使者的面容也不驚異,只是轉身面對明帝,朗聲道:“迴天乾君主,臣已選好,便是天涵郡主。”
一聲落,猶若在淺淺譚中驚起一陣波瀾。皇后略微蹙了蹙眉間,望向莫尚書的方向,之間莫尚書搖了搖頭,方纔收斂起眼眸中的神色。太后聽聞,心內一驚,不滿的望向那使者,未等明帝開口,慈祥的面容緊盯着使者道:“我看貴國皇子選妃,竟是由一個使者來選擇,莫不是貴國風俗太過於奇特,還是不將我天乾放在眼底?”
“這……”沒想到始終在明帝一側看起來慈祥祥和的太后突然出聲,語氣裡皆是針對和不滿,東漠使者霎時不知道該如何迴應纔是,尷尬的立在原地,將目光投向東方漠。
東方漠似是早已知道會有如此之問,他站起身來,行了一禮道:“太后多慮了,我此番前來有囑咐過,需找一個端莊典雅,氣質出衆,又才華橫溢的女子,方纔我國使者選得女子,便是按照我所說的標準去抉擇,若是有何失誤,望天乾國主莫怪罪於他。”
一句話,便將太后的話堵得啞口無言。若是繼續責怪與這東漠使者,倒是顯得她說白雙不端莊典雅,氣質出衆,又非才華橫溢,不僅傷了她的聲譽,又打了明帝的面子,還落下個不善待使者之名。面上帶着冷冷的笑意,未再出言,只得將目光投向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