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氣息已經紊亂了,雙手緊緊的抓着牀鋪,指關節泛白。臉都被憋得通紅,看上已經是真的怒了。只是天曄華笑笑道:“父王不要生氣,要是氣死了這麼辦,我可是付不了責任的。”
“皇后駕到”皇上本來還想說什麼,就聽到這麼一句高呼。趁天曄華轉身的時候,長青跟明帝對了一下眼神,看到長青搖搖頭,明帝總算鬆送了一口氣。她想現在就看自己的兒子了,御臨,這個他一直虧欠的兒子。
皇后進來看到皇上的樣子的時候,抿起嬌媚的脣角笑笑道:“皇上,臣妾來看你來了。你還好吧,皇上,是不是不舒服,要不然這麼不說話,還躺在牀上。難道皇上不知道禮節嗎?”
皇后眼眶有點發紅,尤其是說道禮節的時候。天曄華悄悄的退出去了,但是看見自己的母后這個樣子。他還是有一點心疼的,只是這種心疼,跟皇位比起來就顯得很蒼白了。
皇后走上前去,一巴掌摔在皇上的臉上,旁邊的長青眼眶通紅。要不是明帝一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妄自動彈,他可能就要阻止了。皇后歇斯底里得就像是要將心裡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一樣,就像是一個瘋子,完全沒有理智的瘋子。
“當初我剛剛生下兒子,就因爲罰了那個賤人在外面跪了一個下午。你竟然懲罰我站了一天,我剛剛生下孩子,你好狠的心了。”說到這兒的時候皇后的眼淚流了下來,蹲在皇上的牀前哭的不能自己。
“你就是這樣的偏心,所以你愛的人一個個的全部被我殺了,看看,這就是你的報應。想不想知道很多的東西,以往的那些東西我就不跟你說了,我現在就跟你說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在你的位置危險了,你最好是將你的位置讓出來,要不然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看着皇上突然的表情,皇后繼續說道:“我的弟弟駐守邊陲,現在整個天月城又被我的兒子掌握在手裡。你的寶貝兒子已經被下獄了,如何,還有你稀罕的郡主,我將她送走和親如何。”
若不是剛剛跟長青對過眼,只怕是現在要上當了,只是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裡應外合的勾結,就是要將天乾國葬送掉嗎?
皇后繼續說道:“其實剛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想的,只是你後面竟然將天涵郡主許配給夜君凌,誰不知道夜君凌跟天御臨的關係很好。你這麼偏心,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我等不及了,所以我就做了一些事情。“
明帝瞪大眼睛道:“你跟外人勾結,害我江山,你不知道,這樣做了的後果嗎?難不成你以爲合作之後天曄華還能當皇帝嗎?別做夢了,嗯。”說後一個字的時候,明帝有點喘不過氣來。
長青的擔心盡顯,明帝朝他搖搖眼珠,示意他自己沒有事的。天曄華擡着一個托盤進來,長青不由得瞪大瞳孔,滿眼的不可思議。天曄華盤子裡面的是玉璽,筆墨紙硯什麼都有,這個時候拿出來,肯定不會是廢物的。
而天曄華也親自證明了這個不是廢物,這個是很有用的。
在天黑的時候,落流風跟白雙還有天御臨出動了,流月的傷勢很嚴重,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到地方的時候,就看到溫奕在哪裡轉來轉去的。因爲先前已經送過信件了,今天這些人要全部轉移,要是明天天曄華轉過神來就麻煩了。這些人還算是危險人物,所以不能落到他們的手裡。
一路上躲過很多的巡邏小隊,中間還因爲遇到一些難纏的,直接被白雙的小飛刀給滅了。看的落流風眼睛瞪得大大的,白雙嘚瑟的笑笑。天御臨直接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眼裡面有點點的寵溺。
不過這完全是對於妹妹一般的寵溺,這樣的感覺很陌生。記得那個時候,母親坐在後花園裡面靜靜地撫摸着肚子。眼裡面是滿滿的寵溺,他一直母親希望肚子裡面的是一個妹妹。只是後面一碗藥就結果了一切的幸福,外祖母家的實力又弱,根本不能做什麼,要不是最後自己得到戰功,恐怕母親都不能葬進皇陵。
想到這些的時候,他總是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不能當一個任人欺負之人。現在看到白雙的樣子,他總感覺到這就是自己的妹妹。白雙看着天御臨的樣子,沒有說話,只是對於天御臨看着她的樣子時出現的眼神她還是滿意的。
回到別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因爲人突然增加了,就算房間多,也架不住這麼多的人。最後男的除了落流風,溫奕,天御臨。全部是一個大通鋪,只有白雙最爽的,用一個獨立的房間,還有丫鬟伺候別提多爽。
只等待第二天的時候就變天了,原因就是皇上下旨禪位。讓四皇子登基,並且將天御臨發配邊陲春草不生之地。
大街上的百姓很少,聽到有新皇帝登基,也沒有多少興奮地感覺。百姓不傻,他們只是每天忙於生活,但也知道這其中不少的貓膩。只是現在大街上天天在抓一些亂放言論的人,有點像是文字獄了。含冤的人不少,可是誰都沒有辦法。
新帝上位,最先做的不是安邦定國,也不是關注一下邊陲的情況。而是下旨將天御臨這個亂臣賊子幾日捉拿歸案,舉報的話,賞金千兩,將活人送上來更是萬兩,還可以加官進爵,若是平民也可以加入朝廷。
一張大大的的人物圖像貼在官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已經漸漸變多了。有一些人看到天御臨的圖像竊竊私語,除了天御臨的,還有溫奕的,落流風的。只是大部分的人還是沒有感興趣的,但是一些雞鳴狗盜之輩就不會這樣想了。
此時的金鑾大殿上,新科狀元謝圍淵直挺挺的跪立在大殿上。一個人都不敢說話,只聽見謝圍淵一個人在御揚頓挫的說道:“皇上此舉,怕是不得人心。民間也該是言論自由的,只要不涉及朝政…。”
文官的口才一向不錯,尤其是這位新上任狀元。完全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一些人聽的顫顫巍巍,冷汗淋淋的。就怕一個不小心點到自己的頭上,那個時候就不知道是這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