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雙看着手裡的銀票,只覺得手心燙得很,完全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她沒有問爲什麼紹風讓他們喊自己大小姐,她也相信紹風沒有死,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白雙離開問心齋的時候突然下起大雨了,春寒料峭,果真如此,一場春雨一場寒。白雙仰着頭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裡也是冰冷冷的,沒有一點的暖意。她這個時候還是年輕了,所以有很多的事情沒有明白,還在執着於別人的一句話。只是這一個人是很特殊的,白雙也就這樣讓自己深入泥潭了。
大婚當天
下了一夜的雨突然停下來,人們紛紛感嘆,看來夜王府的夫人是個好的。這個時候的夜王府,可是真正的的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音。
在這些人的後面,還有一些隱藏的很隱秘的暗衛。只是人們在意的是狂歡,完全沒有一點不舒服。酒樓的人們忙得團團轉,沒有一點可以休息,夜王府的客人很多,因爲夜王府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權貴,所以往來巴結的人不少。藉着這麼一個機會可以在夜王面前露臉是多少人夢寐欲求的。
夜君凌周圍的都是人,一身黑紅相間的喜服穿在身上,儘管人們覺得怪異,但是也沒有人有疑問。周圍的人都在敬酒,但是男主人都只是碰一下杯子而已,沒有喝下去,就這個動作也是給足了面子了。
此時的夜王府的一個房間裡面
白雙一身紅白相間的衣服,頭髮直接綁成了一個馬尾,身形高挑,巾幗不讓鬚眉。刺絡一身黑衣的衣服,也是一個馬尾。海棠一身紅色的豔麗服裝,頭髮完成了一個漂亮的髮髻。荊棘倒是更簡單了,一身騎馬裝。
白雙看着刺絡道:“刺絡,你先去救人。然後來跟我會和,荊棘跟着我進去,海棠第一個進去,他們沒有一個人認識你。海棠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沒有事的。”刺絡也是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夜王府的正廳裡面已經坐滿了達官貴人,個個都是面帶笑容的。衆人都覺得奇怪,爲什麼皇上沒有來。剛剛想到這裡,聖旨就到了,大概的意思就是,祝君凌早生貴子。還說了自己有事,不能來,就讓人帶來了很多的禮物。
北唐詩看着鏡子裡面的人,嬌俏紅顏,一雙柳葉眉顯得妖媚無雙,其次是紅脣,隨意一勾,充滿着風情。她對自己很滿意,也覺得自己很漂亮。看着立在自己身邊的人,北唐詩道:“這麼了,那兩個老傢伙沒有抓到嗎?”
那人低下頭道:“有兩個人在暗中保護,我們的人接近不了。”北唐詩聞言,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做了一個手勢。道:“那就不用管了,今天好好的看着,不要出現任何意外。”那人點點頭,就站在北唐詩的身後。
等到喜娘在喊吉時到的時候,她才用蓋頭將自己蓋起來。
就在大廳裡面吵吵鬧鬧的時候,夜王府的大門前停留了一輛馬車。馬車上下來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挽着一個流雲髻。身量苗條,眉若柳葉,一身風華的女子嫋嫋婷婷的走進來,環配的金步搖隨着她的步伐踩踏出最美妙的聲音。
衆人只是聞到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氣,一頭青絲竟然已經及到腳踝。當真是美,宛若仙女下凡,卻又極致如妖,這個時候衆人的吸氣聲完全的響起來,一個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就連夜君凌也瞪着眼睛,不過他不是被迷倒了,而是在擔心白雙什麼時候來。等着喜娘喊吉時到的時候,夜君凌在衆人都簇擁下來到大堂,拜堂的地方。
北唐詩已經聽到了衆人議論的聲音,知道有人來了,但好像不是白雙,所以她鬆了一口氣。到底,白雙是一個很厲害的對手,要是她不是神劍山莊的大小姐的話,鹿死誰手根本不用想都會是白雙。
這是她第一次很慶幸自己是神劍山莊的大小姐,也是唯一一次。
她看着夜君凌的腳步來到她的眼前,喜娘將自己的手放在夜君凌的手上。主位上面的人,夜簫看着自己的兒子,眼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只是眼神暗了暗,沒有說什麼,衆人都覺得有一點沉寂。最後還是喜娘揮了揮手裡的紅色的帕子。
“吉時到,新郎新娘拜天地了。”拉着人正對着前方。
“一拜天地,再拜。”
“二拜高堂,再拜。”夜君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覺得今天白雙可能不會來了。北唐詩也是暗暗地鬆口氣,說實話,她不想在自己成親的時候大開殺戒。
“夫妻……”。
“且慢,我有話說。”夫妻對拜都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個很清冷的聲音傳來。北唐詩驚訝於自己的人沒有反應,而夜君凌則是眼睛裡面滿滿的擔心。夜簫則是滿臉的對不起。大堂裡面深深地靜謐,安靜得讓人受不了。
白雙沒有管任何人的表情,她看着紅燭燃燒,看着自己捨身救過的人,看着他身穿喜服。看看着他意氣風發的樣子,她只覺得疼,是哪裡疼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手都在發抖。
喜娘看着大家都不說話,就站出來道:“這位姑娘,你是來喝喜酒的話,請稍等,現在要拜堂。”白雙看了一眼喜娘,喜娘被這樣幽怨悲涼的眼神給弄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雙仰起頭看了一會,然後在平視這夜君凌。硬着脖頸道:“我是來要休書的。”就一句平平淡淡的話,然在場的人都睜大眼睛,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朝廷命官,都知道這位是天涵郡主,跟夜王夜君凌有婚約。
夜君凌的拳頭捏的死緊,指甲已經陷進肉裡面了,他還沒有一點感覺。
他一字一句看着白雙,道:“想要休書,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兩個人說的話都是完完全全的,沒有一點語氣起伏,壓抑的辛苦。
北唐詩一把將蓋頭掀開,充滿怒火的美目看着白雙跟夜君凌。尤其是夜君凌一點表情都沒有,北唐詩貼在夜君凌的耳邊,小聲說道:“休書給她,然後老死不相往來,要不然她今天絕對走不出這裡。”聲音徹骨的寒冷,可是夜君凌卻是一點表情都沒有,看都沒有看北唐詩一眼。白雙將自己的馬尾一扯,滿頭的青絲披散在白雙的肩上,整個人彷彿不真實,白雙又變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