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沒有反應,完全沒有回頭。就在青隱以爲刺絡也不會說什麼的時候,刺絡轉身說了一句話。說道:“郡主陷入昏迷,已經昏迷了幾個月了。我只能告訴你,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還有就是生下了孩子,母子平安。”
青隱聽到刺絡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終於暈了過去,只是這一次暈過去,他還是比較放心的,知道自己沒有生命危險。
後面的人羣隨後而到,8輛馬車排隊而行。完全沒有一絲的凌亂跟急躁,這讓後面的人鬆了一口氣,尤其是楚煙跟文斂。
一路上都是平平穩穩的通過,可是等到城門口的時候,卻是瞪大了眼睛,完全的不可思議,沒有想到夜君凌盡然站在這裡。
繞是他們剛剛已經聽說了夜君凌的樣子,可是現在看到的時候還是有一點不敢置信,沒有想到意氣風發的人,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樣的頹廢跟萎靡。
在他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夜君凌朝後一揮手,沉重的大門緩緩打開。走過來看着他們,說道:“我這一輩子都欠了白雙,我欠了她一輩子,但是請各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看一看她可以嗎?我不會攔着你們的,我會讓你們離開。”
他們都知道這個時候是很危險的,要夜君凌一反掛,他們就離不開這裡,甚至還會陷入危險的境地,所以就沒有阻止夜君凌。
更加震驚的事情出現了,8輛馬車裡面夜君凌竟然直接走到了白雙的轎門前,他們都不知道白雙那個馬車裡面啊!尤其是前行的刺絡,荊棘,海棠更加不知道了。
當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安安靜靜的躺在馬車裡面的時候,夜君凌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又看着一邊睡得香甜的小孩,他的兒子。他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可以說什麼。
可是看着孩子,心裡面的那種血緣相連的感覺深深地牽動着他。夜君凌,你他媽就是一個混蛋,你讓自己的妻子兒子出走,還沒有能力保護她們?你這樣跟一個廢物有兩樣嗎?
紹風看不過去了,就上前一步,說道:“你要是想要跟白雙一直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以後都在一起。”
“我覺得有條路可以走,就是扳倒神劍山莊,讓整個天下都擁有在你的手裡,你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是不是。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的,只是看你有沒有野心去做而已。”
夜君凌沒有回答,只是眼裡面深深的堅定跟堅毅,已經傳達到紹風的眼睛裡面。紹風相信這個人在將來可以給白雙一切,也相信這個人是真心愛着白雙的。
夜君凌點點頭,紹風看到轉身離開了。夜君凌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放在白雙的懷裡。
說道:“這個東西你不要丟,我怕把你給弄丟了,所以這個東西你要留着,也讓我知道你一直沒有忘記我可以嗎?”
“我知道我這一輩子都可能沒有辦法得到你的原諒,但是我還是想做些什麼?能夠保證你這一輩子生活得歡歡樂樂的,不會受到別人的傷害,對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離開,因爲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要等着我,要相信我,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迫不得已的,在我們沒有能力的時候,我只能這樣做。你要永遠記住一句話,就是,我夜君凌,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
夜君凌吻着白雙的臉頰,櫻脣,還有那雙漂亮的眼睛。這個人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他的眼淚一滴一滴滴落在白雙的臉上。
也還好今天晚上看不清楚,所以白雙的手指在這個時候微微動了動,白雙自己的眼角也滴了一滴淚水的時候,夜君凌都沒有發現。
夜君凌看着一輛一輛的馬車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他的心也好像跟着離開了。紹風轉身朝夜君凌做一個動作。不知道說的什麼意思,夜君凌一點也沒有看清楚,但是他也沒有在意。
就在北唐詩歇斯底里趕到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了馬車的背影。北唐詩對着夜君凌大喊道:“爲什麼,爲什麼要放她離開?你不是很愛她嗎?愛她的愛的要死了……”
夜君凌轉身看着背唐詩,將手背在後面,神色冷漠地說道:“管好你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不要讓我做出傷害她的動作來,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吧,不用我來解釋,這個孩子的由來你比我更加清楚,畢竟你是孩子的母親嗎?”
北唐詩連連後退幾步,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
用發抖的手指着夜君凌說道:“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嗎?這是你自己的孩子,你這樣不承認他算什麼意思。”
夜君凌轉身就走,根本沒有管這個瘋女人。就在北唐詩以爲他一句話都不說的時候,空中才傳來一句話。“孩子是誰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孩子是不可能會是我的。”
其實這是北唐詩唯一的籌碼,因爲夜君凌對她沒有一點的感情。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夜君凌當她是兄弟,但是她也不想一想,夜君凌是什麼人?他最愛的人,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其他的永遠都是附屬品。
她以爲夜君凌對她有感情就可以胡作非爲,可是她忘記了。夜君凌說到底,還是一個自私霸道專制的人,他愛着這個人的時候可以給這個人一切,他不喜歡這個人或者是討厭這個人的時候,也可以將這個人打入地獄。
而現在白雙走了,北唐詩用來威脅夜君凌的東西也已經失去了價值。她唯一有威脅的籌碼都沒有了,夜君凌還會看她一眼嗎?
就算離開了城門,衆人的精神都是緊繃着的,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直到遠遠的看不見皇城的時候,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離開天月城的時候刺絡就上車了,一直在陪着白雙。趕了好幾個時辰的路,看着白雙臉色發白,刺絡也有一點擔心了。
就乾脆下車走過來,對着文斂說道:“文斂你去看一下我姐姐吧,她臉色發白,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文斂是騎着馬過來的,當即下馬來到轎子前,一隻手摸着白雙的脈搏上。一隻手又想要摸摸自己光光的下巴,可是一根鬍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