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熙不語,看了一眼地上低着頭行禮的王妃,又看了看那邊一臉不以爲意的草凌默,還有草凌默懷中的菱漣,最終將目光停在了王妃身邊的一位丫鬟身上:“你說。”
那丫鬟也是機靈的,“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和不要錢是似的:“爺,爺,您一定要給王妃做主啊!”
說着,三個頭“duang”、“duang”、“duang”的就磕上了,看的草凌默心裡直嘆——這是練過的吧。
“翠兒姐平日裡和我睡在一起。昨天半夜說有些口渴,就起身去喝水了。也不知怎麼,突然‘咦’了一聲,就推門出去了。我當時還以爲她又要夜起,也沒當回事就睡了過去,未想到,未想到……”
那小丫鬟話沒說完,嗚嗚嗚的哭個不停,看得呈熙直皺眉。
“繼續說。”
呈熙冷冷開口,嚇的小丫鬟一個激靈,本想看看自家爺的臉色,一看之下差點嚇暈過去,只得整理着思緒,戰戰兢兢的繼續往下說。
“今,今早,我們才發現翠兒姐沒在院子裡,王妃又急着找她,便遣人去找……可,可……”
“我們找到她時,她全身基本上沒一處好肉,嗚嗚嗚……就死在那,那人的院子裡!”
說着,小丫鬟一隻手用手帕捂着嘴痛哭,一隻手顫抖的指向草凌默。
如果看向草凌默的眼神沒有那麼的幸災樂禍,這演技評個影后必然沒有問題。
呈熙看向草凌默,眼神帶有一絲玩味,彷彿在說——你如何解釋?
草凌默冷哼一聲,自感覺又看了一出好戲,再看跪在地上的王妃,此時正偷偷瞄向自己,眼神中說不盡的惡毒。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草凌默淡淡開口,“如果我料想沒錯的話,那翠兒的魂魄,恐怕也入不了輪迴吧。”
後面一句,草凌默是直對着王妃說的。
王妃一驚:“你,你怎麼……”但說到一半,又像意識到了什麼,趕忙憋住了話頭。
她更是惱羞成怒,氣勢洶洶的起身,指着草凌默的鼻子罵到:“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爺給你贖身是你積了福,沒想到來到府上沒兩天就害死了本宮的貼身丫鬟!你這膽子真是不小,是不是下一個要害死的就是本宮啊?!”
一場戲明顯還未演完,王妃又轉身衝向呈熙,“撲騰”一聲跪了下去,緊緊抓住呈熙的衣服,哭的淚眼婆娑:“爺啊,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怎麼做主?”
呈熙冷聲問到。
呈熙此時心裡有數的很,不過那草凌默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倒要看看這齣戲怎麼收場!
“我剛剛拷問她的丫鬟,那丫頭都招了!說這賤人昨夜用秘法害死了我的翠兒,那工具還在她牀底下塞着呢!”
王妃指着草凌默說道。
“走。”
呈熙轉身就走,衆人呼啦啦跟着他直奔草凌默住的別院。
王妃看衆人離開,緩緩起身,惡狠狠的看向草凌默:“我知道你術法高明,不過,本宮的招數也不低,我們一招一招的來,看誰能笑到最後!”
說完,轉身一巴掌打在身邊的丫鬟臉上:“不知道扶本宮一把嗎?!”
那丫鬟趕忙跪下謝罪。
“你不過青樓出來的下賤玩意,如何配和本宮玩?還想見本宮的師傅?哼,本宮一隻手指就捏死你!”王妃整整衣服,仰着頭,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