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界的生靈,可以說是六界之內最爲兇殘的生靈,沒有之一。
他們嗜血如命,又毫無憐憫之心,所有的生靈在他們看來都是食物和玩物。
想到那些人還有天兵天將以及草家的符師如今正是處在這樣一羣沒有絲毫人性的生靈之中,草凌默就有些心急。
“走,我們這就進去!”二郎神眼神一定,帶着衆人向北邊走去。
在那裡有他撕破了結界出來的一道裂痕,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二郎神這樣的能力,想要飛到那麼高的地方,都是個問題。
衆人飛馳而去,在北邊的長白山山脈處停留,然後直插雲霄而上。
人間界和天界實際上是兩個空間,只有天梯可以鏈接,而若是並不想去天界,人間界的空中是可以到很高的位置,就像是妖界中明凰與瑞麒的獨立空間,就是建在了妖界的很高位置。
幾人飛到了人間界幾乎到頂的地方。草凌默知道,再網上恐怕就要離開地球了……咳咳。
二郎神楊戩手拿三尖兩刃槍,對着空中一槍上去。
那裡明顯有所顫動,但是並沒有空間被割開的樣子。
陰梵君手上修羅劍一出,衝着楊戩剛剛刺去的地方用力一揮。
那地方的波動更大了幾分,隨後被斬開了一個口子。
“哎!劍法上面果然是無法與你匹配了,我衝出這結界可是耗費了許多功夫。”
二郎神楊戩嘆息一聲,上前用槍挑開了陰梵君所斬開的口子。
一道紅光從裡面射出,血腥之氣撲鼻而來。
幾人不再猶豫,邁入到了空間之中。
血水爲河,白骨爲山,還有鮮血浸溼了的土地,整個空間之內都是陰森恐怖的場景。
草凌默不由想到了之前被紫金鬼狐金笑帶入到了幻境之中所看到的場景。
當日他們還以爲那是夜九黯想要將人間界變成的樣子。
如今看來,這裡或許更有可能是修羅界。
關於修羅界有着衆多的傳說,但是卻沒有人真正的說出個所以然來。
因爲沒有人想要到這修羅界,而從這裡出去的人所能記住的也大多數是這裡血腥的場景和遭遇的事情,或者直接就變得瘋瘋癲癲……
所以,修羅界在六界之內反而成了最神秘的地方。
因爲它在所有人的口中除了一個“可怕”,剩下的都是千差萬別。
幾人在天空中,看着血紅的一片,耳邊隱約有喊殺聲傳來。
草凌默等人知道,那是下面無數場的戰爭合在一起形成的喊聲。
看得出,如今下面的生靈已經處在了水生火熱之中。
草凌默等人直下而去,很快便看到了第一個小戰場。
空間內無數的靈力亂竄,黃色的符咒在空中飛舞,一個白衣的青年站在最前面,用符咒結成的空間將他和麪前的無數只皮肉腐爛露出了白骨的怪物擋在了最後。
那些皮肉腐爛的怪物,不用說,必然是這修羅界的生靈。
怪不得都說這修羅界每次大戰都會讓人望而生畏,就這賣相恐怕在六界內一出都會引起一陣的轟動,胃淺的恐怕見到了都要大吐三天。
“是草家的少主!”
草凌默眼尖,見到那正在使用符咒的人正是草家的少主。
在他的身後有兩個和他穿着同款衣服的少年和少女,還有數名普通人。
“哥哥!”
草凌默從天而降,手從懷中掏出了數張天雷符,扔向那些修羅生靈的身上。
天空中瞬時起了片片天雷,直轟在了那些修羅身上。
或許是自從進了天雷海之後,草凌默見到了真正的天雷,這天雷符的威力也強了許多。
修羅們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叫喊,聽聲音和那些魔物倒有幾分的相像。
修羅死去,草家少主的防禦符咒一收,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幾步。
這時候,草凌默纔看到他的胸口一片的血跡,臉色也蒼白萬分。
“凌默……”
草家少主驚訝又驚喜的看着草凌默還有草凌默身後的陰梵君和二郎神楊戩。
這一次看到陰梵君,特別是陰梵君同樣是從天而降的樣子時,這草家的家主終於不再相信這人就是普通的達官貴族了。
“你身後的這二位……”
陰梵君的相貌甚少流傳,但是這二郎神楊戩的三隻眼還有他身後跟着的哮天犬卻是一眼就能夠認出。
“這位是陰梵,這位是二郎神楊戩。”
草凌默向草家的少主介紹着身後的兩位。
在聽到“陰梵”兩個字的時候,草家少主略微有些驚愕。
陰梵君走上前來,攬住了草凌默的腰身的時候,草家家主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上一次就看他們二人親密異常,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地獄鬼君陰梵君!
關於地獄鬼君的傳說他們草家人都是從小聽到大的!
如今沒想到,這位大人竟然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了!
這件事情,比他突然間被傳到這修羅界還要匪夷所思的多。
“嗷~”
一邊的哮天犬叫到,眼神中帶着些期待——汪汪汪,你還沒有介紹我呢。
草凌默笑了笑,摸了摸哮天犬的頭:“這個是大名鼎鼎的哮天犬。”
哮天犬挺了挺胸膛。
一旁的二郎神嘆了口氣——哎!怎麼自己帶出來的狗就和自己這麼不像呢?到處丟自己的臉!
危機解除,草家少主後的另外兩個符師也走了過來,他們的年齡和草凌默差不多,看得出是第一次在這人間走動,卻未想到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情。
若非是草家少主協助,那兩個小符師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
此刻,他們看着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但是幾張符咒就將一羣修羅打死的草凌默,心裡滿是崇拜。
而他們也聽到了草凌默介紹的另外兩人,如今正有些怯怯的看着衆人,比草家家主還要驚訝萬分。
但另外還有幾分的驚喜——他們,終於有救了!
草凌默上前,扶住了草家少主:“就這些人嗎?其他人呢?”
草家少主嘆了口氣:“哎!這方圓數十里,就剩下這麼幾個人了……”
說着,他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