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凌默停了下來,與那隻在月光下舔爪子的白狐對視着。那白狐也不懼人,一邊舔爪子一邊衝草凌默拋媚眼。
草凌默:“……”
初步判定,這貨是公的。
打定主意明天拿到工具就來收妖的草凌默,隨手劃了道符咒扔了過去,在那妖狐的身上做了個標記,以便以後追蹤。那妖狐也不閃不躲,就看着符咒一閃進了自己的身子,隨後又衝草凌默拋了個媚眼。
草凌默:“……”
“愣着幹嘛?!還讓本王請你不成!”呈熙青筋又跳了起來,他身邊的丫鬟太監已經抖如篩糠。
草凌默懶得和這整日裡吃了炮筒子的人一般見識,就當此人中了“鬼痣咒”後一併得了狂犬病。
再次看了眼妖狐,草凌默緊跟了上去。
夜已深,草凌默被安排到一處別院。
看着院內景色優美,屋內也是乾淨舒心,草凌默不由滿意的摸着下巴。
當然,如果不是院子的角落裡有幾隻戰戰兢兢的地縛靈,或許真沒什麼可挑剔。
呈熙將她送入此處後,一臉仇大苦深,緊握着拳頭看向一臉冷清來者不拒的草凌默,最終憋出了一句話:“你若治不好本王,本王傾盡天下也要親手斬殺你!”
“你無需懷疑我的能力!”草凌默蔑視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把門“嘭”的一聲關上了。最後的眼神彷彿現代無數手機電腦上喵星人看着人類時的那一瞥——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
只聽外面“嘭”的一聲巨響,想是那呈熙無處撒氣一腳踢壞了什麼物件。
草凌默嘴角微微翹起——反正不是我的東西,你隨便摔,隨便踹,壞了也輪不到我賠錢。
不知是不是呈熙故意刁難她,連一個丫鬟婆子都沒有給她安排。不過這樣正好,一般的丫鬟婆子她草凌默還看不上呢!
夜深人靜,草凌默孤身一人坐在屋內的花梨木凳子上,看着梳妝檯上的銅鏡靜靜出神。
只見銅鏡映出的是一張國色天香的面容。
這張臉,看起來十五六歲時的樣子,朱脣柳眉,皮膚吹彈可破,頭髮烏黑柔軟,一雙上挑帶彎的眉眼顧盼生姿。這張臉乖巧又嬌豔,黑白分明清澈晶亮的眸子看的人心都軟了下來,真真的是個讓人骨頭都化了的美人兒。
草凌默翹了翹嘴角,又翹了翹。只見鏡中之人眼睛更亮了些,朱脣彎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就連天上的星星都比不過她此時的神采!這時的眼波婉轉朱脣微揚,簡直讓人不忍移目,恨不得立馬將她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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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樣一張臉,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有一塊被撞出了血的傷口,順着白皙的面容緩緩向下流着殷紅鮮血。
也不知這身體本來的主人爲何要尋死?
草凌默沒有搜索身體主人的記憶,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想起上輩子,她雖是草家的嫡系子女,又擁有百年難有的力量,卻最終還是落得被親生父親和同姓兄弟聯手逼上絕路的下場。若不是她曾在一紙殘卷中看到過這逆轉輪迴的禁術,如今只怕已成爲一隻厲鬼孤魂……
嘆出一口氣,草凌默捏着自己的手掌眼神黯淡。
符師不懂相術,但草凌默看着手掌心凌亂的紋路,明明與她前世的分毫不差,甚至紋路比上一世還要深出些許。
天煞孤星之命。克父克母,克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