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和春蘭聽到青衣這樣說也並沒有氣憤,因爲青衣說的確實是實話,是她們故意這樣逼青衣的,只是讓青衣認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還有讓她改掉她目中無人的態度。
就是因爲看不慣,所以纔想要出手教訓,反而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青衣冷哼了一聲,等待着春蘭和夏竹出招,她也想看看所謂的宮中的殺手到底有多少能耐,讓她也可以見識見識。
春蘭和夏竹相互對望,衝對方點頭,兩人一起向青衣所在的方向衝去,手中的劍也帶着兇猛,狠狠的刺向青衣。
就在劍從兩邊靠近青衣的那一瞬間,青衣伸出講雙手,手指分別捏住了兩旁的劍,嘴裡的笑容沒有湮滅。
看到這一幕,清風也是愣住了,青衣竟然能夠同時擋住兩邊的劍,還鎮定自若,絲毫沒有慌亂的樣子。
手指輕輕一挑,兩邊的劍分別嘲不同的方向倒下,春蘭和夏竹隨着劍一起,匆忙的鎮定,以至於沒有再次摔倒在地。
青衣並沒有出招,只是伸出手擋住了向她刺來的劍,僅此而已。
春蘭和夏竹互相示意,準備再一次的向青衣發起攻擊,她們不相信,青衣一招都沒有出就可以打敗她們,這是她們的恥辱。
就在發起攻擊的時候,樑寒霜從樓上下來了。青衣到現在都沒有上樓,她擔心會出事,倒不是擔心青衣會出事,只是擔心青衣把握不住分寸。
“你們在幹什麼?”樑寒霜站在樓梯上俯視着大廳裡的場景,果然他們開始動手了,那自己下來也不算太遲吧。
聽到樑寒霜的聲音,春蘭和夏竹愣了一下,不約而同的收起了手裡的劍,擡頭看着樑寒霜,畢恭畢敬的叫道:“主子。”心裡卻暗暗責怪樑寒霜壞了她們的事情。
青衣轉頭看到了樑寒霜,微微皺着眉頭,不知道樑寒霜這個時候下來幹嘛,鬆開輕皺的眉頭,淡淡的叫道:“主子。”
清風也立刻的叫着樑寒霜說道:“小姐。”清風感覺到樑寒霜這次出現真的是太及時了,剛好阻止了一場鬥爭。
“嗯。”樑寒霜應聲道,然後緩緩的走下樓,春蘭和夏竹立刻站在一旁,給樑寒霜讓路,樑寒霜坐在了椅子上,青衣站在樑寒霜身邊。
樑寒霜打量着他們四個人,故作嚴厲的說道:“你們四個到底在幹什麼?都已經這個時辰了,卻還是吵鬧不停。”
樑寒霜話音落下的時候,沒有人敢去接樑寒霜的話,其實也不算全是,清風,春蘭和夏竹是不敢去接,而青衣是懶得開口。
青衣很無奈,樑寒霜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要這樣明知故問,她實在不想開口去接話,免得有人誣陷她顛倒是非。
大廳裡又恢復了安靜,但樑寒霜可不想時間就這樣浪費在他們身上,再次開口說道:“怎麼都不說話,啞巴了嗎?”微微提升了分貝。
“小姐,她們只是在鬧着玩而已。”看到她們三個沒有一個人說話,而樑寒霜又有些生氣的模樣,清風立刻回答着樑寒霜說道,不免有些心虛。
樑寒霜的眼眸落在了清風身上,冷冷的看着清風,淡淡的說道:“鬧着玩嗎?清風,你不會真的以爲我就這樣好糊弄吧。”
聲音裡沒有了嚴厲,反而讓他們更加的害怕了,內心隱隱的不安。
細細密密的汗在清風的額頭上,他能夠感覺到了樑寒霜的聲音,語氣有些微微的顫抖說道:“小姐,真的沒有什麼。”無力的辯解,企圖樑寒霜能夠相信。
樑寒霜實在無奈,她怎麼就忽略了清風這樣的老實的,再無奈,樑寒霜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的責問說道:“劍都出來了,還說鬧着玩,你在逗我嗎?還是當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樑寒霜的語氣裡多了一些嚴厲。
“清風不敢欺瞞小姐,只是……”清風微微的嘆息,他該怎麼說呢?或者他能夠怎樣說呢。
“只是什麼?”看着清風欲言又止的樣子,樑寒霜微微皺起了眉頭,一個男人回答話竟然也可以這樣的磨磨唧唧,她真的不想多說什麼了。
清風猶豫了一下,低下頭,不敢去看樑寒霜,開口說道:“清風覺得事情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可以當做是玩鬧,也不想小姐爲此擔心。”
清風知道,現在的樑寒霜很信任青衣,若是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樑寒霜,樑寒霜肯定會很生氣。若是樑寒霜知道了青衣對她的隱瞞,那樑寒霜一定會很傷心和難過。清風不能夠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只是簡單的正當防衛,不就是出手迅速了一點,力氣稍微大了一點,又能夠怎樣呢?青衣已經在很努力的隱瞞了。
這樣的解釋讓樑寒霜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清風會這樣爲她着想,可是就算如此,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說吧,難道還有什麼是我接受不了的,才讓你這樣擔心嗎?我還沒有那麼脆弱。”回過神來,樑寒霜語氣裡的嚴厲消失了,只是淡淡的語氣。
雖然樑寒霜都這樣說,清風感覺到自己還是有些沒有辦法開口,然而一旁的春蘭有些沉不住氣了。
“主子,我和夏竹只是在和青衣比試而已。”春蘭率先說道,他們都不說,那就由她開口吧,不然還不知道要沉默到什麼時候。
樑寒霜的目光定格在春蘭身上,有些感興趣的詢問着春蘭說道:“比試?你們要如何比試?”
這個時候,春蘭有些猶豫了,難道她要實話實話的告訴樑寒霜她和夏竹兩個人連起來對付青衣一個嗎?可是這麼多人,她怎麼能夠隱瞞,就算她隱瞞,青衣也終究會說出口的。
低着頭,輕輕咬住下嘴脣,猶豫片刻,擡起頭看着樑寒霜,如實回答說道:“我和夏竹兩個人對付青衣一個。”說完後,春蘭迅速的低下了頭。
聽到這樣的話,樑寒霜也沒有感覺到任何驚訝,以青衣的實力,別說是春蘭和夏竹了,就是加上清風也未必會是青衣的對手。
就算如此,樑寒霜知道自己表面上還是需要裝一下的,微微皺着眉頭,語氣有些責備的說道:“你們兩個對付青衣一個,也算比試嗎?”淡淡的語氣裡多了一絲的嚴厲的意味。
春蘭還想繼續解釋給樑寒霜聽的時候,就聽到樑寒霜說道:“別忘了你們兩個的身份,竟然和青衣比,這不是明擺着欺負青衣嗎?青衣是我的人,難道說你們是故意和我的人過不去嗎?”
聽到樑寒霜這樣說,春蘭有些心慌了,立刻辯解着說道:“主子,青衣她一個要比我和夏竹連起來還要強。春蘭絕對不敢欺負主子的人。”
“哦?”樑寒霜疑惑了一下,淡淡的詢問着說道:“你說青衣比你和夏竹加起來還要強,是真的嗎?”
春蘭立刻回答說道:“是真的。”
只見樑寒霜在聽到春蘭這樣說的時候,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這麼說來,你們兩個殺手還敵不過我的婢女,那我還要你們有何用?”邪魅的笑容裡有一絲的詭異。
春蘭沒有想到樑寒霜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竟然會是如此的動怒,立刻低聲下氣地說道:“主子息怒,是青衣她太厲害了,所以我和夏竹纔會敵不過她的。”
“究竟是青衣太過於厲害,還是你們太過於無能?”樑寒霜這樣反問着說道,雖然她很清楚這兩者都有。青衣確實很厲害,而春蘭和夏竹也確實太過於無能。
不等他們開口,樑寒霜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青衣可是什麼都不會,和你們兩個不一樣,你們兩個怎麼可以這樣的無能,敗給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青衣。”
樑寒霜的話說白了就是在罵春蘭和夏竹無能,雖然樑寒霜知道連暗月都不是青衣的對手,更何況她們兩個。
“主子,青衣她真的很厲害,不相信你可以問清風,他可是什麼都看到了。”春蘭不敢出言反駁樑寒霜的話,只能夠連忙的尋找人證爲她證明。
清風愣了一下,終是點了點頭,不敢去看青衣,語氣平淡的說道:“青衣一招就躲過了春蘭和夏竹,甚至差點把她們打倒在地。”
一招,就一招。樑寒霜並沒有感覺到什麼,還好青衣沒有一招要了春蘭和夏竹的命。
“那你告訴我,是怎樣的一招?”樑寒霜突然很想知道,感覺很有意思,她見過青衣出手,比起她現在累贅的身體來,要利落乾脆的多,那是殺手纔會有的。不知道,青衣的招式,在清風眼中怎樣。
“春蘭和夏竹的劍向青衣刺去的時候,青衣伸出手擋住了,手指一挑,春蘭和夏竹差點倒地。”清風如實的回答說道,他想不到青衣出手可以那樣的快,準備的握住了向她刺來的劍。
果然是夠厲害的,樑寒霜暗自想着,只可惜沒能夠親眼目睹,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