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象你看過我的身體一樣!”
背過人,蘇默衝着他飛了個媚眼,笑容裡滿滿的都是促狹之意。
“我,我當然沒有看到過……“
趙蘭碩被她鬧了個大紅臉,從臉一直紅到了脖頸裡,結結巴巴地辯解道。
看到了纔是見鬼了!
他雖然頂了個人皮面具,俊臉被遮嚴實了,但是脖子和耳朵卻沒辦法遮掩。脖子裡紅得似是要滲出血來,白皙的耳郭更是紅得幾近透明。
瞧他這個羞澀的樣子,蘇默深覺有趣,壞心大起,想要賤賤得再調戲他兩句。
沒成想,一個裝扮裸露,走路風騷的婦人一陣風一樣地來到蘇默面前,捏了把畫了仕女圖的團扇,調戲似地挑起蘇默的下巴,要笑不笑地說:“喲,哪裡來的俊後生!?雖然皮膚黑了些,生得倒是真俊!”
這聲音軟綿無骨,搔得人渾身的骨頭都要酥了。
蘇默硬生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偷偷瞟了眼周圍若有若無綴着的幾個打手模樣的人,對面前這個婦人的身份,有一瞬間的瞭然。
這婦人八成就是這春夢樓的老鴇了!
至於爲啥要挑她的下巴,蘇默目光微閃,眼睛裡飛快地閃過一絲暗光。
趙蘭碩不知內情,只看到蘇默被一個婦人調戲了,心裡大怒,捏着拳頭,就要上前揮開婦人的手。
蘇默眸光一沉,迅速抓住他的手臂,指間微微用力,力道不大,但足以讓趙蘭碩明白她的用意。
趙蘭碩身體一滯,緊繃的拳頭漸漸放鬆下來,本來上前的腳步也悄無生息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安撫完了趙蘭碩,蘇默笑着睨了婦人一眼,伸出蔥白的手指,在婦人僵滯的目光裡,把挑在她下巴上的團扇給壓了下去。
接着,趙蘭碩和圍觀龜奴們的目瞪口呆中,蘇默一臉壞笑地往前一撲,兩條蛇一樣的手臂往婦人腰間一摟,硬綁綁的胸部撞上了婦人胸前的綿軟。
“小生我一看到漂亮姐姐,就兩腿發軟,站立不住。姐姐,莫要生氣哈。”
說着,還嫌不夠流氓似的,她的手還猥褻地在婦人腰間的軟肉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記。
她這麼大年紀了,被蘇默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哥喚作姐姐,樂得簡直合不攏嘴。
婦人被她這一掐,弄得腰間一軟,渾身酥軟,半斜半倚地靠着蘇默,以團扇掩着嘴巴,格格笑了起來:“小哥一看就是風塵中人,這話說得跟嘴上抹了蜜一樣,讓奴家呀,心動的呀,這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
說着,婦人嗔怪似地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捶了蘇默的前胸一記。
嗯,硬綁綁的,是男人的胸不假。
說話的聲音是陰柔了些,雖然沒看到他有沒有喉結,但這個嘴上花花的小子應該確保是個男人無疑!
婦人笑眯眯地尋思着。
蘇默被她推得身子一個趔趄,幸好身後有趙蘭碩頂着,纔沒被推倒在地。
這就是她明明進臥室比趙蘭碩早,但是穿衣服卻比他晚的原因。
爲了不讓人看出來,她是女扮男裝,蘇默特意在胸前纏了不少的布條,把起伏的線條都遮掩起來。
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喉結,爲此,蘇默特意買了件高領的男裝,掩住了纖長的脖子,所以婦人有意挑高了她的下巴,也沒能看到她到底有沒有喉結。
蘇默站穩了身體,壞笑着擠了擠眼睛:“我來摸摸姐姐的小心肝是不是真的跳得撲通撲通直跳…”
說着,她流氓地伸出手,蛇一樣地往婦人的胸前鑽去。
身後的趙蘭碩呼吸一窒,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鳳眼,人皮面具下的臉更是黑得如同鍋底一般。
好在就在他雙拳緊握,目眥盡裂,差點忍不住就要衝過去,把蘇默的鹹豬手拉回來的時候,婦人的豐腰微微一扭,拿團扇適時擋住了快探到她前胸的手。
“小哥,你不是兩條腿都軟了嗎?”
她斜着媚眼,話裡有話。
蘇默二流子似地湊到她耳根邊上,嬉嬉笑着說:“還有一條腿,堅挺着呢!姐姐,要不要試試啊?”
“去你的!”
春夢樓的老鴇格格直笑,嗔怒地拿團扇輕輕拍了拍蘇默的臉,心底卻徹底放鬆下來。
這小子說起流氓話來,老道得很,一點兒也不帶臉紅的,一定不是個女人!
老鴇扭着腰肢,搖曳生姿地走了,臨走時,隨手招了幾個姑娘把蘇默和趙蘭碩圍得嚴嚴實實的。
“爺,你生得好俊啊!”
“爺……”
姑娘們生猛得很,香吻連連,連揉帶推得,就把蘇默推到了一張桌子前,落座的時候,她的屁股還被人重重扭了一記。
蘇默差點跳了起來,強自鎮定,往一邊看去,就見一個濃妝豔抹的姑娘,以手掩脣,作害羞狀,揮着香濃撲鼻的帕子,嚶嚶笑道:“哎呀,小哥的屁股可真翹,是奴家喜歡的款。”
蘇默眨了眨眼睛,心道老司機今兒個就讓你們見識見識。
她上下打量着那個姑娘幾眼,擠了擠眼睛,一臉遺憾地說:“可惜,姑娘不是在下喜歡的款!胸太大了不說,而且快垂到肚臍眼了!”
“討厭!”
那姑娘被她一句話臊得滿臉通紅,跺了跺腳,用袖子捂着臉,一溜煙地跑了。
相比於這些姑娘對於蘇默的熱情,趙蘭碩那邊,自然備受冷落,誰讓他戴着的人皮面具,既醜陋又猥瑣,好不容易有個姑娘鼓足勇氣,看在銀子的份上,想要偎上來,還被他一臉嫌惡地推到了一邊。
聽到蘇默的話,姑娘們鬨堂大笑,趙蘭碩人皮面具下的俊臉卻紅成了一片,羞窘得快要燒起來了。
他嗔怒地瞪着蘇默,眼珠子都快燒起來了。
這個女人難道就不知道羞嗎?那樣的話,也是她一個女子能說的?!
老司機一旦放飛了自我,開起車起來,不是想剎車,就能剎得了車的。
事實證明,女人污起來,比男人還可怕。
“小哥,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胸大的?”
“是啊,爺獨愛平胸。”
秉持着要污得優雅這一原則,哪怕被如狼似虎的青樓姑娘們虎視耽耽地圍在中間,蘇默依舊面不改色,開起車來,從容淡定,一本正經的樣子,撩得一衆姑娘們臉紅心跳,掩嘴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