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是那幾個地痞無賴都不敢露頭,怕惹到自己頭上。只一個與孟靈湘關係好些的王廚子悄摸的把孟靈湘拉走了,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藥鋪被幾人砸的什麼也不剩。
等幾人罵罵咧咧的離開藥鋪之後,孟靈湘纔回到藥鋪,裡頭已經被砸的不成樣子,各種珍貴的藥材被拉出了扔在地上,上面佈滿了腳印,已經磨好的藥粉藥草也沒有貨逃脫毒手,同樣被一個接着一個的扔在了地上,空氣裡瀰漫着各種藥味。
孟靈湘呆呆的看着自己佈置好的藥鋪變成了這般模樣,心裡不是滋味。莫北霄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看到被砸成這樣的藥鋪,臉色立刻的沉了下來,目光往下移,視線落在孟靈湘沾滿血跡的手掌,更是臉色發黑,風雨欲來。
“這是怎麼回事?”莫北霄讓把把門關了,擋住外頭那些探視的目光,走到孟靈湘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擡起她的手,看着包的跟個糉子似的手掌。
怒意直衝到頭頂,語氣冷然的開口,“去查。”
兩個暗影立刻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孟靈湘回過神來,“這事情應該和下午那姑娘有關。”
“下午的姑娘?”莫北霄思考了一會兒纔想起那個對他不停獻殷勤的姑娘,“是她讓人乾的?”
孟靈湘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錯不了,應該就是她了。”
莫北霄目光沉沉,眼底漆黑一片,孟靈湘一瞧看知道莫北霄這時心情不甚好,她拉住莫北霄的手,“先看看暗影查到了什麼我們再說。”
他低頭望着孟靈湘受傷的手掌,眉目間冰冷一片,勉強的點了點頭,簡單就將藥鋪裡還能搶救的藥材都拿了出來,分門別類的擺放好,兩人就回了家。
諾諾娘聽旁邊的鄰居說孟靈湘的藥鋪被人砸了嚇的魂飛魄散,早早的帶着諾諾在家門口等着孟靈湘他們回來,孟靈湘現在住的小院和藥鋪是一塊買下的,也是之前藥鋪掌櫃的院子。孟靈湘看着合心意就一塊買下了,簡單的理了理就搬了進去。
孟靈湘不想讓諾諾娘擔心就沒有說發生了什麼,卻沒想到諾諾娘早就知道了,她擔心的上前,“湘兒今天藥鋪是讓地痞無賴給砸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大事,大嫂你不用擔心。”孟靈湘寬慰着諾諾娘,可諾諾娘是個地地道道的邊城人,雖然平常沒什麼大脾氣,可真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爆發了邊城女子的暴脾氣。
“這些殺天刀的,敢砸我們家湘兒的藥鋪,實在是膽子肥了,湘兒不要怕,我這就趕去讓你大哥他們趕過來,去找那些敢砸咱們家藥鋪的那些混子!”諾諾娘一動怒,倒讓孟靈湘和莫北霄兩人刮目相看。
孟靈湘急忙攔下了把諾諾往她手裡一塞就要出門的諾諾娘,諾諾也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孟靈湘看着好笑,點了點他的小鼻子,這幾天諾諾在城裡吃了不少愛吃的零食糕點,胖了不少,軟乎乎的像個包子。
“大嫂,這事是有人指使那些無賴乾的,就是去找那些無賴也沒有用,下次她還能找其他人。”孟靈湘抱着沉甸甸的諾諾,莫北霄接過諾諾,諾諾在莫北霄的懷抱裡就不敢有什麼其他的小動作,老老實實的呆着。
“是什麼人有這樣的深仇大恨,要讓人來砸藥鋪,當時藥鋪可就只有你一個人,也是大幸,人沒有大礙。”諾諾娘仍然是沒有消氣。
勉強把諾諾娘勸住,讓她帶着諾諾回去歇着,孟靈湘和莫北霄回了屋子。
今天忙了一天,後面又被那些地痞推倒在地,身上沾了不少灰塵,這讓有些小潔癖的孟靈湘受不了,到了屋子就準備去淨身。
暗影來報,莫北霄看了看屏風後頭正在洗澡的孟靈湘的身影,踱步出了門。
第二天,孟靈湘去了藥鋪,那裡被砸的一團糟,她叫了幾個人一道去了藥鋪,諾諾娘把諾諾寄放在鄰居家,也跟着一起去了。
昨天晚上諾諾娘只是聽鄰居講藥鋪被砸的消息,還沒有看到被砸成什麼樣子,在、早上一看竟然被砸的這麼慘,立刻的火了,“這是些什麼人,砸成這個樣子。”
藥鋪開了門,要來抓藥的人就絡繹不絕,孟靈湘只好放下手裡的掃帚,出門解釋。正說着,昨天的姑娘又趾高氣揚的來了,她看到孟靈湘的藥鋪被砸的不成樣子,故意擡高了聲音說道,“這藥鋪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沒看好病讓人給砸了?”
孟靈湘着藥鋪這幾日在城裡也是打出了些名聲,在她這買的藥既便宜又好,不少人是專門趕過來到她這買藥的,聽姑娘說是不是孟靈湘沒有看好病,這些人就開始嘀咕是不是真的是孟靈湘治壞了人。
“怎麼掌櫃的不講話,莫非真是治壞人了讓人砸了招牌吧?”姑娘洋洋得意的擡高聲音說道。
“我若是治壞了人,那苦主怎麼不到我藥鋪來,反而是派人砸我這藥鋪?”孟靈湘淡定的反擊,“哪有這樣的道理,倒是想問問這位姑娘,昨日你來了我家藥鋪怎麼晚上那無賴就來了,是不是你派人來我這藥鋪?”
姑娘神色慌張了幾瞬,“你說什麼胡話,我爲什麼要派人砸你家鋪子,你家鋪子砸了與我何干?”
“若是與你無干你爲何這樣着急的要把污水潑到我頭上?”孟靈湘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姑娘,“我這藥鋪開的是本本分分,來過我仁心堂的人都知道,我仁心堂賣的東西哪一樣是不好的?”
孟靈湘此生最恨的就是那些害人的赤腳醫生,不僅不治病救人還要高價賣出藥材,害了多少人,她開的藥鋪裡賣的東西基本都沒有利潤,只能滿足日常開銷罷了,遇到沒錢治病的還免費幫人治病。
“沒錯啊,這仁心堂賣的東西都是好的,聽說還免費幫人看病呢。”聚在外頭的人各自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