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清擡眸,斜眼看着她,“夏可可小姐,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身爲夏家的小姐,這樣潑婦罵街很失儀態嗎?”
她只是覺得很搞笑,夏可可每一次只要一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仇人一般。
夏可可瞪了她一眼,不免更加生氣,還真的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
“牙尖嘴利了不起啊!你做的這個髮型還真是慘不忍睹。”
安清清的這個造型其實很好看,只是夏可可接受不了,她湊到了安清清的耳邊,“倒是符合我的氣質,你還是重做吧。”
然而她卻不知道,和安清清一同出現的還有她心心念唸的江木槿。
江木槿走了過來,他剛剛只是去付了賬,卻沒想到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悄悄地靠近,安清清眼尖,在他靠近的時就發現他了。
夏可可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安清清在捶着自己的脖子,不免想到她是做髮型給累的。
所以她現在這麼跟她說就是想要讓她認爲這個髮型不適合她,重新再做,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再體驗一次脖子算酸的感覺。
安清清看着夏可可,眼裡毫無溫度。
她一再忍讓,這個女人卻一直在得寸進尺。
不知道江木槿在這裡究竟聽到了多少,安清清不敢隨意反駁,“你看,江木槿來了。”
她給了夏可可提示,但是夏可可卻沒有相信。
反而還對她進行了行爲上的侮辱,“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撒謊騙我!”
夏可可氣憤的說道。
礙於江木槿在這裡,安清清不好發作,全盤接下了夏可可對她說的惡性語言。
然而夏可可並不想就此作罷,她雙手環胸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安清清,像你這種滿嘴謊話的女人,你真以爲木槿會喜歡你嗎?”
“我告訴你,就算你待在他的身邊,你也不過是備胎而已!”
說完,她欣賞般的打量安清清,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到難過的神情。
可惜,令她失望了。
安清清非但沒有難過,反而一臉雲淡清風,在心裡翻了好幾個白眼,對她的話不痛不癢。
她需要江木槿喜歡她嗎?
再說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備胎是她夏可可說的算的?
“江木槿的確來了,愛信不信。”
安清清淡淡的說道,餘光瞥見不遠處的身影,內心裡莫名的有些炸毛炸毛,要是江木槿再不出來,她真的忍不住要虐白蓮花了!
“安清清,你這個女人……”
夏可可被挑釁的難受,她咬牙切齒的剛要開口。
“你們在幹什麼!”
許是上天聽到她對江木槿的問候,正當夏可可要發作時,男人終於出面,嚇了夏可可一跳。
“木槿哥……”夏可可有些緊張的轉頭看他,恨恨的在心裡咒罵安清清,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陷害她!
要是安清清知道她的想法,估計得笑瘋了,果然跟傻子講道理就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然而她真的差點要笑死,只聽夏可可可憐兮兮的打小報告,“木槿哥,安清清欺負我!”
江木槿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安清清,雙眼裡全是笑意。
安清清察覺到他的目光,立即收斂,但轉念一想這男人讓她被罵這麼久,又扔給他一記幸災樂禍的眼神。
被夏可可纏上可不是舒服的事。
然而剛好夏可可就喜歡纏着他。
見安清清的小眼神,江木槿目光不由一沉,有種想當場弄死她的想法。
餘光瞥見夏可可,江木槿似乎想到什麼,聲音突然溫柔起來,“她怎麼欺負你了?”
兩個女人同時一愣。
夏可可很快反應過來,喜上眉梢,又怕江木槿發現,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繼續打小報告。
“木槿,我沒想到你們也來這裡,這個女人趁你不在,罵我,還說了我好多壞話,你可要幫我教訓她啊!”
江木槿沒有說話,而是打量着安清清的表情,呆愣幾秒後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見過白蓮花的,沒見過這麼蠢的白蓮花,這顛倒是非的手段真不高明。
安清清忍不住又在心裡嘖嘖兩聲,並不打算爲自己說話,讓江木槿自己解決去。
如果江木槿沒有生氣,氣氣夏可可也是好事,如果江木槿生氣,她就可以回家了。
兩全其美,沒有一點毛病!
安清清美滋滋的打着小算盤,卻沒發現男人的臉已經黑成鍋底。
他本想試探下安清清的反應,這倒好,這女人的樣子讓他更想弄死她!
夏可可見他臉色不好,以爲安清清要倒大黴了,有些迫不及待的又喚了他一聲,“木槿哥……”
“閉嘴!”江木槿突然暴喝一聲,把夏可可嚇愣在原地。
安清清忍不住噗呲一聲,見兩雙眼睛向她看來,立即義憤填膺的說道:“木槿,你嚇到夏可可了,把人家嚇傻了怎麼辦?”
江木槿目光一冷,對上女人調皮無辜的眼神,壓低聲音道:“那你想怎麼做?”
語氣中透着濃濃威脅,安清清假裝聽不懂,笑着回答,“給她買點核桃,有益於身體健康。”
順便補補腦。
夏可可反應過來立即炸毛,指着安清清大聲罵道:“安清清你竟然罵我沒腦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究竟是誰活得不耐煩了?”
突然江木槿掃一記冷眼過去,像極雪地裡的野狼,讓夏可可不由哆嗦一下。
但夏可可是誰,嬌生慣養久了,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她有些委屈的控訴道,“明明是她先罵的我,你吼我幹什麼!”
只見江木槿臉色一沉,渾身散發着陣陣寒氣。
“你真當我眼瞎耳聾?”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夏可可的心頓時沉入湖底,他都聽見了,那方纔對她這麼溫柔……
腦海滑過安清清的笑,夏可可不受控制的憤怒起來,做出一副魚死網破的姿態,“那又如何!搶了我的東西,我不可能讓她好過的!”
“是嗎?”江木槿嗤笑一聲,“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搞出什麼幺蛾子來,別怪我不講情面。”
說完,江木槿扯過安清清離開,獨留夏可可在原地氣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