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記者所願,一幫人跟着江木槿到了安清清的辦公桌前。
從剛纔就沒說話的夏可可止不住臉上興奮的表情,第一個走上前拉開了安清清的抽屜,顧不上江木槿打量的眼神和安清清臉上詫異,手直接往裡面翻找。
四周嘰裡呱啦的聲音都頃刻間停止,夏致遠站在江木槿身邊是又急又氣,心裡責備夏可可沉不住氣,面上卻溫厚地笑道,“哎,我家女兒真是擔心安清清小姐的清白,這不,急着證明這記者是在冤枉你呢!”
他這番話四兩撥千斤,還往夏可可身上貼了金,要不是知道那女人對自己充滿敵意,安清清差點就信了。
腦海裡突然閃過夏可可昨天來公司的事,安清清心裡冷笑,恐怕這件事情鬧出來,夏可可少不了一份功勞!
不過她也擔心,等夏可可找到了東西,她該怎麼說。
而夏可可這邊摸索了半天也找不到昨天自己放進去的東西。
她急的額角出汗,心裡暗咒:不可能啊!我昨天明明放進這個小角落了!
“夏小姐,找到了嗎?不然讓這位記者自己找,你就不用代勞了。”
江木槿的聲音突然傳出來,仔細聽,可以聽出有些許怒意。
他真是明白昨天這女人爲什麼突然間造訪,原來是爲了這個東西,不過要讓她失望了。
夏可可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正想解釋什麼,卻被夏致遠拉到一邊,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話。
方纔咄咄逼人的記者此刻早就焉了聲,他愁眉苦臉地,不知道臨時出了這種狀況該怎麼辦。
“想必這個記者也是被所謂的知情人士騙了,既然是一場誤會也是極好的!這也算還了安助理的清白!”
夏致遠適時地站出來圓場,不過江木槿顯然沒打算給他面子。
“我說過了,敢抹黑江氏,就得付出代價。這位記者還是和江氏的律師團溝通吧。”
江木槿掃過夏可可的眼裡有警告,對這些記者更是心狠手辣。
畢竟他向來不喜歡這些。
安清清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原料會消失,不過還好還在,這樣一來,倒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新聞發佈會並沒有因爲這個插曲受到影響,至少對於安清清來說,算是比較圓滿的結束了。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夏致遠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和江木槿一起去了他的辦公室。
“木槿啊,伯父一直都對你很滿意。只不過一些事情上,你的態度似乎有些偏失了。有些事,犧牲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其實沒有什麼。而你,也是被矇在鼓裡,不是嗎?”
江木槿瞥了一眼夏致遠,“關乎到江氏的利益,一點我都不會允許出差錯。集團的信用直接關係到今後的發展,夏伯父入商場比我早,這點想必不用我多贅述。”
夏致遠見江木槿打馬虎眼,於是直接開口,“讓安清清離開江氏,她就是個災星!無風不起浪。木槿,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希望可可能和你在一起,她也很喜歡你。安清清是橫在你們之前的障礙。該如何選擇,你是聰明的孩子。”
江木槿嗤然,這次的事情因爲誰起,他們夏家真把他當傻子了?
不過此刻他沒有撕破臉的打算,江木槿冷了眉眼,下逐客令,“安清清是我的得力助手,兒女情長的事情我暫且沒心思。夏氏肯定還有許多事需要你做主,夏伯父還是別在我這浪費時間的好。”
“你偏偏就是想要惹火我嗎!”
夏致遠被他氣的不行,很是用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地看着江木槿,狠狠地說道。
他這麼一拍很是大聲,桌子上的幾個杯子裡的水痘撒了出來,可想而知,夏致遠是真的因爲這件事情很生氣,所以才這麼大力的拍桌子。
江木槿看着他這個舉動,倒是有些嗤之以鼻。
在他眼裡看來,夏可可本來就已經讓他討厭了,現在夏致遠還來添亂,這不會讓他妥協的,而且他還會跟夏致遠對着幹。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看來夏可可變成這樣還得歸功於夏致遠了。
“我並沒有這麼想,只是您老沒想跟我講道理。”
江木槿撇撇嘴,看着夏致遠的眼睛,絲毫沒有因爲他剛剛到動作而被震懾到,反而向前走了一步,像是在逼近夏致遠。
他自己也知道他這麼跟夏致遠講話是不尊重的行爲,但是夏致遠自己做的有多過分他可是看在眼裡,還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好像空氣中都瀰漫着硝煙的味道。
“行,你會後悔的。”
夏致遠看他也沒有絲毫想聽自己的話,還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講話,心裡氣不打一處來,冷笑了幾聲,扔下狠話轉身就走了。
看着夏致遠離開的背影,江木槿也無所謂。
畢竟他向來不喜歡依靠別人。
被江木槿氣得這麼厲害,夏致遠就連離開之後再坐上車的時候也還沒有消氣,胸脯一起一伏的,喝了口水降降火,嘀嘀咕咕道,“這孩子,非得教訓教訓他不可。”
他一氣之下來到江家。
江父見是夏致遠來了,感嘆着什麼風給吹來了,看他怒氣衝衝的樣子,倒是有些不解。
“喲,怎麼了?一進門就這麼大火氣。”
江父笑着問道。
夏致遠咬了咬牙,一想起江木槿那小子就來氣,坐到江父給他拉開的一張椅子上,一邊拍着自己的大腿,一邊說道,“你可不知道,你那兒子還真是有出息了,想跟他商量件事,他不但不答應,還把我氣成這樣了。”
一聽這個,江父撇了撇嘴,不過聽到是因爲江木槿他才這麼生氣的,倒是有點意外。
他平時也沒跟江木槿有過太多的交流,還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挺優秀的,沒想到他居然把夏致遠給氣到自己這裡來了。
想必又是爲了安清清吧!
“能跟我詳細說說什麼事嗎?看把你氣成這個樣子。”
看着江父不可置信的樣子,夏致遠嘆了一口氣,把剛剛和江木槿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