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這一切好像本來就和她沒有關係。
夏可可得意的掃視了一圈,非常享受這種沒人和她作對的感覺。
“木槿……”
夏可可叫道,“送我回家嘛,我想讓你送我回家。”
“你家的司機呢?”
“他去接我媽媽了,我媽還在逛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逛完呢。”
夏可可癟癟嘴。
“不好意思,可可,清清和江離兩個人回家也很危險,我不能放下他們兩個這麼晚回家。”
江木槿婉拒了。
他不是誰的司機,也不是夏可可隨便爭風吃醋的對象。
他又不是腦子有病,一而再的縱容夏可可,他的溫柔是給他所愛的人的,而這個人裡面沒有夏可可。
夏可可眯着眼,目光有些偏執,說道,“木槿,你真的不打算送我嗎?我爸爸前幾天剛送給我一個項目,似乎……是安然地產。”
江木槿手一頓。
安然地產是盛景最近在做的項目,夏可可顯然知道這一點,拿來威脅他改變主意。
江離雖然不明白什麼是安然地產,但他明白這肯定和江木槿的工作有關,而江木槿心目中,工作顯然是很重要的。
連安清清都擡起頭,和江離不一樣,身爲盛景員工,她明白安然地產的價值是很重要的,對於江木槿的選擇,她已經心裡有數。
果然,江木槿思索了一會兒,放下筷子,站起來對江離和安清清說道,“我打電話讓司機接你們。”
“爸爸!”江離還是不能接受。
“乖。”江木槿摸了摸他的頭,對安清清說,“照顧好江離。”
安清清點點頭,“我會的,你放心吧。”
夏可可的眼中劃過勝利的笑意,大大方方的挽着江木槿的胳膊,甜甜的說道,“木槿,我們走吧。”
江木槿和夏可可的身影漸漸遠去,離開了火鍋店,江離眼睜睜看着他們兩個坐上了車,江木槿甚至非常有紳士風度的爲夏可可打開車門,那個女人帶着微笑,自然的坐進了車。
江木槿的車消失在了遠方,江離眼睛慢慢滲出水汽,筷子一放,心裡難受極了。
“彆氣了江離,生氣吃飯對身體不好。”安清清溫聲道。
“我不想吃了。”江離難受道。
安清清想了想沒有再勸他,又點了一杯顏色鮮豔的飲料,讓他慢慢喝,順便等江家司機過來。
江離低聲道,“清清,你不難受嗎?”
“啊?”安清清本來還在吃火鍋,聞言愣了一下,想了想說,“嗯還好,其實你爸爸是爲了什麼送夏可可回家,你也明白,所以沒必要難受。而且你擔心的事情也不會發生,所以別生氣啦。”
江離也說不上來,道理他都懂,但他心裡還是不舒服,非常想大鬧一場,但他憋住了,他不想在安清清面前做出這樣幼稚小孩兒的樣子,因爲不會有人喜歡熊孩子的吧。
就這樣兩人坐到司機過來,兩人就這樣回了家。
安清清知道江離不高興,一路上一直逗他開心,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被她逗的哈哈直笑。
另一邊,江木槿送夏可可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夏可可就開始表示自己的委屈,她輕聲說道,“木槿,你看看安清清,對我那麼不禮貌,我可是夏家大小姐,她身爲盛景員工,竟然那麼和我說話,你可不能慣着她啊!”
“可可,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我沒有權利要求安清清對你的態度有什麼改變,如果是在盛景,安清清有什麼錯誤,請你指出,等我覈實之後,一定會按照規定處理。”
江木槿淡淡道。
“那你爲什麼和她一起吃飯,還穿情侶裝!”
夏可可把聲音拔高,心裡嫉妒的要死。
她在火鍋店看到他們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樣子,任誰都會以爲他們是一家人。
那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所以她纔會毫不猶豫的過去打斷他們吃飯。
“可可,我覺得我的生活你應該沒必要干涉,我和誰以前吃飯,和誰穿一樣的衣服,似乎都和你沒什麼關係。”
江木槿皺了皺眉,心裡很不耐煩。
“可是木槿,你明知道我對你……”
夏可可哀怨的看着他。
“我的回答你心裡清楚。”
前面亮起了紅燈,江木槿停了車,“還有,安然地產的事,希望你不要食言。”
“我是那種人嗎?”
夏可可的雙眼泛起水光,她冷笑一聲,“我說出口的承諾就一定會做到,尤其是對你,木槿。”
“非常感謝。”
江木槿回道。
夏可可氣的發抖,終於忍不住心裡洶涌而來的嫉妒和委屈,坐在車上失聲哭泣。
江木槿簡直無奈了。
他完全搞不定女人的感情,女人的眼淚永遠是世界上最無解的東西,尤其是這個女人他還不喜歡的時候,夏可可的眼淚簡直讓他煩躁。
江木槿能怎麼辦,他沉默的繼續開車,力求快點把夏可可送到夏家。
夏可可哭着哭着就沒聲了,江木槿從車鏡裡看了眼,確定夏可可沒出什麼問題,在心裡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夏可可在他車上出什麼問題。
後來夏可可覺得車上的氣氛太僵硬,又沒話找話,和江木槿聊起了安然地產的事情,這算是找對了話題,江木槿把她當成生意夥伴,終於找到他們之間應該有的定位,鬆了口氣和夏可可聊起了工作。
在半個小時以後,江木槿一邊和夏可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工作,一邊開着車,終於把夏可可送回了夏家。
夏家別墅燈火通明,夏可可口中逛街的夏夫人聽到江木槿來了的消息,熱情的出來邀請他進去坐坐,江木槿婉言拒絕。
“不用了阿姨,我和江離約定好儘快回家,要是回去的太晚,他又好鬧起來了。”
江木槿說道。
“這樣啊,那就不留你了,天色晚了,路上開車小心。”
夏夫人溫和的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了,您請回吧。”
江木槿有禮的道。
他說着,完成任務般回了車,一刻不停的離開了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