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上樓休息了。”
江父看着花園裡的燈光暗了幾分,說道。
李媽看着江父一幅不開心的樣子,點頭答應,“如果老爺有吩咐,儘管喊我。”
其實她知道,老爺子是疼自己的兒子的,可爲什麼父子二人總是沒有辦法好好相處呢。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扭頭去忙活了。
江木槿開車帶江離離開,路上一言不發,倒是讓小包子覺得十分無奈。
“不管怎麼說,這終歸是你的父親,爸爸,這又何必呢!”
江離知道江木槿因爲爺爺的事情一直在生氣,他坐在後駕駛座上,嘟囔着。
江木槿冷哼了一聲,“這是我們父子二人之間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可是我也姓江呀,爸爸,你承認吧!我們三個人之間,不分你我。”
江離撇了撇嘴,反駁了父親的話。
與他而言,爸爸和爺爺之間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回家以後就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知道了嗎?”
江木槿囑咐着兒子,畢竟他不想讓安清清爲他們擔心。
這些日子出了太多的事情,看來他得好好整頓一下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不過爸爸,看來你的愛情之路十分艱辛呀!”
知道爸爸現在面臨很多的事情,江離非但沒有替他擔心,更是落井下石。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很厲害,一定可以成功。
兩個人回到家裡,安清清正在玩着手機。
“哎你們回來了!”
女人聽到腳步聲,擡起了頭,笑着說道。
江離換了拖鞋,笑眯眯的跑過去,“我們回來了,清清,你有沒有想我呀?”
“當然想你了,好了,明天還要上學呢,趕緊上樓洗漱,快睡覺吧!”
安清清哄着孩子上了樓。
江木槿一個人拖着疲憊的身子,背靠在沙發上,滿腦海裡都是父親說過的話。
與他而言,父親所說的話就像一把枷鎖一般束縛着他,讓他喘不過氣來。
可是沒有人能夠體會到他的感受,更不會有人幫他。
夜深了,安清清正準備休息,突然間想起江木槿,她下意識的往樓下跑去。
一縷燈光下,男人仍舊一副背靠在沙發上的姿勢,卻睡了過去。
她輕輕的走到他的身邊,看着男人淺睡的容顏,竟然看的有些出神。
“怎麼?很好看嗎?就讓你這麼看不夠?”
江木槿感覺姿勢不舒服,這才醒了過來,還沒有睜開眼睛,便發現有一個女人在一直盯着自己。
他輕輕地睜開了眼睛,玩味的笑着說道。
女人覺得十分的尷尬,她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了一步,“原來你沒有睡着啊?”
“沒有,睡了一會兒,不太舒服,所以醒過來了。只是你怎麼在這兒?”
江木槿擡起頭來揉了揉脖子,疑惑的問道。
安清清尷尬的扯了扯嗓子,四處張望着,像是驚慌失措一般,“我覺得口渴,下來想喝杯水,沒有想到你在樓下。既然你沒什麼事兒的話,那我先上樓了。”
她說完便着急的往樓上跑去,像只飛快的兔子一般,怕被這個男人喊住。
畢竟現在的局面已經夠她尷尬了。
江木槿倒是沒有這樣的想法,他看着女人着急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因爲時志新的事情,盛景集團終止了和恆安集團的一切合作。
“總裁,江總不接電話。我……”
秘書看着時志新如此的生氣,畏畏縮縮的說道。
“那就繼續打!”
時志新打斷了秘書的話,朝着他吼道。
他氣得青筋暴起,臉色十分難看。因爲他完全沒有意想到江木槿竟然會下了死命令終止與公司的合作。
簡直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好的,時總,那我先出去了。”
現在的總裁就像打了槍藥一般,秘書着急的離開,完全不敢招惹。
公司發生今天的狀況,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爲何。
“江木槿,簡直是狂妄自大!”
時志新一隻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想了又想,卻還是拿起了電話,而接收者是江木槿。
“總裁,時志新的電話。”
此刻的江木槿早已經將手機遞給了安清清,他正在打高爾夫。
“不用管他,這只是一個小的教訓。我只是想讓他明白,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太好聽。”
江木槿冷哼了一聲,將球打向了原處。
安清清其實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她將手機扔在一邊,任由它響個不停。
時志新更是沒有想到,江木槿竟真的沒有給他一丁點兒的機會。
“來人!”
他怒氣將手機扔在一邊,朝着門口吆喝道。
秘書着急的跑了過來,唯唯諾諾畢恭畢敬的問道,“不知道總裁還有什麼吩咐?”
“給我查一下江木槿現在在哪兒,我要知道他的位置,立刻馬上。”
時志新吼道。
“好的。”
秘書趕緊答應了一聲,出去調查了。
等到時志新來到高爾夫球場的時候,江木槿早已經準備離開。
“木槿,可否給時某我幾分鐘的時間,我們聊一聊?”
看着已經準備好離開球場的男人,時志新着急的走了過去問道。
“不知道時伯父找我有什麼事情?”
江木槿戴着墨鏡,鄙夷的打量了時志新幾眼,說道。
時志新笑了笑,“我想木槿一定知道我想談什麼,要不然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安秘書,幫我看一下接下來的行程。”
不過江木槿倒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扭頭看向了身邊的女人。
他給了安清清一個信號,還好他們兩個人之間十分默契,安清清立馬進入了角色。
“四點約了高總見面,傍晚還有一個晚會要參加,需要提前半個小時去做造型。”
安清清拿出了手機,假裝看着筆錄,認真的說道。
接過戲來的江木槿認真的點了點頭,他看向時志新,“時伯父,您也聽到了,我確實沒有時間。不知道您想和我談什麼,那就等我有時間再談吧!”
男人說完話便想走。
可沒有達到目的的時志新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