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就信嗎?木槿,別怪我們這些叔叔,我們也是爲了公司!”
其中的一位董事,嘆了一口氣,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
對於這些狡猾的董事們,江木槿都已經看清楚他們的嘴臉。
“所以,各位叔叔希望我怎麼做?”
他換了一副樣子,聳了聳肩,坐在椅子上問道。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不能將盛景集團的這個窟窿不上,自己辭職!”
王董事站起來,甩了甩袖子,冷哼一聲說道。
對於王董事的針對,江木槿道也已經習以爲常,他點了點頭,“既然王叔叔這麼想讓我離開,那我更應該證明自己,你說呢,王叔叔?”
“哼,木槿,你還是太年輕!”
王董事說完,一個人離開了會議室。
送完各位董事,江木槿疲憊的背靠在椅子上,擡手捏着眉目,心裡卻在打着算盤。
幾十億的窟窿,他一個月怎麼可能補得上!
可盛景集團是父親一生的心血,他又什麼可能這麼輕易的交出來!
知道這一次自己可能有心無力,他撥了一個越洋電話。
“哥,你又有什麼指示?”
遠在美國的陳浩然躺在牀上,接了電話。
他不免在心裡低估,這個男人打電話給自己準沒有好事!
“公司出事了,你回來幫我吧!”
江木槿很少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在朋友的面前,可這一次,他知道自己就算再多有能耐,也沒有辦法。
陳浩然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問道,“盛景出什麼事兒了?”
“電話裡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這幾天回來吧!將航班發到我的手機上,我去接你。”
江木槿着實有些疲憊。
聽得出電話那邊的男人身心疲憊,陳浩然便也沒有拒絕,“好,那你等我的消息。”
他有幾年沒有回國了,想了想,也確實該回去了。
而這個藉口,便是一個很好的藉口。
眼看就要中午了,江木槿想起還在住院的安清清,起身離開了公司。
江離離開醫院去幼兒園以後,病房裡只剩下了安清清一個人。
她有些擔心江木槿,也有些煩躁。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下意識的望過去,卻發現了一臉疲倦的江木槿。
“你怎麼來了?”
她有很多話想問,可看着這男人的容顏,她張了張嘴,只有一句話。
“公司裡沒有什麼事兒,我過來看看你。”
江木槿裝作一副輕鬆的樣子,笑着說道。
“公司真的沒有什麼事兒嗎?江木槿,你看着我回答!”
安清清倒是很想相信他,可這男人的疲倦樣子,她不得不多想。
“真的沒事兒,要說我這麼累呀,還不是因爲你!你突然間生病,曉雯只是實習助理,有很多東西不明白,所以只能我自己來做……”
江木槿生怕女人多想,便轉移了話題。
安清清被男人帶跑,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的對不起……”
“看你,竟然覺得對不起我,那就趕緊養好身體,早點兒回來上班!”
江木槿溫柔的看着女人說道。
安清清被撩的不好意思,她假裝整理了一下頭髮,“知道啦。”
看女人不再追着自己問問題,江木槿終於放下心來。
陳浩然回國那天,安清清正好出院。不過兩個人的時間並不衝突,江木槿倒也忙得過來。
男人想起公司的事情被一些狗仔們爭相報道,他和李媽打了個電話,“李媽,將家裡的網絡斷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讓安清清上網。還有,就告訴她是物業的原因。”
公司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江木槿不希望生病更好的女人爲自己擔心。
李媽這些天也有看過新聞,她趕緊答應了下來,“好。”
她不免慶幸,還好江老爺子不喜歡看網絡新聞,只是喜歡看報紙。
所以她特意吩咐了老宅的人買報紙的時候一定要注意。
江木槿送回安清清回家,準備給陳浩然接機。
“你回家好好休息。”
男人透過玻璃窗,和安清清說道。
安清清微微彎着腰,看着男人疑惑的問道,“怎麼了?你不回家嗎?”
“兄弟從國外回來,我去接他。有時間介紹你們認識,你的身體更好,不要在外面吹風,趕緊回家吧!”
江木槿倒是沒有一點兒隱瞞她的意思,耐心的解釋着。
安清清點頭,“好。”
她一個人回家,發現沒有網絡,皺眉詢問李媽,“家裡怎麼沒有網呀?李媽,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這件事情我知道,是這樣的,物業說要換線路,所以這幾天都沒有網絡。”
李媽尷尬的撒謊。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這都是少爺吩咐的。
不過安清清還好不在意,她點了點頭,“好的。”
安排好了一切,江木槿其實並不擔心。他準時到達了機場,等着給兄弟接機。
陳浩然推着行李箱走出來,風衣加牛仔褲,戴着墨鏡,倒是有些青春模樣。
“怎麼?穿成這個樣子,想着回國禍害小姑娘?兄弟,你要明白,你已經三十多歲了。”
江木槿接機,看着陳浩然的打扮,無力吐槽。
“你懂什麼,這叫時尚!”
陳浩然反駁。
兩個人離開了機場。不過陳浩然倒是沒有忘記公司的事情,他看向安心開車的江木槿,“公司出什麼事兒了?”
“之前談了一個合作,結果我沒有去籤合約,被恆安集團搶了先。讓公司損失了幾十億,公司的董事們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要我在一個月之內,賺夠這幾十億。”
江木槿倒是沒有任何的隱瞞,他看了旁邊的兄弟一眼,認真的複述。
陳浩然聽完,皺眉問道,“木槿,這不像你的風格?籤合約那天,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對我來說確實很重要,有些事情現在一時半會說不明白,等找個機會,我會如數告訴你。”
其實和安清清的事情,江木槿從來沒有想過任何的隱瞞。
兄弟既然都這樣說了,陳浩然也沒有逼迫他的意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