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清現在倒是覺得無所謂,“其實沒有什麼,畢竟我也沒有受傷不是嘛!”
“我見過那些歹徒了,他們說你將他們打了,清清,這是真的嗎?”
江木槿本不想詢問,可只要一想起那些男人的話,他的內心便充滿疑惑。
想了又想,他才一臉認真的問道。
安清清完全沒有料想到,男人回到病房竟然會忘記這件事情。
其實當時她這麼做純粹是爲了保護自己,畢竟人經受了那樣的場面,做的一些事情或許不會經由大腦。
她有想過解釋,可想來想去好像沒有必要,所以這件事情久而久之便忘記了。
可誰知這男人竟然問起了這件事情。
“嗨,那你說都已經經歷了那樣的場面,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根本不由我大腦控制啊!”
安清清模棱兩可的開口解釋着,她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失敗,這種偷偷摸摸隱藏自己狀況的情境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你確定沒有騙我?”
江木槿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一直覺得這個女人不像其他女人那樣柔弱,整天大大咧咧的性子,其實他沒有必要懷疑的。
畢竟像安清清這樣的女人,不可能隱藏如此之深。
“當然沒有騙你,你看你說的,我們兩個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今天騙了你,明天被你抓住了把柄怎麼辦!”
安清清樂樂呵呵的轉移了話題,畢竟她還沒有做好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這男人的準備。
江木槿看着女人這副樣子,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準備什麼時候出院?時希的出庭時間定於三日之後。”
他差一點忘記了今天要來做什麼,看着女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開口問道。
“隨時都可以,不過我也需要出庭嗎?還有,你真的決定要告她了嗎?但凡你決定這樣做,她的人生可就毀了。”
安清清不知道時希和江木槿之間到底經歷過什麼,她嘆了一口氣,認真的問道。
“怎麼?你捨不得嗎?”
女人的這幅樣子讓江木槿不明所以,畢竟受傷的是這女人,可是到頭來糾結的仍舊是她。
他看着安清清問道。
“我怎麼會捨不得,只是時希到底也是富家女兒,媒體怎麼報道這件事情,你我都不知道。”
畢竟在盛景集團工作了那麼長的時間,她對這些事情也算了解。
時希落得什麼樣的下場,她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
只是怕因爲自己再次讓盛景集團陷入負面影響之中。
女人的心思如此,是江木槿萬萬沒有料想到的。
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公司不會因爲這件事情受任何的影響,畢竟是她做錯了事情,我們只是依法保護自己罷了。”
“哦那我都聽你的。”
既然男人都已經這麼說了,安清清想了想也沒有必要再說什麼。
安清清出院第二天便出庭。
“我應該說什麼?”
說實在的,畢竟自己以前的經歷要比現在時希對她所做的一切嚴重的多,她看着警局倒是有了幾分緊張。
“問什麼答什麼。”
江木槿倒是比她冷靜的多。
女人尷尬的撇了撇嘴,她只覺得這男人剛纔所說的話和沒有說差不多。
時希出庭,此時的她沒了富家女兒的樣子,蓬頭散發,顯得十分憔悴。
時母時隔六天之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女兒,看着女兒變成了這幅樣子,不免落了淚。
“我的寶貝女兒,你真的受苦了!”
她萬萬沒有料想到,女兒在監獄裡竟然遭受了折磨。
其實沒有人對時希不好,是她接受不了監獄的生活罷了。
“好了,你就不要丟人現眼了!”
時志新看着時希,更是心疼,可他活了大半輩子也是要面子的人。
“你的面子就那麼重要嗎?我讓你去求許柯,他一定有辦法將女兒保出來,可是你呢?只要自己的面子,女兒變成現在怎麼樣的,你滿意了吧!”
時母從小疼愛時希,她滿眼都是女兒疲憊憔悴的樣子。
她扭頭看向身邊的丈夫,氣急敗壞的說道。
時志新無話可說,他不是愛面子,畢竟女兒招惹的人是盛景集團的太子爺。
江木槿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實在是太清楚了。
“你以爲我不心疼嗎?好歹她也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女兒,你就不要哭哭啼啼的了!既然女兒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
時志新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旁邊的座位上,臉色有些難看。
自從女兒出了事情以後,他背地裡一直奔波,也賣了許多面子,可沒有一點兒成效。
這個時候他便明白,江木槿的實力太大,沒有人敢來招惹他。
時希看着父母,她很想責備,但看着父母臉上的疲憊,她又覺得心疼。
她努力的揚起了一絲微笑,“爸爸媽媽,我沒關係的。”
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劣跡斑斑,真的不想再給家裡蒙羞。
聽着女兒的話,時母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時希作爲被告出庭,她其實早就料想到了自己未來如何。
沒有一絲光明的未來正在等待着她。
安清清作爲原告出庭,她簡單的打扮了一下,坐在時希的對面,在看到這女人的那一刻,她的心竟然有一絲的抽痛。
那麼驕傲的時希,竟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原告,被告已經承認綁架你的犯罪事實,請問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法官看着安清清,一臉認真的問道。
這不是簡單的宣判,時家和江家都不是好招惹的主子,他知道自己應該公平公正。
“有。”
安清清心裡有很多疑惑,她看着時希真的想問一問。
法官將時間交給了安清清和時希。
江木槿坐在觀衆席,他不知道安清清到底想要做什麼。
安清清鬆了一口氣,臉上有了笑容,她安靜的看着時希,過了許久纔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時希,你真的這麼恨我嗎?”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她不希望時希的一輩子都活在仇恨當中。
她想讓這女人明白,世界上不只是只有一個江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