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緣這纔跟着醫生去了內室上藥。
當良緣脫掉上身唯一一件的白襯衣時,胸口的紗布上早就染滿了血絲,後背、肩甲,胳膊等等這些地方則都是烏青紅腫的拳頭大小的印記。
最明顯的還是他後背腰上的那條長長的疤痕,看疤痕的模樣,應該也是不久前弄得。
醫生嘆了口氣,拿起鑷子酒精等等,“先生,你待會要忍住,紗布已經浸入傷口裡面,我會弄小鑷子把那些浸入肉裡的紗布夾出來。沒有麻藥的情況下,會很疼。”
良緣眉頭都沒皺一下,哪裡怕疼?
冷聲道:“快點弄好,她還在等我。”
~
錦玉在門外不停的踱步,臉色焦急。
兩排保鏢則包圍了門口的走廊,筆直的站在那裡,守護着這裡。
秘書站在錦玉身後安慰:“夫人,您別擔心,主子會沒事的。”
“我怎麼能不擔心,他傷的那麼重。”錦玉煩躁的跺了跺腳,接着說:“這次要不是因爲我……”
“夫人要相信主子,您現在別到處亂走,外面的人羣已經受到有些人的惡意挑撥,這件事,主子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錦玉點了點頭:“嗯。”
錦玉仍然煩躁的在走廊上來回走動着。
怎麼也想不通良緣之前給她說的那個理由。
他會帕痛?
可是明明他之前在護着自己的時候,一點悶哼聲都沒有發出。
這樣會是怕痛嗎?
錦玉乾脆走到門前,打算偷偷進去看看到底爲什麼。
當手指在門把手上面扭動的時候,才發現門已經被反鎖了。
錦玉眉頭微皺着,轉過頭看向秘書,吩咐道:“把門打開。”
秘書是良緣的人,雖然對錦玉也很尊敬,但是主子的話不可不聽。
臉上略作歉意:“不好意思,夫人,主子說了讓您在門外等他,自然有他的道理。”
“所以?你不開?”錦玉有些氣憤。
“不是我不開,我也不敢違背主子的命令,否則,希望您能諒解……”
“!!”
錦玉只好作罷。
只是沒過兩分鐘,錦玉接到了一通電話。
聽着電話裡樑笑笑氣急敗壞的聲音,錦玉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玉兒,現在微博上關於你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
“說什麼你搶了本該屬於肖媛的男人,還惡意辱罵你賤·人,說你不要臉之類的。”
“這些惡意中傷你的消息已經轉了上百萬條了,擺明了是有人在背後針對你,不過你放心新,我已經讓我所有的朋友都在幫你刪。”
“她奶奶的,肯定是肖媛那個賤女人,仗着替你擋了硫酸,突然在背後搞了這麼一出。”
“你男人呢?他在哪,趕緊讓他出面把這件事壓制下去,否則人羣的輿論抨擊很可能給人造成很大的心裡陰影的。”
樑笑笑巴拉巴拉說了一大串,各種氣憤。
錦玉緊了緊手指,問:“把鏈接發給我,我去看看。”
樑笑笑頓了頓,道:“你還是不要看了,我怕你……”
“沒事,我沒問題。清者自清,我不怕他們怎麼說,我只是想看看他們究竟怎麼誣衊我。”
“雖然你是這麼想的,可別人不這麼想,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竟然把你的臉p到一些淫=亂圖片上,而且p的活靈活現,壓根看不出哪裡有問題.”
錦玉臉色微冷,說:“把地址給我。”
之後,掛斷了電話。
錦玉收到樑笑笑的微信,點開連接一看。
第一排大字標題上就寫着這樣兩句話。
“賤人去死!還女神老公!”
“女神真情,男神可造?”
在下面,發了這樣一段視頻,視頻上面的內容正是之前那個記者所說的那幾句話。
視頻裡,肖媛的半張臉都被紗布包裹着,臉色有些慘白,眼圈的陰影很重,看樣子又憔悴又憂慮。
眼角邊還掛着一滴眼淚。
記者拿着話筒詢問肖媛:“肖小姐,您現在作爲一個公衆人物,而且正在你事業上身之際,您的臉卻……聽說您是爲了救良太太而受傷的,請問您爲什麼這麼做,這樣做值得嗎?”
肖媛苦笑了笑,神情悲憫的說道:“我爲什麼救她?一個女人的容顏有多麼的重要?更何況還是一個藝人?我知道阿緣喜歡她,如果她受傷了,阿緣會心疼的,所以,我……即使是毀容了,我也願意。”
“即使他現在不愛我了,我也甘之如飴。”
“只要他幸福,我就幸福。”
”所以,值得。”說完這句話,肖媛的眼角緩緩落下一滴眼淚,看上去真的是特別的感人啊。
怪不得這些粉絲就像炸毛了似的,各種在上面說她的壞話。
屏幕裡,記者繼續提問,只不過臉色很驚訝:“啊?肖小姐也喜歡良先生?請允許我問一下爲什麼?衆所周知,良先生已經告別了單身,和他的愛妻錦玉小姐領了結婚證了。”
肖媛肯定的點頭道:“是的,我喜歡他,喜歡了他整整8年了,從我大一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他了。那個時候的他雖然冷漠、孤僻,可是我從看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然後默默的追求他。我也沒想到,我竟然會成功了,雖然那段時光很是短暫,但是我覺得已經足夠了,真的……”
說到這裡,肖媛欲言又止,微微側過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記者抓住了她說的那些話裡面的關鍵詞,趕緊問道:“肖小姐您的意思是您追求過良先生,你們兩併成功戀愛了嗎?能不能詳細給我說說?看您的樣子,您這麼深情,人又長得漂亮,良先生應該也很喜歡你纔對。”
肖媛繼續擦着眼淚,說:“你不要再問了,我不想說……”
“肖小姐,您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您說出來吧,我相信大家會幫你主持公道的!”
“別再問了,我真的不能說……”
記者繼續追問:“肖小姐,既然您這麼愛良先生,何不把你的心聲說出來,讓良先生看見?”
肖媛垂着頭想了想,有些猶豫:“這……這樣真的可以嗎?他真的能聽見嗎?”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