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別拘謹,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錦玉有些動容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停的給他夾菜。
很快,許一生的飯碗裡被疊成了一個厚厚的小山堆。
看着那個小山堆,許一生的眼溼潤了,漆黑的眸子裡印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從什麼時候起,他沒有吃過這麼多東西了?
吸了吸鼻子,朝錦玉深深的說了句:“阿姨,謝謝。”
說完,轉過頭看向良緣:“叔叔,謝謝。”
最後,目光定格在身旁的小女孩身上,清淡的聲音裡夾着一抹沙啞和其他的情緒:“謝謝小傾城。”
小傾城歪着腦袋,水靈靈的大眼緊緊盯着許一生,見他的黑眼前上蒙着一層水霧,趕緊伸出小手擦了擦他的眼睛,輕輕的說着:“哥哥,不哭。”
“嗯,不哭。”許一生朝她勾脣笑了笑,低着頭開始拔飯。
許一生即使很餓,他的動作看上去依舊優雅,彷彿這是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小傾城一邊拔着飯一邊偷窺身旁的許一生。
一頓熱心的晚餐過後,許一生沒什麼話,所以就一個人去了臥室。
小傾城看見美哥哥走了,趕緊跟了上去。
錦玉叫住她,拉着她的手問:“今晚要媽媽陪你睡覺覺嗎?”
“不了,媽媽,我要和美哥哥睡。”
錦玉聳肩:“……”
良緣一聽,眼底閃過一抹亮光,趕緊朝許一生說:“一生,我女兒就交給你了。”
頗有一種解脫的口氣。
“嗯。”許一生聽見良緣的聲音,回過頭朝他恭敬的點了點頭,眼底全是尊敬。
“嗯,早點休息。”良緣勾了勾脣,停頓了頓,繼續道:“學校那邊的事情我會幫你辦理,這段時間你先好好養傷。”
“嗯。”
兩個孩子走後,良緣從身後攔腰抱住了錦玉,腦袋在她溫暖的脖頸裡蹭了蹭,說:“老婆,我覺得一生的到來就是我晚上的救星。以後有了他,女兒不會再纏着你了,我們兩的時間也就跟着多了起來,等再過一段時間,等他們兩相互熟悉後,我就帶你去旅遊好嗎?”
錦玉掙了掙,臉色微紅;“你先放開,孩子……”
良緣緩緩側過錦玉的身子,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臉,漆黑耀眼的雙眸緊緊盯着她,無比的虔誠:“怕什麼,孩子都生了,還害羞?"
“你……”錦玉臉一紅,立馬瞪着眼說:“我這是在教育你,你知道嗎,女兒這個年齡好奇心最大,要是被她看見我們親密,保不準又會學些什麼去,你這當爸爸的要以身作則,懂麼?”說道後面幾個字的時候,錦玉提高了聲音,雙手插着腰說。
良緣挑了挑眉,更進一步靠近她的身體,手指探—進她的衣衫,曖—昧的說:“你應該好好教育一下你自己,你都教了女兒什麼?這麼小就懂嫁人……”
“呃,你……”
話音未落,紅脣已被攫住。
同一時刻,二樓。
小傾城隨着許一生走進房間後,想着今晚還沒洗香香,所以就小跑着出了臥室,只不過,當她看見爸爸和媽媽抱成一團站在客廳的時候,眼睛裡閃過幾抹好奇,眼巴巴的望着他們。
爲什麼爸爸和媽媽都在咬嘴巴?
不會痛麼?
爸爸的手爲什麼要伸進媽媽的衣服裡?好像是在揉媽媽的胸。媽媽不會痛嗎?
媽媽的臉好紅啊,爲什麼媽媽嘴巴里會發出那種聲音,淺淺的,就好像在唱歌,很好聽。
小傾城單手撐着腦袋,乾脆一屁股坐在毛毯上,垂下頭看着樓下的兩個人。
從她這個位置看下去,完全能把兩人的所有動作看到眼裡。
只是,她還沒研究透徹的時候,身體突然被抱了起來,她正想哇哇大叫,嘴巴也被捂住。
再然後,就被帶回了臥室。
許一生輕輕放下小傾城,紅着臉說:“那個,以後,以後不準偷看阿姨和叔叔抱抱。”
“爲什麼啊?”小傾城滿眼的好奇。
許一生臉皮比較薄,很快,脖子紅了起來,耳朵也跟着紅了起來。
他想了想,說:“因爲你看了就會張針眼,眼睛會痛!”
“可是我不痛,哥哥。”小傾城說着,朝許一生伸出小胳膊,要抱抱,軟乎乎的說着:“哥哥,抱我。”
許一生咬了咬脣,看着這個只到他腰部位置的小女孩,心底一軟,就欲伸出手抱她。
可是,她這麼美好,他不能玷—污她的。
手指緊捏成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剋制在剋制。
小傾城見他不抱她,皺了皺小眉頭,倒也沒多想,朝着許一生撲了過去,軟軟的小身子猛地扎進他的身體。
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嘻嘻的說着:“哥哥不抱我,我抱哥哥。”
許一生雙腿有些僵硬。
過了很久很久,他微微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小傾城毛茸茸的腦袋。
又過了一會兒,許一生的腿都有些麻了,而且,小傢伙身體的重量全都靠在他的身體上,所以,他有些撐不住了,低下頭輕聲詢問:“傾傾?先起來還不好?”
沒有回答。
“傾傾?”
“傾傾?”
“傾傾?”
接連喊了三聲,小傾城沒有回答,也沒有要挪走的意思。
許一生低頭看了看,女孩雙手抱着他的大腿,腦袋搭在他的腰部位置,她的呼吸似乎比之前要平穩多了。
眉頭微皺,輕輕捧開她的小腦袋一看。
睡着了!
這孩子竟然站着也能睡着!
而且,睡得很香甜,口水什麼的已經沾在了他的衣服上。
許一生沒有任何嫌棄的意味,手指輕輕撫着她,然後緩緩蹲下身子,把小傾城抱了起來,踩着小碎步朝牀頭走去。
雖然小傾城看上去略有些圓潤,不過體重倒不是很重,但是對於十歲的許一生來說,抱一會會覺得手痠。
小傾城的腦袋趴在他的脖頸處,鼻息間灑出的熱氣全都呼吸在了他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有些發熱。
她的小臉純淨嬌憨,睡着後的她更像一個小天使。
許一生把他輕輕放在牀上,蓋好被子,忍不住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