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白沒出息的被摔暈了,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上,她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四處蒐羅了一番,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還有他身旁的寵物阿貓。
倒吸了一口涼氣,手用力的攥着身下的被子,面上露出恐懼的表情,她被阿貓撲倒的畫面已經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所以一見到它就覺得不自覺的害怕。
沙發上的男人正在吸菸,見她醒來便快速的捏滅了,神情冷漠的看着她,“醒了?”
“你把它弄走!”
“不喜歡阿貓?”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阿貓,而後者則舒服的被他觸摸着,表情愉悅。
沐小白受不了的眉頭緊蹙,“蘇逸痕,你簡直就是個變態!”
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拽住她的胳膊拎起來,語氣冷漠的不像話,“嗯哼,我是變態?”
“大變態!”
“既然你罵都罵了,我要是不變態一下豈不是很吃虧?”他直接咬住了她的耳垂,聲音沙啞,“女人,你可是越來越放肆了。”
沐小白受不了他的捉弄,推着他的胸膛,偏偏這傢伙僅穿了一件浴袍,手一個不小心溜進了他的懷裡,一下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她的臉騰地紅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的看着他,“我不是故意的。”
“看來你都已經等不及了。”他笑的格外愉悅,直接把她推倒壓上來,密密麻麻的吻襲上去,大手探進她的睡衣內。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杏目微瞪,偏頭躲開他的吻,“蘇逸痕,你不能強迫我。”
“不喜歡?”他粗重的呼吸在她的耳邊響起,略有粗糙的手指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打着轉,“那喜歡誰吻你呢?蘇浩然還是林修文?”
她的臉色一變,眉頭緊蹙起來,惱怒的瞪大眼睛,“你無恥!”
他無恥?生日宴會那天她可是跟蘇浩然在雜物間呆了整整五分鐘,這五分鐘發生了什麼?他簡直要氣的抓狂,而且她還不僅一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別的男人曖昧。
昨天甚至還跟林修文開房被抓了!這個女人有心沒心?要是傳出去,別人的吐沫都能淹死她!而蘇家更是容不下她。
“我無恥?你又好到哪兒去?”他冷冷笑着,大步下牀,從角落裡拿起一個禮品盒,丟在她的面前,“這又是什麼東西?”
禮品盒十分熟悉,是蘇浩然送她的生日禮物,她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他會發現,胸口彷彿被緊緊的抓了一下,恐懼感襲來。
“這是什麼?恩?”他深邃的眸子透着一絲嘲諷,冷冷質問。
沐小白下意識的去拿禮品盒,卻被他先拿到了,他拿出一盞小夜燈出來,“蘇浩然送的?”
她的心底更是吃驚,他竟然知道是蘇浩然送她的?他還知道什麼?
“難怪會偷偷摸摸的藏在雜物間,怕我發現?”他拽住她的衣服領口,把她拽到面前,冷冷的瞪着她,“誰無恥?恩?我的老婆。”
沐小白羞辱的閉上眼睛,紅脣緊緊抿着,不想說半個字。
顯然她的沉默惹怒了他,狠狠的一甩手,啪的一聲小夜燈丟在了牆上,瞬間四分五裂了,巨大的響聲嚇得她渾身一顫。
下顎被狠狠捏住,他殘忍冷漠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總是記不住自己的身份。”
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咬住她的脣,她疼得蹙緊了眉頭,小臉蒼白毫無血色。
“睜開眼睛。”他命令道。
沐小白倔強的緊抿着脣,絲毫不給他任何機會,渾身僵硬但是卻透着絕對的抗拒,不願意被他觸碰。
她無聲的反抗讓蘇逸痕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撕拉一聲便拽開了她的衣服,沒有任何的憐憫。
一夜的折磨,榨乾了沐小白身上所有的力氣,她大眼空洞的望着天頂,眼淚落下來,緊緊的咬了脣一下,卻忘記了脣被蘇逸痕咬破了,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艱難的拖着疲憊的身子躺在浴室裡,把流水聲開到最大,痛哭起來。
清晨,蘇逸痕的手向旁邊探去,卻探了個空,他猛地睜開眼睛,心驟然緊縮了一下,她又逃跑了?
快速下了牀僅穿了一件浴袍,打開門怒吼了一聲,“紅姐!”
紅姐戰戰兢兢的走到他面前,“蘇先生。”
“沐小白呢?她跑哪兒去了?”一大早她便不見呢,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她又逃了,心底沒來由的煩躁起來,她就那麼不願意接近他?
紅姐一臉的愕然,搖頭,“我並沒有看到沐小姐。”
“該死!”他暴躁的在走廊裡走來走去,“吩咐下去,沿着別墅去找她!”
“是!”紅姐連忙迴應,快速下了樓,領着保鏢連同女傭全部出去尋找沐小白。
他的雙手用力的握着二樓的欄杆,手指因爲用力而明顯泛着白,心底的火氣一瞬間全部涌出來,很好,真的很好,她又逃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又逃走了!就是因爲他摔爛了蘇浩然送她的小夜燈?
冷冷的笑了兩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大步走進臥室,昨天晚上兩個人的味道還沒消散,他嘩啦一聲拉開陽臺的落地門,走到外面,眯着眼睛看着外面。
心底煩躁到了極點,點燃一根菸狠狠的吸了兩口,很快紅姐便帶人回來了,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低聲道,“蘇先生,我們並沒有看到沐小姐的人。”
“繼續找。”他冷漠的開口,手上的青筋直爆。
按理說昨晚折磨了她一晚,她應該沒有力氣逃跑,那怎麼會不見?眉頭蹙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大步走進浴室。
嘭的一聲踹開門,眸子倏地緊縮了一下。
她小臉蒼白的靠在浴池邊沿,頭髮完全浸在浴池裡,裸露出來肌膚透着青紫,脖子肩膀上還帶着清晰的牙齒印。
心猛烈的跳動幾下,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觸到她的胳膊,很涼。
該死!心底咒罵了一句,快速把她從浴室裡抱出來,水很涼,她的身體卻滾燙滾燙的,把她放在牀上用力的搖晃着她的身體,“沐小白,你給我醒醒!”
她不耐煩的蹙着眉頭,緩緩睜開眼睛,眼睛裡閃過厭惡的光,聲音沙啞,“幹嘛?”
“你瘋了嗎?在浴池裡睡着嗆水怎麼辦?”他一想到那一系列的後果心都懸起來了,臉色更是變得極其難看。
她煩躁的把他的手拍開,臉上露出疲倦的表情,“我困,我要睡一會兒。”
“不省心的女人。”他惡狠狠的開口,撥打佰易的電話。
她低聲嘟囔了什麼,偏頭繼續睡着,身體卻在不斷的發冷,又發熱,不斷的在兩極掙扎着。
佰易掛好點滴,走到陽臺瞥了一眼正在吸菸的男人,“二哥,嫂子最近走了什麼黴運,一直在受傷。”
“自己作的。”他冷漠的開口,狠狠吸了兩口煙,碾滅,“她怎麼樣?”
“肺炎,要掛幾天點滴。”佰易無語的嘆息,“你倆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沐小白身上那可怖的青紫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以前蘇逸痕雖然愛玩,但是對女人可都是很溫柔的,什麼時候這麼粗暴過?
他的臉色一寸寸黑了下去,語氣低沉,“你最近話是不是太多了?”
佰易悻悻的住了口,乾笑了一聲,“我這不是關心你們嘛。”
他靠在護欄上,黝黑的眸子輕輕的眯了一下,看着屋內正躺在大牀上的女人,她的眉頭緊緊蹙着,像是在承受着極大的痛楚一樣。
“二哥,最近風向如何?”
蘇逸痕的薄脣微微抿了一下,暴躁的扯開了襯衫的領口,釦子吧嗒吧嗒的崩開,“不太好,似乎有人在暗中幫蘇浩然,你讓蕭南笙注意點。”
“南笙?他現在光顧着照顧她老婆孩子了,那有時間管這些。”佰易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調侃道。
“手機給我。”蘇逸痕黑着一張臉撥打蕭南笙的電話。
佰易站在一旁悻悻的想他這樣的做法算不算是賣了蕭南笙?
下午的時候,沐小白醒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便睜開眼睛,耳邊傳來女人的驚喜聲。
“小白你醒了?”
她的眼睛眨了眨,有些詫異的望着面前的女人,驚喜道,“千葉?你怎麼來了?”
難道她沒在海天一線?四處看了看,臉上的欣喜瞬間消失,這裡分明就是在海天一線,但是千葉怎麼來了?
千葉看出了她表情裡的詫異,連忙開口,“是你家老公叫我來的,說你心情不好。”
她心情不好還不都是他造成的?鼻息裡哼了一聲,沙啞着嗓子,“千葉,我渴了。”
“來,我剛剛就倒了水,尋思着你醒來肯定會渴。”千葉將溫水遞給她。
沐小白忍不住挑眉看她,心底暖暖的,“你可真是中國好姐姐。”
“你才知道啊。”
喝了水,總算不那麼虛弱了,嘆了一口氣,“千葉,你跟蕭南笙到底怎麼回事兒?他居然是孩子的爹?”
“恩,有時候緣分很難講的,我認得他脖子上的吊墜。”千葉扯了扯嘴角,“小白,蘇逸痕折磨你了?”
哪裡是折磨,簡直是身心的摧殘!不過她不想讓千葉擔心,只是勾了勾嘴角搖頭,“沒有。”
“還說沒有,喏,你自己瞧瞧,你都成什麼樣子了。”千葉指了指她的脖子處,滿滿清晰的牙齒印,格外的明顯。
“那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又逃不出去。”
沐小白失神的開口,而就在這時門打開了,紅姐端着點心果汁走進來放在茶几上,誰知道她進來了竟然不打算走了,而是站在角落裡。
她看着站的跟雕塑一樣的紅姐,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沉聲道,“紅姐,你出去,我跟我朋友有私事兒要聊。”
紅姐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開口,“沐小姐可以把我當成空氣。”
一個大活人杵在哪兒她能把她當成空氣?她又不瞎,火氣瞬間涌了上來,“出去!你沒權利監視我!”
紅姐慢慢擡頭,雲淡風輕的看着她,“沐小姐,這是蘇先生吩咐下的。”
“呵呵,你要是再站在這裡我立馬把針拔了!”沐小白逼迫道。
紅姐權衡了一下,悻悻的走開了。
沐小白眼眶紅了,鬱悶的開口,“千葉,我感覺我現在的生活跟個囚犯一樣。”
“小白,你一直這樣對你?”千葉火氣蹭的一下竄了起來,“我找他算賬去!真當你沒人護就隨意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