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幹嘛?”沐小白驚慌失措的大叫了一聲,整個人被他拽着,突然冰涼的感覺襲來,整個人瞬間被涼水浸溼。
“讓你也清醒清醒。”蘇逸痕臉上染上報復性的笑容,將蓬鬆頭丟在一邊,望着狼狽抹着水的女人。
“怎麼樣?清醒了嗎?”
這話難道不應該是沐小白問嗎?喝醉了,不清醒的人是他吧?
“蘇逸痕!”
“恩,我在,寶貝,既然咱們的衣服都溼掉了,不如一起洗個熱水澡吧。”他微笑着向她撲來,腳步蹣跚,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
沐小白臉刷的一下變得蒼白,急急反駁,“你想的美!”
說完將他推開,大步跑出去。
身後傳來蘇逸痕爽朗的笑容,他隨意的將溼掉的衣服全部脫掉,腳步晃盪的走到牀上,直接睡了過去。
沐小白站在衣帽間,望了他一眼,鬆了一口氣,折騰半天,他也該累了吧。
打開櫃子,翻了翻,只找到一件相對於還算保守的紅色睡衣,睡衣是紗的,薄的穿上跟沒穿一樣。
翻了翻剩餘的,還不如這個,都是一些情趣內衣,更暴露。
沐小白扯了扯嘴角,這些難道都是婆婆給準備的?
將睡衣換好,都已經凌晨兩點了,她走到牀前,給他蓋好被子躺在一旁,他醉的不省人事,應該不會亂來。
想到這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格外的安穩,十分充足,沐小白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眼睛,自然醒的感覺真不錯。
突然,察覺到耳根傳來麻麻癢癢的感覺,她側頭,正好對上那張絕美的睡顏。
瞳孔倏地緊縮了一下,想要往後仰,卻愕然發覺腰被他緊緊的抱着,這個無恥的男人,居然抱着她!
“蘇逸痕!”
毫不客氣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試圖叫醒他,卻感覺到他的臉很熱,難道他在發燒?
嘴角抿了抿,將被子掀開,看到他纏的緊緊的胳膊,緊緊咬了咬牙,用力的將他的胳膊甩開,這才鬆了一口氣,瞬間就覺得呼吸順暢了。
“別鬧。”他的身子再次的貼上來,手臂牢牢的將她抱住。
溫熱的呼吸全數噴在她的面頰上,滾燙炙熱,讓她整個人都變得不自然起來了。
“蘇逸痕,你給我醒來,醒來!”
在他耳邊大吼了幾嗓子,依然得不到任何迴應,索性也就放棄了,只是讓他這麼抱着,也太彆扭了。
“發燒了吧。”沐小白後知後覺的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果然滾燙滾燙的。
聯想到昨天她拿涼水弄醒他的場景,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不會是她把他弄生病的吧?
望着還在昏睡的男人,她的表情閃過一絲無奈。
“看在你的病人的份上……”
“別走。”他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霸道,緊緊的摟着她,不想讓她離開。
沐小白咬着牙,用力的掙脫着,但是卻怎麼都不敵他的力氣,最後沒辦法了,隨手拿了一個抱枕塞在他的懷裡。
終於脫身了……
沐小白松了一口氣,雙手叉腰望着牀上昏睡的男人,他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像是在遭受着很大的痛處一樣。
瞥見放在牀頭櫃上的薑湯,她哀嘆了一聲,該死的,昨天忘記把薑湯給他灌下去了,難怪會生病了。
快速的洗漱完,換上一身衣服,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直覺裡,她還是認爲此事不易驚動葉琴,不然她會死的很難看。
下了樓,竟然沒有發現葉琴的身影,她鬆了一口氣,四處找了一番,終於找到了醫藥箱,從裡面翻出來退燒藥,大步上樓。
“小白?你病了?”
葉琴從門口走進來,手中拿着花,臉上帶着幾分疑惑。
“恩,有點小感冒,媽,我上樓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居然還是被葉琴撞見了,沐小白覺得自己笑的格外的生硬,神情也變得不自然起來了。
她真的不擅長說謊。
“怎麼逸痕還沒起牀嗎?都快中午了。”
“可能是昨天喝醉的原因,他還沒醒呢。”沐小白乾笑了一聲,急匆匆的向樓上走去。
跟葉琴這樣的人鬥智鬥勇,太費腦力了,還不如能躲就躲。
她拿着藥走到牀邊,輕輕的搖晃着蘇逸痕,“蘇逸痕,醒醒,快點醒醒。”
喊了半天,蘇逸痕完全不爲所動,一點要醒來的樣子都沒有。
她趴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蘇逸痕,你的小甜心跟別的男人跑了。”
“別走。”虛弱的男聲傳來,他睜開眼睛,眼眸透着幾分呆愣,大臂摟住她的腰,微微用力便將她扯到了懷裡,“別離開我。”
沐小白的臉色尷尬了一下,嘿,這是把她當成程穎了?外界一直傳花心大少蘇逸痕,沒想到在生病的這一刻,表現的還挺專情的嘛。
“想我別走也行啊,乖乖吃藥好嗎?”她柔聲說道,就像哄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
“恩。”
她笑嘻嘻的將藥放在他的手上,又拿來了水,“喝掉吧,喝掉之後你就不難受了。”
“你餵我。”蘇逸痕眯着眼睛,滿臉倦容,彷彿拿藥的力氣都沒了。
“毛病還挺大。”沐小白嘟囔了一聲,將藥拿起來放在他的嘴裡,繼而又餵了他水。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呢喃着,“藥,太苦。”
說着,右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吻上她的脣。
他的動作都是連貫的,所以沐小白完全沒有防備,也根本沒想到他居然會突然吻她!所以就這樣被她得逞了!
“混……”
冰涼而甘甜味道涌進她的口腔裡,她的腦袋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了,轟隆隆的響個不停。
甘甜的水帶着一絲藥的苦澀,她十分佩服自己,在這個時刻,居然還有心情品嚐一下。
用力的將他推開,快速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脣,警覺的望着倒在一邊的男人,彷彿他是猛獸一樣。
他卻又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俊臉上卻明顯的透着一絲紅暈。
沐小白大口大口喘着氣,那味道似乎還在口腔裡盤旋,但是此刻這安靜的場面,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也許,剛纔真的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