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平安也出了林子,他們便重新穿過雲霧鎮往京城出發。
冷墨受傷是在雲霧鎮,不知道是元王的人,還是賢王的人,竟然混在百姓中行刺,本來他已經躲過去了,卻看到平安爲了救受傷的百姓被包圍之後,衝了過去。
他滿腦子都在想着小滿的話,如果平安出了什麼事,那小滿該如何的傷心,他不能看到她傷心,所以他不管不顧的用自己的身子,替平安擋了一劍。
這一劍逼近心臟,他當時還硬撐着,但是等行刺的人被打退了之後,他兩眼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見狀,諸葛雲和平安都急了,雨聲更是差點沒跟着昏死過去。
主子受了傷,他這個做奴才的竟然好好的,這簡直是大罪啊!
“雨聲,我聽小滿說起過,她的爺爺是藥王谷的谷主,你可知道藥王谷在哪?咱們要趕緊把人送到藥王谷,我想,只有藥王谷才能救得了王爺。”
雨聲忙道:“我知道,可是,藥王谷出入都要經過一個五行八卦陣,不知道現在那陣法改變了沒有,若是換了,我也沒辦法進去。”
“那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平安急着又問了一句。
“去京城滿意閣!那裡坐診的大夫就是我們家夫人的幾位師兄。”
雨聲眼前一亮,“勞煩諸葛將軍和平將軍幫着照顧好我們家王爺,我這就趕去京城找人。”
於是,雨聲扮成百姓進了京城,直奔滿意醫館,恰好南宮月寒今日坐診,聽雨聲這麼一說,立刻就易了容跟着他去了一趟雲霧鎮。
可是雲霧鎮如今因爲元王的緣故,如今已經引起了賢王的主意,派了不少人來,想要剿滅元王的老巢。
如今這雲霧鎮不再安全。
所以南宮月寒只顧得上先幫他止了血,就跟着雨聲一起,把人帶回了藥王谷。
“如今,平安將軍同諸葛將軍已經得了皇上的命令,與元王一起攻進了京城,京城裡亂着呢,百姓們都關門閉戶不敢出門,這個時候,便是想找個醫館也是找不到的,幸好咱們這裡藥草充足,諸葛將軍還讓我來問一句,谷裡的藥草可否供給前方將士?”
“這事兒得問我爺爺,不過估計問題不大,我幫你去問一聲。”
聽完這些事情,夏小滿輕輕的嘆了口氣,戰場就是這樣,瞬息萬變,冷墨只受了外傷已經是大幸了。
回到內室,夏小滿把藥材的事情跟老爺子說了,老爺子點了點頭,還叫南宮月寒師兄弟幾個都跟着去幫忙,讓他們打開滿意醫館的門進行義診。
不止給將士治傷,也給百姓治傷,而皇上發了話,派了不少士兵來保護他們的安全。
京城裡是如何的亂,夏小滿看不到,縱使她也想去義診,可是所有的人都不答應,她只坐在藥廬冷墨的牀前暗暗祈禱,讓這場戰爭快些過去。
冷墨這一昏迷,便是兩天兩夜,夏小滿寸步不離的守着他,用自己的法子給他喂藥,而兩天之後,冷墨醒來的同時,雨聲來傳消息。
賢王駐守京城,元王和諸葛將軍齊齊進攻,賢王守不住,退守皇宮,後來更是以太后做要挾,才堪堪的逃了出去。
賢王竄逃,賢順帝回宮,賢王府裡的所有人,包括賢王妃都被關押了起來,只待抓到賢王一併處斬。
賢順帝一邊命人繼續抓捕賢王,一邊封賞這次平叛有功之人,平安是這次功勞最大的一個,所以賢順帝破格提拔他爲從三品的雲麾將軍,並且賜下將軍府。
冷墨雖然醒了,但是身上的傷卻還並沒好,不過賢順帝依舊給了封賞。
他雖然是王爺,可是這王爺也是有等級的,賢順帝大筆一揮,竟然封了他爲輔政親王,這算是親王裡最高級別的了,而且不同於其他的閒散王爺,他要輔佐朝政。
這便是又給了他實權。
見到這道聖旨,夏小滿算是鬆了一口氣,這算是皇上正式的,毫無保留的接受了冷墨嗎?
她轉頭看冷墨,見他臉上有笑容,而且一臉輕鬆的笑容,自己便也笑了。
“皇上也真是的,只想着冊封你了,我也有功勞的呀,藥王谷也有功勞的呀,爲什麼這封賞沒有我們的份?”
她這話剛落地,就見又來了一個太監。
唬得她忙閉了嘴,這話自己在家裡說說也就罷了,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會不會覺得她不知足呢?
可是這太監宣讀的聖旨,讓她簡直樂開了花。
她原本是王妃,全稱是皇固倫墨親王妃,更是一品誥命,已經不能再高了,可是皇上卻直接封了辰哥兒爲世子,並且還封賞了她肚子裡的這個。
聖旨上說,如果是女孩,就封爲興國御和寧公主,如果是男孩的話,同樣封爲世子,將來成人禮之後,就可以讓皇上賜下封號,自立王府。
這對冷墨和夏小滿來說,真的比自己得的什麼封賞更爲驚喜。
夏小滿甚至恨不得跑到皇上面前再去問一問,她的第三個兒女、第四個、第五個……,皇上打算怎麼封賞?
至於藥王谷那邊,皇上賞了上萬兩的黃金,這對不怎麼富裕的藥王谷上下來說,簡直是驚喜。
不過還有一個封賞讓人又驚訝又覺得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那就是給南宮月寒和如意公主賜婚。
這事所有人都能接受得了,包括冷如意,但是唯有南宮月寒接受不了。
他苦着一張臉跟夏小滿發牢騷。
“這次平叛,我就算沒有功勞是不是也有苦勞?爲什麼皇上不但沒有獎賞,反而要這麼害我?”
夏小滿坐在那裡喝着蔘湯,丟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你知足吧,如意哪裡配不上你了?人家可是公主!再說了,皇上怎麼沒有封賞你,這不是給你升級當駙馬了嘛,這就是對你功勞最大的肯定呀!”
這席話聽的南宮月寒直翻白眼。
溫煦和李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連老爺子都捋着鬍子頗爲得意,“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你娶妻,嗯,不錯,皇上這婚賜的好。”
見他們這般,沒有一個能理解自己的,南宮月寒就想着,是不是該學學小滿,離家出個走什麼的?是不是這些人就能重視自己了呢?